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泠阎慧捏住了她的耳朵骂着:“死丫头,我的话你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你看你把好好一个忘儿弄成这样,昨天我跟你叮嘱了多少回?让你别乱碰,你自己看看!太久没挨揍你皮痒了吧!我今天……”
话没说完被水泠忘无拉住了袖子,低头看着满脸红点点的忘无,见他对自己摇头便松开了捏住水泠瀚月耳朵的手,慈祥的问他:“忘儿,你怎么不让奶奶骂她,你这个姑姑最不像话了。”
水泠忘无面无表情,眼里却含着温度说:“婆婆,不要紧,小绝给我擦过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姑姑也没有恶意的。一年到头难得玩一次嘛!而且我过敏很快就没事了,总比小绝打喷嚏打得停不下来要好啊!没什么的,你就不要生姑姑气了,我没事的。”
水泠阎慧在心底又多疼了这个懂事的孩子一些,慈爱的看着他,招手叫佣人过来后吩咐到:“去给少爷倒杯热水过来,然后再到我房间里把那些盒子拿出来。”见佣人应声离去,她又瞪着水泠阎慧说:“哼!忘儿给你求情,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一会儿的新年礼物你的那一样,就留着明年再拿吧!如果你明年表现良好的话。”说完不理水泠瀚月的哀嚎耍赖,和小辈们说话去了。
水泠忘无转头看着绷着脸的漂亮宝贝,心里美滋滋的乐:“小绝,别绷着脸了,她是姑姑呢!我不在意的!”
见小绝仍是一副不甘的表情就说:“小绝,你还气呀!要不你咬我好了,咬无出出气,姑姑只是开玩笑的嘛!”
闻人展从沙发后面伸个脑袋过来说:“小无,绝他是这个脾气啦!一会儿就好,倒是你,过了年要不要考虑到日本跟我和笑一起念书?”
闻人展见他没明白的挑挑眉,就只手撑住沙发的扶手一下子跳了过来,坐到对面对他说:“绝没跟你说吗?我们家有个规定的,小孩子到了七岁以后就要离开这里,到随意一个国家去接受学校的教育,学会和家人以外的人之间的相处,在十六岁前要读完高中上大学,学校还有专业可以自己选择。然后在成人前交回九年学习游历的报告,并列出未来打算的初步计划。关键是在于,九年中家里不会提供最低生活费以外的资金费用,自己要想办法挣学费,如果不找住宿学校的话,自己还必须挣租或买房的钱。所以我问你要不要到日本来,我们可以彼此可以有个照顾!”
“如果没交回报告会怎么样?”水泠忘无不在意般的问到。
“没交回报告的话,就要回来接受家里的任何安排而不得有异议,出去前会和老爸签下这样一份不平的协议。”水泠绝没等展开口就不耐的说了出来,听口气好像还在为姑姑刚才的行为生气。
“大哥,无不会去日本,他只会和我一起,等我出去的时候再出去。”淡淡的声音透着不容反驳的坚持和任性。
闻人展裂嘴笑开了,“绝,你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啊!呵呵!既然你这么决定想必家里不会有人反对啦!包括我在内,你不要再这么板着脸啦!我不是要抢你的小无,只是关心,你懂不懂啊!”
水泠绝点头,被大哥这一取笑倒驱散了刚才的不悦,理直气壮的回了他一句:“我明天才满五岁,我是小孩子啊!你也是!”水泠忘无对着小绝呵呵的笑起来,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反观闻人展,从没见过这样的绝,一时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醒过来,这样的弟弟才是正常人啊!感激的看向小无冲他点点头,然后开始给他们讲起自己初到日本闹出的笑话,还有求学期间的趣事,把自己的经历给弟弟们当出去前的准备教材。
还真是长子啊!这些小鬼怎么都那么老成啊!一点也不好玩,水泠瀚月听着他们说话,在心里想着。
“小妹,过来替我玩两把,我去接雨森。”彼得舅舅高声叫着水泠瀚月。
水泠瀚月只听到后半句,却也够她乐了,雨森也休假啦!自己又有个大帅哥可以亲了!闻人斯然走过来拍拍她的头说:“小妹,别在这儿傻笑了,去帮我玩两把。还有,我是不会让你的魔手伸向雨森的,他是我的,明白吗?”然后转头向闻人傲轩说:“傲轩,车钥匙给我用一下,我顺便去接破残他们几个小鬼。”
临空飞来一串钥匙,闻人斯然接住后一把扛起还在打鬼主意的妹妹,直接把她扔到牌桌上,自己高高兴兴出门接爱人去了。
“太太,盒子全都拿过来了。”佣人过来回话。
水泠阎慧一看佣人搬到身边那些五颜六色的大盒子,高兴的招招手让孩子们都到她的跟前,先拿出两个绿色缎带包住的白色扁盒,递到水泠忘无和水泠绝手上说:“来来来,奶奶给你们准备了新年礼物,这是忘儿和绝儿的,奶奶可是准备了很久了哦!”然后又乐滋滋的去拿别的包装精美的礼物,一人一个的发着。
闻人展和闻人笑手上是一模一样的蓝色盒子,闻人焰和闻人颜手上则是红色的,几个孩子都迫不及待的问:“奶奶,我们可以拆开看看吗?”
水泠阎慧呵呵笑着说:“当然可以啊!是奶奶专门给你们的礼物,你们当然可以拆开嘛!”
闻人焰急急火火的就把包装纸撕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胸前用白线绣出了一匹正在奔跑的白马,栩栩如生的正仰头长嘶,毛衣后面的马屁股上,还活灵活显的甩着一条马尾巴。闻人焰喜欢得不得了,抱着奶奶亲了一口说了句“谢谢奶奶,我去换上。”就跑得没影了。
大家见焰的礼物那么漂亮,都跟着拆开了自己的盒子,颜颜是一件红色的对开毛衣,毛衣的扣子用毛线扎成了绒球球的样子,衣摆处有个斜着的小口袋,做成了小挎包一样的造形,还有背包带在肩上打了个蝴蝶结,毛衣的背后则是一个小女孩提着花篮的背影,闻人颜尖叫一声,上去抱着水泠阎慧又蹦又跳的,连连叫着:“奶奶你真好,颜颜可以用这件毛衣配我的小裙子了,奶奶你好好哦!”
水泠阎慧笑得眼都眯上了,拉开颜颜的手佯带骂意说:“这个疯丫头,奶奶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颜颜吐吐舌,拿着毛衣给妈妈看去了。
闻人展和闻人笑则是相同的款式,白色的圆领毛衣,金黄色的一龙一凤各自在自己的领域绕衫而舞,出落大方却又别出心裁,两兄妹分不清性别的脸上出现一模一样的笑容,隐约还带着酒窝,一左一右在老太太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一个动作的看向水泠忘无和水泠绝两人,同时冲他们说:“小无,绝,你们还没拆啊?快拆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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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六章]
水泠绝先撕开了包装纸,打开盒子露出了他最喜欢的天蓝色,抖开一看,鸡心领的毛衣,毛衣上绣的图案却是他本人的Q版表情,细致的眉,紫得发黑的大眼,稍微有些长的留海遮住了饱洁的额头,粉嫩的嘴唇挂着他那一贯的浅笑,淡然的表情和眼里的沉静跟真人一个样。
盒子底部还有一条白色的围巾,用淡绿色、淡黄色在尾端点缀出草地野花盛开的模样,真是别致极了,织毛衣者的用心尽在这一针一线里了。
水泠绝马上就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轻轻说:“谢谢奶奶,我很喜欢!”水泠阎慧笑得一脸慈祥,连连说着:“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呵呵……”
这时水泠绝转头想看看忘无的毛衣是什么样子,却见他紧抱着盒子在发抖,他靠过去用小胳膊环住了水泠忘无的背,无言的帮他平复激动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水泠忘无才低低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我第一次过年,而且还有小绝、家人一起,也是第一次收到专门给我做的礼物,我……”
水泠绝把毛衣放到膝上,另一手也一起的抱住了他,忘无把头靠在矮自己一头多的小肩膀上,看着奶奶的银瞳里有着点点的泪光,轻轻的说:“谢谢奶奶,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会好好珍惜的。”
水泠阎慧擦着眼泪骂他:“你这个臭小子,不准哭了啊!收到礼物是该高兴的事,哭什么?你看把奶奶也弄哭了,好了,快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喜欢!不哭了啊!过年呢!”
水泠忘无点点头,坐正身子小心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毛衣展开,与小绝的毛衣同款,颜色却是藏青色的,胸前是他和小绝两人的图案,用白线来表示他的银色眼睛,围巾则是与小绝毛衣一个色调,尾端用淡绿绣成了一片森林。
水泠绝走到奶奶跟前,轻轻的抱住她说:“谢谢奶奶!一定绣了很久吧!”水泠忘无也走了过来,不顾自己过敏也抱了她一下。
水泠阎慧赶紧把他推开说:“不行不行,忘儿,你会过敏的,一会儿还照相呢!绝儿替你抱过了,你再长一脸疙瘩的话,照下来就不知道是谁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水泠忘无眸子里含笑看向小绝,在心里再一次的说:“小绝,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才有了这一切!
这时,门前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水泠奶奶说“我们去看看吧,其他的人回来了。”说完领头走了出去,连闻人爷爷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麻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妈,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很冷的,快进去吧!”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喊着走出门的水泠阎慧。
“水泠奶奶,你怎么跑出来了,快进去嘛!“一群小鬼的声音,有男有女。
水泠忘无站在门口看着这些陆续跳下车的人,最先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瘦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皮肤,穿着一件白色风衣,一双会勾人的桃花眼对上了他的视线,冲他点头微笑。
他旁边站着一个脑袋很大的可爱男生,十四五岁看着却一脸的天真;另一个刚下车来的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大约比凌历还要大一点,长长的发丝在风中轻轻舞动,看上去不容易亲近却也十分美丽。
还有一个小麦肤色看起来很健康,梳着两个辫子,把一双单凤眼笑得弯弯的十岁左右的女生,一跳一跳的来到他们面前,仰头甜笑着对站在石阶上的他们打招呼。
小绝在他身边轻轻给他说:“穿白风衣那个人是彼得舅妈,叫夜雨森;旁边那个是破残,挨着的是苏抒,面前这个是刁果果。”
破残来到水泠忘无面前斜着鼻子、歪着眼,把身体扭成像脱水的鱼一样打量他,水泠忘无也不言不语任他看,心里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控制行为的神经有点问题。
半天,破残才张开双手准备给他个拥抱,水泠忘无却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瞬间,破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来了,转头对走过来的凌历说:“凌,你不是说小忘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人用这种方式看他半天,然后再给他拥抱的吗?那他为什么不接受啊!是不是讨厌我啊?”
凌历笑嘻嘻的越过他说:“他害羞嘛!你再试试!”说完假装没看到水泠忘无的白眼,钻到屋子里去了。
彼得舅舅和夜雨森扶着水泠奶奶也进屋了,刁果果叫了声“小忘,第一次见面,你果真像凌历说的那么酷啊!”便到屋子里头围着大家乐去了。
苏抒走到他们面前对绝点头,脸上挂着艳阳般的笑容,对水泠忘无也是一个灿烂笑容送过去问了声好后,拍拍破残的头说:“笨蛋,你怎么会去相信凌历说的话。”随即又对水泠忘无说:“小忘,你不要在意,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他听凌历说你喜欢那样的见面方式,已经在机场练了好久了。”
“呜…凌,你这个大坏蛋,人家真的练了好久呢!苏抒你怎么可以说人家脑子有问题,我只是很相信凌嘛!你又骗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凌了,大坏蛋!……小忘,你不要讨厌我啊!我重新给你打招呼好了,重来过!”破残眼角挂着泪笑得很白痴的重新给水泠忘无打了个招呼。
水泠绝轻轻的勾起了浅笑,扭头看到一脸黑线的水泠忘无,拉着他说:“进去了,无!他们是这样的,对亲人和外面的人是两个样,跟你一样的。”
苏抒曲起手指在破残的大脑门上弹了一下骂:“你就是个脑袋有问题的,进去了,还站在这里干嘛?”
破残抱着脑袋痛呼:“苏抒,我就是这样被你弹傻的,等等我!”说着大步追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进去了。
一进门就听见欢声笑语,大家从餐厅拖来板凳,坐成了一圈,真的很多人呢!长长的沙发上都坐不下了。水泠忘无牵着小绝站在大门口,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带着喜气和放松,好温馨的家啊!他感觉自己又想流泪了。
水泠绝抬头对他说:“无,等我们出去了,每年都还是要回来的呢!”忘无眨去湿意,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融化着,虽和其他人的大笑不同,但任何人都能看出现在的他,是快乐的。
闻人爷爷被一堆孩子围住,手里拿着一叠红包,笑眯眯的给每个孩子手上塞一个。闻人笑见他们还站在那里就大喊:“小无,绝,快点过来啊!爷爷给红包哦!再不来拿的话,全被焰这个饿狼抢了啦!快来!”两人相视一笑,手拉手的走上去接过老爷子递出来的红包。
闻人爸爸仍是那样静静的听着周围的人说着这一年的事情,水泠心情的嗓门最大:“高贵美丽的妈,我的礼物呢!我又没像小月那样不乖,为什么要把我的藏起来啊!屋子这么大,我要找到何年何月啊?”
一片哄笑声中门又被推开了,“给我留一个,我还没拿呢!”大家还没看清人就已经从声音中分辨出来了,又是一片哄笑。
修·霍金进门就只看见闻人爷爷手上的红包,而且正在快速减少中,赶紧急急忙忙的叫了出来,没想到惹来大家的哄笑。
闻人宇昊还坏心的逗他:“修,你不是说要去相亲吗?相中哪一个了?今天怎么没带过来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早点定下来可以早点生宝宝啊!然后到时可以多拿一个红包哦!”
在众人的大笑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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