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近,他坚硬的胸膛似有若无贴着她的后背,而呼吸却灼烫着她的皮肤。
苏耿觉得简直是度秒如时,这个女人睡觉就睡觉为什么不停翻身,翻身也就算了竟然还触碰到他,触碰到也就算了他能感觉到围在身上的浴巾被抽离,他能想象应该是她无意拉被子而失手所致,但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一个老公一个老婆几乎光|裸着躺在床上,空气温度在上升,完全符合发生不和谐画面的条件。
在齐夏果再次细微动作的时候,苏耿突然转过身紧紧挨着她的身体,两个人都是一抖,苏耿是因为她身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如第一次触摸,而且他小腹触碰到的是完全无布料覆盖的皮肤,也就是说齐夏果的睡裙在臀部以上,这么一想,心里面那团火蹭一下在苏耿身体里面燃烧起来,他咬牙手一手穿过床铺与她身体之间,完全把她拥抱在怀里面。
但是他忘记,齐夏果为什么一直在抖。
“你怎么了?”苏耿没有完全精虫上脑,如果在两个人接触的那瞬间齐夏果颤抖一下可能是惊讶,但是她一直抖就让他觉得不爽,谁愿意抱着个筛子。
“我……我抽筋了。”齐夏果松开咬着的唇,破碎的疼痛溢出嘴角,她赶快再次咬上唇,长时间侧着同一个方向身体有些麻,稍动弹床铺就响动,怕打扰到苏耿睡觉她小动作挪移,但是刚才突然抽筋,疼痛来的猛烈,她咬着牙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过去,最近腿抽筋,苏母说这是正常,但是要注意补钙。
苏耿一个翻身坐起来,慌忙打开灯,撩开覆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齐夏果侧着身体,可能是要平躺,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抽筋,让她的姿势显得十分别扭,上半身已经转移过来,臀部和腿却僵硬着,苏耿心底称奇。
齐夏果窘迫十分,满脸尴尬,用力瞪着苏耿,苏耿终于意识到需要他帮忙,“要翻过来吗?”齐夏果艰难点点头,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丑。
苏耿帮她小心翻过身,让她平躺着,大手附上她的小腿肚,那里果然硬邦邦,大手揉捏着推搡,竖向向下推。这几天齐夏果也抽筋过,苏母最初帮她揉,后来扶着她下地走,下地走效果明显,但是她大着肚子起身再躺下都是折腾。
两分钟之后,苏耿手下的腿肚恢复柔软状态,但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手,依旧揉着只是力度小了许多,更像是抚摸。
疼痛过去,齐夏果才看到两个人的境况,她的睡裙上翻堪堪遮住胸部,要露不露,大大的肚皮明晃晃的暴露在光线内,因为怀孕她穿着孕妇宽肥大的专属内裤,而她因为怀孕浮肿的腿还被苏耿捏着手里面。
苏耿,齐夏果想要看看他什么反应,一转头看到更喷血的一幕,苏耿一条腿横着,她的腿放在上面,另一腿曲着,这是很普通的姿势,但是关键是他没穿衣服,仅有的那条浴巾也混在被褥内刚被他用力掀开。齐夏果脸上火辣辣地燃烧着,修长强壮的大腿,还有她晚上想象过的部位大喇喇展现在眼前,齐夏果慢慢抬头,顺着他胸膛往上移去,视线最后落在他脸上,苏耿的脸上竟然有些尴尬。
齐夏果突然抬手捂住眼睛,想起来不对又从眼前拿下来一只手盖住肚皮。苏耿哭笑不得看着她的动作,再看看慢慢崛起的某部位,笑道,“现在知道怯了,刚才不是看的挺过瘾。”
齐夏果听他调侃的话,翻着身子要继续侧过去,但是她的腿还在苏耿手里面,动作根本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你捂着肚子也没用,没有这个怎么有她。”苏耿小声说。齐夏果一听脸上更热,捂着眼睛要推苏耿,但是手触碰到的是硬粗的一条,烫手般快速抽手,嫌恶地在他腿上摩擦。
苏耿没有继续逗弄她,把她的腿放好,“平躺着还是侧身?”齐夏果说,“侧躺。”肚子大起来之后平躺着并不舒服,尤其是长时间,她支支吾吾再次要求,“我要躺在另一边。”
苏耿并没有下床从齐夏果身上翻过,躺在另一侧,但是这个翻过的过程,凸起的某处却擦过齐夏果的臀部,她赶快挪移过去,距离他远远的。
重新熄灯,世界恢复黑暗,齐夏果小心呼吸着,数着数字让自己赶快入眠,但是身后热源不断靠近,终于苏耿还是靠上来,埋首在她颈窝内深嗅,手穿过她腋下揽过胸部,另一只手揽过腹部下面,这样齐夏果完全归纳在他怀里面。
身后是滚烫的身体,热硬的部位抵着她的后腰,齐夏果更不敢呼吸,她知道这时候的男人神经十分脆弱,经不起一点撩拨,虽然是无意的。压抑的结果就是她把自己憋到了,结果就是剧烈的咳,身后长长的叹息一声,“傻瓜。”那人伸出手帮她平复呼吸,齐夏果竟然觉得委屈,他叫她傻瓜,她想反驳自己不是傻瓜。
“别动。”苏耿压低声音说,又咒骂一声向下滑动身体,齐夏果这下是真的不敢呼吸了,带着哭腔问他,“你要做什么?会伤到宝宝的。”
“什么都不做,会伤到我的。”苏耿觉得自己忍到极限,怀里面的齐夏果柔柔软软香喷喷的,只能摸着抱着不能做其他对火烧火燎的人来说太过致命。
“忍忍好不好?”齐夏果开始挣扎,要摆脱他的束缚,她已经感觉到热源来到她腿间,苏耿的手也微微用力抬起她的臀部,他要做什么已知□的齐夏果再清楚不过,平时已经安静的肚子突然跳动一下,是齐夏果的身体她第一个感觉到,孩子这个时候还在动肯定是不舒服,她挣扎的更起劲,活脱脱就是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
“别动我就什么也不做,你再动我现在就做。”苏耿厉声斥她,她难道不知道扭动更是火上加油,把他折腾的汗直冒。刚才她的肚子动他也感觉到,“刚才是胎动吗?”
齐夏果不敢再动,任他搂着自己微微用力,手覆上他揽着自己的有力手臂,不让他触碰不能触碰的地方。听到苏耿的话点点头,“平时他已经睡觉了,现在动肯定就是睡觉了。”
“你怎么知道他睡觉了?”苏耿问。
齐夏果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不动肯定就是睡觉了。”宝宝在肚子里面,不动还能做什么,除非是睡觉,不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动静。
“也可能在思考人生,也可能在算什么时候能出来。”
齐夏果扑哧笑出声,无限想象宝宝思考时候的样子,突然啊一声尖叫,挣扎的更剧烈,“苏耿,你说不做的,你骗人。”
苏耿轻吻着她的脖颈,低声诱哄她,“别动,我不进去,就这样,很快就好。”苏耿侧身紧贴在齐夏果后背上,向下挪移一点点进入,和她说话分散注意力,在齐夏果意识到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慢慢移动。
苏耿说到做到并没有进入,只是在她紧闭的双腿之间摩擦,速度越来越快,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身后的呼吸紊乱,齐夏果被他急促杂乱的吻逼得呻吟出口。
过程极快也极慢,灼热的液体喷洒出来,身后的人终于静止不动,齐夏果张着嘴巴如同沙滩鱼急促呼吸。
苏耿从床头抽出纸巾为她清理,看她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在她嘴巴上亲吻一下,“生气了?”齐夏果继续不理会,想他真是乱来,苏耿揽着她,恶声恶气地说,“不理我?刚好,再来。”
这句话果然有效,齐夏果马上开口,“别,没生气,说什么?”他们之间该说什么话题。
“胎动频繁吗?”刚才虽然只是动一下,苏耿却感觉到,这是从知道齐夏果怀孕以来,苏耿第一次意识到一个生命的存在,他要当爸爸的喜悦,原来孩子在肚子里面是会动的。
齐夏果拿过他的大手放在肚皮上,“他有时候会在前面有时候在后面,调皮的很,会踢腿伸手。”她一一讲着关于宝宝的每个新奇动作。
她说了很多,身后都没有动静,齐夏果轻声问,“你睡着了吗?”想着也是,这么无聊的内容他肯定会睡着的,“下次检查是什么时候?”苏耿突然开口问。
“下周三。”
“到时候我陪你去。”也许他应该体验一次,虽然这个孩子在他预料之外,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坏处,或许他可以做个好爸爸,无论他和齐夏果是什么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敏敏最大的目标就是保持日更~~一定要HOLD住,为此,敏敏马甲改为“日更三千更坚挺”,,嚯嚯,即猥琐又励志,深得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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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最后话题落到孩子的性别问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齐夏果问他,虽有关系可以查出来胎儿的性别,但是齐夏果并没有刻意去查,在心里面认为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她的孩子。
齐夏果太孤单,在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再娶,尤其是家里面多了个比她大半岁同父异母的姐姐。齐夏果一日前是公主,一日后沦为孤儿,她渴望有人陪着她,能有人陪着她说话,所以在苏耿提议结婚的时候,她答应了,她不想一个人。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孩子,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她的,是不会离开她的。
“你呢?”苏耿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记得朋友抱怨过,说怀孕中的女人十分无理取闹,反复问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如果回答喜欢女孩,对方一定会说你口是心非,如果说喜欢男孩,对方又会振振有词道:暴露本性了吧,重男轻女。那朋友为这个问题烦恼不已,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抱怨,“我总不能说半男半女吧,那不是人妖嘛,烦。”
聪明的男人就是把棘手的问题丢给对方,而自己只需要顺着对方说即可,反正性别是已经定的,苏耿当时就这么对那朋友说,结果那朋友楞三秒之后打电话给妻子:你喜欢男还是女?
“男孩。”齐夏果说,她喜欢男孩,能调皮能搞破坏能让大人头疼,却又爱在心坎上。
“男孩有什么好,闯祸不断,还是女孩好,像你一样的女孩。”苏耿嘟囔一句就渐渐睡着,齐夏果轻轻摸着肚皮,这是苏耿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不算情话的甜言蜜语,像她吗?她好吗?不好,她希望孩子像苏耿,坚强聪明开朗。
这个晚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齐夏果醒来的时候苏耿还在睡觉,齐夏果躺着看他的睡颜,睡着的苏耿没有那么深的城府和明显的生疏距离感,如同孩子一般侧身趴着,甚至嘴巴微张着。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一脚,齐夏果反应过来,轻轻对他说:是爸爸。
只有睡着的苏耿能让齐夏果觉得他是苏耿,如同第一次见到时候一样,虽然桀骜不驯却让人羡慕,但是清醒过来的苏耿却是二十九岁的苏耿,结婚一年后的苏耿,沉稳冷静,他变了许多,唯一没变的是结婚不是他想要的。
齐夏果一直知道这场婚姻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她清楚知道,过了结婚当日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她名字前面冠上苏耿的姓氏,她更清楚的知道,苏耿娶她不是因为爱她,她同样记得,她嫁给苏耿也并不是因为非他不嫁,而是交易,这场在外人看来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婚姻只是一场物质的交易,他给她顺理成章,她给他理所当然。
再次告诉自己,她现在怀孕不能想这些不高兴的过去,以免影响宝宝的情绪。齐夏果又躺了一会才起床,她知道苏母应该已经起床,家里面虽然有保姆,但是照顾齐夏果的事情苏母还是亲力亲为。
如果说这场婚姻对齐夏果带来的好处,那就是多了三个亲人,苏父苏母及未出生的孩子。
从床上坐起来,再看眼苏耿,他嘟囔一声转过身并没有醒过来,不管如何,她还是要谢谢苏耿,没有他,她就会始终是一个人。
下楼,苏母果然已经在厨房,齐夏果摸着肚子走过去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苏母回头看到齐夏果,忙说,“起来了?怎么不再睡会儿,现在天冷了,别着凉。”说着关小火煲汤转过身看着齐夏果。
齐夏果深嗅一下,“今天是什么汤?好香。”想起苏母的问题回答道,“不冷的。”
苏母看看她的肚子笑道,“忘记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了,体温也比常人高些。阿耿呢,准备吃饭了?”
齐夏果指指楼上,“他还在睡,我们先吃吧,留给他就好。”怕苏母再问就溜走去洗手。苏母的确是想问些话的,看齐夏果故意避着也只能叹口气,这俩人什么时候能和好。
苏母记得苏耿和齐夏果刚结婚时候也是这么冷冰冰的,苏耿经常夜不归宿,儿子是自己的,苏母知道苏耿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对齐夏果不由得感到抱歉。齐夏果却笑着摇头,苏母仔细辨别她的表情,确定齐夏果是真的不介意的。
但是几个月后,苏母又觉得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不少,齐夏果每半个月会回老宅一次,苏父苏母自然会留齐夏果吃饭,苏耿却会不请自来,第一次被苏母问的时候,他脸上讪讪的,不耐烦说是路过。但是三次四次这样,苏母就知道什么意思,苏耿是找着借口路过装作顺路送齐夏果回去。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关系再次恶化的呢,是从齐夏果怀孕开始的,怀孕不是好事儿吗,苏母以为这会是齐夏果和苏耿关系转变的契机,却没想到两人又回到过去。这些小辈的事情,她想要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齐夏果洗过手出来,苏父已经坐在餐桌边,齐夏果帮着阿姨端饭菜,被拒绝,她只好回到餐桌旁等待开饭。这几个月对齐夏果来说就是吃和睡,苏母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凡是都让她心满意足,在齐夏果的记忆中,除了已故的母亲之外,苏母是最疼爱怜惜她的人。
齐夏果叫声爸,苏父点头算是应答。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