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擦汗的某两人,梨魄再次咬了咬牙齿,然后使劲地跺了跺脚,说道:“好吧好吧,我再次调整,将两个月调整成一个半月!”
呜呜呜,梨魄心中那个委屈哦,已经缩减了一半了,她们还要怎么样嘛!
可是,花愁和燕儿继续擦汗,额前垂下数条黑线。
“好吧!”这个梨魄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再次减少,将世间减少成一个月,呜呜呜,真的不能再缩短了,我宁可被你们唾弃,也不能再缩短时间了。”
可怜的梨魄大人哦,天生就害怕水,所以特别害怕洗澡,呜呜呜,他不大幼小的心灵哦,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花愁眨眨眼睛,对燕儿轻声说道:“我感觉这孩子对水有强烈的心理障碍,所以才不愿意去洗澡的,并不是真的邋遢。”
本来嘛,一个那么勤快换衣服,又肯花那么多时间去熏衣服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特别邋遢的人?既然不是个邋遢的人,那自然就是对水很恐惧了。
燕儿点点头,说道:“好像是的,据说小时候掉河里去了,喝了一肚子的水,所以才会怕水,只要一看见很多水就会浑身颤抖。我一直不相信,我一直觉得这个是他懒惰的借口,既然公主也这么认为,那估计就是真的了。”
花愁点点头,说道:“应该是真的,你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懒惰,应该是有心理障碍。”
梨魄竖着耳朵,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他功力深厚,就算两人刻意轻声地说,也难以逃出他的听力范围。
☆、花在红尘雁在天 6
呜呜呜,这么悲惨的往事,她们居然在当故事在说,并且还将信将疑,这真的着实伤害了他的心。
梨魄忍不住插嘴说道:“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么悲惨的事情,你们居然在当笑话说,真的太伤人自尊了。”
花愁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伤害了你的骄傲。”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外面更深露重,梨魄起身告辞,花愁看着他矫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的宽慰。
这个时候,幸亏有了梨魄,否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花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也睡吧,小夕旺财和小强怕是早已入睡了吧。”
燕儿点点头,说道:“怕是的吧,这么晚了,他们几个白天比较累,早上也起得比较早,所以晚上应该睡得早一点的。”
其实,就算燕儿不解释,花愁也不会怪他们的。
翌日清晨,花愁很早就起来了,收拾妥当了就赶到王宫见银子了。
看样子,风吹花也该回来了,她得去探探银子的口风,看看风镇南的意思。
在花愁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这一次不成功则已,一旦成功,将会是一场大变革,可能这天下就从此改变了。
清晨的阳光并不强烈,可是花愁的心中却是觉得十分的烦躁,说不出的难受。
和燕儿到了宫中,风镇南已经上朝了,银子还在睡懒觉。
花愁走到她的床边,轻轻拍了拍她,说道:“真是个大大的懒虫,太阳已经五杆子高了,居然还在睡觉,快起来吧。”
银子慵懒地翻了个身,身上雪白的锦缎滑落,露出她白皙得近乎晶莹的肌肤,真个赛雪欺霜,吹弹可破。
花愁笑了笑,嘴角微微抿着,说道:“不要赖床了,快起来。”
银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唔,哪里来的苍蝇,好吵……”
燕儿笑了起来,说道:“公主,银子娘娘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花在红尘雁在天 7
花愁故意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唉,本来想来这里搓几把的,结果银子居然不起来,看来我们还是去找小强和旺财玩玩去了。”
说着,很幽怨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唔,搓几把……咦……姐姐来了?”
银子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然后猛地爬了起来,揉揉眼睛,然后伸手一把将花愁拉住,说道:“好姐姐,不要走嘛,妹妹还没睡醒哩。唔,昨天晚上陪王上搓麻将到很晚,然后又要服侍他,呜呜呜,妹妹好辛苦地说。”
花愁红唇微抿,说道:“一听说搓麻将,立刻就醒了过来,你啊,真是个小赌鬼。”
银子一把搂住了她,笑嘻嘻地说道:“好啦好啦,我的好姐姐,你看我在这宫中无聊得不行,除了赌几把,消磨消磨时间,哄王上开心开心,我还能什么别的追求吗?”
花愁“呃”了一声,确实,银子这么清闲,除了心血来潮的时候,设计几款类似于巴黎顶级设计师的作品的娘娘牌服饰之外,的确没有事情可做。
“要不……”花愁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你生个小孩子玩玩吧……那样你的人生从此就有了更伟大的追求,说不定从此你原本平淡如水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噗嗤……”
银子眼睛瞪着老大,说道:“不要!坚决不要,我不要小孩子,生孩子很痛苦,然后身材也会变形,很恐怖的,不要不要,坚决不能要小孩子。”
花愁轻轻看着她,眼神清淡如水,眼眸却是闪闪发亮,如月光下潋滟的水面,微微地一眨眼,就仿佛那平静的水面被划了一个长长的水纹。
眉眼如山水,风景无限。
她说道:“我已经准备给殿下生个孩子了,无论男女,我都要生一个,那样以后即便殿下不再宠爱我,我也有个依靠。”
她说着,声音有点淡,连眉宇间都似乎飘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花在红尘雁在天 8
银子看着,心中有点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几天,花愁变了很多,让她有点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她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但是,银子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然后似乎很吃惊地说道:“哎呀呀,那那那姐姐你真的想生小宝贝么,哎呀呀,真的不知道姐姐和殿下两个这么优秀的人,生出来的小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嗯,一定是男的是个绝世美男,女的是个绝代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花愁听了,淡淡一笑,说道:“你想着的,总是那么好。”
银子小脸一仰,说道:“唔,姐姐啊,你要是生了个男孩子,我就是他的小姨了,喔呵呵呵,太好了……”
花愁咳嗽了一声,说道:“生了女孩,你也是她的小姨……”
银子赶紧一脸花痴地说道:“我比较喜欢你生男孩子,那样我这个做姨娘的,可以从他小时候就可以揩油……”
花愁转头,装作完全不认识横在床上的一脸花痴样子的某只。
燕儿掩口笑了起来,说道:“银子娘娘真会说笑,哪有姨娘揩油楷到侄子的身上的?”
银子笑嘻嘻地说道:“这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和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愁擦汗,赶紧从床上离开,站了起来,那样子似乎已经彻底地不认识床上的那只了。
这时,繁花和似锦过来帮她洗漱,接着又端了些点心过来准备喂着银子吃。
银子连忙摆摆手,说道:“先搓麻将,你们将点心端到桌子边,我一边陪姐姐搓牌一边吃,不能叫姐姐久等。”
繁花和似锦听了赶紧将点心放了下来,然后赶紧去将麻将拿了出来,一边还想着,自己家的娘娘和公主娘娘果真是姐妹情深,感情好得一塌糊涂,真的好叫人羡慕。
银子一边和牌,一边张嘴吃着繁花和似锦递着来的点心,一边还要跟花愁聊天,真个忙得不亦说乎。
☆、花在红尘雁在天 9
搓麻将的四个人,是花愁、银子、燕儿和银子培养出来的一个小丫头。
这几人中,自然是花愁的牌技最好,银子其次,但是今天,银子却是连胡了数把,把原本就开心的她,乐得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花愁只是淡淡地笑着,言语中一直没有涉及到牌的事,其实银子心中也明白,若非花愁让她赢,她绝对胡不了这么多的。
银子一边抓牌一边瞟着花愁,说道:“姐啊,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啊,妹妹我胡得手都酸了,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
她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是明白得跟在照镜子一样。
虽然,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但是花愁了解她,经过这些天的接触,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已经基本将银子了解透彻了。
银子才不是那种傻乎乎的,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也有心计和手段,只是她没花愁精明,所以总是被花愁看穿了。
花愁听她这么一说,便淡淡地一笑,说道:“今天手气不大好,最近人背,导致了运气也跟着背了,唉,你看吧,刚打了五条,又来了一个,唉唉唉……”
银子笑着说:“是啊,姐姐如今被殿下猜疑,确实不如从前得宠了,不过姐姐若是怀上了他的孩子,那还是有翻身的可能的。”
花愁笑着说:“我是想,可是如今这样,我若是怀上了孩子,怕他更是猜疑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唉,怎么这么的命苦了。”
她说着,微微地一声叹息。
银子妩媚的大眼睛眨了一眨,说道:“姐姐别这么说,你若是怀了,生了,殿下见了一定非常喜欢,那时,一切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花愁一笑,出了一张五万,说道:“若是那么容易就解决了,殿下也就不是殿下了,他做事旁人是难以预料的,便是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心思我是永远都猜不透摸不着的。”
☆、此行莫恨天涯远 1
银子笑笑,摸了一张五筒,说道:“殿下的心思确实是难以猜测,我是不敢猜的,怕猜错了死无全尸,就是现在我都不敢轻易招惹他,怕他手一挥,我就成了他的掌下亡魂了。”
燕儿很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小心翼翼地说道:“咳咳咳,公主和娘娘,我胡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你们聊天,叫我捡了个便宜。”
花愁嘴角一牵,勉强笑着说道:“胡了就胡了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能胡是你的本事,又不是我们的帮你胡的,呵呵……”
银子点点头说道:“我可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这些盘我一直在胡,总得叫你也胡两把啊,否则把你的钱赢完了,这牌怕是也玩不下去了。”
看着笑嘻嘻的银子,花愁眼底闪烁着一丝的冰凉,用力地抿了抿嘴唇,说道:“那我也胡一把吧,我的钱也不多了,银子啊,你就放一次水叫我碰铺牌吧。”
银子随手扔了一个八筒下去,说道:“拿去吧。”
花愁看着在桌上蹦了蹦的八筒,说道:“真是太谢谢妹妹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八筒来听牌,你给得真是及时,跟及时雨一样。”
银子笑着说道:“只要姐姐开口了的,只要妹妹能做到的,一定倾全力帮忙。”
繁花和似锦在一边听着,再次感叹自己家的主子和公主娘娘姐妹间的感情好,好得让人羡慕得不行。
花愁抓了一张牌放在了手中,左瞧右看,就是不出牌,银子觉得有点奇怪,说道:“姐姐怎么不出?难道自摸了没看出来?”
她这话明显是打趣花愁,凭花愁的牌技,闭着眼一摸,开不开牌绝对知道的。
花愁笑着说道:“这倒不是,就是觉得手里的两张风,不知道怎么出。”
银子瞟了她一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夺魄,无限风情,她说道:“风头有什么好为难的?直接打出来就可以了。”
☆、此行莫恨天涯远 2
花愁轻轻一笑,微微摇头,说道:“这风可关系到这一牌的胜败,唉,银子,你说你们这里是在刮东风还是在刮南风?要是风往东边吹我就打东风,要是风往南边吹我就打南风。”
银子眼波流转,涂着朱红的嘴唇衔住繁花递过来的一颗葡萄,说道:“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宫里确实在刮风,只不过一会刮东风,一会刮南风。”
花愁心中一凉,说道:“那我是打东风呢还是打南风?”
银子查了一下自己的牌,说道:“这些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刮东风的时候,比刮南风的时候要稍微的多一点,姐姐心中该是放心的。”
花愁听了,微微一笑,将手里的一张东风扔了出来。
银子纤手一伸,直接拿了回去,说道:“碰,姐啊,我就等着你的东风下来听牌。”
花愁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她一边打牌一边想着心事,所以一牌都没有胡了。
又寒暄了一会,花愁起身要走,银子也没有多挽留,只是又送了她几件衣服。
回到府上,燕儿问花愁:“公主,我们就这么回来了?”
花愁一怔,说道:“怎么?难道你想常住在宫里面啊?”
燕儿赶紧摇头,说道:“燕儿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过去的目的是为了探一下银子娘娘的口风,王上究竟靠着哪一边。”
花愁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的目的就是这样的啊。”
燕儿又说道:“可是我们好像玩了一场麻将之后就离开了啊。”
花愁明白了燕儿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你是觉得我们去了之后没有做正事,却陪着银子玩了一场麻将?”
燕儿点头,眼光凄迷。
她是花愁的心腹知己,自然是向着花愁,而且身为一个奴婢,理应为主子分担,喜主子之所喜,忧主子之所忧。
花愁说道:“我已经问过了,银子也已经答过了。”
☆、此行莫恨天涯远 3
燕儿有点迷惘地问道:“我不大清楚,公主能否解释下?”
花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桌上一直犹豫着是出东风还是南风的时候,就是在问银子,王上偏向殿下还是风起轩。”
“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们的府在东边,风起轩住在南边,所以刮东风就是王上偏向殿下,刮南风就是王上偏向风起轩。”
燕儿怔了一怔,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好像银子娘娘说在刮东风,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感觉您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心情有点烦闷,我要躺一下,你去跟小夕去玩吧。”
燕儿点点头,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那公主先躺一会。”
花愁在摇椅上轻轻躺着,想着银子的话,心中总是有点不大放心,她说“我就等着你的东风下来听牌”,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银子是故意那么说,好让花愁出东风,然后听牌,还是她的心中一直在想着勾引风吹花?她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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