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解,正在他焦头烂额理不出头绪的时候,媒体又爆出宋襄北在g市视察期间流连情、色、酒吧,与人苟、合的照片,女子的面目模糊,但是宋襄北的脸却是清清楚楚,就连眼里的情、欲虽是拍成了黑白照放在报纸上,都能让人一眼识穿,这对宋襄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抹盐,又多了一项作风不正的罪名。
人人都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宋襄北的失势,让宋襄南这个背后的黑老大渐渐浮出水面,日日报道他奸淫掳掠,坏事干尽,而宋襄北的仕途之所以一直平顺,便是得他在暗处帮他排除异已,扶他上位。
自此他的前途也变得汲汲可危,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一日,宁维诚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秘书送上来当日的新报纸,头版头条便是宋襄北的“艳、照、门”新闻,他盯着报纸上那个女子模糊的背影,心口微微颤动,觉得有点头疼。
回到清平山,已是黄昏时分,潘心悦正在厨房帮张嫂煮饭,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纯白的及膝t恤,腰上围了个粉格子的围裙,在厨房里来来去去,影影绰绰,像只无害的小白鼠。
连日来的勾心斗角,他也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过问她出去旅行最后掉包,究竟去了哪里,她也没有向他坦白说起过她出去之后的事,从小就知道她即便再依赖他,但是很多事情她还是很有分寸,做事情从来不会不计后果,但是。。。。。
宁维诚在那里站了约有五分钟,这才开口叫了声:“丽萨!”
潘心悦忽然转过身来,“哎。。。。。。”字刚刚从喉咙里窜到嘴边上,看到宁维诚一张脸晦暗不明的站在那里,突然收住了即将要出的字,脸上有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尔后才笑起来,将手上的水渍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出来,“你刚才叫什么?”仍旧是一脸无害的笑。
他却一口气堵在胸口,有点难受,她怎么还可以这么平静?去勾引宋襄北,这么冒险的事,她居然可以全身而退?无论何事,向事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这样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纪委又不是吃干饭的,难道就不会查到她身上来?真是犯个蠢蠢的错误!
宁维诚憋了憋气,声音有些冷:“回来这些天,你也没出去,带了今天的报纸给你,你看看吧!”
他将报纸递到她手里,便转身走了。
晚饭时间,并不甚愉快,气氛有些低压,两人从来吃饭没有像现在这样少话,仿佛各有心事,宁维诚吃完饭就去了书房,而潘心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千万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一定是在怪她自作主张,去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可是她要怎么解释?
她睡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最到一次醒来,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可是身侧依旧空空如也,他是不是不肯再踏进她房间一步了?
想了很久,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跟他坦白,她起身,给自己作足了心理建设这才上楼,二楼静悄悄的,仿佛那是个遗世独立的结界,没有任何声气,她站在门口,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灯光微弱,视线并不清明,她清清楚楚听到书房里头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有时候觉得像是痛苦的哀鸣,有时候又觉得像是愉快的嘶吼,悉悉嗦嗦,杂乱无章,她忽然心头一跳,像是被人攒着似的有点呼吸困难。
她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进会看到什么,不进又会错过什么?这两种思想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被好奇心打败,她捏着金属门把轻轻的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宁维诚,一时觉得有些森然的恐惧,慢慢挪着步子前进,走了几步,才看到宁维诚背对着书桌倚在书桌角边的地上,左手胳膊上插着一支细小的针筒。
他倚在那里,头发有些零乱,领口的衬衫钮扣解了开来,衣袖挽了起来,一只手正紧紧的捏着裤/裆那里肿胀的某物,也许是不得释放的原因,致使他的整个身子竟然瑟瑟的发着抖,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看见他额上的虚汗层层密密,像刚在水里洗了个脸似的。
她觉得心里一抽,像被利剑划了一刀似的,是一种快速的一刹那的疼痛,而这一秒的疼痛却足以让她泪流满面,她在心里叫嚣着:宁维诚,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打这个东西,早知道这个东西让人神魂颠倒,无法辩明是非,会将快/感无倍数放大,让人又爱又恨,可是当她目睹了,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一个朗眉星目,英俊潇洒的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从来不会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甚至不知道他在最需要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每次与她,或许都是情/潮快要退却的时候,才接近她,只是怕她受到伤害。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宁维诚回过头来,潘心悦这才看清他眼里布满血丝,仿佛嗜血一般盯着她,原本俊朗的眉目,在此时看来却有几分狰狞,眼里的兽*/望,一览无余。额头上的汗水可以看出他忍得究竟有多痛苦。
她有点后怕,站在那里有点发抖,他却极力的维持自己最后的理智,声里含着克制的嘶哑,“离开!”
她像没听到似的,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那么那么痛苦,觉得心好疼好疼。
只是这迟疑的当下,他像饿狼似的扑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没有任何前兆的将她的衣服撕裂,然后将自己的硬生生的塞进她的身体里。她的皮肤瞬间贴着冰凉的墙壁,身下是撕扯的疼痛,她“啊”地叫了一声,看着宁维诚横冲直撞的在她的身体里奔跑驰骋,没有一丝的怜惜与爱护。
可是,如果能够缓解他的痛苦,她受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她并没有想到,他刚刚注射过那个东西,精神与性/欲正是极度亢奋的时候,这种猛力几乎持续了一个晚上,在书房里的各个角落里摆着各种姿势满足他的亢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慢慢的恢复一些神智,零乱的书房里,到处飘着精/液的腥味。
清醒过来的宁维诚这才发现浑身疼到抽筯,而身下的女人已然昏厥过去。
☆、第63章 正面交锋
由于宋襄北的事情仍在风口浪尖上,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对潘心悦道歉,每日忙到脚不沾地,连见面的时间都少,还要抽出时间来应附纪wei不时的传唤。
这一日,宁维诚坐在办公室里签批文件,周家毅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接起电话,听到周家毅说:“大哥,事情进行到一半,可是宋襄南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你准备怎么办?”
宁维诚望着办公桌上的一盆绿萝,因刚刚浇了水,绿萝宽而肥大的叶子上积了不少水,不知从哪飞进来一只细小的蚊虫冒然的落在了水上,翅膀被水珠浸湿,想振翅欲飞,可身负重载,终究是飞不起来。
他看着那只蚊虫扑腾了许久,便用签字笔头将蚊虫一托,蚊虫便沾在了笔尖上,可在环境上来看,虽然转换了一个地点,但是效果却并不大,仍旧是飞不起来,他仿佛没有一刻犹豫,用力的将蚊虫摁死在桌子上,不给它任何生还的机会。
他淡然回答:“再等等,时机一到,他就飞不起来了。”
宁维诚所谓的时机,以为大约会等上三五个月,反正宋襄北此时已是无法脱身,各方舆论对他的前途做了大致揣测,不足以死刑,但是无期徒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想反盘,机会渺茫;至于宋襄南,也不过是要结实的证据,便可一举歼灭,但是这个证据也需要宋襄南自己配合。
他想不出这么狡滑的人,如何不配合,可能也是长期作战,放着玩一玩吊吊味口,也是不错,便想着带潘心悦去国外渡假,他问她:“想去什么国家?”
她想也没想就答:“除了美国,哪里都可以”
宁维诚心照不宣的笑着说:“好,那我决定了,你不许反悔。”
她笑着点了点头。
不日宁维诚就吩咐周家毅办理护照与订酒店,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出发的前一晚,她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站在旁边做她的副手,看着她将他的贴身衣物一件一件的放进行李箱,仔细得无可挑剔,他觉得很欣慰,就是在这个欣慰的心情中,接到了宋襄南的电话。
宋襄南声线暗哑,“维诚,g市碧翠湖的那套房子,我想出手,你能不能帮忙安排这个事?”
宁维诚握着电话,眉头微微一蹙,沉默了两秒才答:“好好的,怎么要出手?大哥的事,我也知道,但是仅仅一套房子,恐怕只是杯水车薪。”
“我急于脱手送我小妹出国,现在所有资金冻结,想要把我小妹弄出去比登天还难,所以想请你帮忙,说到底,我小妹痴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我这样说你也许会笑话我,从前的事,我小妹的确是做错了很多,但你想想他的目的,请原谅她可以吗?”大名鼎鼎,雄霸四方的宋襄南,几时会这样跟别人说话?
宁维诚抿着嘴轻笑,淡然答:“南哥,不必客气,但凡我做得到,定然帮你,你什么时候要,这件事我来安排。”
宋襄南声色欣喜,朗声说:“越快越好,近来她连门都不敢出,被记者围追堵截,我怕要是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可能会被记者逼疯。”
她也会有被逼疯的时候?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说:“你放心,我尽快安排。”
挂了电话,他心里忽然异常轻松,走到床边上坐下去,望着仍旧专注收拾着行李的潘心悦,一把勾着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态轻松:“悦悦,对不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待办,出国旅行的事,咱们缓一缓可好?”
潘心悦手上还拿着他快要叠好的牛仔裤,听他这样一说,倒觉得高兴,“好吧,我本来就不想去,是你一定要说出去散心,这下好了,你情我愿,再好不过。”
“我的悦悦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说着就贴着他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接下来的事情,宁维诚便着手安排房屋出售的事,他亲自托关系找最可靠的中介,谈最合适的价格,并一一的报告给宋襄南知道,此次事件,宋襄南更是对他刮目相看,刚开始对他的一些怀疑随着房屋的一步一步的妥善处理完全消除。
只是当房屋即将脱手之时,宁维诚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告诉宋襄南:“南哥,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你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
g市与j市,不过五六百公里的距离,而他却算好了让宋襄南自投落网。
宋襄南不疑有它,很正常的问了一句:“什么棘手问题?”
宁维诚沉默许久,声线低沉,缓缓说:“不好说,你来了就明白了。”
宋襄南万万没有想到,当他紧赶慢赶的赶到g市碧翠湖小区1702房的时候,等待他的居然会是一伙缉毒警察。
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根本也不存在任何防备,一进门就被人牢牢抓住,双手反剪身后,膝盖后弯被人用力一踢,他的一条腿便半跪在地上,一气呵成的动作,令他没有反击的机会,他起初奋力挣扎着想起身,回头一看,才发现身边的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黑色警服,一脸凛然的瞪着他。
他有一瞬间的怒火,不过在心里燃烧了一会儿,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环视客厅,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g市赫赫有名的缉毒特警队长湛成烈,正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脸上铺着得意的微笑。
而如他所意料的那样,宁维诚也坐在那里,闲适的跷着二郎腿,手里支着一支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宋襄南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心里已经将宁维诚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但仍旧保持着做老大的那份从容与淡定,嘴角还含着淡淡的笑,漫然道:“湛队,这是什么意思?抓人讲证据,这样是不是有失职业操守?”
湛成烈眉毛一挑,神情轻松,双手撑着膝盖头站起来,然后向旁边的警员歪了歪头,警员意会,领命而去,他这才慢慢向他走来,弯着腰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有证据?你认为我会白跑一趟?”
说完,领命而去的警员已经搬了一大箱东西,轰隆的一下子倒在宋襄南面前,足足有个小山那么高,宋襄南有些愕然,望着面前的那些大大小小,一包一包的白色物体,脑袋里轰得一下,像被什么炸裂开来,他有些不能置信,望着那堆小山,垂死挣扎似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纵使再淡定的人,看到这一小山堆似的毒/品也淡定不了,宋襄南额上森然冒出许多的汗,慌张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害怕的程度。
湛成烈耸了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警察办案,讲得是证据,这套房子是你的没错吧?这些东西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也没错吧?那么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意外,可能是别人的?”
他忽然明白这些东西的来历,紧紧的盯着仍旧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宁维诚,心里恨得要死,却对站在旁边的湛成烈说:“湛队,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些私事想跟宁维诚谈一谈。”
湛成烈似乎有些犹豫,却听到宁维诚也淡然开口:“劳驾湛队!”
湛成烈转身看了看宁维诚,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伙人退了出去。
警队的忽然撤离,使刚刚还算拥挤的房子一下子空了许多,宁维诚与宋襄南隔着几米的距离两两相望,气氛冷得像寒冬腊月。
宋襄南终究是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紧紧的盯着宁维诚,目光如刀,声音也透着一丝冰冷的恨意:“宁维诚,你这么精心的安排,就是为了将我们宋家一网打尽,这盘棋你下得可真不错。”
“比起你的手段,我也不过只能打个平手而已。”他起身信步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闲适的微笑,话却像刀子似的刮过来,“找人强/奸潘心悦,嫁祸我杀人入狱,害死我父亲,说起来,你比我狠多了,你问问你自己手里有多少人命,你算得清吗?”
“原来你早知道了?”宋襄南有些惊愕,“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