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邵俊半天不说一句话,曾静语在一边上呵欠连连。
“邵俊,我们去Y大里面看看吧,我挺好奇的”
邵俊难得没有反驳她,于是某人立马得寸进尺的抓住邵俊的手若无其事的拉着人往Y大正门口走去。
邵俊的手很凉,好像握着冰块一般,舒服的让曾静语不自觉的抓的更紧。两人手心相贴,邵俊厚实的手掌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摩擦着,挠的曾静语心里直发痒,可是面上却必须得装作若无其事,真真是,憋屈啊。
Y大的校门口很宽,由一道高大的拱门组成,拱门上赫然的镶嵌着学校的名字。学校是开放式的,并没有门,出入随意。进门的第一道风景是一片偌大的喷泉,水珠密密如丝,洋洋洒洒的喷射开来,像是一朵动态的水花。喷泉的两边分别各有一栋教学楼,后面是一排大理石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座10层高的图书馆。
午休时间,校园里没有一个人走动,站在拱门投射的阴影下,两人并肩而立,曾静语柔软的手中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可是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邵俊的手,邵俊微微用力试图挣脱,可是某人抓越紧,最后干脆放弃。
“我们去图书馆吧,好晒,我有点受不了。”
“你怎么不早说。”邵俊有些微怒。
“早说有用吗?”曾静语故意装傻,歪着脑袋问。
邵俊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声音瞬间柔和了很多,“图书馆应该要打卡,我们去教学楼吧。”而后也不等曾静语回答就拉着她往教学楼走去。
邵俊走在前面,身后的曾静语忍不住的无声偷笑了两声,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邵俊对她绝对有意思,就算现在没有意思那也是他还没发现他对自己有意思。
教学楼有有八层高,和X大医学部一样的筒子楼,整栋楼里安静的只听见曾静语脚上的高跟鞋发出的“噔噔”声。
楼下的大厅里除了一面镜子什么都没有,原本还想着找个地方坐一会,奈何围着整层楼走了一圈没有一个教室开了门,不甘心的曾静语又拉着邵俊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的格局差不多,三面都是教室,不过在一楼大厅的相同的位置摆了长长的一排木制座椅。曾静语兴奋的简直好似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一般,即刻松开了邵俊的,一屁股坐下去之后立马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高跟鞋了,才走了这么会的路就开始脚痛,小腿肚还有点发酸,整个身子弯了下去,柔软的小手有一下没有下的揉着脚踝。
邵俊将曾静语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心里略带了关怀的问:“很痛吗?”
曾静语闻言抬头一笑,拉着邵俊在身边坐下,而后抬起她的右脚。指了指上面的水泡,文不对题的说:“记得要补偿我。”
邵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色色突然有些难堪看,良久才压下心里的波动,神色淡淡道:“怎么补偿?”
曾静语微微往邵俊身上靠了靠,脑袋缓缓的搭在他肩上,轻轻的说:“让我靠会儿,我困了。”
曾静语很快就睡着了,呼吸绵延而悠长,邵俊如临大敌,整个身子僵硬笔挺,好戏雕塑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微微的凉风轻轻袭来,曾静语柔软的短发随风飞扬,邵俊只觉得面上痒痒的,可是半天也没有伸出手来挠,只是微微偏过头去,余光中看到曾静语恬静的睡颜,嘴角忽然间扯出一抹好看的幅度,眼中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更新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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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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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曾静语去车站之后邵俊又返回Y大。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仿若火山爆发喷射而出的烈火熔岩,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树下,邵妈妈正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摊,邵俊大步走上前去接下邵妈妈手里的水果箱,“妈,你去边上坐着,我来吧。”
“唉……。”邵妈妈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箱子递给邵俊,自己则是在一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下,一边看儿子干活,一边寻思得和邵俊好好谈一下曾静语的问题。
“阿俊,那曾静语是不是看上你了。”邵妈妈试探性的问。
正在搬箱子的邵俊猛的一愣,良久才缓缓放好箱子,转过头来看向邵妈妈,语气略显僵硬:“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邵妈妈径自摇头,而后又自言自语一般道:“那姑娘人到是不错,只是家境太好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不可能的。”邵俊突然变得有些烦躁。
“呵呵”邵妈妈自嘲的一笑,而后又抬头看向儿子,沉声道:“阿俊,你恨我吗,当初要不是我,或许…………………”
“妈,你说什么呢。”这下邵俊彻底怒了,声音骤然提高了一个八度,“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是我妈,我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曾静语不可能的,我心里有数。”
邵妈妈欣慰的一笑,可是凹陷的眼角却不自觉的涌出几滴滚烫的泪水来,淡淡的鼻音带着一点微微的颤动:“儿子,你想什么妈也知道,可是………。做人还是本分些好,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静语………。静语,还是算了吧。那姑娘自己还是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你看当初她第一次来我们家那次…………。。”
“妈,你别说了,我不喜欢她。”邵俊弯下腰去, 把最后一箱水果搬上车去,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之后,才缓缓转身看向少妈妈道,“东西收好了,妈,我们回家吧。”
邵俊将车子掉头,踩上脚踏板,邵妈妈拿过靠在墙边上的木板盖在车装水果的后箱上,然后自己坐上木板,双手紧紧的楼主邵俊精壮的腰,轻声说:“走吧。”
微微的凉风拂面,邵俊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路面,有力的双脚节奏均匀的踩着脚踏板,超重的车子在路上龟速前行,喧嚣的大马路上,车如流水,疾驰而过,邵妈妈松了松搂在儿子身上的手臂,思绪飘回到当初第一次见曾静语的时候,要是当初没有把她带回家,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曾静语是在两年前的国庆节晚上,那天他和邵俊两人收拾好摊子骑车回家时路过1984酒吧的门口。
只见邵俊突然间把车停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酒店门口站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正用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墙壁。
她本想叫邵俊快点走,她向来胆小,深怕儿子捅出什么篓子来。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邵俊已经下车径直朝着酒吧门口的姑娘走去。
城市的霓虹闪烁不停,绚丽灯光将黑夜照通亮如昼,邵俊在女孩面前停下,好像叫了她几声,而后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个用头撞墙的女孩突然搂上了邵俊的脖子,随即脑袋埋进邵俊的肩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两个人看起来暧昧至极。她只觉的心里心里噗噗跳动的好似擂鼓一般,那该不是邵俊的女朋友吧?进这种地方的女孩子,怕不是什么好姑娘,要真是他女朋友,这可怎么是好啊。
然而在她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时,邵俊已经将人抱到了她眼前。
“妈,你先带着她回家,我一会儿就回来。”儿子说完就走,留下她和被人下了药的曾静语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
她还记得那天曾静语穿了一件V领束腰的裙子,大红色,中间收腰的部分是镶着一圈水钻,整个裙子只到大腿的中部,配上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艳丽而妖娆,就跟那古时候的风尘女子似的,她忍不住的眉头越皱越紧。
回家的过程中曾静语极其的不安份,整个身子不停的胡乱扭动着。好不容易到了家,她赶紧的把人安置在自己床上,只听见曾静语嘴里不断的说着好热好热,而其还不断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简直就是作孽啊,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后给曾静语换了湿帕子贴额头上她就关门出去。
狭小的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焦急的等着,心里悔不当初,她就应该拉着邵俊不让他去的,那种地方是他们这种人能进去的吧,那里出没的人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吗?
房间里安静的泛着恐惧,她想去出去找邵俊,可是家里还有个陌生睡着一个陌生的曾静语,,那姑娘搔首弄姿的,看起来就不想什么好人家的女孩,要是那人是个小偷怎么办?而且,他儿子向来稳重,应该不会太冲动的。
这么一想,她又稍稍安慰了一些。一小时后,邵俊终于回来,她心悬浮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不过还是脸上还是显得有些焦虑,“那姑娘是什么人?可别惹出什么事来才好啊。”她是生活在社会金字塔最低层的人,经历过人生疾苦,想事情自然现实些。
“妈,你别担心,没事的。她是我们学校医学部的新生,军长的家的千金。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的。”邵俊脸色烧过一丝疲态,说完就径直往房里走去。
直到此刻她才彻底的按下心来,心想,只要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好了。随即她也跟在邵俊身后进了卧室。
卧室很小,仅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和一组装衣服的柜子。曾静语不安分的躺在床上,衣服早已经被她扯的凌乱不堪,肩带掉了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裙子的下摆几乎快撩到了腰上,露出白皙修长的玉腿,原本搭在额头上的毛巾早已经纠成一团掉在地上。
初看到这副撩人心扉的场景,她忍不住的眼角抽搐,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眼看着曾静语发狂的连内衣带也准备扯下来,她想上前去制止曾静语,然而站在她身前的邵已经先行一步,连带着被子把曾静语抱起直接往洗澡间走去。。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豪华的浴缸,没有温暖的热水,有的只是一个正在浇着冷水的花洒。
邵俊死死的连着被子将曾静语抱住,冰冷的自来水哗哗的从头顶倾泻而下,她在一旁看着儿子,一脸的担忧,可是却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守着,陪着。
曾静语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后来还是她帮曾静语换的衣服。
那一晚,她和曾静语睡在同一张床上,闹腾完了的曾静语一夜好眠,而她,整夜无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之后曾军长亲自来了她家接曾静语。
曾军长是一个很有气势的人,曾静语的五官长的和他很像,眉毛墨黑浓密,眼睛大而有神,国字脸,脸颊微微的带点婴儿肥,虽然那天并没有穿军装,可是举手投足只见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刚硬利落,不过好在语气亲和,这才让她原本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曾军长说:“谢谢你们救了静语,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局促的扯了扯衣角,“哪里的话。”
曾军长脸色脸色沉了沉,整张脸看起来寒栗冷硬,看向站在边上的曾静语道:“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我心里很清楚。”她想,要是没有外人在边上,曾军长可能会当场上演一出全武行。
不过曾静语也是的,小小年纪就跑去酒吧那种地方鬼混,而且还被人下了药。想想她都觉得后怕,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了得哦。
曾静语神色愧疚,还礼貌的陪着笑脸给她鞠了躬,搞的她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儿的擦着手说,“没事没事。”
再后来,曾军长把邵俊叫进屋里,不知道两人单独聊了写什么,没多多久就走了,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曾静语或者是听过关于曾静语的消息,直到今天曾静语和邵俊同时出现在她眼前。
再此回想起来,她突然觉得当初曾军长和曾静语两人站在她们家脏乱狭窄的屋子里,是有多么的格格不入,光曾静语身上那条裙子都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试问这样子的生活,她们家怎么供的起。
社会就是一个小型的金字塔,曾静语那样的人是喊着金钥匙长大的,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她顶层的命运,而向她们是处于最底层的三无人事,无才,无权,无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她们家所有的积蓄加起来,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不论是她想多了也好,还是事实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是真的不希望邵俊和曾静语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了,偶最近很勤快的有木有。
灰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再接再厉啊,偶去努力码字。
关于曾静语和邵俊的恩怨《军婚》里面有详细的描写,有不懂的童鞋可以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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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第九章:
1
对于曾静语彪悍的告白事件,作为好友的沈言和郑宁最终给了以下评论。
沈言:“静语,你这是告白吗?我怎么听着跟那古时候的恶霸逼婚似的。”
郑宁:“我一直觉得你很彪悍,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彪悍,逼婚我就不说了,关键是武力手段都用上了,最后还没有把人给拿下,鄙视都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失望。”
对以上评价,曾静语不屑的回复了一个字:“切~~~”
正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待邵俊这样的万年冰山,岂可等闲视之,某人自认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正所谓坚持就是胜利,她乐观的坚信着,邵俊最终一定会投入她宽广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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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 ,天气:晴。
下午两点半,X大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