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了半天,安思淼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在桑鹤轩进出之中拿起了手边不远的手机,强忍着想要呻…吟出声的欲…望接起了电话。
她语态娇媚却非常不稳地说:“喂……妈……嗯。。。”
“淼淼啊,你们俩怎么还不回来,今天很忙吗?”安母说话时,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哭声伴奏。
安思淼心里那个急啊,可是桑鹤轩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反而撞得更用力了,她整个人被他顶得不断向上,紧蹙眉头咬紧牙关,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安母疑惑地问:“淼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妈……我……很舒服。”安思淼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说完,推着桑鹤轩作恶的胸膛飞快道,“我马上就回去,妈我先挂了,拜。”她说完便立刻挂断电话,随后就忍不住高声叫了出来,这一低一高的转变,惹得桑鹤轩终于忍不住释放在了她体内。
“嗯……”安思淼微微躬身抱紧他的身子,双腿夹紧他的腰,额头脖颈都是汗。
桑鹤轩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形象比起她来好不了多少,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打湿,他粗鲁地脱掉西装外套和衬衣,抱起安思淼让她夹着自己的腰,一点点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浴室,他大概是想结束了,两人都洗个澡洗漱一下再回去,安父安母是过来人,被看出来就不好了。
理想很美好,但是事实是,桑鹤轩抱着安思淼去浴室这段路上身体无法自控地再次发生变化,于是在浴室等着他们的,是另一次长久的缠绵。
回到家里时,已经接近十一点。安母冷冰冰地给他们俩打开门,看着躲在桑鹤轩身后的闺女,一脸恨铁不成钢。
桑鹤轩想露出一个笑容,可安母飞快地瞪了他一眼,直接丢出一句:“太不像话了!”
得,饶是能言善辩的桑鹤轩,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安母显然是看出了他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大概是因为那个电话。现在即便他们回来之后认真梳洗过,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妈……我……”安思淼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实在不知该怎么辩解,于是怏怏地闭上了嘴,在安母严峻的注视下进了屋,直奔卧室。
“孩子哭了半天了,你们老不回来,闹呢!?”安父从卧室出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安思淼觉得非常愧疚,跑进屋里去哄孩子,桑鹤轩站在门口和安父安母尴尬地面对面,半晌才憋出一句:“爸,妈,吃饭了吗?”
安母无奈道:“你也不看几点了,该我问你们吃饭没有才对吧?”
桑鹤轩从善如流:“妈,我们没吃。”
安母愣了一下,忍不住拍了一下桑鹤轩的肩膀,认命地转身去做饭,安父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卧室,示意他进去。
桑鹤轩垂首道:“谢谢你,爸,辛苦了。”
安父道:“我自己的外孙,辛苦点是应该的,但是孩子还小,你们俩不能长时间不在孩子身边,像今天晚上这样成什么样子?”
桑鹤轩道:“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安父挥挥手说:“我也下去休息了,一会你们吃了饭也早点休息。”
“再见。”
桑鹤轩跟安父告了别,便进了卧室。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安父安母暂时住在他们这里,两个老人帮了他们很多忙,这让桑鹤轩真的很感激。
桑鹤轩回到卧室时,景琛和景澄已经睡着了,安思淼刚喂完奶,衣服还没整理好,桑鹤轩抿了抿唇别开头不去看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倒了杯茶。
“晚上就别喝茶了,小心睡不着。”安思淼看了他一眼劝道。
桑鹤轩舒了口气说:“不喝也睡不着,还是喝点比较好。”
安思淼疑惑地问:“什么?”
桑鹤轩道:“没什么。”
他虽然没有重复自己刚才的话,却也没再坚持喝茶,去衣帽间换了睡衣,坐到床边道:“我看着他们,你去换衣服吧。”说着,抬手揉乱了她梳理整齐的发髻。
安思淼嫌弃地推开他的手道:“你干嘛呀,头发都弄乱了。”
桑鹤轩道:“晚上了,散开不就是了,难不成你要梳着头睡觉。”
安思淼故意道:“我就梳着头睡觉,你帮我梳回去。”她瞪眼。
桑鹤轩的手停在半空尴尬道:“梳头?”
“怎么了?不愿意?”
“不……我不会梳头。”
“人家都说结发夫妻,你帮我梳个头又不是什么难事,你那么厉害,这个应该也没问题。”安思淼兴奋地去拿来梳子、发卡和皮筋塞到他手里,拆了乱掉的发髻背对着他坐好,“来吧!”
桑鹤轩拿着梳子看着她一头乌黑修长的头发,“呃”了半晌才说:“我要是梳不好,你不要怪我。”
“不会,心意到了就行。”安思淼满口答应。
桑鹤轩深吸一口气,仿佛面对着十几亿的合约一样庄严地拢起她的长发,一点点认真地梳理着,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才吐了口气说:“好了。”
安思淼一直都闭着眼,听她这么说立刻睁开眼去找镜子,令她没想到的是,坐到镜子前看到的竟然是……双马尾。。
安思淼表情扭曲地转过头看着桑鹤轩,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表,桑鹤轩闲适地转着梳子,淡定道:“是你说什么样都行的。”
安思淼苦了脸,坐在梳妆台前沉默半晌,才憋屈地说:“你真是童心未泯。”
桑鹤轩起身走到她身后,把梳子放到梳妆台上,抬手拆掉她的双马尾,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帮她梳通长发,然后一点点手法生涩地在她脑后重新绾了个发髻,虽然并不怎么好看,但他认真的样子让她非常窝心。
“这次好些吗?”他眼神沉重地睨着镜子里安思淼的脸,似乎非常嫌弃自己的手艺。
安思淼转过身,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唇,发出啵的一声响,柔声说道:“好,非常好,谢谢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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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利承泽回来的时候;永江市已经进入七月份了;天黑得越来越晚;太阳升起得越来越早,告别大陆近两年后,他终于再次踏上永江市的土地;可是整个人已经换了个样子。
利承泽回来的消息别人并不知道;桑鹤轩前些日子和他通过电话;他告诉自己的老板这阵子就要回去了,但没有说确定日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打招呼就忽然回来;大概……或许……他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喜”这个字已经告别利承泽很久了,过去的他常常会笑;有无奈的笑、开心的笑、庆幸的笑和腼腆的笑,但现在他脸上却鲜少见到笑容。
下了飞机,利承泽径自走向机场停车场,他戴着一副茶色墨镜,高高的个子异常挺拔,一身黑西装衬得他身形越发瘦削,他上车之后思索半晌,还是拨通了桑鹤轩的电话。
此时,桑鹤轩正在一家冰激凌店买东西,手机响的时候他正打算接店员递来的冰激凌。
略带歉意地看了店员一眼,桑鹤轩暂时没有接包装精美的冰激凌,先接了电话。
“喂?”他下意识寻找靠窗的位置,俊朗的外表吸引了窗里窗外不少人的注意。
利承泽道:“桑先生,我回来了。”
“承泽?”桑鹤轩长眉一挑,“你回来了?”
“是的,我现在在机场,应该一会就可以到公司。”
桑鹤轩看了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淡淡道:“别去公司了,到家里来吧。”
利承泽愣了一下,茫然地问:“家里?”
“嗯,我在中山路的别墅你知道地址,自己过来吧,就这样。”
桑鹤轩说完便挂了电话,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而他也的确不会拒绝,利承泽很少会拒绝桑鹤轩要求,他对他有一种惯性服从。
桑鹤轩打完电话,客气地从店员手里接过早就包装好的冰激凌,礼貌地跟对方道歉并致谢后离开。
为他服务的店员站在窗前眼巴巴地看着黑色的奔驰轿车开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男人果然都有男人了。”
“什么?”同事惊讶地望过来,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刚听他打电话,说什么‘到家里来吧’,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店员苦着脸道。
“……你想多了吧,也许只是朋友。”
“不应该,听语气不像对朋友,倒像是对晚辈。”
“可他的年纪看上去不大啊。”
“所以啊。”店员摸摸脸道,“要是他喜欢女人多好啊。”
同事嘴角一抽,心里想着,莫说人家不一定是喜欢男人,就算喜欢女人也轮不到你啊。
飞快开车回家的桑鹤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意…淫成了同性恋。性向十分正常的他回到家后,将冰激凌放到桌子上,去厨房寻找安思淼,这个时间她应该正在做饭,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她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
“回来了?”安思淼回头看了他一眼,“冰激凌买了吗?”
桑鹤轩略微颔首道:“在外面桌上,想吃的话就去,我来做饭。”
“不用,马上好了,可馋死我了。”
安思淼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正想转回去继续做饭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吻住了唇。
安思淼惊讶地瞪大眼睛,手一松锅铲子就差点掉在地上,她急忙推开桑鹤轩,轻抚着唇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干嘛呀?菜都糊了。”
桑鹤轩非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那么做,是想我这么做。”
“……”她怎么做了?
安思淼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刚刚只不过舔了一下嘴唇。她顿时红了脸,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转回身继续炒菜。
桑鹤轩若无其事道:“承泽回来了,你之前不是老问他的情况,我让他来家里了,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安思淼关了火将菜装盘,一边装一边问:“他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吗?说起来他走了很久了,我都快两年没见他了。”
桑鹤轩道:“既然回来了,那应该是已经处理完了,你很想念他?”
安思淼听得出某人又开始吃醋了,淡定地端着菜盘子朝餐厅走,边走边道:“是,我很想念他,想念那个可以替我老公分担公务,让我老公能早早回来陪我和孩子的人。”
桑鹤轩听她头一句话时心里不太舒服,但听完她整段话后那点小情绪顿时荡然无存。他微笑着离开厨房朝二楼走去,安母应该正在上面看孩子,有客人来家里吃饭,他怎么都得跟老人说一声。
礼貌地敲了敲婴儿房的门,里面传来安母的声音:“进来吧。”
桑鹤轩推门进去,看见两个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他们被外婆照料得非常好,睡得十分香甜。
“妈。”桑鹤轩捡起散乱一地的玩具放到篮子里,跟正在收拾屋子的安母打了个招呼。
安母看了桑鹤轩一眼,忙里抽闲道:“回来啦,今天公司忙吗?”
“还好,不忙。”桑鹤轩回答完,就开始说自己的来意,“妈,中午有个客人来家里吃饭,你见过的,我的秘书利承泽。”
安母回忆了一下,道:“就是那个瘦瘦高高,挺斯文的小伙子?”
“对。”桑鹤轩点了点头。
安母笑道:“那个小伙子不错啊,不过我记得他以前总跟着你,怎么这几年没见他?”
桑鹤轩如实道:“他女朋友过世了,他父母和他女朋友的父母都在香港,他处理了一下家里事,今天刚回来。”
听了他的话,安母不免有些惊讶,蹙起眉道:“过世了?太可惜了,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女朋友应该也很年轻。”
桑鹤轩颔首道:“嗯,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的确很可惜。”
“十几年?”安母咋舌,“这……他没事吧?”
“既然都回来了,想来应该已经没事了。”
是啊,时间都过了一年多,他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吧?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不管对穷人还是对富人它都一视同仁。而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同样也是时间。因为它总能让那些自以为会对某人永不忘怀的人打了自己的脸,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记忆和感情真的可以战胜时间,它总能冲淡一切,包括悲伤。
利承泽到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一点钟,桑鹤轩有意等他一起吃饭,所以一家子都没有动筷。
给他开门的是安思淼,当安思淼看见久别重逢的利承泽第一眼时,就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以前她见到利承泽,总觉得这是个博学周到并且彬彬有礼的温和男人,但现在看着对方,总感觉比桑鹤轩还难以接近,举手投足都透着克制与疏离。
他依旧很礼貌,但礼貌得很冷淡。
桑鹤轩慢慢走向门边,看着安思淼把利承泽迎进来,利承泽的变化他尽收眼底。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桑鹤轩转身朝餐厅走,边走边道:“放下东西先来吃饭吧。”
利承泽愣了一下,正在放公文包的手顿了顿,僵硬道:“不必了桑先生,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安思淼想劝劝他,可桑鹤轩已经回头朝他望了过来,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淡淡地望着利承泽,利承泽与他对视几秒,放下手里的包低声道:“那就麻烦桑先生和桑太太了。”
安思淼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换了鞋快去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利承泽微微点头,换了拖鞋跟着桑鹤轩朝餐厅走。桑鹤轩在前面等了他一会,等他走到和自己并肩时才再度抬脚。他一直都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利承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