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我黯然低头,拂去他大衣袖肘上的灰尘,应该是刚才爬进露台时蹭的。“这里才是我家。”
“瞳瞳。”声音沉沉地唤,让人心里酥掉一大片。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攥着他的手控制自己因后怕产生的颤抖,除了那一句话,什么都说不出。
他摸着我昂起的下巴,似在逗弄。“看不见你,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刚才,我还真的觉得命可以不要。”
“胡说!”不知道是被气或是感动,泪涌的更凶,“不准你这么说——”
紧紧抱着,恨不得就这样永远属于对方,不离分,不再错过半步,如果没有种种阻挠和纠葛,我从来没办法想象自己会变得如此依赖一个人的存在。
我枕着他的胳膊躺在床…上,享受片刻安宁和拥有的感觉。“你太冲动了,我妈一会儿回来看见你怎么办?她肯定饶不了你。”我拉他手臂坐起来,想赶他走,可想到要不动声色地让他离开,必须再冒着生命危险胯一次,不行,不行。
“你和他们说了吗,我们的关系?”
“哪还用说,我妈一眼就看出来了,何况……”我支吾。
柏邵心把我的脸捧到离他最近,黑亮的瞳仁紧紧凝视。“何况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生日那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他拧着眉想过几秒,随即抿唇笑了,食指刮我的鼻梁。“怎么不记得?你不就是这样。”
热切的唇贴上我的,放肆地舔…舐,我被弄痒,笑着躲开,“哪有这样?!我才没有!”正正脸色,“我妈查到你开的车是柏邵言的,她最开始还以为我和你弟弟在交往。”
“原来这样,那她知道是我之后——”
“是你更糟糕。”
阴测测非常不满地问我:“什么意思?”
“朱碧文的爷爷曾经是我外公的老战友,还是同乡,我妈妈也姓朱。”
“这我昨天知道了,朱爷爷说,你外公是在朝鲜战场上不幸牺牲。”
“嗯,那你也应该记得我妈说的话吧,朱爷爷曾经是我外公的恩人,虽然外公没办法活着回到祖国,但是追溯起来,这些年朱家帮了我们家不少忙,简直把外公的儿女当做自己的疼,我们三口之家刚搬到这边的时候,全是倚仗朱家才能尽快适应和安定下来,所以说,我妈可能同意她的女儿去破坏恩人孙女的婚姻吗?”
柏邵心沉默半响,很犯愁地闭眼揉着眉心,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昨天我已经和爷爷坦白,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都……说了?”
眸色瞬地暗沉。“除了碧文和爸的事,我几乎都告诉爷爷了。我和碧文是和平分手,之前,碧文拜托我先不要把我们分开的事情公开,等她那边安顿好了再说,现在,我不想再让她来掌控事实的所有的走向。”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摁进怀,“我对爷爷再三保证过,我最想携手一生的人终于出了,那就是你,瞳瞳,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再烦躁都会变得很安静,你的存在让我有家的感觉。”
眼看我的金豆豆又要掉下来,柏邵心上前赶紧接住,并且十分怜惜似的吻了吻。
“那你爷爷的态度——”我举头望着,忐忑中饱含期待。
他的手越发不老实,偷钻进我的睡衣里乱摸一气,面上笑嘻嘻。“得让他们先适应一阵,不用太着急,老人家虽然古板,但我看得出来,爷爷挺喜欢你。”
“是啊。他喜欢我,所以十分想撮合你弟弟和我。”我故意浑不在意地瞧都不瞧一眼他的反应,扭腰左躲右闪,如是一说,他更来劲,顺着腰间一路上移,不假犹豫覆盖住胸前敏感的一点,用拇指拨玩旋转,我终是败给他的魔掌,软成一团,忙着嗔声改口,“可是我只喜欢你,谁撮合都没有用啊。”
嬉戏玩闹、互相折磨一会儿,我看看表,大呼不好。“这回我妈真要回来了。”
他劝我不要慌,他会应对,我安不下心,爸妈正在气头上,见了面一定又少不了一番大战,我在客厅里寻一圈,决定让他先藏在门口的储藏室里,然后等我妈把门打开,再掩护他出去,可是我有点担心,妈妈那敏锐了大半生的神经能让我得逞么。
而且,柏邵心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对我的要求严词厉拒,无论怎样规劝,这厮腰板直的很,就是不肯为我弯一下,宁愿再从露台翻回去。
我心惊胆战,当下对他又敲又打,埋怨他不考虑我的感受,他听我声音里有哭腔,柔声哄着,点点头,放□段答应。
钥匙孔有转动声,连忙准备就绪。
先回来的竟然是我爸,他匆匆忙忙进屋,在门口就开始喊我名字,到处找我。
我假装淡定从书房出来。“爸,怎么了?”
“你在家还好吧,没什么人进来吧。”
喉头梗了一下。“没有啊,哪来的人?”
我爸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刚才看见走廊窗子被人打开过,窗台上还有脚印,吓了一跳,还以为咱家真遭贼了。”摸摸我的头,提起手里新鲜的食材,“没事就好,饿了吧,爸给你做饭去,告诉你别再瞎想了啊。”
“我不乱想,我不乱想,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解我的禁闭。”我委屈撇嘴。
我爸一副“我做不了主”的样子耸耸肩。“那得看你的表现和觉悟,要是朱副所长满意了消气了,你懂事了,不作了,一切指日可待。”
趁我爸回房间换衣服,我悄悄潜到门口,把储藏室打开,柏邵心被憋得脸色土灰。
我用手势口型打哑语,要他快走,他不甘心似的,长步向客厅里一迈,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挤眉弄眼和肢体拉扯间,他无奈摇头叹息,低声再三提醒我给手机充电,然后轻轻俯首吻我的唇,我将他强行推出去,关上门,镜头好似被放慢,他恋恋不舍的眼神一点一点消失在门缝,也刻进我的心砍里。
“瞳瞳——”
“啊?”爸爸的呼唤吓得我原地蹦起来,“什么事啊。”
“你站在门口干嘛,过来帮我洗菜。”我爸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向我这边走过来,还没到门口,他脚下便顿住,边系围裙带,边拐到客厅的露台前,低头向外一看,动作僵滞。
我嘿然傻笑着跟过去,却发现我爸收敛笑容,凝眉打开露台门,那层薄薄的将化未化的霜雪上,清晰印着几只略显凌乱的脚印。
我见情况不妙,硬着头皮编谎话:“那个,我今天打开门吹吹凉风想要清醒清醒来着。”
爸爸沉重而悠长地叹气,手指描出那鞋印的大小,再指指我的,话里有话:“唉,瞳瞳啊,你真的是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
清醒的方法就是——彻底把我软禁起来,包括把露台的两道锁通通拧上,并且没收我手里所有的钥匙、通讯工具、连电脑也不让我碰。
我爸准是已经猜到有人进来过,而那个不要命的人正是柏邵心,为了切断我们的联系,这两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幸好当晚来得及通络网络留给柏邵心一条信息,让他一定要沉住气,稍安勿躁。
挨到第五天,我妈见我整日萎靡颓然,胃口极差,生生饿瘦了几斤,心生不忍,安排我和她单位的小宋——也就是那次三个相亲对象其中一个我妈比较看好的——在这个周末约会看电影,我一听,撂下碗筷掉头要走,在她发威之前,我灵机一动,只要能出去这里,说不定就有方法和柏邵心见个面或者打个电话,便伪装很勉强地屈从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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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同志长的不赖,就是性格有点古板,但我妈称之为沉稳、内敛,从见面到走进电影院,一直都是我在挖空心思找话题,目的是为了防止他察觉我伺机逃跑的心思,然后向我妈打小报告,看的出惜字如金的小宋同志也在试图配合我,经过双方努力,我们相谈甚欢。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小宋怀里装着大桶爆米花,我一手拿杯可乐,一手从他那里一颗一颗捡着吃,港产贺岁喜剧片把我逗的捧腹大笑,差点就忘记此行出游的目标,我对小宋露出歉意的笑容,找借口说去洗手间,然后从观众席里起身,鬼祟地向外走。得先找个地方打电话,哪里是好……
正在大厅里左右徘徊,忽然一只大手把我扯进旁边一条阴窄的小走廊,头晕目眩时,来人欺身而上,死死压住胸口,急不可耐,俯身吻住,似要用他的力量使我窒息,身后不算结实的广告版哗啦哗啦响,再清楚不过的口感和味道,我抛却了所谓羞耻,只剩嗜血蚀骨的想念,攀上他的颈,迎合疯狂般唇齿间的占…有。
厮杀到喘息困难以后,来人似乎仍然没消气,大步跨着将我拉进拐角一个废弃的卫生间,里面塞满杂物,又乱有旧,还好算干净,应该是有人定时清理。
里面数第一格,这不是那啥的好地方,梦魇一般。
柏邵心把我压在隔断上,微微抬起我的双腿,用身体抵着,粗气一股接一股喷在耳垂,猫挠似的细痒。
“干嘛啊,不要,羞死了。”
“和你聊天看电影的男人是谁?嗯?刚才貌似聊的很开心啊,瞳瞳。”
他这回是真真的生气了,对我上下其手,先是胸前束缚的开关被打开,再是牛仔裤的皮带扣,绒裤那么紧,他还是钻了进去,按住勾挑,我来不及解释,“嗯”一声浑身虚软,瘫在他的手臂上。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又狼性大发了。。。
作者好孤单。。怎么都没人理我给我一朵花。。。。~~~~(》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