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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女士,在下真是太佩服您了,之前那么多人都没能替在下解决这个难题,您一出手自是不同凡响的,这是尾款,您请收下!”
楼小离拉伊儿站起身,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就往外走,伊儿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被捂住了嘴,半拖半抱的把他弄了出去,尼凯奇紧跟在后面不断说着道谢的话,抢先一步替他们按下了电梯,一直目送他们进电梯,下到了一楼。
“姑姑,就这么走了啊!我们要把那张照片拿回来的,要是让那个坏蛋看到的话,他还会再害更多人的。”刚出电梯伊儿就焦急的拉着小离衣摆说道。
楼小离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转身进了另一部电梯,伸手按下一个键,含笑问他:“明白了吗?伊儿!”
可爱宝宝连连点头,姑姑果然是行业里的翘楚呢!做事都带有职业病了,那个坏人肯定对他们有所防备,但绝对想不到姑姑会再换电梯到他楼下;
酒店的房间太多,以姑姑的身手随便进一间房,再从窗户翻上去偷取照片,那就如探囊取物般轻巧,还会让尼凯奇措手不及,真是高招啊……
“宝贝,把青菜吃了哦!碗里的米饭也要吃完……”水泠忘无修长的双手飞快在键盘上舞动,低垂的头顶好像长有眼睛似的,头都没抬就制止正往碗外面扔青菜的小绝。
水泠绝嘟着嘴把手缩了回来,紫黑的大眼不满的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拨弄着碗里的白饭,用筷子把鸡腿戳成蜂窝,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让身旁人笑出声。
水泠忘无移开腿上的笔记本,伸长手就把小绝抱起来放到腿上,带笑的俊脸贴上小绝的耳际,有点无奈的低语:“宝贝,现在快一点半了,这一碗饭吃了八十分钟了,已经不能再热了。乖乖把饭吃了好不好!
我已咬紧了他们剩下的股份,三点前一定能让他们崩盘,他们所有产业都会被吞噬,然后我就去跟厨房交涉借个小灶,晚上全做你爱吃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碗饭吃完。”
水泠绝闻言露出满意的浅笑,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又把精致美艳的脸垮了下来,喃喃挑剔道:“青菜太生胡椒又放太多,米饭太硬肉也不嫩,汤太咸竹笋太老,鱼好腥还没味……不好吃!我吃不下!”
“呵!宝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惯出这么挑食的一张小嘴!嗯!”忘无亲吻着嘟起的花瓣,微伸舌尖勾画着完美的唇线,腾出一只手按下了电子牌上的服务钮。
“您好!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服务的?”服务器里传来甜美有礼的女声。
“一份意大利面,多加点蕃茄酱,不要洋葱少加蒜,不要放胡椒,送到贵宾厅来,快一点。”水泠忘无冰冷的话语传过电子服务器,让接线员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他本人却没有感觉而已。
修长的手轻拍小绝的背,他的宝贝啊!真的是被惯坏了,只吃中国菜,可是饭店的厨师做菜时,肯定会加入大量的胡椒等调味品提味。
像这种大酒店的厨师,那都是世界各地的上等水准,却被小绝挑得像馊食了,还好没让人家厨师听见,要不人家该拿菜刀跟他急了;
偏又不喜欢西餐,闲人家洋葱放得多,又说自己是传统的中国人,要发扬自己的文化,只有意大利面和煎牛排能接受一点,意大利面里有酸酸甜甜的蕃茄酱,宝贝还能多吃两口。
小绝安静的靠着无的肩膀,漂亮的唇角有一抹甜笑,他知道无可不是在跟他抱怨,只是心疼他饿肚子;如果要让无不宠坏自己,那他才真的要抱怨呢!
“爹地,PAPA,我们回来了!”伊儿一进餐厅包房,就高兴的跑向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温顺的挨着两人坐下。
水泠绝伸手摸摸伊儿的头,看着楼小离轻问“很棘手?”后者摇头,拿起干净的碗筷开始用饭。
伊儿兴奋的跳下椅子,偎到他们身边摇摇他的手臂说:“没有啦!爹地,十分钟就搞定了,可是姑姑让我陪她下了一上午的棋,然后刚才我们又去攀岩了!好好玩哦!爹地、PAPA想不想知道?”
水泠忘无转头,看着伊儿眼巴巴的望着他,酷似宝贝的小脸上写着迫不及待的话:“PAPA快点问我啊!快点问我嘛!……”
像个小狗似的,就差没有尾巴可以摇了,水泠忘无扬起嘴角,其实很喜欢这个儿子的,毕竟是他和小绝共同的孩子,只是他所有的情都放在了小绝身上,对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所幸周围的人包括伊儿在内,都很贴心!从不要求他去改变。
他捏捏苹果似的小脸蛋,顺了伊儿的渴望,轻声问:“伊儿去哪儿玩了?”
伊儿双眼亮晶晶的,他非常高兴平时不易近人的PAPA,现在这么温和疼爱的态度,小嘴都快裂到耳后了,让过服务生送上来的意大利面后,开始比手划脚给两位父亲说着刚经历的事:
“……然后我和姑姑到了他的楼下,姑姑带我翻出窗户,教我用手勾住窗沿,脚这样使劲,(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姑姑说,其实就跟攀岩一样的道理。
我很聪明哦!很快就学会了,攀到尼凯奇房间的窗户外后,就看见他像疯了一样的把那封信撕成碎片,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托马斯你个贱人,我要鞭你的尸,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措骨扬灰,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当初怎么就把你这个贱人弄回来了?…………’
一边还拿出打火机把装照片那个信封点燃了,他看都没看呢!那个托马斯长得蛮漂亮的说。好可惜了!
看着迅速燃烧的火焰,他嘴里还不断的骂着托马斯,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看到信烧得只剩灰烬了还不甘心,又把那些纸屑抖着手用火点了,弄得一个屋子都是浓烟。
烟感器开始洒水,弄得他一身湿又沾了灰,不停的跳着脚骂人骂天骂地,那样子好好笑哦!像只蛤蟆一样的,然后他又突然静了下来,走到窗户边,伸手要推开窗户;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松手掉下去了,还好姑姑拉住了我,勾住了我的腰猫着身子藏到了窗台底下,好佩服!那么小的地方,可是也绝对不会被他看见,除非下面的人往上看到了再告诉他。
再后来他就站在窗边打电话给他弟弟,叮嘱了几句要赶紧把东西出手,又说不管有没有副作用了,先抓几个过去救救急,讲完电话他去洗澡,我和姑姑确认两个信封都被烧毁,就回来了。PAPA,三伯和笑姑姑他们呢?”
水泠绝放下叉子,懒懒的回了一句:“输了,去翻本了。伊儿,今天下午你PAPA完全掌握他的经济命脉后,你就开始动手吧!明天,我看他拿什么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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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十五章]
雾茫茫的一片,能见度极低,这是在哪里?迷雾中的男人努力想拨开眼前的浓雾,空气中带着咸腥的味道,他摸索着小步往前移动,脚下传来“啪滋啪滋”的水声。
正前方突然有了一点红光,他欣喜的朝着光线走去,可越往前行脚下的水就越深,已经开始没到了腰部,他现在应该在酒店,但为什么会跑到河里来?男人问着自己。
疑惑的俯下身,开始泅水游向红光的地方,水越来越深,水流也越来越急,一个浪头打过来,他呛了一嘴血腥味,惊恐的想往回游,可惜只能在原地浮沉。
任凭男人如何努力,不管左转还是右转,总是找不到回头的路,远处传来一股吸力把他吸向红光的地方……
渐渐的,浓雾散了开来,男人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正在满是内脏、器官的血海里漂浮,一双人眼漂到他的面前,血红色的眼珠死命的瞪着他;
那眼里的不甘、愤怒、绝望、仇恨毫不掩饰的化为飞刃射向他,欲躲避的身子在水中却使不上力,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飞刃,化为一条条毒蛇钻进皮肤里,那种恐惧的感觉让他弯腰欲呕,正在惊悚之际;
一双小孩子的手凭空伸来,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腐烂的气息直冲鼻端,他快不能呼吸了,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就在要被掐死时,小孩子的手不见了;
眼前空降下一座小山,他刚想攀登上去离开充满血腥味的海水,小山突然崩塌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沉沉的把他压进了海底,各个部位的器官疯涌而至,全部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撕咬过来……
“啊!……呼!……呼……”
尼凯奇惊叫着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冷汗大颗大颗的滴在床单上,捂住右胸不断的喘粗气,这个梦太诡异了,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梦中那些尸体的强烈恨意都是冲他而来。
扭头一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他烦燥的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再次拿起手机拨号,“嘟……”仍是无人应答,这让他开始感到强烈不安。
从昨天下午开始,聂伯理的手机就一直无人接听,打到公司去也是占线,这是从没发生过的状况。他们的股票怎么样了?研究所那边也没消息!
他手上的钱全汇到了聂伯理的账户,可是十多个小时过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好像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似的。出了什么事了吗?还是聂伯理又把手机放在哪个女人床上了?
这个混蛋,跟他说过很多遍了,总是在关键时候出状况,等这次事件平息后一定要好好管管他了,女人往身上一靠就忘记正事,妈的!
尼凯奇心情浮躁,复又拨通家里的电话,佣人小心翼翼的告诉他家里没事,二老爷一早就出去了。这多少让他心里安慰了一点,聂伯理应是处理余后的事去了吧!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扔下手机起身,从衣帽间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后把几件简单的衣物全倒了出来,拉开最下面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一把象牙制的左轮手枪别进腰里,这是为了避开金属探测器,他有几把枪都是专门订做的。再拿出一小包东西放进衣服口袋……
今天最后一场比赛他一定要赢,现在下注的金额已有20多亿美金,只要拿下最后这一局,他就可以分得十分之一,这是历年的规矩。
世界赌神这个称号听起来就很不错,他很满意站在云端的位置,看无数人用崇拜的眼光看他,找他索要签名,这种闪烁的光环带给他很多财富和权力。
而且他不能在那个买他输的少年面前,真的输掉这场比赛,那就真的被看扁了,莫名的,他就是想征服那两个少年,不管以哪种方式和手段。
尼凯奇摸摸西装口袋里的小纸包,信心十足的走进赛场,微笑着向周围欢呼的赌徒们挥手,稳稳在场地中间的大圆桌前坐下,自我感觉良好的膨胀着虚荣的泡沫。
等八位选手全都到位后,大圆桌正前方的裁判们敲响了钟,发牌员开始洗牌发牌,距赌点中心五米处拉上围栏,以防止其他不相干的人进到场内干扰比赛。
顶上有多台高速摄像机把每个角度都拍下来,背对大圆桌四部超大屏幕现场直播,让众人能把赌桌上的每张牌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很多人自带了望远镜,只为了不错过每个精彩瞬间。
贵宾厅里坐或躺了几个闲人,伊儿被当成小侍童削着水果,卡卡在地上笨笨的挪动四肢爬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水泠忘无的脚背,安安稳稳开始打呼!
“爹地,什么时候才让他知道他已经破产了呢?他弟弟也被送进监狱隔离起来,肯定和疑似的房子都炸了,他所有对外渠道、包括酒店的电话线、控制中心,我都监控起来了。到时我们要怎么让他知道呢?”
伊儿把削好的水果插上牙签,率先端到躺在PAPA腿上,正看漫画的爹地手边,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心中的神,期望能得到明确的示意。
水泠绝合上漫画,闭上眼眼沉默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电视画面,紫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坐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过两把牌,我们去大厅吧!你们去吗?”
一干人全都点头,有热闹为什么不去看啊!正在大家拉开包房门的时候,一阵优美的钢琴曲响起,所有人都回头看着那对连体婴,声音明显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小绝仔细的摸遍身上所有口袋,有点困惑手机为什么不在,然后看到无把已呈接听模式的深蓝手机递过来,他接到手之前纳闷的嘀咕:“告诉过他们很多次了,打你的手机不就完了吗?非得让它响一下才平衡?我的手机总会在你身上的嘛!”
“干嘛!”很不耐烦的口气,反正知道这个号的都是熟人,那就没必要装腔作势。
小绝被搂着腰向电梯迈步,不是太专心的听着电话,但下一秒他顿住了脚步,认真的听对方说着话,稍倾挂断电话后,郁闷的把眼光射向刁果果……
尼凯奇小心的拿起扣在桌上的牌,慢慢搓开牌角,不动声色的放下牌,再看看其他几人的牌面,黑桃A、红心J、方块七7、梅花10……
心里暗自怒骂,最开始两把还比较顺利,但从刚才开始,他要的牌全在别人手上,做顺子不行,做同花也不行…,而且几张需要的牌全是明牌,刺目的亮在众人面前,让他连出千的机会都没有。
“不跟!”尼凯奇扔牌,放弃跟庄家比牌,扔了一个筹码出去,看着面前的筹码不断减少,他烦躁的扯开领结,瞄瞄再次发到手上的烂牌,开始焦急的想扳回劣势。
水泠忘无一行人站在最后,小绝阴着脸不是太高兴,刁果果躲在闻人展背后,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风暴圈,她怎么知道随便开的一个玩笑,真的会应验啊!
呜呜……去年初他们去海边玩,她一时兴起想玩瓶中信,就把每个人的手机号写进去,又在手机号下面写上:你相信阿拉丁的神话吗?现实中的阿拉丁就在你手中,不过只有一次机会,请好好珍惜!
哪里知道真的有人捡到了玻璃瓶,捡谁的不好偏捡到绝的,万一对方是让绝兑现一个老婆或老公,那就麻烦了!这种事没办法做神的啊!
绝从刚才接了那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