《后宫[1-15.3] by 晓渠 (虐心+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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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1-15.3] by 晓渠 (虐心+深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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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那样儿,没有特别变化。〃知秋低头说,他始终无法再大哥面前从容地说起自己和洪煜的感情,〃大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事情可能不太好,〃文治迟疑地说,〃此事极有可能走露了风声,皇上怕是要有行动。〃 
      知秋的手指头僵硬在茶杯边缘:〃是龚放吗?〃 
      〃还无法确定的事,只能说现在局势很乱,〃文治犹豫再三,对他说,〃你不要回宫了,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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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知秋低声琢磨着,〃他对姐姐还是很体贴。〃 
      ‘那是要把她推得高高的,再摔下去。逢春当初既然下得了手,她跟皇上之间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言。皇上不是傻瓜,这事恐怕他早有看透,装糊涂罢了。〃 
      〃凡是从长计议吧!〃知秋说,〃我总得回去,否则他便要疑心。〃 
      文治本来是有心将知秋送去西北,那里有他私留的驻军。可若是要送走他,确实会惊动很多人,叶家如今枝繁叶茂,眼目极多,要想每个人都盯住,也不是那么容易。叶文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你真的觉得事情败露,他舍不得动你?〃知秋离去前,文治忍不住问他。 
      知秋波澜不惊,规矩地束手站在他面前,沉静地说:〃舍得,怎会不舍?〃 
      他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知秋想过主动与洪煜承认了,或许他不会那么迁怒。可是,他没有把握,洪煜会对他的身世会做何反映,若真的火起来,叶家反倒是连自保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无法坦白。大哥的两个儿子,如今也不小了,知秋想,即便救不了整个叶家,大哥的骨血也是要保下来的。 

      所以,当洪煜拿太子的人提出选文治儿子做太子伴读的事情,来征询意见的时候,知秋直言不讳:〃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哦?此话怎讲?〃 
      〃我那两个侄子,也是给姐姐惯得不象话,身上总有世家公子的娇纵。若与太子相处,一言不和,那不是要捅大娄子?〃 
      〃你这是袒护你侄子,还是太子哪?〃洪煜若有所思地笑眼看着他。 
      知秋不答,反倒转移话题:〃大哥对他俩很是严厉的,只是他事务繁忙,以前又常年在外,都是给家里人宠坏了。倒是想把他们送得离家远些,交给有学识的人,好好栽培。〃 

      〃你家很愿意把子孙往外送呢!你当年不就是给送去云根山上静休?十八岁才准下山的。〃 
      ‘府里环境优越,容易宠坏孩子。〃 
      知秋顺理成章地将这事与洪煜报备了,太子的人也不敢再提接文治儿子进宫伴读。回宫以后,知秋将这事前后想了想,大哥所谓的暴露,未必是指自己的身世,大哥肯定是用什么把柄节制了龚放,他未必敢这么早揭露自己的身世,况且,现在冯世渊地位提升很快,他与太子又不怎么太对付,龚放仍然需要叶家。那么,被洪煜洞悉觉察到的,估计是姐姐下毒的事。 

      果然不出两月,怀到四个月身孕的叶逢春突然小产了。知秋选了合适的日子过去看她,逢春脸色憔悴,竟似突然间老了十岁。她不傻,这孩子掉得莫名其妙,甚至小产后,身子更虚,竟是觉处自已风烛残年。她最近洪汐见得也少了;说是洪煜经常要接过去;不准她过去看的。 

      〃我见得到;〃知秋安慰她;〃皇上对他很好;经常亲自教诲;在皇子里也是少有的恩宠。〃 
      逢春现在对知秋几乎是恨之入骨的;不知他用什么手段说服了大哥;在关键时刻送解药;救了皇上;破坏了她的计划。如今的局面乱作一团;难道让整个叶家做他的陪葬品吗?内心的愤怒;激的她咳嗽不止;碍着有奴才在;也不能过于明显;只是在知秋扶她的时候;狠抓住他的手;指甲插进他手掌的肉里;那是她深刻的记恨; 
      她眼里短暂闪过的埋怨;让知秋不寒而栗;连手心的疼痛也难以顾及。 
      这日;知秋独步到洪煜书房;守在门前的市朗忠;他便明白里面是重要的人。果然;朗忠见他来了;迎了过来;说:〃三公子;万岁爷在里头见客呢;不方便。〃 
      书房旁边有个暖阁;一般洪煜不方便见他的时候;他就在那里等;不必风吹日晒的。于是知秋迈步就要过去;却给朗忠拦住了:〃万岁爷留了话儿;说您来的话;先回去等;万岁爷这里一完事儿;就去找您!〃 

      〃哦;知秋明白;有劳公公了。〃他有些尴尬地退回来;心里不禁琢磨着;书房里是什么人;顶多就是冯世渊罢了;偶尔他们谈话;洪煜是让知秋回避的。可象如今这般;竟是连靠近都不准;倒是稀奇了;不禁让知秋心里生疑。 

      他原路返回;都在盘算着;也许应该再与大哥碰个面;看看朝廷上局势如何。回到院子里;唐顺儿正等在门口;忙不迭地对他说:〃您总算回来了;公子;太子在里头等您呢!〃 

      知秋本就愁绪万千;这样一来更是心里发堵;便觉得头脑轰然一涨。他进了屋;太子正背手站在他的书桌前;看着他早上写的一幅字。他这两年长的很快;已经是副成人体格;继承了洪煜挺拔的外形。 

      〃臣叶知秋;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闻声回头看着他;露出一抹笑意:〃起来吧!你无官无职;凭什么称臣?无名无份;在这后宫又住的比谁都逍遥自在。〃说着他坐了下来;挥手示意知秋也坐; 
      言语虽然依旧不厚道;但却又跟小时候的刻薄不同:〃你说你;知书达理;却净干这没规矩的事儿;冰雪聪明;碰上父皇;却比谁都糊涂。〃 
      太子已经摸出知秋的个性;这人不是告状之人;想自己小时候误会他;打他;报复他;如今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你怎的不说话?你不向来都伶牙俐齿的?〃 
      〃太子所言;句句是实;知秋没什么好反驳的。〃 
      知秋如此公然自嘲;倒是塞住了太子的嘴;无言以对;愣了半天才说:〃我早就说你是个自找苦吃的人!〃 
        太子说着话,紧紧地盯着他看,这几年,这人时不时便传出病得下不了地,可每每这么近近地瞅他,又似乎没什么变化,竟是还是几年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模样。有次偶见他跟父皇在御花园把酒言欢,笑得纯净张扬,竟是要将人的心肝魂魄都给收走了! 

        〃知秋善于苦中作乐,不知太子此行所为何事?〃他开门见山,不想再与太子有任何纠缠。 
        〃我来卖你个人情,〃太子悠然自得地说,〃你定是很想知道今日御书房里,父皇见的是谁?我告诉你,不仅是冯世渊,还有他刚从边关回来的密探使节。〃 
      知秋不言,心中盘算着太子知情多少。 
        太子却笑了:〃你别装哑巴,扮糊涂,你大哥在边疆私设驻军的事,瞒不了多久,你最好趁父皇愤而下旨之前,去求他放过你们吧!这圣旨一下,那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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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里空无一人;倒是旁边角室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多少?〃洪煜惊讶追问。 
      冯世渊伸掌示意。洪煜不禁摇头:〃怎么可能?朕当初让他留兵五千而已;这些年军饷何来?〃 
      〃军饷发放;本就是叶家人在主管;何况江南首富封家与叶家过从甚密;叶家这些年来所积颇丰;堪称富可敌国。〃冯世渊娓娓道来;〃不仅如此;叶将军勒令留守之人;很有些治理地方的能耐;这些年叶家曾上书;已战争重创;休养生息为名;裁去边疆各郡的税收;实则这两年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呢!〃 

      〃朕早知叶家野心勃勃;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明目张胆。〃 
      洪煜闭目沉思;滋事体大;若打草惊蛇;反倒不好收拾;自己万不能为了一时痛快;乱了大局。凡事都有利弊;叶家如今枝繁叶茂;体系甚多;叶文治也实难掌控;若加以利用;叶氏分崩离析是早晚的事。想到此;洪煜不再心烦意乱;况且他举家皆在京城为质;朕怕他何? 

      这一瞬间;知秋与他提过的送文治二子远去求学之事跳将出来;洪煜连忙问道:〃叶文治的两个儿子;可还在京城?〃 
      〃这个;臣不确定;前些时日是听说要送去求学。叶家老太太也不在府里;说是出城还愿去了。〃 
      〃好啊;他们倒是开始铺后路了;〃洪煜琢磨一阵;吩咐道:〃京畿防卫你加紧些;严密监视叶家人的行踪;若有谁离开;先拦下再说!〃 
      〃臣遵旨。〃 
      〃你带来的人和消息;朝廷上可有人知道?〃 
      冯世渊皱眉;诚恳说道:〃恕臣直言;朝廷上耳目众多;实难密不透风。〃 
      〃朕懂你苦衷;〃洪煜长叹一声;难以掩忍;遂问他:〃你觉得;这些事;知秋知情多少?〃 
      冯世渊为人忠正;耿直回答:〃叶将军对三公子甚是维护;未必与他说这些紧要之事;控他焦虑费心。但三公子冰雪聪明;也不会完全蒙昧不知。身为叶家之人;不能选择立场;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对他到算维护了。〃洪煜说完;让冯世渊走了。如今之际;是要从叶家找出知情的人;他要把叶文治的底细打听清楚;再想对策!〃 
      知秋对洪煜的了解明显高于太子;他深知洪煜并非鲁莽之人;即便发现大哥私设驻军;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是他对叶家下手;那是早晚的事;在那之前;他会卸掉叶家四肢;以免反抗。既然如此;自己断不能匆匆便去找他;此事若捅破了窗户纸;自己跟洪煜;又要如何面对彼此? 

      太子都能弄到的消息;想来大哥那里也该有数;只怕他如今已在监视之下;恐难施展拳脚;大张旗鼓地自卫。知秋未进晚饭,在卧室里打坐,借机冥思苦想,越想越觉得叶氏灭门,在所难免。直到外头想起匆忙的脚步声,唐顺儿在门外说:〃公子,万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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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秋慌忙起来,心中本就焦急,气收得不顺,冲动之间,猛觉得什么在心口顶了下,激痛不止。他扶着案几静站了会儿,直到唐顺儿走进来,问他怎么了,才轻轻摇首,只叫唐顺儿帮他更衣,不再多言。 

        〃听说你今天去找朕了,〃洪煜进门就说,天气热了,他走得急,额头冒着汗,〃正跟冯世渊说事儿呢,回头你就走了。可是有要紧的事?〃 
        唐顺儿上了解暑的凉茶,站在一边儿给洪煜打扇儿。一般到了这里,只有他和于海近前伺候着,别人都在外头等着。若是万岁爷和公子说上话,有时就连他俩奴才也搞撤了,求个清静。伺候久了,主子的脾气都摸得清楚,唐顺儿便觉着今天的万岁爷不知怎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我也忘了为什么去找皇上,〃知秋在洪煜身边站着说,〃没什么要紧的。〃 
        若是平时,洪煜定赏他坐了,今日却没有,只让他站着回话。 
        〃你下去吧!〃洪煜冲唐顺儿挥手打发他道:〃门口也别留人,朕与你家公子有事商量。〃 
        等院子里的奴才的撤了,外头唯剩静悄悄一片,洪煜将凉茶推到旁边,脸上神色阴睛不定。他自是理解知秋夹在他与叶家之间,两面为难,可是帝王的骄傲让他无法抑制地迁怒知秋,他姓叶,他的姓氏如今富可敌国,权倾朝野,更让他难以淡泊以待的,是叶氏当家的人,与知秋之间不明不白的情愫! 

        〃你坐吧!〃寻思许久,洪煜才说,他的沉默,更肯定知秋心里的了然。 
        〃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跟朕交代?〃洪煜凝视着面前的知秋,此人双目清澈,并无周旋闪烁,这个时刻,他怎么还能如此坦然?洪煜心中难免琢磨。 
        〃皇上想听什么,臣知无不言。〃 
        空气顿时凝固,外头隐隐传来雨落之声,敲打在芭蕉的阔叶上,如若更漏。洪煜仔细品味着知秋眉心隐约的苦痛之色,掂量着他所谓的〃知无不言〃,心底无奈长叹,两人缘何至此?他捉住知秋的手,握住,渐渐用了些力:〃你上朕如何待你?〃 

        知秋神色黯淡下来,洪煜眼里如困兽般的挣扎,让他顿时如鲠在候,这结又有谁能解得开?谁又知道,好端端几个人,各在一方,逍遥自在那些年,却如何落得如今这般错落纠缠? 

        洪煜走到跟前,慢慢地抱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在他背后摸索,声音近在耳边:〃你大哥与你,可有过肌肤之亲?〃 
        知秋的身子僵硬着,嘴唇紧紧抿住了。洪煜心中炉火瞬间蔓延,知悉是从不撒谎的人,而他已经学会了解读此人的沉默。洪煜的手掌捉住知秋的脖子,朝后一搡,眼睛逼近他:〃你的‘知无不言'呢?〃 

      胳膊猛劲儿一收,洪煜将知秋紧紧箍在怀里,他不敢喊叫,无声地挣了两下,显得极度不情愿,这更加惹怒了洪煜,手上失了准,一把将知秋推倒在床上,狠狠压住他:〃果真是朕不问,你就瞒着!你究竟瞒着朕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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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洪煜让他们都撤了,唐顺儿却留了个心眼儿,没走远,在门口守着,过了会儿,听见里面似乎不对,他走进房间外的窗沿儿下,伏在那里头侯着。里头先扑通扑通一番折腾,公子隐忍细微的声音在不能容忍的极限,泄露出来。听得唐顺儿的心跳跟翻着跟头一样。万岁爷在公子面前,向来是和颜悦色的,并且,他们并不常做这档子事儿。偶尔兴致来了,伺候的奴才都懂得先去准备善后的。可是今天这架势,让唐顺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唐顺儿听见里面一时半会儿似乎消停不了,又不敢闯进去,只好匆忙跑到外头,抓住那里的于海,小声地问他:〃公公,万岁爷。。。。。。〃 
        于海对这些是了然于胸,叹口气道:〃你去准备准备,公子待会儿怕是要用你的。〃 
        〃待会儿?待会儿公子会没命的,公公想想办法吧!〃 
        〃万岁爷心里那口气,这早晚都是要跟公子发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做奴才的,有心无力,尽本分便是了。〃于海一辈子呆在宫里,这等事是见得多了。历代宠臣,不管有多少皇恩庇佑,也风光不了一生一世。三公子禀性善良,天资聪颖,让皇上倍感新鲜,也有些年月,堪称少见的。如今,叶家只手遮天,这些罪孽,皇上尚不能公开惩戒,必定要拿身边的人撒气,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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