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失心一】
上一世:“算你欠我的,下辈子你得还我”
这一世:“我是该叫你冷拾心呢,还是冷萧?”
相遇时,他们不认得彼此:“你这个混蛋,害我丢了银子,赔我!”
相处时,他那炸毛愤怒的摸样,总令他忍不住想逗弄一番:“冷兄这性子,真是可爱的紧,既然你不喜欢我如此唤你,那……小拾如何?”
拾得拾得,是拾得,还是失了:“我与拾心皆同为男儿,怎会生出这异情来呢?”
男子相恋,他从未想过,更别说:“我宠他护他,不过是因为他童心未泯,小孩性子罢了”小孩……在那人眼中,他一直都只是个小孩吗?
破庙产子,他满身狼狈,未能看那孩子一眼,险遭杀害,父子天涯两分离。回去时,那人新婚燕尔,洞房之夜凤烛喜滴泪,他却孤军奋战沙场,只因为那人说过要还天下一个太平。
“你要权利,我帮你夺,你要天下,我帮你打,但我要的,你却给不了我……”
刑警和贼
“他在那里,快追!”
喧嚣的城市里,数十辆警车闪着鸣笛,形如闪电般在大马路上直追着那狂奔的野铁骑机车,场面一阵混乱险些引发交通事故。
骑着抢来铁骑机车,通过那反光镜看着里面那群穷追不舍的的警车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冷霄轻蔑的勾起嘴角,油门一轰,,瞬间,整个机车宛如流星般冲了出去,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快通知袁策,冷霄往他那边去了,让他做好准备”
“收到”警车里,看着冷霄那瞬间不间不见的影子,李勇咒骂了一声该死,手掌猛的砸向方向盘,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抓到冷霄了,没想到却被他狡猾的逃了,血腥的眯起双眼,想着那在另一边等着得人,李勇的眸中闪着点点狠辣之色。
就算抓不到冷霄,也不能放过他。
今晚他要冷霄还有袁策都从这世上消失!
冷霄,国际通缉多年的大盗,十年来未曾落网过。所有人对他的唯一认识就只有那一身黑色劲装皮衣的身形,因他每次行动时脸上总是带着副大大的熊猫眼镜,而且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十秒,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许多的警察唯一看见的野只有他留给人们的一个背影而已。
不,至少有个人,曾经见过他的样子。
通往野外的高桥上,男人一身便衣,带着一副墨色眼镜跨坐在自己的铁骑机车上,犀利的眸光穿过墨镜的镜片直望着那前方那那逐渐逼近的光亮。
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男人摸出身上的配枪,将枪口对着前面那逐渐逼近的机车,恍惚间,男人看见那机车上的身影,当下手指轻轻一动
砰——!
一声枪响,前方直冲过来的机车发生了事故,整个车身失去突然平衡,倒在地上直接朝着前方梭去,刺耳的声响随着那耀眼的火花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如此引人注目,机油洒了一地。
及时跳下机车的冷霄,瞧着那躺在地上已经寿终正寝的机车,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因为刚才的跳车在地上滚了几下有些摩擦,伸手去擦自己脸上那刺痛的地方,一丝血腥的气味在他鼻翼间若有似无。
无视自己那被擦伤的脸,冷霄扭头朝一旁看向那对自己开枪的男人——袁策。
“你已经追了我十年,还不打算放弃吗?”
瞧冷霄那似乎没有要逃的打算,袁策举步向他走去。健硕的身形散发着份淡淡的压迫气息:“在没有抓住你之前我都不会放弃”
看他在自己跟前停下步子,冷霄轻笑:“可惜你是个男人,不然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的”袁策那坚持不懈的态度正是他所喜欢的。只是就像自己说的,可惜他是个男人。
“抱歉,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言罢,袁策来到他的跟前,音才落,两人便交上了手。
十年前,当冷霄第一次出来行动的时候就遇上了袁策,那时候袁策才刚刚从警校毕业,手上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追查冷霄,也是哪时候,袁策第一次看见了他的样子。
相斗间,两人招招狠辣豪无留情可言。
这十年他们可以都是为了对方而不断的变着,谁若弱了一点,那输的人必定是他。这一点从十年前的那匆匆一见,两人都心中明白。
机车机油一直滴个不停,可是他们都丝毫没有察觉。
抓住袁策击在自己肩头的手,冷霄轻笑:“你不是要抓我?不拔出你的配枪你怎么抓我?”
借此机会,袁策逮下腰上的手铐正预备朝他手腕铐去,那知道冷霄身形一闪,转身闪躲间抓住袁策拿着手铐的手,用力一逼,就将袁策自己给铐住了,面对他那狡滑的身形,顺手一把将他拉住,左手腕一动,随即将手铐的另一边考在他的右手手腕上。
瞧着那银色的手铐,冷霄轻笑:“就这东西你认为他真能抓住我?不怕我像前几次一样跑了?”
听这话,袁策轻笑,抓住他那只朝自己袭来的手反手扣住:“这手铐可是我找人专为你制作的,你大可以试试,看还能不能逃掉”
听这话,冷霄皱眉,而就这时,一声枪响突然从旁传来,当两人发觉的时候已是闪躲不及,那一枪准确的射进了冷霄的背上。
扶住冷霄那突然向地上跪去的身子,袁策半蹲下身来,抬头望向他的身后。
“李勇?”瞧那手上握着配枪,将枪口指向自己的人,袁策皱眉。
看着那半蹲在地上的两人,李勇皱眉神色满是的鄙夷,话没多说,枪口对着两人身旁那还在漏油的机车,眼看就要在开一枪。
扶着袁策的身子,冷霄轻笑:“看你在警局树敌不少啊”
每次袁策动手抓他的时候,总会出点乱子,这次到好,那幕后黑手直接现身了。
死看着李勇,袁策有种杀人的冲动。冷霄却再次笑道:“看来这次我要给你陪葬了”说着抬头看他:“算你欠我的,下辈子你得还我”
低眸看了他一眼,袁策不语。
而那李勇却对着机车开了一枪,轰的一声,机车炸了,强大的热气流四处散去,袁策一把将冷霄抱住,护到怀中,目光穿过眼前的火焰望向那已经开车预备离开的人,双眉紧皱,眸中写满了恨色。
感受着四周那热浪翻滚,冷霄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中传来:“你真是个笨蛋,就为了抓我,赔上性命,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要是此时袁策放下他不管,一定可以逃掉的。
听他那话,袁策晃晃两人那都被手铐铐住的手,冷霄才明白过来是自己将他牵绊住了。
眼皮有些开始沉重,背上的痛楚越来越明显了……
扶住他那开始软去的身子,袁策轻声道:“代价虽然大,但却值得”
闻言,冷霄不在接话,只是靠在他的身上,缓缓闭上双眼。
火焰越烧越烈,机车机油流淌过的地方皆引起一片火海,轰的一声声响,袁策的机车受累,也随之炸了开来,热浪翻滚瞬间将两人淹没……
第一章:冷宫皇子
【失心一】
上一世:“算你欠我的,下辈子你得还我”
这一世:“我是该叫你冷拾心呢,还是冷萧?”
相遇时,他们不认得彼此:“你这个混蛋,害我丢了银子,赔我!”
相处时,他那炸毛愤怒的摸样,总令他忍不住想逗弄一番:“冷兄这性子,真是可爱的紧,既然你不喜欢我如此唤你,那……小拾如何?”
拾得拾得,是拾得,还是失了:“我与拾心皆同为男儿,怎会生出这异情来呢?”
男子相恋,他从未想过,更别说:“我宠他护他,不过是因为他童心未泯,小孩性子罢了”小孩……在那人眼中,他一直都只是个小孩吗?
破庙产子,他满身狼狈,未能看那孩子一眼,险遭杀害,父子天涯两分离。回去时,那人新婚燕尔,洞房之夜凤烛喜滴泪,他却孤军奋战沙场,只因为那人说过要还天下一个太平。
“你要权利,我帮你夺,你要天下,我帮你打,但我要的,你却给不了我……”
即便得不到感情的回应,至少还有这个孩子支撑着他,可是……
“求求你,把孩子还我……”血泊中,他气若游丝,豪无反抗能力,只能看着自己未能见上一面的孩子,就这样被人抱离自己的视线。
千疮百孔的心,还能有多少力气在活下去?
马革裹尸,是被擒了还是死了?
一份沾满鲜血的贺礼,是否表示两人此生在无交集?
心……是在滴血还是滴泪?
到底,他们是谁亏欠了谁?
烟火绚灿的夜,南唐朝中百官集体进宫为当朝皇后贺寿,热闹非常。而此时凄冷的冷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与那门庭若市的前殿相比却又形成了明显的差异。
今夜,乃是南唐皇后的生辰,却也是另一个女人的死忌。
“小石头,快来给你母妃上香”
“哦”凄凄冷冷的灵堂上供奉着一写有“冷舞秋之灵位”的灵牌。
冷舞秋,乃是羽族后裔,多年前为平息战争而被族人当做礼物送给了南唐的皇帝,冷舞秋虽生的美丽,但却并不得宠,入宫不久便被打入冷宫,自此在为曾离开,本有机会借腹中孩子离开这凄凉之地,却因不想让孩子在日后卷入宫中斗争,而求老麼麼将小石头的事隐瞒下来,直至今日,几年前在生下小石头后不久便魂归西去。其一生只能用两字来形容——凄凉。
而“小石头”对她的唯一印象,也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犹如珍珠在夜间闪烁一般迷人。
接过麼麼手上那发着点点青烟的清香,小石头恭恭敬敬的在灵堂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年迈的麼麼站在一旁看着小石头那稚嫩的肩膀,眉目之间隐隐泛着一份心疼。小石头今年已有五岁,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黑如珍珠般的眸子,总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份淡淡的精明机灵之感,一身矫捷的气息,恍如林间树上那嬉闹的鸟儿,精致可爱的五官与那逝去的女人有几分相似,脸颊两旁总是容易泛红,使他整个看水水嫩嫩,好不可爱,只可惜……这么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在偌大的皇宫之中,除了麼麼一人竟在无谁知晓有他的存在。
虽然老麼麼是这么认为,但那跪在地上的孩子可就不一定了。
“咳咳……咳咳……”
“麼麼,你又咳嗽了”跪在地上的小石头听到麼麼那咳嗽的声音,当下立马起身,将老麼麼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粉嫩的小手直拍着麼麼的后背为他顺气:“麼麼,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看着小石头这懂事的样子,麼麼欣慰一笑,抓住他的两只小手,握在手心:“小石头如此懂事,若是皇上知道,一定会很喜欢小石头的”
听麼麼这话,小石头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珍珠看着他。
皇帝?他那个打小就没有见过,甚至还不知道有他这个儿子存在的家伙?对不起他不感兴趣。
见小石头突然不说话了,老麼麼当他难过,当下轻咳两声:“小石头你先自己回房,麼麼在这同你母妃说说话”
“……那麼麼要早早休息”
“恩”揉揉小石头的脑袋,麼麼一脸慈笑,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踏出灵堂,小石头脸色一变,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摸样那还像个五岁的孩子?
远处的天空突然闪现流星般的群华星火,站在门边的小石头抬眸,看向那在夜空中绚丽绽放的花火,神色一怔,突然想起今日好像是某个女人的生辰。
“搞什么,每次人家在这边祭奠死者的时候,你们那边就放烟花大肆庆祝,是嫌自己死的慢啊”
额……请原谅某人顶着个可爱的娃娃脸吐出这么不雅的话来。其实这已经很文明了,必须要知道,让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成天装纯扮可爱就为了符合那个身体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站在门边,小石头看了看身后的紧关着得房门,挑眉。
自从上次把翌晨太子吓出病后,他好像有段时间没出门活动了吧?听说这次皇后如此盛大的举办生日,一是为了给那卧病在床的儿子祈祷外,二,就是想要冲邪。
无聊,冲个毛线,那些事还不是某个顶着五岁小孩身体的男人搞出来的。
走在通往那御花园的路上,兴许是大伙全区给皇后祝寿去了,这一路下来,小石头幸运的都没有遇见半个宫人。就算真遇见了,可是那小个子小身体,还特意的一身黑衣走早墙角下谁会去注意?大家伙都忙着皇后的寿宴,可没心思去研究在墙角下移动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大家伙情愿当自己眼花也不要再皇后的寿宴上出乱子,于是某个顶着小孩身子的男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御花园方向走去。
刚走到玉华门旁边,远远的,小石头突然顿下脚步,嗖的一声躲入墙后。
“好险,差点就撞上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小石头为自己刚才的大意而有些后怕着。以他目前的情况要是被那个谁发现,不处死也得丢出皇宫,那到时候老麼麼岂不是要哭死了
“世子,前面便是御花园了,这边请”
听前面那太监尖细的的声音传来,小石头硬是抖落了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男人这么说话,但那个装在小石头身体里的某人还是无法接受。
瞧瞧谈出头去,远远的枭石头只看见了个身着黄袍,一身华丽打扮的男孩被一老太监带领着步向御花园内,男孩莫约六七岁的年纪,从背影看去,不难想象他该是个怎么漂亮的孩子。
“该死,为什么我就得从头来过?”瞧着那背影,某人磨牙,是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个大好青年会遭遇这种再次成长的经历,真他妈憋屈。就算要重头来,至少也得像前面那娃一样,瞧他现在的这幅侏儒像,形式一点都不方便。
“世子,怎么了?”
察觉背后有人在注视自己,男孩停下脚步,疑惑的向身后看去。褐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犀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