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你也不收敛一点,谁敢喜欢你?”
“不喜欢就不喜,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喝酒总行了吧?”说着还要强行将酒杯送进口里。
宋襄南向来是由着她惯了,看她一张脸上是极度的不服气,确实有点无可奈何,宁维诚心知肚明她这样只是做给自己看,也许只需要他说句话,她可能就会停下来,可是他并不打算说点什么,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局面,悠然的给潘心悦夹了块狮子头放在她婉里。
宋月影看到这一出,眼里已经泛起水气,却又甘示弱,倔强的夺过宋襄南手里酒杯,趁着他不注意,一口闷了下去,也许是闷得太急了,被呛到了,只是拼命的咳嗽,宋襄南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为难自己做什么?”
宋月影止住了咳嗽,便又斟满一杯红酒,站起来对着潘心悦说:“心悦,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下去。”
潘心悦很少喝酒,但听到宋月影的话,还是站了起来,她举着酒杯跟她碰了碰,说:“希望你也能永远幸福!”
宋月影觉得她说得话有点讽刺,便冷冷的笑了一声,堵气似的坐下来,不再答话。
饭局上有点僵,宁维诚亲自站起来给宋襄南斟酒,宋襄南只是略略客气了一下,便由着他,宁维诚斟好酒后,端着自己的酒杯站在宋襄南面前,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说:“南哥,其实今天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宋襄南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潘心悦,这才盯着宁维诚,笑答:“喜事?”
宁维诚举着酒杯在宋襄酒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笑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南哥。”他别开头满含笑意的盯着潘心悦,这才说:“对,我跟心悦准备结婚了!”
宋襄南慢慢的消化这句话,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着将酒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说:“好事,那恭喜了!”
而一边的女当事人,本来是很执着的在解决碗里的狮子头,忽然听到宁维诚的这句话,不禁有点茫然,抬起头来望着宁维诚,宁维诚正用一双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她不懂他唱的是哪一出,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却见宁维诚举着杯子向她示了示意,说:“来,你也过来敬南哥一杯。”
她用桌上了餐巾擦了擦嘴巴,举着杯子走过去,跟宋襄南的轻轻的碰了一下,说:“南哥,敬你!”
宋襄南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尔后笑道:“敬我总得有个理由,你倒是说说看!”他脸上笑意明显,可是却分明带点为难的意思。
潘心悦低着头想了想,说:“敬你没别的意思,就是祝你生活幸福,身体健康!这样您看可以么?”
宋襄南原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却没想到是这样朴实的一句,稍微顿了半秒钟,便哈哈的笑起来,说:“这个我喜欢,那就托你吉言。”他拍了拍宁维诚的后背,说:“这丫头心实诚,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
宁维诚满脸笑意,碰了碰杯,低声在他耳边说:“一定的。”
宋襄南听了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了下来。
吃罢晚饭大家就散了,宋月影心里堵着一口气,将卡尔森的轿车速度飚到了200迈,宋襄南跟在她后面一直追了半个小时,才将她的车逼停高速路肩上,宋襄南看她这样不要命,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跨到她车边上,想打开她的车门,谁知她的中控未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在她的车门上,车身跟着摇晃了几下,宋月影这才将中控打开。
宋襄南拉开车门,连拉带拖的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厉声说:“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死就死远点,别在我跟前,我看到了还要给你收尸。”
平常牙尖嘴利的宋月影,这会儿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顶嘴,明明心里堵着一口气,明明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却一声不肯,就连极少骂她的宋襄南说出这样不中听的话,她也并不辩解什么。
宋襄南瞧出她的异样,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说:“你在想什么?为了宁维诚这样不拧醒的人值得吗?你付出了十几年的感情,却得不到一丝一豪的回报,难道这想为这样的人送命吗?”
她仍旧是不说话,宋襄南这才急了,叫了几声:“月影?小妹?”
深夜的高速路上,肆掠的北风呼呼的从耳边穿过,像无处不在的鬼魅在哀嚎,远处有车灯慢吞吞的晃过来,宋襄南借着灯光,看见宋月影脸上布满了泪水,心就那样软下来,他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搂着她说:“小妹,你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
宋襄南的怀抱让此刻心冷如麻的宋月影有了一些现实的意识,她开始是轻轻抽泣,然后变成抽噎,心里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抓着宋襄南后背心的衣服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二哥,宁维诚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喜欢了她十三年,以前我以为只要潘心悦不在他身边,他就可以喜欢我,所以潘心悦不在的十年,我努力的取悦他,他喜欢的我就算不喜欢也要强迫自己喜欢,他不喜欢的就算我有多喜欢我也放弃,可是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还是得不到他的心,潘心悦一出现,他整个人就变了,二哥,你说十年前怎么就没有弄死她呢?她怎么不去死啊?”
宋襄南无力安慰,只是梳理着她的后背,说:“二哥懂得,你受委屈了,无论如何,二哥都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好不好?你别哭了,听话。”
也不知是宋襄南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宋月影渐渐止住了哭声,她依旧抓着宋襄南后背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二哥,我一定要嫁给宁维诚,如果这一辈子我嫁不了他,那么任何人也别想嫁给他。”
宋襄南并不赞同她的话,也没有否定她的话,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潘心悦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准备想把她干掉了再告诉你的。”
“胡闹!”宋襄南忽然斥责道:“潘心悦回来了,说明潘静文也有可能会回来。”
“她回不回来跟我没关系。”
“蠢!”宋襄南狠狠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宋月影不服气,道:“我怎么蠢了?”
宋襄南鼻息很重,兴意阑珊道:“你的世界里除了情情爱情,宁维诚外,别的什么也不在心上,本来许多事情,你不知道倒还能够快乐点。”
“二哥,你想说什么?”
宋襄南也不答话,迳自打开宋月影的车门,将她推进驾驶座,淡然道:“没什么,不早了,回去吧!”
☆、第45章 冰释前嫌
一路上,潘心悦都在想宁维诚当着宋襄南与宋月影的面说那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百思不解,几欲张口询问,可是看到他一脸专注的开着车,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并没有谈话的欲/望,便又生生的将话吞进肚子里,也许他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自己又何必当真呢?
以他们目前僵持的局面,再加上曾经所有的困惑与沉重阻在那里,是他们心里都不愿提及的伤痛,而避重就轻的贸然谈论结婚,似乎并不合时宜,况且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表明过,也从来没有来征求过她的意见,单方面的草率并没有决定性的作用。
回到清平山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这样颠了一路,潘心悦本就有点困了,刚才的问题也随着困意暂时消散了,正打算回房间睡觉,背后却传来宁维诚清淡的声音:“有什么话,你想问就问吧?”
潘心悦微微一怔,原来什么都瞒不过他,刚刚的困倦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下子震清醒了,她转过身来,隔着两米的距离,宁维诚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盈盈的望着她,她抿了抿嘴巴,说:“你在酒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他明知故问。
她脑袋像少根筋似的照实答:“你说跟我结婚是什么意思?”
宁维诚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顿了一会儿,方说:“就是字面意思。”
潘心悦有点恨他的莫棱两可的答案,要么就是,要么就不是,干嘛绕这种文字游戏?她一点也不想猜了,便淡然的“哦”了一声,就向房间走去。
宁维诚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个“哦”字,什么意思?她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在面对人生大事上竟然是这种态度。
眼看着她要关上门,宁维诚三步并作两步,在她未落门之前推开了房门。
潘心悦大约没想到他会闯进来,忽然见他站在面前,倒觉得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宁维诚却毫无征兆的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搂过她的腰用力的勾到自己怀里来,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就那样带着一种凌厉的狠劲吻在她的唇上,他的下巴有新生的胡荐刺在她的嘴巴上,有一种奇异的疼痛,她嘤嘤的嗯了几声,宁维诚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只是像上了瘾似的无法停止,以前她们也有过这样的时刻,但那时只是年轻的青春期的浅尝辄止的吻,并不像现在,他在她唇上反复辗转,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的整个人都嵌到自己的身体里。
潘心悦软在他怀里,只是觉得周遭的空气稀薄,她嘴里喃喃的叫着“维诚,维诚!”好像只有张着嘴巴才能引进一点空气。
她越是这样叫他,他越是动情,一边吻一应着她:“我在,我在!”脑子里忽然像劈雷似的炸开一道白光,他想都没想将她抱到了床上,一边吻着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渴望得太久了,以至于太过粗爆,衣服“嘶”地一声被他扯破了,潘心悦白晰柔嫩的上半身就那样曝光在他眼底,潘心悦的心跳得厉害,宁维诚几乎可以瞧见她的胸口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他有一秒的停顿,忽又埋头吻了下去,而此刻的潘心悦业已恢复了一些神志,有些抵触情绪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她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什么,他们也不是没做过,只是现在,此刻,似乎还没有到那个情境,成年后的宁维诚带着一种具有侵略性的霸道,在她的心理上像是一个断层。
宁维诚也感受到了她的抵抗,但此时此刻他关注的更多的是下/半/身的感受,那里胀得很疼很疼,他趴在她肩膀上,忽然在她耳光喃喃低语道:“心悦,给我好不好?”
即便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还是希望征求她的意见,能够跟她琴瑟和谐,而不是强取豪夺。
潘心悦半晌没有回答,宁维诚紧紧的蹙着眉,目光深沉而坚毅,仿佛是痛下了一个决定,憋足了一口气,毫不含糊的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离去,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事。
这样的转变让潘心悦有点措手不及,她望着宁维诚离去的背影,心口忽然像被针扎似的疼起来,她的思想没能控制住她的行为,不过一秒的决定,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追了出去,想都没想,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宁维诚身子一僵,却听到潘心悦极具魅惑的声音说:“维诚,我想要!我想要!”一边说一边吻他的后劲脖。
宁维诚原来的火还不曾泄下去,被她这样一点便着了,反转过来吻上她的唇,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门后的事你们自行想吧!)
潘心悦第二天醒来时候,宁维诚已经离开了,她伸了个懒腰,穿过厚重的窗帘,可以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她坐起来,有些怔忡,不经意间望着一眼身边的位置,想起了昨晚的情形,脸忽然发起烧来,她双手捂着脸搓了一下,顺便梳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这才起床洗漱。
洗漱的时候,还在想昨晚的宁维诚,简直像个饥饿的小孩,不禁莞尔。
她出去的时候,宁维诚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不经意的转身看到她从洗浴室里出来,整张脸上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看上去像颗粉嫩的密桃,不由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却好像是十分好:“你耳朵才是用来出气的。”对方像是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起来,又瞄了一眼潘心悦,才说:“等会儿你多派几个人跟着,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不然你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又交代了一通才挂断电话,转眼却不见了潘心悦,他走出大厅,却看见她正拿着水壶给木谨花浇水。
此刻的宁维诚心底一片安静,每日醒来能看见她,真的很好很好。
大约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潘心悦忽地转过身来,正看见他一张轻松淡然的笑脸望着自己,她的心却“嘣咚嘣咚”,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就像最初爱恋的时候一样。
宁维诚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水壶放下来后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吃了早餐,我们出去!”
潘心悦自从住到了清平山,就再也没有下过山,连山下的人和世界都渐渐隔离了,起先是他不许她出去,后来是她没那个心思出去,现在却是他主动提起要带她出去,她之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没机会问,今天天气这样好,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错,便大着胆子问他:“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像是把我软禁了吧?”
听她这样一问,宁维诚倒觉得她的思维有些奇葩了,以前两人存在的默契显然已是荡然无存。
宁维诚眯着眼睛望了望远处葱葱笼笼的像铺着一层厚厚绿毯的山头,微微笑着答:“算是软禁。”潘心悦眼睛一瞪,正要发话,却听到他又说:“但我更怕失去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着沉静而执着的光芒,她的心口仿佛有温热的气流漫上来,胸腔里充斥的是暖暖的感动。
她微微垂下头,像是喃喃自语:“我也很怕失去你。”
兜兜转转这些年,在人生的长河中,千帆过尽,原本以为丢失的彼此却在滚滚洪流中还能有这样的缘份重遇,这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呢?虽然猜忌别扭这么久,但是最终能找回彼此,也算是没有辜负上帝的美意吧?
☆、第46章 置人死地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宁维诚才告诉潘心悦,准备带她去海润买结婚用品,也就是他们重逢的那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