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邵心确认我在身边就开始不断缠着我,两手在我身上乱摸,委屈似的挠我后背。“瞳瞳,我想要……”
我连忙掩住他的唇。“喂,回家的。”
回到楼上把柏邵心安进卧室的床上,我给柏少言倒了杯水递给他。“谢谢你啊,要是我一个人还真弄不动你哥。”
柏少言只是端着杯子,目不转睛地看床头我和柏邵心的婚纱照,低声说:“你挺好看的。”
我一口水没咽好,险些喷出来。“谢谢你呗。”
“我是说你的婚纱照挺好看,呵,不仔细看,我会以为是我跟你照的。”柏少言像在开玩笑,可眉头眼中那落寞的神情却让我难以忽视。
“怎么还说这种话,不怕你哥蹦起来揍你啊。”
柏少言转过来淡淡地对我笑了笑,情绪都收敛起来。“你照顾好我哥,我先回去了。”
“嗯。”
刚刚欲离开的身子忽然一顿,柏少言微微侧脸,回过头,声音轻轻的,我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刚才在婚礼上忘了说……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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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心捂着头从床上要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趁他睡着的工夫我做了很多事,比如,回酒店帮爸妈和柏父料理一下婚礼后期的琐事,比如,把花花从我妈那里接回来,比如,给花花洗完澡喂完奶哄她睡着,比如,顺道把自己也洗干净钻进柏邵心的怀里。
柏邵心动了动,忽而躺回去,收紧手臂,借着床头的灯光低头认真地看我:“瞳瞳,花花睡了没?”
我笑着点点头,指了下门,花花的房间就在我们卧室的对面。这是柏老爷子的命令,从小就要培养花花独立生存的能力,虽然她不过是五个月大的小宝宝。
他低低地也笑,手拢起我有点发胀的胸口,隔着睡衣吻了一下:“那,花花吃饱了没有?”
我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久违的很不安的因素在四处窜。“都睡着了,你说吃饱没有?!”
柏邵心脾气好的可以任我发小脾气,尤其有了花花之后,我就是柏家的大功臣,虽然花花是女孩,但毕竟是这一代里最先出生的孩子,受尽宠爱自是当然的。
“瞳瞳,我想要你都快想疯了!你是不是得负一下责。”他把我的手往下拽,直到那突出来的地方,呵,生龙活虎的。
刚做完手术那阵子,我还耍小孩脾气,对自己当妈这个事实有点接受无能,一直赖在家里不肯到柏邵心这里生活,后来柏家派了几位代表找我谈心,找我爸妈谈心,最后,柯艺洪紫还有我那坑爹的写手同学江遇凉也来找我谈心,总之,柏邵心几乎把方法都快用尽了,我才决定试着自己照顾花花,花了好久的时间,我终于接受了这个胖胖的小家伙就是我和柏邵心的孩子,意外之千里之外的孩子。
就这样,我和柏邵心之间的那事拖了好久都没进行过,我知道他急,但,我又何尝不是。
我看他蠢蠢欲动已经憋到最后极限了似的便下决心说:“洗个澡啊,身上都是酒味儿。”
他顾自闻闻。“有么。”
“有啊。”
柏邵心一脸沮丧。“你嫌弃我了吗,瞳瞳。”
“那倒不至于。”我做了划水的姿势,眨眨眼睛看他,“我帮你洗还不成吗?鸳鸯浴?”
柏邵心顿时就笑开花,酒似乎全醒了,双手一拖,就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步伐稳健向浴室走去。
亲吻一如既往的炙热和急速,到了胸前,柏邵心把玩很久,呵呵笑:“好像又大了好多。”
“据说孩子断奶以后,这里就会缩水变形,可能会变很难看。”我也是听江遇凉说的,我都不得不佩服她见多识广,这事儿我妈都没跟我说过。
柏邵心看着我,故意一样用舌尖从下到上地舔了一遍,又搓又揉,弄得我喘息连连直想大叫出来。“变什么样我都喜欢。”手指摸过我肚子上的疤和赘肉还有皱纹,“在我眼里,这些都很可爱,因为我,你才做出这样的改变,牺牲很多很多去创造了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勋章,十分值得骄傲的东西。将来,我要告诉女儿,她的妈妈是多么辛苦才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她爸爸是多么爱她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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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眯眼看清楚此人;我将惊叫换成了叹息;柏邵言好像特别偏爱在女卫生间附近徘徊;难不成他和关则卿一样,有特殊癖好。
“这是女厕!”我郑重其事强调。
他的眼珠一动不动,从镜子里望着我;一言不发,愤恨的眼神中夹带一点忧伤,和我妈那恨铁不成钢的有一拼。
手心里还涂着没时间洗掉的牛奶味洗手液;黏糊糊的;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不会是搞错了吧;绕他周围歪头闻闻,只转了半圈,柏邵言拎兔子似的提起我的后颈领子把我拉到距离他十厘米左右的范围内,从衣兜里掏出关则卿给我的那张请帖,一边激动地在我眼前晃着,一边立起眉毛面目狰狞地质问:“好你个穆瞳,我柏邵言的面子你都敢不给,关氏的周年庆就在楼下,走一步能累死你?不死过来,还陪那些满嘴流油的土大款喝成这副德性,你是想钱想疯了怎么的?!”
恶言袭击像一颗颗流弹震得我脑仁疼,不过,我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柏邵言,是你很像见我?” 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吗,柏邵心根本没惦记过我。
柏邵言哑口失语,狂傲的表情里难堪一瞬即逝,喉结咕噜噜地噎着,和柏邵心那晚的样子可真像,我情难自控伸手摸向那里,偏头在他左耳垂的下方看见一个圆形黑色的痣,如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抬头傻兮兮乐:“哎,你这个痣,哈哈,好东西,这样我以后就好认了。”
以后……可我和柏邵心还会有以后?
心口像被锐器出其不意刺了一下,我狠狠揪起胸前的衣服,原来这里失去外面一层硬壳的保护,再受伤是会疼的。
“你故意勾引我,欲拒还迎是不是?穆瞳……我还没对哪个女人会有想忍的时候!你是唯一的那个,要是再点火……”柏邵言脸憋的通红,攥着我的手也在发热,发出老虎吃肉前低低的怒吼,“别逼我在这里强你。”
他的威胁没说完,掰开我要挥过去扭打的双手,向身后的一道隔间用力推,我失去重心用手去抓可以保持平衡的东西,“哒,哒——”,脸上被崩飞而来如石子般硬度的东西打痛,低头看,高档衬衫已被我从他的裤子里拽出个角,柏邵言没给我反应的机会,身体随后整个覆上来,搂住我的腰,死死压住。
“你还逼我,穆瞳!”
急促的呼吸近在头顶,高高低低地盘旋,有一块硬东西卡着我的肚子,我还以为是皮带扣之类的金属物件。
“放开我,你个大色鬼!” 口齿模糊地骂,反复撕扯手里攥着的布料,脑袋昏昏沉沉,我是醉了吗,可能,否则我在干什么,这不是传说中的耍酒疯吗?
好吧,既然已经耍了,那就彻底点,把柏邵言当成柏邵心,我狠狠撕开对方的衣服,挥起两拳埋头一顿锤,失声大喊:“你以为我想你啊,我一点都不想,我恨,恨死你,你救过我帮过我又怎么样,我就忘恩负义了,气死你,气死你……”
仍不解气,恨不得踢打揍跩,可惜对方的身体坚硬结实如壁垒,怎么糟蹋都不动,连个痛字也没有,没多久,我累了,可那个硬物却还不屈不挠地抵着,我探手去拨,让它离我远点,柏邵言终于忍不住“哼”一声。
卫生间的桃木门被推开,碧色衣裙的女人花容失色,站在门口短促地惊叫,然后吁声喟叹:“邵言,别玩这么凶,楼下卫生间正在修,可能一会儿还有人上来,你这个样子……”目光挪向我,多了丝鄙夷。
“我知道了。”柏邵言保持动作,不耐烦答,望一眼过去,语气乞求,“我说,碧文姐,你再下两层去行不行?”
女人恼羞成怒,满眼惊错瞪着我俩,我想推开身上的柏邵言,他反而抓我的手,箍着后腰,一动不让我动。
“什么事?”
女人身后多出一个身影,那人一只胳膊完全抵开卫生间的门,我把眼睛眯起来再睁大,确认那人是柏邵心,仿佛每条神经齐刷刷绷紧站立,每个细胞都蓦然清醒,我第一次从他眼中看见真正的无法遏制的震惊与怒意。
转过脸将柏邵言和我现在暧昧的姿势巡视一圈,两具衣衫不整的身体紧紧挨着,更可怕的是我手里的白色牛奶味洗手液和手边那鼓出来的东西,我的体温和嗓音一同急速飙升,用上全身的力气去挣脱。
“啊——”
柏邵言一手把我拽回去,温柔在耳边道:“他是我孪生哥哥柏邵心,不用怕。”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柏邵言,他才是柏邵心,是我打错人了,对不起,但我打你也不冤枉,你该打!”
我语无伦次,镜子里的自己歇斯底里,俨然处于发癫状态,方根根直立捋顺的神经又乱了起来,索性拿起洗手台上的包捂着头直接冲向门口,碧衣女人退一步,我才得以离开,路过柏邵心,我天真的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路跌跌撞撞我跑回包间,一推开门,满室陌生面孔,点头哈腰抱歉地退回来,糟糕,我找不到回路了?!
回头瞥见柏邵言正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手边刚好是楼梯间,灵机一动钻进去,踢踢踏踏拖着高跟鞋下楼,步行楼梯又长又高,我喝了不少茅台混啤酒,身体摇摇欲坠,看阶梯都是重影的,好不容易从俱乐部的侧门里逃出来,恍惚中被保安拦下,耳边的声音不太清楚,那张嘴好像说,这里是郊外,要不要打电话帮我叫车。
我摇头称我自己走,保安不让,和他推搡之间,车灯由远及近,渐渐大亮,晃得我睁不开眼,一刹闸那车停在脚边,里面的人放下车窗对保安说:“我送她出去。”
那排数字熟悉之极,我对无辜的保安气哼:“不用这个人送,我可以自己走。”
“瞳瞳,上车,我送你回家。”
“你除了送我回家还会做点别的吗?柏邵心!”
向天发誓,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反复地这样,先试图接近我,稍微有点起色后,又把我冰在一边,难道真把我当绒毛玩具似的耍?想起来玩的时候,装装优雅迷人过来逗弄两下,玩腻了就甩手扔掉?而我更不争气,他给我一个甜枣吃,我就忘记之前挨过一棒子时的疼痛。
柏邵心收敛眉峰,路口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其他表情,只是沉默和暗影将男人的沉郁传达给我。
“我压根儿不是你什么人,你没必要总来帮我,绯闻的事,我欠你一句谢谢,现在我亲口说出来,‘谢谢’,你是不是该回答一句‘不用谢’呢,算了,你说不说都不关我的事。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讽刺的话说得很痛快也很潇洒,转身的时候,眼泪却真真流出来,在我和他不清不楚分别的时间里,就算再难过我都没有哭过,而当我以为一切真的结束了,泪腺决堤,流淌不止。
不是没有一点点期许柏邵心会后面从追上来,抱住我,向我解释,可是……他没有。
失神落魄走了一段路,依稀听见有声音在后面叫我名字,我浑身战栗,缓缓回过头,但发现从泪眼模糊中走出的人是一身白色,失望烟云继续将我笼罩,因为柏邵心今晚穿的西装是黑色,而柏邵言则是白马王子的装扮。
掉头拔腿开溜,可高跟鞋让逃跑这项技艺完全无用武之地,他迈几个长步易如反掌挡住我去路。
“哎,你怎么回事?越叫你越跑,什么意思?”
“就是想跑的意思。”我抹抹眼泪,抽搭一下,欲绕过他,他伸臂挡,我出口刻薄,“好狗不挡路。”
下巴尖骤疼,被人蛮横执起。柏邵言脸上戾色霎现,双眼怒气冲天直勾勾对准我,稍后,挑了指脸颊上的泪水,神情渐变得疑惑。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还哭了?知不知道关氏周年庆上有多少女人围着我,向我投怀送抱,我丢下那么多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发疯一样追你出来,啊?你就骂我是狗?”
柏邵言越说越抓狂痛苦,那古怪样子却让我好生爽快愉悦,仿佛受折磨的正是柏邵心。
我一阵破涕大笑,在柏邵言逐慢慢恢复正常的表情中,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自欺欺人,用手臂打掉他的爪子,转头走,柏邵心也许从没在乎过我的感受,那章僵尸脸更不会因为我几句话有任何反应。
“不耽误您了啊,您赶快回去招待美人儿吧,跟我一个爱哭鬼嚷什么嚷?”
烦的要命,如果还要应付一个和让我烦的人长得几乎一样的兄弟,我不是有自虐倾向,就是这人太不识眼力见。
“喂,你也太铁石心肠了吧。”柏邵言跟在我身后,还原不正经的语调,“女人啊,除了争风吃醋……”
“谁吃醋?!”转身无比诚挚抬头看着他半响,我字字确凿,以表示我的真心实意,“我是真心想让你回去,回到自己的圈子里,别再纠缠我,真心。”
见他愣住,我松口气,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穆瞳,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柏邵言在我走之前拉上我的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为什么不先试着交往一下……我为了你也许可以改掉以前的毛病。”
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情愿,我的内心空洞阵阵,好像有股怪异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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