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了,亲们看文愉快
☆、NO。20
苏耿提着和银灰色高级西装不搭调的保温杯进医院,听到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低声谈论,“这个人就是昨天踹手术室那个,还说要把医院拆了的就是他,换了衣服倒是衣冠楚楚的,昨天真是吓人,差点就打人了。”
苏耿想他这次人是丢大了,以后这家医院是坚决不来了。
齐夏果住的是高级病房,设施一应俱全,就算再舒服也是医院,小孩子抵抗力低,刚喂过奶王婶就把苏杭抱出去。苏耿进病房的时候只有齐夏果一个人,她手撑着床要坐起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耿又重新躺回去,脸上可疑地显出红色,手用力绞着被子。
把手里面的保温杯放在桌面上,苏耿面无表情说,“喝吧。”也不动手帮齐夏果倒出来,齐夏果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他,有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不是挺勇敢的吗,自己倒。”苏耿说,坐在一边果然不动手,抱着手臂冷冷看着齐夏果。
齐夏果是想喝汤的,奈何男人不动手她就只能自己伸手去拿保温杯。伸长身体刚触碰到保温杯就唉一声捂着肚子,苏耿也装不下去,站起来问,“怎么了?还疼?”要叫医生,被齐夏果拦住,“扯到伤口才疼的。”
其实刚才并没有那么疼,她就是看不惯苏耿冷冰冰的脸,见他脸上露出关心急切,齐夏果有些不厚道地偷乐。
“碍手碍脚。”苏耿把汤汁倒出来,放在她面前,又极不自然地问,“能够得到吗?”
齐夏果点点头,乖乖地喝汤,这一碗刚喝完,苏耿就再帮她添一碗。两碗下肚,齐夏果再也喝不下去,但是这碗还有很多,她低眉顺眼小口喝着。碗突然被拿走,苏耿说,“不想喝就别喝,没人逼你。”
苏耿是不可能拿着保温杯去洗的,他是个十足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男人,把碗筷保温杯都堆在桌子上,两个人不再言语,齐夏果躺着,苏耿坐着。苏耿的视线落在齐夏果盖着被子的腹部上,昨天那道狰狞的伤痕他还记得清楚。
齐夏果看苏耿一直盯着她肚子看,十分不自在,刚想去洗手间的想法这下又冒出来,她尴尬地看着苏耿。苏耿抬头问她,“想要什么?”
“洗手间。”齐夏果不好意思地回答。
苏耿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抱起来,走向洗手间。还善解人意地拿下马桶圈才把齐夏果放上去,齐夏果坐在马桶上,手绞着病人服,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又怎么了?”
“……你出去吧。”齐夏果提醒他,这个男人站在这里她怎么能随意,神经都绷在一起。
“快点。”苏耿不耐烦地催促她,以为他愿意站在洗手间内啊,还不是为了等下帮她穿裤子。
齐夏果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解决这一问题,暗想,以后苏耿在的时间她就少喝水。
苏耿要帮她穿裤子,到底是脸皮薄,更何况她和苏耿不算熟。齐夏果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帮忙,苏耿挑眉,“你能自己来?”
这个的确有轻微问题,但是齐夏果真不习惯一个男人帮她穿裤子这件事情,更可况这个男人还是叫苏耿。
齐夏果忍着疼抖着手拉上内裤和裤子,才提到臀部就被男人接手,“你就轴吧。”为了表示对病号不感兴趣,苏耿脸上表情丝毫未变,甚至在手滑过齐夏果挺翘的臀部都没停留,那表情那动作真是的正人君子。
苏耿把齐夏果放在床上就没事可做,齐夏果也无事可做,两个人都数着呼吸度秒。“你不去上班吗?”齐夏果问他,更想表达的意思是赶人走,但是她面对的对象是厚脸皮的苏耿,“已经交代过。”
又是一长串的静默,苏耿开口问,“苹果吗?”齐夏果摇摇头,又说,“橘子吧。”
“苹果。”男人霸道地说,开始削苹果,齐夏果第一次看苏耿这么认真做事情,她盯着他低垂的长睫毛,苏耿的睫毛很长,而苏杭遗传了苏耿的这一特点。想到苏杭,齐夏果想,苏杭身上的长处貌似都是遗传自苏耿的,而遗传自自己的大都是小瑕疵。
苏耿不仅削苹果还把苹果切块,但是他是个男人忽视了女人嘴巴的张开度,对他来说已经变小的苹果,对齐夏果来说还是很大,要啃咬多次才能吃掉一块。
苏耿把她的这些举动都看在眼中,又把苹果切得更小才递给她,齐夏果对他感激地笑。“你为什么不表达真正的想法,就比如这苹果,你说太大,我改小就是。”苏耿看着她说,齐夏果对什么都是默默忍受,他好像没听她说过什么不喜欢不要之类,就算不喜欢她也会接受,大不了就是放置一边。
“提出要求能有效吗?”齐夏果问,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她性格里面缺少这方面的主动,而苏耿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苏耿是狮子男,霸道地给,齐夏果是巨蟹女,默默地接受。
“不试怎么知道。”苏耿说。
齐夏果歪头看苏耿,她犹豫地开口,“苏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是。”苏耿回答的很快,如果不是喜欢上她,他哪有这样的闲心坐这里看一个女人吃苹果。
齐夏果羞红了脸,她只是试探地询问,没想到苏耿竟然会回答的这么迅速,而且答案是肯定的。答案超出她的预料,更和期望有些相似。
“你怎么总脸红?”苏耿伸手摸上她发烫的脸颊,他们结婚已经一年多,而且已经有个孩子,她怎么还经常脸红,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刚喝汤热的。”齐夏果辩解。
“说实话。”苏耿皱眉瞪她,齐夏果期期艾艾地笑着说,“你真像杭杭。”
“谁和他像,他像我才对。”苏耿顿了顿之后,装作无意地问她,“你呢?”只是脸上不太自然。
“什么?”齐夏果反问。
苏耿气极,觉得自己就是钻进了别人设好的套,“没什么。”男人臭着脸说。
齐夏果含笑看着他,直到把苏耿看的尴尬,她指着橘子说,“我想吃橘子。”
“女人真麻烦。”男人虽然这样说,但是苏耿还是动手剥橘子,忍耐着剥橘子时候手上被溅到的黄褐色汁液。
喜欢,齐夏果也喜欢苏耿,喜欢这个性格中有她缺失部分的男人,从羡慕到趋近,到仔细了解,到现在的喜欢。一年多时间,齐夏果还是喜欢上苏耿,这个强大自大的男人,尤其是在她昏迷之前,她想,如果她还有机会她一定好好活着,让生活恢复彩虹色。在张开眼睛看到苏耿的时候,齐夏果就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看他尴尬喜欢他别扭地关心,还喜欢他装作恶声恶气的温柔。
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或许是自虐,齐夏果这次受虐狂了,她还是喜欢上了,明知道要避开的。她只能自我安慰地想,也许结果有所不同,也许她能是个例外。每个人都在最初认为自己是那个幸福的例外,只是在结果,才知道她只是大众中的平凡一个,只是那时候初尝幸福感觉的齐夏果不懂。
“利用我感觉是不是很好?”苏耿冷哼一声说,现在想想心里依旧不爽,没有人喜欢被人利用。
齐夏果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一眼,“对不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的确是想利用苏耿的,就连她给肖明全的钱一部分都是来自苏耿。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苏耿问她,她是从什么时候有这样心机的,这样的齐夏果让他觉得陌生。
“结婚一个月。”结婚一个月后,齐夏果认识了肖明全,开始了这些策划。
结婚一个月后,还好不是结婚前,苏耿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他很久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齐夏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你怎么会去哪里?”
“齐贺”苏耿刚说这个名字就察觉到齐夏果脸色不对劲,他接着说,“齐贺打电话请我帮忙,我猜到应该和你有关。”说完,想起那天齐夏果毫无生机地躺在地板上的样子,苏耿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倒是勇敢,苏杭都不要了。”
“我没有。”齐夏果小声辩解,只是显得太过苍白,她那天的行为就是不顾后果,何曾为苏杭想过。
苏耿昵她一眼,“你明明就有。”顿了顿之后沉声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你一周时间都不肯给我?”
让苏耿吃惊的不是齐夏果对齐声正咬牙切齿的恨,而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度,或许毫无信任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能想象瓦现在的样子么,戴着口罩面对电脑~~唉,苦逼中
看在瓦这么苦逼态的样子,亲们就不要霸王瓦了~~
敏敏这几天不能上网,文文就隔日更吧~亲们,对不起,这几天我做不到日更了
等敏敏好了,日更神马滴压倒之,嚯嚯,滚走,麻麻过来了(瓦现在被监视中,四十五度角哀伤)
☆、NO。21
“还要等三个月。”苏耿突然很苦恼地说,甚至低声咒骂一声。
齐夏果疑惑不解地问,“什么三个月?”
“本来三个月就可以……你得补偿我。”说着倾过去身体覆上齐夏果柔嫩的双唇,吮吸,攻城略地进入她口内,缴弄着她的香舌一起共舞,贪婪地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吞咽,相濡以沫。
亲吻,之前的苏耿认为是催;情效果,现在却另有一番奇妙,不复最初的强硬生猛,他轻柔含着她的唇瓣细细品着,似乎那是无价美味。
齐夏果听着他吞咽声,双颊酡红,气息不稳无力地顺从着他,张开口满足着这个男人的强势。最初苏耿只是想要浅浅品尝一下,只是这个吻越来越难以控制,不知不觉中苏耿的身体已经要覆上齐夏果的身体,估计是猛然想到她身上的伤,生生顿住,反而更痛苦。咬着她的唇吸进自己嘴巴内,“以后要好好爱自己。”齐夏果要点头,但是男人捧着她的脸加深吻,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你的身体不排斥我了。”苏耿的鼻头和齐夏果的鼻子抵着,他看着她柔媚的脸庞,水眸微眯无辜地看着他,手下是她柔软的身子。齐夏果抿着嘴巴瞪他,这个男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快点好起来,我受不了了。”苏耿在她唇上重重吻一下才起身,刚结婚的时候齐夏果排斥苏耿的靠近,甚至苏耿一靠近她,齐夏果就瑟瑟发抖,后来他知道,齐夏果是轻微性冷淡。而现在她能放软身体,不再排斥他的亲吻抚摸。
女人的身体是可以听从心的,心一旦决定接纳这个男人,身体不由得放软放低,化为一滩水任由男人兴风作浪。齐夏果没想过有一天她还能这样敞开心扉地目光定定地看着一个男人,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还能爱,却那么巧,那个人也对她有感。
这或许是个好的开始,抛弃那些前尘往事,放弃束缚在身上所有的枷锁,她想要自由自在地呼吸,齐声正是她心里面的一道已经开始腐烂的伤,齐夏果挥起刀忍着疼痛恶心刮骨疗伤,接下来就是疗伤,身心的痊愈。
直到有一天,齐夏果也能站在阳光下,身心舒畅地享受,她终于能好好活着,像妈妈说的好好活着。
苏杭被苏耿强制性地抱在怀里面大步往前走,齐夏果跟在后面慢慢走着,男人虽然步子大但是步伐节奏并不快,不需要言语地照顾着齐夏果的频率。齐夏果嘴角溢出甜蜜的笑容,她微微转头看着苏耿怀里面的苏杭,苏杭的小手扒着苏耿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夏果,张着小嘴巴呜咽,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狗。
再看看面无表情的男人,齐夏果把想要伸向苏杭的手收回来,无奈地看着苏杭。苏杭对苏耿的排斥不是一两点,或许该让他们多多接触。
回头看眼住院楼,在这个苍白随时失去生命的地方,齐夏果埋葬过去,当楼外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听到身上噼噼啪啪无声的响动,强烈的阳光照射掉覆盖在她身上十几年的尘垢,她张开手臂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内,一个新的齐夏果就在这片明媚春光中蜕变。
齐夏果终于能放过自己,放过那段发霉腐烂的过去,她终于能够走出来。也许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会突然变得豁达,在生死面前,那些恩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她现在有苏杭有苏耿,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得不快乐。齐夏果,你也有权利幸福。
苏耿回头疑惑看着落后几步的女人,只见齐夏果闭着眼睛,眉目含笑沉浸在阳光中,她的周身被光线所笼罩,齐夏果的眉眼不再是从前那般低眉顺眼,她顾盼生辉四周因为她而光亮起来。苏耿从不知道齐夏果还能这样美丽柔媚,她的笑容同样可以感染他人,或者原来,她也可以发自内心舒畅地微笑。
齐夏果伸过懒腰看苏耿嘴角带笑看着她,苏杭也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盯着齐夏果,这对父子长得极其相似,苏杭是缩小版的苏耿,两个相似的男人,两个从今往后齐夏果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此刻认真的盯着她看。还有什么比握住现在的时光,陪着爱的人更珍贵。
苏耿和齐夏果没有直接回他们的家,而是去了老宅,因为齐夏果生病而耽误了苏杭的满月宴。苏耿和齐夏果商量的结果是免掉,刘翠新坚决不同意,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喜得爱孙的消息,办,必须办,而且要办的轰轰烈烈。
既然刘翠新有心张罗,齐夏果是不会拒绝的。客人名单和酒店是早就定过的,苏家办酒席自然是热闹十分。在前一天晚上,苏耿和齐夏果在他们自己的家度过,齐夏果问苏耿,“明天会来很多人吗?”苏耿懒洋洋地回答,“也许。”
“到底是多还是少?”齐夏果作势要摸上苏耿肋骨部位,这是齐夏果这两天反复的举动,因为她无意中发现苏耿倒不是怕痒,只是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