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喜服,胸前挂着大红花,意气风发的坐在枣红色骏马之上,身后是二十六人的鼓乐吹奏队伍,十六匹高头大马,三十六人迎亲扈从,簇拥着一顶把人抬花轿。姚倾此时坐在轿内,异常忐忑。
如此排场竟不比她当年嫁给太子入宫差,可见肃王府上是费了心思的。
这一路看热闹的人多,说是非者自然也不少。
交头接耳中,隐隐有人声传出来,多是惋惜贺伯卿这样的人品样貌却要娶一个败柳做妻。也有少数人为姚倾抱不平。最后到家一致认同,无论如何两人到底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到了肃亲王府,姚倾被喜婆扶着下来花轿,手上便被塞了一段红绸,嘈杂人生中姚倾本是略微紧张的。但想到红绸一端被贺伯卿紧紧拉着,便也安下心来。
一路随着喜婆的提醒跨火盆,走门槛,进了肃王府正院喜厅。拜了天地,在一阵热闹声中被人送进了洞房。
王府与宫里不同,洞房里头竟是比外面还热闹。姚倾只听得一阵女眷们的笑闹声,才自喜床上坐下便觉眼前一阵光亮,头顶罩着一个高大身影。抬头正对上贺伯卿含着笑意的眸子。随后贺伯卿便在姚倾身边坐下,轻握了他的手。
“哎呦,果真是名不虚传。这新娘子美得哪似人间的,简直比天上仙女儿还要好看几分。”说话的是穿了紫红色对襟褂子的圆脸夫人。声音娇俏。举手投足见却带着矜贵,眉眼间似乎柔的能溢出水来。
姚倾前世与她有过书面之缘,知道是那位颇得肃王爷喜爱的程侧妃。于是弯了眉眼,越发羞怯的垂下头。紧接着姚倾与贺伯卿两人便被洒了一身的红枣、桂圆一类象征早生贵子的吉祥之物。
贺伯卿条件反射抬起手臂用衣袖遮住姚倾头顶,让她免遭荼毒。
一旁顾侧妃笑道,“素日里大喇喇的世子爷竟也这般心细。新娘子当真好福气。”
顾侧妃一儿一女傍身,王妃缠绵病榻,素日里内宅多由她管。新娘子姚倾是她的外甥女,众女眷自然多有附和。
贺伯卿笑道合不拢嘴,看着姚倾被人喂了一口水晶轿子。姚倾知道婚礼风俗。自然知道这饺子是夹生的,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紧接着便听一妇人笑道,“生不生啊?”
姚倾脸色涨红。低头小声道,“生。”
众女眷嬉笑声中,那夫人转头瞧了大家一眼,“诸位可都听见新娘子的话了,她说生呐。日后必定是枝繁叶茂。多子多福。”
姚倾囧的垂着头,不敢看大家笑闹声色。又在提示下与贺伯卿喝了合卺酒,姚倾自描金紫红托盘上接了酒杯,侧过头红着脸与贺伯卿喝了交杯酒。抬眸处见他好看的侧脸,竟是一阵心悸。
礼成之后,贺伯卿被程侧妃催着出去待客。
贺伯卿一面被推搡着往外走。一面回头去看姚倾,似是有所担心。顾侧妃见他神色,便就微微点头。他领了其意。便也就转头去了。
见他出去,一屋子女眷似乎才放开来了说笑。程侧妃最先拥上来,拉着姚倾,却不知应怎么介绍自己,只上上下下欢喜的看了姚倾一次。“早就听你姨母说,她有个生的倾国倾城的外甥。今日瞧了可不就是。咱们这肃亲王府上不知多少女人,都叫你给比的没了颜色。”
这种夸赞姚倾听的多了,可还是羞怯的垂了头,推脱客气了一番。
顾侧妃嘱咐流苏、流萤几个去外面张罗箱笼物件,这会回来也凑过来。指着程侧妃对姚倾道,“倾姐儿,这位是程侧妃。”
姚倾只能装作第一次知道,略微欠身行礼,唤了一声程侧妃。
“还倾姐儿,倾姐儿的叫呐?如今可是咱们府上的世子夫人了。”程侧妃笑的眉眼弯弯去看顾侧妃,与她温柔样貌不附的是她有个跳脱性子。
“人家本就是亲姨甥俩,叫亲切些也是有的。”此时一穿了石榴红长裙的美艳妇人凑上前来,依附在程侧妃身边。
姚倾好奇上下打量,见她虽也是珠围翠绕但却少了几分贵气。衣裳首饰规制也大不如程、顾两位侧妃。心里揣测许是肃亲王的妾侍。
正思索着,却见那妇人上前,微微俯身行了礼,热乎道,“婢妾给世子夫人见礼了。”
姚倾忙抬手拉她,“姨奶奶客气了。”
那夫人抿唇笑着,眼神里却闪着些许不自在。顾侧妃和程贵妃都没介绍她是谁,她便少不得自己补充几句。“你小妹妹一直吵着说想要见见新嫂子,偏生身子骨不争气,昨日病了,到现在还没起。赶明儿世子夫人得空,去我那梧桐苑里坐一坐,与小妹妹亲近亲近。”
姚倾笑着点头,和和气气的应着。
程侧妃见她这般巴结,心里头自是不爽,于是道,“朱姨娘,二丫头病着,这会儿怕是醒了找姨娘呢。”
朱姨娘面上一红,随即又是讨好的笑道,“是呢,是呢。这就该回去瞧瞧。”又与这屋里许多人道了一阵别之后,便就去了。
程侧妃与顾侧妃之间虽是和和气气,可暗地里也是过招不少。姚倾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呱噪半天,委实有些头疼。偷偷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一直躲在后头穿了水蓝色缠枝对襟褂子的小姑娘,凑上前头来,挽住了顾侧妃的手,“娘,新嫂子折腾了一日定是累了。咱们早些回去,也让嫂子谢谢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顾侧妃所出的肃亲王长女贺嘉宁。姚倾与贺嘉宁算是表姊妹,虽然不甚熟悉,自小却也有所往来。
见了嘉宁,免不得弯起了眉眼,高兴道,“嘉宁,听你叫嫂子好生别扭呢。”
嘉宁笑的腼腆,两颊小小酒窝十分甜美,“表姐如今成了嫂子,日后这府上可有人跟我作伴了。”
姚倾拉了她的手,让在身边坐下,细细上下打量。“抽高了身子,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我若没记错,下个月可就是你的生辰啦。”
而且还是及笄礼。
嘉宁还是一副羞涩模样,点头。
程侧妃一旁瞧着两人亲近,似是被刺扎了眼睛。招呼一种丫头仆妇该走的都走,自己也跟姚倾道了别。
姚倾与贺嘉宁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也将她和顾侧妃一并送到了门口。
这才转头瘫坐在床上,这一天真是要累死了。
春菊、春兰两个服侍姚倾将脸上厚重的新娘妆洗掉,便扶着她在窗边的小桌旁坐下。
一直在外面忙着张罗归拢箱笼细软的顾妈妈此时进了门,见姚倾素净着脸坐在床边,忙张罗身后的丫头将端来的饭菜摆上。
“折腾这一日,小姐许是累坏了。吃些东西,趁这姑爷没回来,先在床上眯一觉吧。”
自一早上起来,就只在拜别家中长辈时吃了一杯茶。这会姚倾已经饿的没了力气,憋着嘴揉了揉肚子。“还好妈妈及时养好的身子回来,若不然倾儿可真是要乱了阵脚了。”又问大家用饭不曾,吃了些东西,便由流苏、流萤伺候谢了身上的凤冠霞帔,换了轻软的衣裳,和衣躺在了床上。
姚倾这一睡,一直睡到日暮黄昏。直到外面通报世子回来了,她才一惊自床上跳了起来。
门口一阵响动之后,便见珠帘晃动,一个大红色身影随着一阵酒香撞了进来。
贺伯卿脸颊微红,人却不乏稳重,看来并没有喝多。姚倾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流苏、流萤上前伺候贺伯卿脱掉外衫。便就躲了出去。
“还是觉得你这样瞧着好看。”贺伯卿看着姚倾素净的脸,忍不住上去捏了捏。
姚倾伸手拍掉他的手,指了指里屋,“热水都给世子爷备好了,折腾一日洗一洗歇歇乏吧。”
贺伯卿笑着点头去了。
顾妈妈见他甚至清醒,心里头也放心不少。伏在姚倾耳朵边,小声嘱咐一些行、房要领。
姚倾脸涨的通红,点头应着。心里却是十分忐忑不安。
顾妈妈又道,“世子爷年轻,从来屋子里也没有过人。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若是晚上闹的厉害了,小姐也不可一味由着他的性子。明日可还要给公婆敬茶,见叔伯妯娌的。”
姚倾脸烧的火辣辣,低头应是。顾妈妈又絮絮叨叨嘱咐两句,服侍姚倾换了一件月白色棉质轻软亵衣,便就退下。
姚倾忐忑坐在床边,听着那屋哗啦水声。不一会贺伯卿便也换了一件月白色暗纹亵衣出来,用毛巾揉着尚未干透的头发。在姚倾身边坐下。
PS:
最近越来越乌龙了,昨天上传完之后竟然没发出去。脑残性断更阿喂~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47章 酣战
姚倾在一旁强自镇定,心理建设良久。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坦然接受贺伯卿的入侵时,却听贺伯卿打了一个哈气,搂住她的肩膀。“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些歇了吧。咱们来日方长。”
姚倾被她一碰,身子僵直。听他一句早些歇了吧,倒是松了一口气。低着头讷讷应了声,便手脚并用往床里面爬去。
贺伯卿笑着看她缩在墙角将头埋进被子里,吹灭烛火,大手一挥两侧床幔缓缓落下。
姚倾翻身躺好,贺伯卿一只手臂则追过去揽住她盈盈一握腰肢。手不安分的自亵衣下摆钻进去,抚摸柔滑肌肤。
姚倾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一下身子,却被贺伯卿一把捞进怀中。下巴贴在姚倾肩膀上,咬住晶莹圆润的小耳垂呼气,小声道,“倾儿,其实现在时候还早。”
已经不早了吧?姚倾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身体却越发的紧绷起来。贺伯卿感觉到她的紧绷,作怪的大手开始在姚倾腰际游离,慢慢的向上滑动,待游移道微微鼓起的小小山丘上时,轻轻握住。“正好一手能够掌控,看来咱们真是天作之合呢。”
贺伯卿得意的笑,调侃的话说的再自然不过。
“你……”姚倾满脸涨的通红,扭过身子接着月光捕捉到贺伯卿灿若星光的双眸,疑惑道,“你不是屋子里没有过人吗?”
“可我不是有身经百战的兄弟吗?”贺伯卿翻身将姚倾压在身下。免得她在问出要他尴尬的问题,薄唇轻轻抚上花瓣般柔软的双唇。
这一触碰,便一发不可收拾。反复亲吻之后,悄悄用舌头撬开姚倾牙关,坏心眼的挑逗她的丁香小蛇。
姚倾心跳如鼓,双手紧紧抓住贺伯卿的衣襟,不自觉的嘤咛出声。手上柔软的触感和唇齿间的纠缠让贺伯卿浑身燥热。一股热源迅速向下腹处集聚。
姚倾也感觉到并不算陌生的颤栗开始自四肢百骸融向某一隐秘之处,变成缓缓溪流倾泻。
贺伯卿的手游移而下,触摸上一阵湿滑。咬着姚倾的耳垂,气息不匀道,“小倾儿,你真热情。”
姚倾双颊如火烧,侧过头去不敢看他。想要挣扎,可身子却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下腹处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过来,她只能娇喘着求饶。
蓄势待发的贺伯卿哪里还忍得住,一面哄着。一面慢慢进入。待冲破阻碍后,见姚倾叫的厉害,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姚倾锤他胸膛。“叫你轻点,轻点的……呜呜呜,你怎么欺负人……你!”
贺伯卿手忙脚乱的去抓她作乱的小手,咬牙忍着难受的紧绷。咬着她娇嫩的手指,擦她脸上的泪痕。“我轻轻的。轻轻的,别哭,别哭。”
姚倾憋着嘴,无比委屈。他么的重生,让她生生经历了两次破瓜之痛。心里竟然忍不住拿贺伯卿与贺紘做起比较。意识到自己想法太过淫荡、她咬了一下舌头,小手搂住贺伯卿的脖子。见他俊脸因为强忍欲望而有些扭曲。豆大的汗珠在额前集聚。软了身子,羞怯道,“我……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贺伯卿如蒙大赦。将姚倾臀下垫了被子,开始运动起来。
他力道之生猛,速度之迅捷,让姚倾忍不住一阵阵尖叫,哪里还顾得外面有人值夜。
两人直闹到半夜。姚倾一句一句不成了哀求之下,贺伯卿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好。好好,我不动你了。好好睡吧。”贺伯卿搂着姚倾,抚摸着她光裸的后背哄着。
姚倾只觉得腰间被一个硬物顶着,惊恐的往后挪动身子,“我……我真的不成了。”
贺伯卿伸手抓她哄道,“安心睡吧,我真不闹你了。”
“嗯。”姚倾含糊着应了,虽然身上湿湿黏黏的难受,也不想下去洗干净。贺伯卿只好自己翻身下去,自行安慰了不满意的兄弟。又投了湿帕子来给姚倾擦拭一遍。
姚倾累极睡的极沉,浑然不知身上的舒爽感觉由何而来。
贺伯卿嘴边挡着笑意,躺下搂着姚倾睡了过去。
这一夜两人睡的极香,姚倾浑身酸疼,骨头好似被拆开又重新装了上去。虽然是自己的,可却因为没有适应而不听使唤。某处不应该疼痛的地方,疼痛的十分厉害。
晨光微露时,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嘤咛出声。这一动,却觉得身上某处似乎不大舒服。反应半天才发现一个不安分的狼爪正紧紧扣在胸前,腰间也有一个作怪的棒子顶着。姚倾惊慌,连忙往回缩着身子。
谁知这一动,惊醒了一旁的贺伯卿。姚倾心里哀嚎,却不敢出声,只瞪圆了眼睛去看睡眼朦胧的贺伯卿。神态之中,带着惊恐更多几分羞怯。
看的贺伯卿心头痒痒,吻了吻她娇红的脸颊,手又不安分的揉捏起来。
姚倾浑身还疼的厉害,想到昨晚的疯狂,脸越发的羞红起来。忙推开贺伯卿死死趴在被褥中,蒙住头呜呜不敢出声。
贺伯卿也不忙着把她翻过来,而是嘿嘿笑着翻身压上。唇一路顺着娇嫩脖颈吻过细滑如缎的后背,姚倾像煮熟了的螃蟹一样浑身粉红。被压的进气少出气多,呜呜道,“呜……要被压死了。”
贺伯卿笑着一手撑起身子,一手向下去探娇嫩的某处。柔声道,“疼么?”
姚倾被摸的身体一颤,条件反射性摇头后,又重重点头。
贺伯卿忍俊不禁,“到底是疼还是不疼?”见姚倾羞的说不出话来,便又加重手上力度去用手指探索湿滑。坏笑道,“你不说,我自己去查看查看。”
姚倾惊慌翻身,正对上贺伯卿似笑非笑的双眸。瘪嘴道,“你……你……你昨晚上那么生猛,我……我当然疼了。”
“哈哈!”姚倾的生猛夸赞很是受用,贺伯卿大笑着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挤进姚倾的双腿之间,姚倾大惊失色,忙用手推他。搜肠刮肚半天才用昨日贺伯卿说过的话回他,“来日方长,今日方且休战吧。”
贺伯卿看她小脸满是疲惫,眼下略略有些青黑。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妩媚,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