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襄北更有一种睿智与凌厉,跋扈中又带点严谨,官威十足。
他到g市视察工作兼具听取工作报告。
潘心悦关了电视机,脑子一时还有些迷糊,她盯着虚空的某处发着呆,忽然觉得自己住在清平山这些日子,是该出去走走了。
宁维诚回来得很晚,略略有些醉意,平常这时候潘心悦早睡下了,这次回来,却在大厅里看到她歪坐在那里打盹,心里蓦然一软,他稳稳的走到沙发跟前蹲在她脚边,摸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她却忽然醒来了,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像是刚刚睡醒的猫咪,有一点倦怠的慵懒,微微启动嘴巴,嘶哑着声音说:“怎么才回来?”
“你在等我?”
她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因着他是蹲在地上,她徒然抱过去,他身后微微向生倾斜差点坐在地上,好在还算敏捷,他用手撑着地板稳住了身子,伏在他身上的人却浑然不知似的,喃喃道:“我都有好多天没见着你了,在忙什么呢,还挂我电话?”话虽像质问,实则更像是撒娇。
“这两天都在陪宋襄北,对不起,忽略你了!”他歉声说。
“宋月影的大哥?”她故意问。
“嗯!”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问他:“你说像他们这样的领导来这里,是住在自己家里,还是住招待所?”她知道宋月影在这里是有房子的。
“一般都是住招待所。”
“是五星级的吗?”
“哪有五星级招待所?”他“嗤”地一笑,觉得她的话很有点低级趣味。
“那是什么样的招待所?叫什么名字?”她还抱着他的脖子,半边脸歪在他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幸福招待所!”他老实回答,觉得今天的潘心悦话真的很多,“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最近看了篇高干言情小说,有点小臆想。”
“傻不傻啊,小姑娘?”他抱着她,脸埋在她背上轻轻的笑起来。
“宁维诚,你抱我去房间好不好?”
“嗯!”他依言将她抱起来,笑着说:“你怎么长不胖?”
“我想出去玩了,憋在这里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她闷声闷气的在他怀里说道。
宁维诚知道近来陪她太少了,而且确实是,她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肯定是闷坏了,便说:“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带你出国渡假好不好?”
“多久?”
“半年!”
“太久了,你不怕我闷出病来?”
“那怎么办?”
“我想出去旅行好不好?就在国内!”她怕他开口就说没意,便搂着他脖子摇了摇,“好不好嘛,求你了,求你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调皮耍赖的样子。
他拿她没辙,便说:“好吧好吧,我叫周家毅陪着你吧!外面不太平,有个人跟着我才放心。”
“我不喜欢!旅行的话,要么就是跟自己的爱人去,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带个不相干的人算怎么回事儿啊?我不干!”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
她忽然说:“那要不然我不去,在这里你放心了!”说着一张脸就垮了下来。
宁维诚知道她是真的要生气了,便只好举白旗投降!
☆、第60章 佯装
潘心悦临到要出门前,看到宁维诚一张担忧又不便发作的脸,知道他终究是不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去,只好笑着捏他的脸,“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邀了童莎莎陪我一块儿去,这下你放心了吗?”
他一直在配合着收拾行李的她,做些递递拿拿的活,眉忽然一挑,说:“哪个童莎莎?”在他的印象里似乎不存在这个人。
“就是你那时突兀的站在我们公司楼下接我时,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见他仍旧一脸茫然的样子,便进一步解释道:“就是那次差点被人绑架,就是跟她一起的。”
这个宁维诚的印象到是深刻,便悠悠地“哦”了一声,淡声说:“就是那个有点咋咋呼呼的女孩子?”
“嗯!”
他还是不太放心,嘴唇刚刚启动,潘心悦便接了话:“我知道你又要说两个女孩子不安全等等之类,我跟谁去你都不放心,要不然我郑重邀请宁*oss陪我去渡假可不可以?”她双手一摊,作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惹得宁维诚没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才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还不行?”说完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除了在飞机上,你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要找你时必须要找得到你,明白吗?”有点像是对下属的语气。
潘心悦知道他因为看重所以才在意紧张,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我知道啦,好唠叨哦!”
他被她这样一吻,腹部忽然一紧,本来他自从打了那个东西,那方面的欲/望一直非常强烈,但他一直在克制自己,虽然有时自己忍到要爆,但是能够尽量不给她在这方面的压力,或者怕她受伤,但是经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撩拨,便有点收不住,目前光天华日之下,公物缠身的情况下,他忍了又忍,笑着说:“不要撩我,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她还在用言语刺激他。
“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还想一再的试一试?我不介意,主要是你,上次撕裂,你好了伤疤忘记疼了是不?”他也回亲了她一口,伏在她耳边说:“要不然,给我?”
话一说完,就听到周家毅“咳”了一声,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大哥,嫂子要赶飞机。”
宁维诚咬了咬牙,眸子里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怨念,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捏了下她的脸蛋,小声说:“回来补偿我!加倍!”后面两个字音咬得尤期重。
因他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所以没亲自送她上机场,安排周家毅去,周家毅不愧姓周,办事十分周到,提前帮她办好登机手续,又问她要不要办行李托运,她托了自己手里的小李行箱说:“不必了。”
周家毅点了点头,礼貌的对她说:“我去抽支烟。”潘心悦点了点头,看到他走到抽烟区,似乎没并有要离去的意思,心里有点着急,等到周家毅抽完烟又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嫂子不是说还有位女同事跟你一起吗?怎么还不见她来?”
潘心悦看了看手表,左在张望着说:“她有严重拖延症,不整点不会来,这样吗,反正你也有事要处理,宁维诚一定需要你,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等就行了。”
宁维诚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看着她登上飞机,不然出事负全责,他也不敢马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宁维诚的事本就悬在剑上,千钧一发之即,不能节外生枝。
“不不,我得看着嫂子登上飞机才放心!”他义正辞严的说,潘心悦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只知他们对宁老板的话不敢不从,没想到竟是盲从到这种地步,她正心里烦着,不知如何脱身,忽然听到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她心里一喜,正瞧着一烈艳红唇的女子戴着巨大的墨镜拖着红色行李箱英姿飒爽的走来,她朝那人挥了挥手,欣喜叫道:“诶,莎莎,在这边!”
看着那女子走近,她使推着自己的行李,对周家毅说:“我朋友来了,你回去吧,我们登机了!”周家毅盯着那女人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见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一前一后慢慢的朝安检门走去,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潘心悦侧着身子挨着那女人,仿佛在说着什么,他不疑有它,在出口的抽烟区又抽了支烟这才离去。
彼时宁维诚与齐远征正在参加跨江大桥的招标会,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由于宋襄北与宋襄南的暗中支持,此次竞标的结果不言而喻,等到招标会结束,宁维诚的公司顺利拿下这个巨大工程项目,g市的几个明星公司掌舵人神情均晦暗不明,不过面子上的事还是做得很足,华联的老总淡逸林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走过来,微微笑着伸过手来对宁维诚说:“宁总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竟是有这样的迫力拿下这个工程,前途无量!”
宁维诚回握住淡逸林的手,四两拔千斤的漫然态度,道:“淡总说笑,不过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多有得罪还请淡总海涵!”
“哪里话,生意场上能者得之,千万不要谦虚!”两人握着手寒喧,都是精明人,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都不点明罢了。
从竞标会上出来,就看到周家毅站在门口等他们,便直接了当的问他:“怎么样?上飞机了?”
周家毅点了点头,说:“我看到她们上了飞机才走的。”
宁维诚“嗯”了一声,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接起电话,他神情淡然,说:“王秘书,麻烦您告诉领导,在国都饭店我订了一桌,算是给领导接风洗尘。”
王秘书一味的推辞,宁维诚实在没办法,便说:“领导到这边来,作为老乡应尽地主之谊,更何况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老乡那么简单,你可听说他的妹妹?我们是同学来的。”官方行不通,只能走亲情路线,尽管这条亲情路线他从来不想提起,不过必要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对方听他这样一表述,心里便有了盘算,远远便听到王秘书的声音:“宋书记,是你的小老乡,想请你吃饭。”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好,上次见面开会太匆忙,也好久没跟他聊聊了。”
于是答应下来。
国都饭店,宁维诚一干人等在听风居等了约有一个小时,宋书记才姗姗来迟,一到便脸有愧色,说:“g市的交通状况不太好,在南赣路堵了半个小时。”你几时见过领导跟下面的人解释来的,所以说宋襄北是个好口碑的领导。
宁维诚给宋襄北斟了杯龙井,又递了一支南京,点燃打火机欠身将火双手捧到他面前给他点火,宋襄北凑近来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仔细看了看烟,方笑着说:“还是做生意啊,这么贵的烟才抽得起。”
宁维诚略略会意,便笑着说:“像大哥这样的领导现在实属少见,难怪仕途一路通达,步步高升。”
宋襄北面部情绪一时有几个变化,他看着宁维诚的眼睛,观察了几秒,朗声笑道:“在夹缝中求生存而已,做官不易哦——”他的最后一字拖长了声,像极是无奈的样子。
宁维诚睑眉笑了笑,忙吩咐周家毅拿菜单,说:“大哥,点菜,这里有道春笋焖肉很有家里的味道,你一定要偿一偿。”
宋襄北有点惊讶,“是吗?那点一个吧!”
等菜上齐了,几个人便就着桌子上的菜喝着酒,刚开始,都有点端着,就聊着时下热门的社会新闻与财经新闻,不咸不淡的碰着杯说着话,但几杯酒下肚,酒兴便上来了,因着老乡的情谊,宁维诚着周家毅他们几个轮番的敬宋襄北酒,在中国的酒文化中,这就叫打通关。
宋襄北虽然酒量不错,但也禁不住这几个人的轮翻灌酒,他带来的几个属下早已喝趴下了,目前只有宋襄北孤军奋进战,终是落了下风,他醉意蒙胧,搂着宁维诚的肩称兄道弟,如何如何,细数当年政坛叱诧风云,宁维诚却咬着牙,微笑点头应承着。
等到吃完饭将要离席之时,宋襄北搂着宁维诚忽然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宁维诚脸上一滞,继而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他拍了拍宋襄北的肩,说:“大哥,也有这样的雅兴?既然你问了,我不带你去就是我的不是。”
“那你先送我回招待所换件衣服。”宋襄北眯着眼笑着说。
宁维诚吩咐司机将宋襄北送回幸福招待所,再出来已然穿着一身时尚的路易威登的休闲装,越发看不出年龄。
将他送到wormworm地下室,这是个灯红酒绿,烟行媚行的地方,一个外地来的在这个戴着面具的地方,最是轻松不过。
宋襄北走进过道,转过身望着站在门口的宁维诚,笑着说:“这不是年轻人爱玩的游戏么,你不来?”
宁维诚笑了笑,“大哥,我不能陪你了。”他说着就做了个要在手臂上打针的姿势,宋襄北霍然明白了,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的确是个很暖昧的地方,一路走来,角角落落均是骄/奢/淫/秽的画面,宋襄北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定力,例如潘静文那样美好的女人,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不会为她偏离一点点的轨迹,早听说g市有这么个去处,无论男人女人均是欲罢不能,当真是这样吗?
他似乎不太相信。
他来见证一下自己的实力,或是传闻中的奢靡繁华,都不过是梦过无痕而已。
他在吧台要了一杯百兰地,韵韵香气扑鼻而来,他摇了摇杯子,便看到身边坐着一个女子,只是个侧面,他便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并不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那女子披散着头发,侧面娴静美好,穿着也并不低俗,一袭白色纱裙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有一种清丽脱俗的味道。
大约是他看得久了,那女子忽然转过脸来望着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洁的牙齿,轻启红唇:“大叔,你看了我这么久,想必对我有意?”来这里玩的,多半都知道游戏规则。
四十八岁的宋襄北忽然心略微动,表情有点讪然,略略敛了敛心神,淡笑出声:“姑娘看着很眼熟,像我的一个旧识。”
那女孩忽然笑起来,有种放肆的属于年轻人的张扬,“大叔,你搭讪的方式好老套。”
官场浸润多年,却免不了落了俗,日日报告计划,签批文件,日理万机,所接触的女人,也都是循规蹈矩,一本正经,几时见过这样灵动而活泼的女孩?
他有点害怕自己此时的感觉,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情绪,他安捺住自己心里的小野兽,举了举杯,说:“请你喝一杯,总不会过时吧?”
女孩灵动一笑,很爽块的喝了小半杯啤酒,放下酒杯,朝着他灿然一笑,“大叔,你是外地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愕然,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是一下看出他的籍贯非本地?
女孩笑了笑,说:“口音啊,大叔!”
宋襄北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酸酸的说:“你一口一个大叔的叫我,我真有那么老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