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似铁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2-01-10完结,高干、军医vs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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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铁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2-01-10完结,高干、军医vs霉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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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羡慕嫉妒恨地叹了口气。
  
  下铺的洪紫好像被我吵到,轻轻翻一□。
  
  我立刻屏住呼吸不让洪紫察觉我醒着,经历过昨晚的离奇际遇,我想即便有一天我把大学里的所有同学全部遗忘,恐怕也抹不掉洪紫的痕迹。
  
  在我埋头复习,对昼夜交替不再顾忌的那段时间,洪紫已去过若干企业实习,积攒下不少的工作经验,现如今,她的工作也尘埃落定。试想如果她和鬼影将来有长远发展,那她家人给予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期望便指日可待。
  
  暂不说她俩一个未来少东座馆、一个将来少妇阔太,对比其他室友我也一无是处,只能被主宰我二十几年命运的强悍老妈领回家。
  
  事实证明,黯然伤神地等大家都清醒件孤单的事。
  
  下午,大伙收拾行囊准备各奔东西,挥泪送别的煽情场面通常情绪不到位很难上演,但是,依依不舍倒是有的。
  
  只可惜,我在我妈的巨大光环包围中渺小得只剩个影子。
  
  我兴致勃勃原打算给她们挨个儿送个拥抱或者贴面吻什么的,没想到这群白眼狼屈服在我妈的威严之下,阿姨长阿姨短的叫着,直接把我塞进警车里,然后在宿舍门口的阶梯前,上下整整齐齐站成两排向我摇手送别。
  
  我像个被警察拘捕的在逃杀人犯,眼巴巴看着同谋们将我送进监狱。
  
  坐在归途的警车上,我的心情和春天里的蜘蛛网一般复杂。
  
  我妈单位的司机胡叔,比我妈对我都和气。
  
  他女儿小我三岁,叫胡叶,现在在省行政学院念大一,每次我妈训斥我没出息、不争气的时候,都左个叶叶右个叶叶拿他女儿和我做比较。
  
  “瞳瞳这就毕业了,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我支支吾吾蜷在后座摆弄玩具熊爪子。“暂时……”我雷达般的触角感应到从后视镜里另个方向射来的一道寒光,急忙改口,“可能打算考公务员。”
  
  “唉,当初你要像叶叶一样报考行政学院多好,毕业直接穿警服当公务员,或者像你王叔家的丹丹报考警官学院,出来就管分配,也是铁打不动的公务员,那咱以后出来进去的就都是同行了。”
  
  胡叔的遗憾态度让我感受到他是真心为我的前途担忧不已,但他总在我妈面前提这茬,不免让我有些反感。
  
  我故技重施,跟着装模做样低头唉声叹气,深切表示,我对当年年少的一时粗心大意、不为前途设想的确有悔意。
  
  其实,那些捷径谁不明晓,她们在校期间,上面统一组织考试,当然比我这平民百姓的身份考上公务员的几率高的多,可我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事实明摆着已经四年,一个奥林匹克都轰轰烈烈地度过了,为什么还总拿出来干嚼!
  
  这些话我妈也许在她单位听过不下百变,所以免疫力超强,只看着我那长毛玩具熊的爪子,声音冷冷转移话题:“多大岁数了还搂着那破玩意儿不放,玩物丧志!”
  
  我心里虽有怨气,但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当面和她造次,不情愿地把玩具熊推得能离我多远有多远。
  
  我可不甘心因为一只熊就证明我没有志气。
  
  胡叔摇头笑劝总喜欢夸大玩具熊作用的我妈:“女孩儿都是这样,我家叶叶的这种布玩偶堆的满床都是,都能开动物联欢大会了,她妈一收拾房间要给她扔,她就不乐意,说那都是同学送的生日礼物,纪念价值大大滴,一件也不让动。”
  
  胡叔自己嘎嘎笑着,讲的轻松加愉快,我的内心却五味杂陈,母女连心,我想,我妈听后心里的滋味应该不会比我好受。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件纯娱乐性的玩具,印象里我只玩过积木和写字板,还有用来做单词练习的益智拼图,呃,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玩具。
  
  至于个中原因,我妈讲起此事的道理将近二十年来永远是那四个字:玩物丧志。
  
  就连同学送我的生日礼物也被我妈霸道地剥夺留在我身边的权利。
  
  有一次,我还没来得及抱着同桌送给我的布偶娃娃玩一宿,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手做人情送给我的小表妹。
  
  我当时极度郁闷及纳闷,她不准许我玩物丧志,难道忍心让小表妹玩物丧志?
  
  我妈这回没有逮着我的玩具熊话题不放,而是若有所思望向窗外的风景,看样子她是少有的内疚了。我不禁感慨,这张亲情牌打的实在是妙啊,胡叔。
                      
作者有话要说:唔。。。算是小过渡章吧,过来过来都收藏我包养我嘛!!人家空虚,人家寂寞,呜呜。。。
今天是九一八事变纪念日,呃,愿大家珍惜现在美好幸福安定的生活。。。意识消沉的通通振作起来!!
俺打滚求收藏和撒花。。。。




☆、4

  米虫的生存目标有两个:吃,歇会儿再吃。
  
  结局亦有两个:撑死,被撑死。
  
  我足足当了两个月的米虫,深谙其中不为人之的痛苦,家庭聚会上,我企图用躲在小房间玩游戏的途径掩盖我内心的失落,可众亲戚怎么能视家族中唯一一只无业游民而不见,对我的前途甚是忧心忡忡,殚精竭虑,仿佛我的后半生最多和小游戏里的僵尸一样,不断啃噬着我爸妈的脑子。
  
  跟着爸妈从家庭聚会上回到小窝,我被众人的言语收拾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所有人大吼一声:“我TMD再也不玩植物大战僵尸了!!如果非要在这份承诺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家中二老虽不是名利场上的佼佼者,但也算各自小范围圈中的高级别精英,有我这样令人失望的女儿,他们含沙射影地称其为:不幸。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躺在妈妈在我小时候期待我成为一个身材挺拔的国之栋梁,而量身定做的硬板床上,犹如躺在海洋里的一块浮舟,漫无目的地随波荡漾,这里没有滩涂让我停靠,没海岛让我休憩,更木没塔给我指明方向。
  
  漂着漂着,短信提示音成功将眼前的场景转换,满天繁星变幻成单调的天花板,孤独茫然的夜深人静里,平素再悦耳的音乐也平添了一抹悲怆。
  
  两个月来,我和柯艺的关系可以用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
  
  她在父母的关照下过着集团大小姐的生活,我在父母的嫌弃下熬着下等人的日子,为了避免嫉妒心野草似的疯长,我选择逃群避世。
  
  不过,我低估了柯艺,她的神经大条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正所谓,神经有多粗,勇气就有多大。
  
  我不登企鹅,不上人人,不刷微博,不开手机,依旧难逃她的夺命追魂令。
  
  *********
  
  自从我出关,打开沉睡的手机,和正常人一样置身在电磁波构成的巨大网络发出“我存在”的信号,柯艺几乎每个午夜都要和我畅谈她的光辉业绩才能消停,而我在每个梦萦时分都要忍着狂嚣的冲动,听她啰嗦完才得安然入睡。
  
  今天的话题是什么呢?公司里的帅哥被她调戏?公司里的帅哥对她表白?公司里的帅哥求她蹂躏?
  
  看着手机屏幕上她惯用的自言自语式开场白,我默默揣测柯艺今晚即将抛出的主题。
  
  『你睡了吗?肯定没睡,乖乖陪我说会儿话!;…) 』
  
  我把手机调成癫痫发作的模式,然后回:
  
  『错,我已经睡了,还梦见我正在给你发短信,所以没空和你玩儿』
  
  五分钟过后,我看眼手机上的时间,嗯,如果是往天,它这会儿早旧病复发震动得不轻了,今天这么安静,我倒有些不习惯。
  
  梦里,周公坐在石凳旁边正向我招手,邀我和他一起下棋,怎料我摩拳擦掌一个子都没出手呢,就被该死的手机震动拽回来。
  
  唉,不是不发作,而是今天迟点发作。
  
  “呜呜,小二郎,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胖?!”柯艺劈头盖脸问我这个答案界限不明确的问题,让我疑团满腹。
  
  “唔……哪个不识相的龟孙说你胖了?”我猜她可能是受了她家公司里竹竿们的刺激才找我哭诉。
  
  “一帅哥,一和我相亲的花心大少!呸,亏我还发自肺腑地觉得他帅来着,你猜他怎么说我的?”
  
  柯艺的声道拐起羞愤交加弧度,就是我不想猜,她也会说下去。
  
  “怎么说的?”我配合。
  
  “他说……”我仿佛听见了柯艺咬破嘴唇时,血管破碎的声音,“他给我介绍一家美容整形医院,要我抽完脂再回来和他谈情说爱。呜呜,他以为他谁呀,我凭什么为个嫌我胖的人挨针管,你知道不,我听说他以前的女朋友个个都是人造的货!”
  
  “唔,当真有这样不识货的傻子?!原装正品不要,非追求二次加工,这种只看外表的男人咱不要也罢,乖,别哭了啊。”
  
  本来听到柯艺去相亲这茬,我还打算嗤笑她一番,但是现在她相亲受挫遭遇渣男,身为姐妹,肉体上无法给予抚慰,唯有拿出并不擅长的哄人本领,在精神上劝劝她。
  
  “呜呜,他还嫌弃我胖,我还怕他有花柳病呢。对了,你说,我要不要以牙还牙给他介绍一专治性病的医院,讽刺他一下?”说着,柯艺的哭腔迅速被满腔的愤怒替代,“我绝不能这么善罢甘休,这不是我风格!”
  
  我战战兢兢问:“风格?你有啥风格?”
  
  “恩怨分明,有恩必答,有仇必报……总之,不能让他嘲笑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要让他尝尝欺负我柯艺的恶果。嘿嘿。欸?”
  
  柯艺莫名的兴奋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他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他公司旗下的一名模特。”
  
  “塑胶的?”我一本正经地打岔。
  
  “什么塑胶的,小二郎,我是认真在想教训渣男的办法。那个模特……”柯艺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高声道,“欸,别说,跟塑胶模特还真有共同点……都是假的嘛!”
  
  我忍着大笑钻进被窝。
  
  等我俩嘻嘻哈哈乐够了,柯艺沉默几秒,接着神秘诡异的声音敲打起我的鼓膜:“我有个杀手锏。我握有那个模特真面目的证据,只要一放上网,众人一揭穿,你说渣男会怎么想?”
  *****
  
  两天后,我脑残到被柯艺忽悠去骗我妈,除了“自寻死路”再没有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我的行为。
  
  我妈是何等人也?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以前还干过长达七年的女刑警,我这点不抵芝麻粒大的小伎俩在她正义如火的目光炙烤下,不到三分钟便露出马脚。
  
  “最后问你一遍,老实回答!明天找柯艺去你们学校礼堂真是听公务员讲座?哪个培训班?说出来名字我听听。”
  
  这是我妈最擅长的审问方式,只用一句话,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四大要素就能概括得清清楚楚,而且词锋犀利、直切要点,将语速极快、语气强硬、语声宏亮的盘问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堪比庖丁兄弟现场解牛。
  
  心虚、气虚、体虚如我,不免浑身抖三抖,做乌龟状缩起脖子。
  
  “说谎也不先打个草稿,什么时候了还总想着玩,玩物丧志,你让再跟你重复多少遍?!”
  
  我真恨不得自己背上驮个壳,像蜗牛、乌龟那样,要不……甲鱼也行,好歹危险的时候有个避难所。
  
  其实,我妈那明察秋毫的双眼这次还真没看清我的小动作,说谎之前我确实认认真真打了一张草稿,只不过临场发挥失误,真相还是被她老人家洞察并且拆穿了。
  
  我低着头站在我妈面前,怯生生抬起眼皮,仿佛能看见她的头顶高高悬挂起一条用金漆写着“明镜高悬”的巨幅牌匾,不可置信再眨一次眼,匾额赫然变成鲜红刺眼的八个宋体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倒抽一口凉气,觉悟到,这辈子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睁眼编瞎话的能力。
  
  我嬉皮笑脸咧开嘴实话实说,我妈听后眉头却深深皱起,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逼得我多想跳进熔炉里把自己炼成钢啊。
  
  没等我想不开做傻事,刚刷完碗的我爸适时把我从炼钢炉边上捞回来。
  
  “算了,算了,瞳瞳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让她出去和同学玩玩也好。”
  
  无意识地,我把脚步挪向救星身边。
  
  “那个,别回来的太晚就行。”我爸一边把满手的洗碗水向围裙上蹭蹭,一边表面严肃地补充道。
  
  “我在手机上设个闹钟,保证准时回来!”我似模似样立正敬礼,心里却在敲锣打鼓庆祝。
  
  我妈来回梭巡正在欢天喜地的爷俩,脸上划过一抹无奈摇摇头,变魔术一般随手向茶几上抛了两张长条卡片。
  
  我睃一眼我爸,他回我一个“见好就收,少生事端”的眼神。
  
  “这是听课证。”见我一脸讶异和惊疑,她娓娓解释道,“给你报完名了,直接拿着这证去听课,两科全程花了我好几千块钱。省考还有一个多月,既然给你报了班,你就在里面好好学,争取一次就考上,别再让我们失望。”
  
  手里攥着红艳艳听课证,我追忆起去年这个时候度过的刻骨时光,眼前浮现出考研辅导班里人山人海的考生们围绕着坐在正中央一具会说话的僵尸(讲师)摇摇欲睡,我的血液顿时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乃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啊。。。。修了小细节。。。表霸王我,你们都是好孩子。。。
这是半更噻。。。我的男主,你快出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5

  我为我木有爽柯艺的约感到十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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