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笑的花枝乱颤,媚态横生:“湾弟不用这么见外,我跟你一见如故,我看我痴长你几岁,不如就称呼我为天兄如何?”我暗道不好,这妖孽不知道什么来历,再这么下去,早晚得着了这妖孽的道,璧婠婠啊璧婠婠,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得挺住了。
于是我说:“夜公子怎么知道一定比我大呢,说不定是我比你大呢。”
“哦?在下今年正好十八,湾弟怎么看都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应该不会比在下还大吧,敢问湾弟年几何?”
我恨恨的道:“十五。”
妖孽一副得逞的样子:“果然是湾弟,这声兄长还是喊了吧。”
正说着,小二来上菜了,四碟精致的菜肴,让人一看就有食欲。我偏头望望那妖孽:“天兄,这菜是我们点的,可能不合你的胃口,你看是不是你自己点些你爱吃的菜色?”我都这样说了,你总不能死乞白赖的要吃我们的菜吧。
可妖孽就是妖孽,他飞过一道眼波:“湾弟如此替为兄着想,为兄好不感动。不过为兄向来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不如这顿就由为兄做东如何?”
你请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尤其是你这等道行深厚的万年妖孽,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危险的味道,这饭怎能吃得。我赶忙推让:“我们才初次见面,怎好让天兄破费。”
“湾弟这么说,就太伤为兄的心了,虽是初次见面,可为兄对湾弟甚是喜欢,湾弟莫要再推辞。你看这佳肴就要凉了,赶紧趁热吃吧。”说着又招呼小二上一壶好酒来。
我只得作罢,拿起筷子吃起来,这一品楼的菜做的果然不错,色香味样样俱全,跟璧荷的手艺都相差无几了,看来是来对了地方。
小二上了一壶酒来,妖孽拿起酒壶斟了一杯,动作优美的像一幅画,他的手晶莹秀美、纤浓合度,根根手指都青葱似的,却又不会太女气,看看看看,人家这才叫玉手呢。我正欣赏着他的手,妖孽端起斟好的酒,放在我面前:“湾弟,这酒是此间有名的梨花酿,香醇可口,你试一试。”
我本是不怎么喝酒的,可是面前的这杯酒,浅浅的琥珀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又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魅惑,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果然是好酒,略带甘甜,回味悠长。
妖孽给自己斟上一杯,仰头喝下:“湾弟不是本地人氏吧,此次是专程来此还是路过此地?”
我回道:“去京城探亲,路过这里。”
“哦?这么巧,为兄也正好要去京城。不如我们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结伴而行?跟你?”我摇摇头。
妖孽眼中晃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他淡淡的问:“湾弟不愿与我结伴同行?”
我心中竟有丝不舍:“倒也不是,只是从未与人结伴同行过,有些不适应罢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湾弟是讨厌为兄呢。那湾弟现在意下如何?”
我望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愣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不明白他这样的人物为何一副对我感兴趣的样子。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好,就与天兄结伴而行。”
妖孽浅浅的一笑:“如此,一路上要请湾弟多多关照了。”
第九章 露宿野外
我们在文州停留了两日,继续往前走。妖孽同我们一起坐马车,幸好马车比较大,再多上两个人也能坐的下。
一路上妖孽出手很大方,我也就由的他去付账,反正你坐我的马车,总得付点车马费吧。
妖孽见多识广,说话风趣,一路上不停的讲着各地的风土人情,让我和璧荷大长见识,也让这趟路程又增色不少。
只是跟妖孽一起出入实在是很考验人的意志,每天对着那张脸,一不留神三魂就被勾了两魂半。弄的璧荷和虎子都不敢看他,我倒是经常看着他失了神。再加上他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情景都堪比天王巨星,耀眼的让我们这些站在身边的人都要忍受他余光的威力。
妖孽说自己是做生意的,至于做什么生意他不愿说,我也懒得知道,看他这副妖媚的样子,我猜可能是风尘中人也不一定啊,于是眼前浮现出妖孽在小倌馆里风情万种的接客场景,不禁偷笑。
“湾弟,何事这么有趣,说出来与为兄同乐如何?”
我当然不能说是想着你接客时的诱人场景而笑的,赶紧打岔:“我们今天能赶到客栈投宿吗?”
“天色已经不早了,夜里赶路怕是不便,我们就在前面的河边露宿一晚吧。”
“哦,好的。”想到露宿我不禁有些兴奋,在现代都没有野营过,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虎子在一棵大树边生了个火堆,然后把马牵去一边吃草。璧荷拿了水罐去河边取水,我揉揉颠的有些发麻的屁股,在火堆边发愣。
妖孽忽然凑到我身后:“湾弟累了?不若让为兄给你按按肩松松筋骨如何?”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我耳边,我忽的紧张起来,不动声色的站远一步:“不用不用,我身强体壮,走动走动就好了。天兄你也辛苦了一天了,怎敢劳烦你再为我耗费体力。”
“湾弟真心疼为兄,那为兄去给你打个野味来换换胃口好了。”
一听有野味吃,我又来了精神,满脸堆笑的对妖孽说:“那就有劳天兄了。”
妖孽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生出一抹艳色,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他看见我的动作,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为兄去去就来。”话音刚落,人影一闪他就不见了。哇,妖孽的轻功这么好,貌似美人师父都比不上他。这妖孽,肯定大有来头。
妖孽打了两只山鸡回来,璧荷用我们自带的调料把鸡烤的香气四溢,我们都饱饱的每餐了一顿。
我去河边梳洗了一下回来,虎子和璧荷已经把火堆移成两个,在原本的火堆位置上铺了两个铺位。璧荷让我去马车里睡,我很想体验一下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感觉,现在又是秋天并不冷,就让璧荷去睡了。虎子说要看着马车,就去马车边靠着睡。
我在其中的一个铺位上躺下,盖好毯子,阵阵热气从身下渗上来,暖和的紧。我心满意足的舒展开身体,看着满天的星辰,万分想念起现代那被灯光污染的几乎找不到星星的天空,我好想回家啊。
我能感觉到妖孽在我身边灼灼的看着我,可这时我没有一点说话的兴趣,于是闭上眼睡觉去了。
正迷迷糊糊间,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骚动,我睁开眼坐起来,妖孽正一眼不眨的望着我。
我问道:“那边是不是有事?”妖孽抿嘴一笑:“湾弟感兴趣?”我点点头。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人就已经被他带着飞在了半空中。
妖孽今天穿的是深紫色的长衫,在月光下更显得妖异。他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好闻的不得了。他揽着我的腰,我的身体跟他贴的紧紧的,面颊竟有些发热。妖孽的声音轻轻响起:“湾弟,一会儿别出声。”我赶忙称是。
他在空中转个了弯,带着我无声的落在一个高高的树上。树下不远处,一小群人围着一个火堆团团而坐,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谈论着什么。
第十章 江湖密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各位能够多多留评,多多交流。妖孽的手仍然紧紧的搂着我的腰,我想要推开他,又怕动作太大会让下面的人发现,只好由着他去了。
我留神的听着他们说话,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忽然说:“你们说,这藏宝图究竟在不在那焦晃的手里?”
藏宝图?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穿越女主必遇之藏宝图?
另一人说道:“我看十有八九是在他的手里,他可是定远王当年最亲信的人,十六年前,定远王横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手下,藏宝图一定是交给了他。这焦老儿狡猾的很,若不是这次太子发现定远王的密室里没有藏宝图,咱们都得被那老儿骗了去。”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诸位说话还是谨慎点好,小心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那络腮胡子倒是机灵,赶紧换了个话题说:“要说这定远王,当年可是风流无双啊,可惜还是着了那狐狸精的道,被她迷的死去活来。”
改说起绯闻来了,听到狐狸精,我不由的望向身边的妖孽,身边这个可不就是个狐狸精吗?还是个祖师级别的。妖孽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飞过一记眼波,用手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我大怒,狠狠的瞪他一眼(奇。书。网……整。理。提。供),他邪邪一笑,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一人接着说道:“听说定远王出事前,那狐狸精把他一脚蹬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狐狸精手里。倒是很多年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
另一个有点猥琐的声音接着道:“这狐狸精当年我可是见过,长的那叫一个温婉可人那,那小模样看的我心里都痒痒的,连名字叫的好听,叫什么璧落。”
我一震,什么,是漂亮娘?妖孽似乎感受到我的变化,嘴贴在我耳朵上轻轻的说:“怎么了?”我摇摇头,又朝我们休息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想回去了。妖孽顿了顿,就带着我飞回去了。
回去后,我不再说话,只是躺下接着睡,可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一直想着刚才那群人的话,漂亮娘竟然可能跟藏宝图有关。十六年前,那不是漂亮娘怀着璧婠婠的时候吗?看刚才那群人的样子,绝非善类,还跟什么太子有关。漂亮娘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担心了,毕竟还是莫须有的事情,况且美人师父也在娘身边,应该不会有事的。于是,我稍稍放下心来,此时已是下半夜,阵阵凉意涌上,我蜷缩起身体,渐渐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似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着我,是妈妈吗?我不由自主的朝那怀抱贴过去,妈妈……
第二天早上,我被璧荷的尖叫声吓醒,出了什么事了?我睁开眼,紧跟着发出一声尖叫!我竟然,我竟然睡在妖孽的怀里,而且身体跟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我的一只腿还跟他的两腿纠缠!难怪璧荷会尖叫。
我猛的从他怀里爬起来,掐着腰大骂:“你怎么跑到我的铺上来了!你,你,你禽兽不如!”
妖孽一脸无辜的坐起来:“昨夜我见湾弟似乎很冷的样子,为兄怕湾弟着了风寒,这才移过去与湾弟同睡。大家都是男人,何来禽兽一说?湾弟放心,为兄可不是那有龙阳之好的人。”
我一时无语,不错,我现在扮的是男人,妖孽这么做也不能说他什么。可我还是生气,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便宜,被人占大了!于是我不服气的说:“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样子!我冷,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嘛。”
妖孽又是邪邪的一笑:“是为兄疏忽了,下次会注意。”
哼,还有下次?我不再理他,拉了璧荷,找地方方便去了。
第十一章 尤物绿衣
我毕竟是个现代人,再加上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就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倒是璧荷,从那天开始,她无时无刻不紧盯着妖孽,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家小姐又被占了便宜去。
妖孽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跟我称兄道弟,侃侃而谈。只是我经常在无意间撞上他望着我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太多我认不清的东西,于是就自动忽略不见。
我们渐渐接近京城,天气也越来越冷了。璧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夹衣给我们几人换上。妖孽似乎不怕冷的样子,仍是穿着各种颜色鲜艳的单衣,一派飘飘欲仙,不,飘飘欲妖的样子。
这天我起了个大早,打理整齐就准备去妖孽的房间找他一同去集市上逛逛。
还未走到他房间门口,就听“吱呀”一声,一个身影从房中飘出。我正要上前喊他,却发现这个人虽然也是一派摇曳多姿的样子,可是却不是妖孽。
这个人大约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身水绿色的长衫,那腰细的连我都自愧不如,他长的很漂亮,而且做派极为妩媚,若不是见他胸前过分平坦,我几乎要把他当成女人了。
这么一大清早的,从妖孽的房里走出这么个尤物,亏他还说自己没有龙阳之好。气死我了,难怪他总是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估计是见我生的清秀,对我也动了那档子的歪脑筋。好你个妖孽,差点就被你骗了。
我愤愤的就要冲进妖孽的房间找他算账,那尤物正好走到我的身边,他甩给我一记阴狠的眼刀,扭身走了。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有得罪这个尤物吗?我一时愣在了那里。直到妖孽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才回过神来。
妖孽满面春风的说:“ 湾弟今日起的好早。”
“哪里哪里,没有您早,您昨晚辛苦了一夜,今早还这么精神,真是不简单啊。”
妖孽脸上带了些诧异:“湾弟如何知道为兄昨晚一夜未睡?”
我白白眼,这不明摆着嘛。
“湾弟定是见到了我的手下绿衣吧。生意上出了点事情,昨晚我们商议了一夜,才把事情解决。”原来那尤物叫绿衣。
“哦,原来是这样,天兄真是‘辛——苦’了。”我特意加重了辛苦二字。
妖孽似是没听出我语中带讽,反而一如往常亲热的对我说:“湾弟还未用过早膳吧,与为兄一同去吃同庆楼的小笼包子如何?”
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就咕咕的响了起来。吃饭皇帝大,先吃饱再说。于是就跟他一起出了客栈。
吃过早饭,我们又在集市上逛了很久才回去,妖孽照旧买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只是这次,我一反常态,拼命的抢着付钱。
妖孽的眼中似有疑问,我理直气壮的说:“一直都是天兄在花钱,这次也让小弟大方一次。”开玩笑,我哪里还敢用你的钱,别到时候告诉我那些都是卖身的银资啊。
妖孽也不坚持,只是脸上的笑意似乎淡了很多。
我和妖孽回到客栈的时候,那绿衣竟然站在门口,见到我们回去,妖妖娆娆的迎上前来,对着妖孽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主上。”这声音那叫一个柔媚啊。他的目光移到妖孽捧的满满的双手上,一记比早上还阴狠的眼刀又冲我甩了过来。
绿衣随即又骄傲的撇我一眼,对妖孽说:“主上,您怎么让这么个丑东西跟在您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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