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颜培风辣手摧花本领高强,任她再有定力也指定熬不过三分钟的。
他吻着蝴蝶骨上的凹处,慢慢吸吮,渐渐加重。手也开始不安分,从尾椎骨处开始慢慢摩挲,颜北北所有的敏感带他都了如指掌,对付她对于颜培风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果然,不到一分钟,颜北北的急促呼吸控制不住了,不到两分钟,她的浑身颤抖控制不住了,不到三分钟,嘤咛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了……
“颜培风,说你是流氓真是抬举你了!你丫就一衣冠禽兽,床下衣冠楚楚床上如狼似虎……”
“谢谢夸奖,那么,就享受我狼虎之势的进攻吧……”颜培风将无耻发挥到极点。
“喂,那里不行……啊,你轻点啊……”
“颜培风,我求求你了,慢点……”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要得没完没了,即便身上还有伤,脸颊上还有淤青,完全不影响他一直高亢的满级的战斗力。最后颜北北终于浑身乏力,昏死过去之前最后的一句问话是:“颜培风,你开外挂了吧……”
开外挂对于游戏迷来说,是一个意思,对于试飞员来说,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颜培风显然理解错了颜北北嘴里开外挂的意思,顺着道:“对啊,我开了辅助性可持久作战外挂……”
不过颜北北已然昏睡过去人事不知了,早已宣告这场持久战的溃不成军。
……
颜北北这货是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头一天的不愉快都能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如数抛之脑后。一大早就拉着昨晚上持久到半夜的颜培风去逛本地特产市场,准备着带回家的礼物。
其实颜培风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颜秉正和贺思婕对北北的态度已经由最初始的宠溺疼爱变成现在的冷漠以待了。可是她似乎是真的没太介意,每次回家都亲昵地喊人,贺思婕在厨房的时候她总是殷勤地凑上去帮忙,虽然大多数最后帮倒忙被疾言厉色轰了出来,可是下一次她依旧死乞白赖地腻上去。
所以每次看到她因为回家这么兴奋他就纳了闷了,难道颜北北真的是受虐体质?
不过心疼归心疼,他也希望有朝一日家里两座顽石能被北北感化,转而接受他俩,反正都是叫爸妈,女儿儿媳妇儿能差到哪儿去啊?!
家里的勤务兵开车来接的人,颜北北一看到熟悉的地方就忍不住雀跃,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传来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询问:“喂?”
“圆圆啊,猜猜我是谁?”颜北北故意压着声音,像是变声期的男孩儿。
“笨蛋北北,我知道就是你!”圆圆仿佛不屑跟她玩这幼稚的猜谜游戏,道:“你放暑假了?”
颜北北被她小大人的拿腔作势逗乐了:“哟,这是谁家姑娘初长成啊,明儿就该嫁人了吧?”
“不能啊,小姑姑都没嫁我哪能抢占先机了呢?虽然以我万人迷的体质,以后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没半个男生追……”
这厮继承了她老爸那自恋体质,张口闭口都把自己捧上天的。颜北北已经习惯了,但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晾了电话之后问道:“二哥二嫂怎么样了,还僵着拧着呢?”
“上个月离了,北北给了小阮,培云没跟她争。”颜培风说得轻松,可她心里一沉。两人的婚姻比她到颜家的时间还要长,可是就这么轻易的分开了,像是体育委员的一声解散口令,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瓦解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那婚姻究竟是什么呢?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相守,亦或是困住两个人的围城?
颜北北想,大概是她太年轻,想不明白。
开门进屋的时候贺思婕正从二楼下来,颜北北急忙掏出包里精心挑选的礼物,跑过去抱住她:“妈,我可想你了,本来想劳动节回家的,结果是那时候院系有活动,腾不出空闲来。妈,看看,我给你买的丝巾,上面是C市少数民族非常有名的一种刺绣,我觉得特有风情。就适合咱妈这种风韵犹存的美人儿的……”
颜北北这时候简直跟嘴上抹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没个完。贺思婕结果她献宝的丝巾,瞅得出来做工精细的锦绣织工,却并没有给她太多好颜色:“听这话是嫌弃我已经半老徐娘了啊?”
“妈,你已经不止是半老了,快六十了……”颜培风终于看不下去,讽刺他娘守护媳妇儿。
“养儿不爱娘,不如喂只羊!这老祖宗的话真是在理儿。”贺思婕瞪了他一眼,也没忽略他脸上的淤青,径自去了厨房吩咐中午的菜式。
作者有话要说:维妞周末跟人去了另一个城市听了整整两天的营养健康课程,突然觉得活着真好,有你们的支持真好。浑浑噩噩的人总有一天会明白,也会后悔,当初的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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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吃晚饭的时候贺思婕不经意开口:“北北今晚上就跟家休息吧,你那屋刚收拾过了。”
颜培风刚要反对就听得北北惊喜的声音:“真的吗妈?我真的能跟家住吗?”
“这话说的,敢情以前我是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睡大街了还是怎么滴啊?!”贺思婕甩开跟八爪鱼似的抱着她的颜北北,语气不耐烦了。
颜培风见她这么欣喜若狂,便没有做声,反正半夜偷溜串门子这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
哪知道贺思婕继续发话:“今儿培云心情不太好,你这做哥哥的不准备去开导开导?晚了就别回来了,我没打算留门的。”
颜培风看着一直点头如捣蒜的颜北北顿时风中凌乱,这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他俩活生生拆散的妈啊,其实是个后妈吧……
颜北北趴上阔别半年的大床,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最重要的是颜培风晚上不会再打扰,她终于能够享受一晚上跟时针一样在床上转一周的睡法了啊……
贺思婕端着牛奶进门就看到她像个孩子似的卷着床单满床滚(简称滚床单= =)的情景,语气不由得柔和了一点:“来,睡觉之前喝点牛奶吧。”
颜北北此刻被床单包裹得像是春卷里的馅儿,露出两只眼睛,笑眯眯的,有些受宠若惊的高兴:“谢谢妈!”
说完坐起身来一口气就喝完整杯牛奶,嘴角还挂着奶渍,把杯子递了过来:“还是家里的牛奶好喝!”
贺思婕本想开口说点什么的,这时候看着她满脸兴奋而红润的样子,却一千一万个难以启齿,终于还是放弃,道了声晚安之后替她关上了房门。
颜北北没注意到她的不正常,继续在床上翻滚着(为毛我总是不小心想到我姑姑家以前养的长毛狗滚沙发的情景啊ORZ……)。
……
颜秉正开会到很晚才回来,却发现贺思婕还没睡下,靠在床头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风和北北是今儿就回了吧?”
“嗯。”贺思婕应着,帮他接过衬衣递过睡衣。
“孩子不回来呢,你就天天念叨着,现在好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又愁云惨雾的皱着眉头的?”
“我现在是真认识到了,养个孩子就是准备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我还一口气给你养了仨,这已经是找死的地步了!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老颜家的,没一个省心的!”贺思婕觉得自己真是造了孽了。
“又是哪个兔崽子惹着你了?”他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哪个能消停会儿啊,一个个的不整出点事儿他就不舒坦!还是小时候乖啊,虽然常常上人家赔礼道歉的,但好过现在的无能为力啊……”贺思婕觉得最近这几年她是以每分钟一百二十秒的速度在变老啊。
“既然知道无能为力就别瞎操心了,我告诉你多少回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路是自己选的,就该自己个儿承担。”颜秉正最近正处在攸关前途的敏感时期,可没那么多闲心给儿子们操心,“帮我冲杯麦片去,头疼又没睡意。”
“一把老骨头了拼了有啥用,等着载入史册流芳百世呢?!到头来累的还不是我,我准是上辈子缺德事干多了!”
话是这么说,可贺思婕还是端起了杯子:“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风儿和北北,这俩孩子虽然不开口,可我知道他们都是犟驴子,越阻止就越反抗……”一边叹气一边往楼下走去。
……
而那一边,颜家哥俩在宽敞的屋子里已经几乎醉成两滩烂泥了。
颜培云的下巴上还有最近累积长起来的胡茬,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手臂遮着眼睛,声音里有明显的醉意和怒意:“我靠,这什么女人啊?!当初抱着腿死活要嫁给我的,现在倒好,一转身就奔别的男人怀里了!我扪心自问……我颜培云虽然开始的时候不爱她,可是我哪点亏待她了?她妈的席阮,老子哪点比不上那破小子?!”
颜培风没太做声,只是一罐接着一罐地仰头就见底了。双门冰箱里满满一格啤酒已经以迅雷之势减少到了一只巴掌数都嫌多的地步……
他终于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扶着颜培云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却掉头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接着就换了鞋继续出门了。
北方的夏天并不比南方舒服多少,风吹在脸上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从遥远的滚烫的沙漠上吹过来的一样。
从这里走回家起码得一个钟头,他想着喝了酒,还是没有开车。反倒跟颜北北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颜北北才朦胧转醒,还本能地想先推醒身旁的人,结果扑了个空。她一睡过去就跟猪一样,至少三个闹钟吵得醒。所以打电话给正跟周公会晤的她需要反反复复至少三次的。
颜培风耐心地等着她不耐烦的声音开口:“怎么了?”
“外面的月亮真圆啊!”颜培风仰着头,是阴历十六,所以月亮显得格外圆格外亮格外大,夹在两栋大厦的正中间,像是颜北北最爱吃的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
“有毛病吧你!”颜北北没好气地晾了电话,继续埋头睡,吵她睡觉者,杀无赦。
颜培风叹了口气,指望颜北北能够解解风情,还不如指望椰子树上结串香蕉。
……
第二天贺思婕吩咐着晚上颜秉正出差一周不回来要北北陪她一起睡的时候颜培风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贺思婕继续开口:“你年头到年尾难得有个假期,去看看姥姥吧,她老惦记着你呢。”
“姥姥也念着外孙女呢,我把北北带过去吧。”他不动声色建议。
“我不要!”颜北北急急表态,她当初被扔在那大山旮旯里,语言不通,天天只能对着鸡鸭鹅猪说话,都快发霉了。而且姥姥家连打手机都信号不好,电视机就翻来覆去那么几个频道,实在是脱离社会了。
“她假期长着呢,以后再去,你一个人去是不认识路还是怎么?!”贺思婕开始撂筷子了。
颜培风没法子,只能应承下来,再曲线救国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再跟颜北北分隔两地,他可不乐意。
颜北北呢,听着他答应了心里也偷着乐。没有颜培风的管束她的暑假会变得丰富多彩,她倒也说不上是讨厌,只是仿佛两人长时间腻味在一起,总是会烦的。只要他在,就对她的生活习惯强行限制和管制,不许这样不许那样,霸道而独裁。只要是他认为好的,完全容不得她的半个不字。旁人眼里只看到他对她的好,却不知道她总是像被困在笼子里一样。
高中学校分科时,他独断地给她选了理科,完全没有征求她的同意。高考之后填志愿书时,他专政地给她选了C大,选了医学,也没问过她的意愿。甚至是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只问了她疼不疼,废话,让人扎穿了还能不疼啊?!
这么想着,颜培风可真是个混蛋啊!
颜北北趴在房间桌上,看着屋外仿佛都有形状的热气,心里慢慢数着他的坏。越数越觉得,她自己真是好脾气啊,搁顾意,老早就喊着造反,并且把满清十大酷刑都搬出来对付他了。
手机提示有短信息。
“收拾两套衣服,溜出来。”很显然,是颜培风。
“姥姥去避暑山庄了,那地儿凉快,不想在这儿变成焦黑碳就手脚利落点儿。”颜培风开着白色敞篷跑车,戴着遮阳帽,穿着白色休闲套装,停在离家一条街绿荫如盖的槐树下低着头发短信。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几乎能看到那个拎着米奇箱子,满头满脸被丝巾包着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小女人向她屁颠屁颠的冲过来的样子。
穷乡僻壤和避暑山庄那可是两码事啊,她以前跟着父母去过,那里的风都是带着清凉气息的,仿佛是从水底吹上来的。颜北北几乎都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动作迅速得像只兔子。
颜北北从小到大被他诱拐了无数次,并且无数次都竖三根指头对天发誓说下次再被骗就是猪。
然而,当她发现车子开上的高架不是向北而是一路向南的时候,终于对着车窗泪奔了,心里在自我鄙视,经鉴定,颜北北你就是猪……
“难过啥啊,那地儿山清水秀,美着呢。而且山里的温度低,负氧离子浓度高,还有无污染的山泉水!难怪姥姥宁死不挪窝。”颜培风好心安慰她。
她都想跳窗跑路了:“我不要负氧离子,不要凉爽,不要山泉水。我要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游戏……”
“电脑手机你不是都带着吗,瞎嚷嚷什么?!”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疾驰向前。
颜培风将车窗打开,风呼啦啦灌了进来,擦在耳边有呜咽之声,犹如颜北北此刻委屈的声音:“可是没有网络没有信号,我等于带了好几斤的废物啊颜培风你是要亡我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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