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柏邵心一把将花抢走,拆了围在外面的包装;手法狠戾无情,插到柜子上的花瓶中。
洪紫和我不一样,应该从没见过他这样野蛮无理的动作,微微吃惊地张着嘴,我倒见怪不怪,不过这厮吃醋吃的也未免太明显了,算了,只要他不发疯似地折腾我,发发小脾气嘛,嗯,我能忍。
洪紫走了不久,临床的病人从外面遛弯回来,看见可怜的康乃馨无缘无故跑到她的床头,满眼疑问看着我,而我正在接受柏邵心的讨好,吃他给我削的苹果块。
“这花怎么……”
“是这样,瞳瞳再过两天就要出院,这花是我俩打算专门送给您的,谢谢您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柏邵心笑的温和无害,容颜明亮动人,一点不似在说谎,我嚼完嘴里的苹果块,他又用牙签送到嘴边另一块,我偏头,有责怪的意思。
“啊——”临床住着的是一个快五十的中年妇人,陪自家小狗玩闹时,不小心摔成了股骨头粉碎进了医院,此时,她一脸讶然,更似惊喜兴奋,“送给我的?哇,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送给我鲜花呢,我谈恋爱的时候,我家那口子最浪漫的就是请我吃糖炒栗子和爆米——花,哪送过这鲜嫩嫩的真花啊。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俩啊。”
我艰难地扯着笑,心里内疚起来,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明明是柏邵心不想让我收柏邵言的东西,还弄的他自己多八面玲珑似的。
柏邵心抽了口气,冲我快速眨眨眼,压低声重复:“善意的,善意的。”——谎言。
我被他的表情逗的乐不可支,是啊,善意的谎言无处不在,只要是出于善意,谎言也有美丽的一面,比如我先前洗澡时在身上留下的片片红痕,现在退去之后已变成难看的棕色印记,晚上,他一边用湿毛巾给我擦身,一边说那印记可爱漂亮,更加惹人疼惜,我明知是谎言,却像吃了蜜糖一般甜腻。
我咬唇笑着,忽然想起件事,又揪他手臂的肉。“不是说暂时不出院,方便你照顾么,怎么出尔反尔了?”
柏邵心抬眼凝视,眼波平静无澜,像在等我自己想清楚个中原因。
我反应还不算迟钝,大概几秒,我就猜到他是为了带我避开柏邵言,少生麻烦,才提早出院。
柏邵心的语气很轻松,眉眼温柔如水:“其实就是想让你不再流离失所,早点住进我们的新家。”
出院那天下午,柏邵心要进手术室,分…身乏术,无奈之下,便找来江遇凉帮我收拾东西,晚上再一起回去,至于新房子的具体细节,他执意保持神秘。
江遇凉从进来就开始向我搜集素材,绕到房子的问题上,她夸张地一惊一乍:“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今天中午销售部和人事部一起聚餐,我从管理档案的小安那里听说,原来冯经理递送到人事部的是你的请假信。”
我大为傻愣:“请假信?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现实生活有时候当真比小说还玄幻。”
“我还没和公司签约,说白了就是一客串的临时工,冯经理怎么能容忍我旷工这么多天,就算冯经理能忍,冯经理的上峰也不能忍。”
“真相只有一个。”江遇凉伸出一指,眼神一暗,抢大侦探柯南的pose,“那就是——嗨——这还不简单么,是关少爷和人事部交代过了的呗,但关少爷受了谁的嘱托,你回到新家问问你的大英雄就知道了。唉,说到家,就算你出山也是两位美男在侧,我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过。”
“什么两位啊,胡说八道,我被柏邵言害成这样,再见到他,我只想把他大卸八块。”我挥起手做成刀状,磨刀霍霍。
“不要了吧,人家还不是因为太痴心喜欢你,才会迷失自己嘛,这样的男二号不知道多少女性观众喜欢呢,比如说我,你不要可以便宜我。”
我心下一软,清醒过来,赶紧撇清:“千万别主动往火坑里跳,否则死无全尸我概不负责。”
江遇凉摇摇头,叹气:“总死啊死的,你这俗人,真是一颗浪漫细胞都没有——”
我着实没什么浪漫细胞,所以当柏邵心用公主抱,抱着我一路从车库到电梯再到门口,引来新邻居不约而同的侧目时,我没觉得一丝浪漫,反而十分难堪。
我把整张脸埋进他胸口,不敢出来,一边锤着,一边小声喃着:“快点放我下来啊。我有拐,不用你抱。”
柏邵心眼梢带起捉狭,把我颠了下:“拄拐多累,在我怀里多省事,也不用你出力。”
“可是我得出脸皮,被这么抱,我觉得好丢人啊。”我搂住他的脖子,瞟了眼外面的世界,再钻回去,恨不得永远不出来。
“好好。你抽打我一下,我就快马加鞭。”柏邵心跟我交换条件。
“怎么抽打?”疑惑间,我抬手试着轻轻拍了下他的腰,“这样?”
柏邵心的嬉皮笑脸陡然消失,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瞪我,我心底有小小的畏缩和不安,表面上却还笑嘻嘻地装傻。
果然有效,他的步子加大,门一打开,我还没看清房子的格局和装修摆设,这厮已把我换个姿势扛上肩膀,步履匆匆送到卧室。
“哎,我的腿。”我四脚朝天被放进床里,彻底慌乱了。
柏邵心动作谨慎托起我封有石膏的左腿,伏上身来,我被他空压着,抬头望望卧室里的装修,越看越眼熟:“这间,我怎么觉得有点印象。”
他捉住我手放在唇边吻,尔后,气息寸寸逼近。“是之前我们一起看过的,你说你很喜欢这间的布局和装修风格,最主要的是有两个露台,可以让你安逸自在地养花种草。”
我摸了摸面前这张越发生动的脸颊,眼泪快掉出来。“你都记得?”
他怏怏垂头,拱进我的胸口。“嗯。其实在你第一次提到朱碧文之前,我就打算买下这间房子,给你个惊喜,可那时,我的一大部分钱都被邵言公司的股份套着,拖延了一阵子才弄到,当我打算弄好手续准备带你来的时候,你却走了。”
“哼,谁让你不经我的手买?”我赌气,揪起他的头发,短短刺刺的,拨弄了一会儿,却开始爱不释手地抚…摸。
柏邵心煞是委屈。“惊喜么,如果被你知道,哪有惊喜可言?”
“那……是你要关则卿帮我保住越城的工作?”我的心吊着,这个话题的危险系数有点高。
还好柏邵心再次肯定地点头,我长松口气。
胸口的起伏似乎让某只大灰狼蠢蠢欲动,肩胛处痒痒的,他的手一直很小心,不让我后背的伤口受到压迫。“瞳瞳。”
“嗯?”呼吸困难。
“可以吗?”问的很模糊。
“什么?”
柏邵心一层层拆开我的衣服,手指如蛇般迅速灵活地蹿进去,握住,捻揉。“这里。我会小心的,保证不越界,也不弄疼你,等你的石膏拆了,我再……”
“唔……别说了。”身体只是空旷了半个多月而已,怎会受了一点挑…逗,就这样饱含渴望和期待,唉,我闭着眼睛咬手指,狠心拒绝,“不行,万一……你停不下来怎么办?”
“放心,我很能忍的。瞳瞳。”
我不信,很能忍?我俩的关系就不会发展神速发展。“不行。”张开五指整个按到他欺压过来的脸上。
因为背后有伤,这些天我一直是真空上阵,而且里面的衣物十分宽大,恰好方便他在里面胡作非为。
力气散尽,身体开始发热,一阵痒一阵酥,脑袋里面白茫茫的,我的手从他得意洋洋的表情里滑落,宣告败北。
我恍惚着睁开眼,被上撩到心口处的T恤下面是一颗头,一颗卖力吮吸的头,仿佛忙活多久都不够,我抓着他的头发哼哼着求饶。
柏邵心抬起脸来,手拂过绷得紧紧的腿,瞳仁中模糊一层浓雾,痴缠迷惑。“放松点,瞳瞳,要不然对腿伤恢复不利。”
说的容易,他又不是女人,不懂那种要死不死的感受,放松?哪有那么简单。
我软声责怪:“你要是放过我,我就放松了。”
听我如是说,柏邵心低下头,直接将我无视,嘬得那被揉的变形的地方叭叭直响。
“坏家伙,我都这副德性,你还欺负我,占我便宜,自私!”
等到一切终于静止,我弓着的腰掉回床里,背后的伤口有些疼,柏邵心将我揽坐起来,靠在他身上,抚平我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承认错误:“对不起,瞳瞳,还是让你疼了,都是我不好,我保证,在你伤好之前绝对不再冲动。”
我被折磨的呼吸不畅,脸颊发烧,听罢,抓住这个机会,伸出小手指举高:“跟我拉钩,柏邵心,谁要是骗人,谁就……”看了眼他故作淡定拉下衬衫挡住的部位,阴笑着诅咒,“哼哼,谁的小兄弟一辈子无出头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瞳瞳这个诅咒。。好毒。。。平安夜+圣诞节。。。快乐。。。
肿么这样冷清。。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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