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算了解这男人的,但一直以来,他所遭受的虐心,早已经是她的千百倍。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戳上你心口一刀,要你无力抗拒。
嘉茵以前也没想明白,他还真没怎么对不起她,他最对不起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英魂特警小剧场————
蒋瑛宇与江淮放的初遇。
某天,江队在执行任务的询问中碰上还未加入英魂的蒋医生。
江淮放问:“叫什么名字?”
蒋:“蒋瑛宇。”
江队不耐:“你叫什么名字!”
蒋:“蒋瑛宇!”
江队怒了,吼:“*,what is your name!”
蒋:“……jiangyingyu。”
(网络上的盛传的一个笑话,蒋医生兄弟俩的名字由来,咩哈哈哈!)
☆、34
第33章 东窗事发
“我之前帮他做过‘现场还原’;他的表现很好;我要他以后减轻药量;尽量慢慢戒掉药物依赖。”
蒋瑛闻还告诉嘉茵,他还会继续跟进行为治疗与松弛疗法,主要是有这种心理问题的人在某些时候易激惹,需要全方位的给予尊重;以及身边人无微不至的关怀。
嘉茵这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桩心事,江淮放对陈婉瑜真没什么可惦记的吧,他真只稀罕过她一个?
这男人并非因为曾经的错过、或者得不到而耿耿于怀,他是真的在当初与她一样,不经意间已经被下了套。
嘉茵以前也怪过他不少;特别是第一次被他迂回拒绝的时候;又怨又恶;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这人讨厌死了。
归根究底,她没能想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也谈不上体不体谅……真有些内疚。
还能怎么办呢,撞着他真算她倒霉。
屋外的阳光很好,湛蓝如洗的天,罩在特警队的白色大楼,到处都有“和平使命、克难奋进”之类的大标语,操场上是还在勤奋训练的年轻小伙子们,英姿勃发。
嘉茵一仰头,瞧见江淮放在外边等她,他磊落地背光而立,就像什么伤都不曾受过,那满面笑容透着点点的光,上天成雄鹰,落地成猛虎。
她鼻子一酸,顾不得还在特警总队,上前抱着这人劲瘦的腰身。那是没有任何欲念的拥抱,只想倾付她涌起的种种心绪,可丫头片子胸口起伏,这么一搂,难免让这火力壮实的男人有了动静。
江淮放的背绷得倍儿直,不少路过的特警都朝他们笑嘻嘻的,老不正经呢,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就乐开锅了,也管不得这么多,反正老子现在便衣,不代表公安执法人员。
嘉茵心中的愧疚感松了松,正要放手,没想到这厮得寸进尺,一只手托着她软绵绵的腰,她四肢都有些酥酥的,他手指粗长,抓得她没地方躲。
“你干嘛呢,放开。”
怎么这女人的心思就这么难猜呢,是她投怀送抱,就不准他多吃几块豆腐?
“你又什么意思?”
“反正没那意思。”
江淮放挑眉咬牙,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还不干了,“就装吧你。”
“江淮放,你这人的自恋是充话费送的吧?”嘉茵故意嘲笑他一句,不跟他计较了,转身去找同事们。
直到俩人回归大部队,才发现其中多了一个穿特警制服的窈窕丽人,她状似熟识地喊出江淮放的名字。
嘉茵听介绍才知道,那女的是他们特警总队出了名的一朵警花,邱小曼,她是防爆突击一支队女子大队副队长,在一群硬汉子里边独树一帜。
“江队,这么用功?放假还来队里训练?”
“这不陪我媳妇儿来看看嘛。”
嘉茵立刻又瞪这男人一眼,谁是你媳妇儿,不要乱套近乎!
那朵铿锵玫瑰却笑得不怎么自然了:“是江队的家里人,欢迎来咱们总队参观。”
她一双眼睛在江淮放身上转悠,最后也不避嫌了,直接拿手捏着男人结实的肌肉,感叹:“江队,你看你这些天也不多吃点儿,怎么都瘦了……怪叫人心疼的。”
嘉茵简直要吐血了,这算什么,在她面前示威呢?
江淮放身材一直倍儿棒,虽说相思成病,人是瘦了一圈,可也没到能让人心疼的地步啊。
带队小特警到不乐意了:“邱队长,那心疼也轮不到你呀,人媳妇儿还在边上呢。”
嘉茵懒得搭理,谁知江淮放很应景地道:“那是,我家媳妇儿最知道疼人了。”
“谁稀罕。”她为了给这当队长的面子,只好小声咕哝。
男人在她耳根子处回应:“稀不稀罕,老子都是你的人,你还不抓紧?”
嘉茵胸口冒出一簇火花,小脸憋得通红。
邱小曼已经一声不吭,笑了笑,接着带他们去参观。
嘉茵下意识地偷瞄这警界巾帼,她这专业人才能看得出制服下边那丰满的身材,又圆又翘的屁股。
这俩人是不是常常一块儿工作,怎么就没擦出点什么革命感情之外的禁忌?
下午,总队特警们介绍了警械的使用,以及给大家展示了擒拿格斗、索降等拿手把戏。
左档劈击、右格扫劈、下扫挑砸、摆击撩劈……江淮放是擒拿格斗以及警械使用教官,对这些当然再熟悉不过。
最刺激的部分总算来了,那是穿防爆服的拆弹部队给大家演示炸弹的定位和排除。
这些布置虽然全是假的,嘉茵看着警员匍匐在地的画面,还是触动不少,最主要的是她想起江阿姨当初怎么死的。
丫头片子默默看向江淮放,那人凝神专注,神色中像有饱满激荡的一腔热血。
他好像已经不那么悲伤了。
她心里一颤,就跟揣了个活蹦乱跳的小仓鼠。难怪人说工作中的男人也格外吸引人,经过这一天开放日,接触江淮放的工作环境,她多少有了更进一步的高山仰止。
特警对犯罪分子永远跑得过追的上打得赢,他们的舞台不会存在风平浪静,也不会只有荣耀。
笼子关起来是要养野性,放出去也要能咬人。
这些男人们枕戈待旦,不仅是搏击长空的飞鹰,更是披荆斩棘的剑刃!
******
嘉茵自从回南法市,那群闹腾的小样儿们就千方百计想着要把她留下来。
一会儿是邀她颁奖典礼、一会儿是警队开放日,这不她都已经打包回程了,KiKi又说有一场由诸多国外动画名家组成的演讲会,他们会亲自来南法市现场指导。
陵安县那种小城乡也实在没那条件,嘉茵觉得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也挺好。
出发的那个早上却下起一场不小的雨,淋淋簌簌,透明的温柔来回覆在城市上空,如渐强渐弱的渲染。
嘉茵站在景泰公寓楼下,担心出门会拦不到的士。
一男人把大众高尔夫停在她面前,露出一口白牙:“要出去?”
嘉茵盯着满脸得瑟的江淮放,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下雨难打车,送你,上来。”
嘉茵生怕拒绝把他惹急了,上车之后,俩人一开始谁也没说话,气氛怪冷清的,车玻璃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白雾,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感觉就像似曾相识,让人惦记。
男人冷不防说:“想喝灌装的啤酒,好久没喝了,特别想喝。”
“去买不就行了。”嘉茵撇撇嘴。
“我是指你帮我把易拉罐拉开的那种。”
江淮放的话把嘉茵噎的生生冷却了数十秒,他得意地扬了扬唇。
“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
“别闹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反正你也没人证物证结婚证,我瞎扯什么都成。
“你要还稀罕我,就趁早说,你高兴我也跟着高兴。你要不稀罕我呢……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这不好,说不准还会给人类增加负能量,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这都什么没天没地的歪理啊!!
江淮放还想说什么,嘉茵电话响了,男人眼尖,一看来电屏幕,可不又是阴魂不散的柯圳尧!
“嘉茵,方便吗?和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
柯圳尧嘴角浮现她看不见的笑:“我电脑格盘,里边东西都没来得及保存,那张画也没了,你有时间再给我发一次。”
“就这事呀?行,我正好带着呢。”
这演讲本来就是关于绘画CG的技巧,她为了方便随身携带电脑。
江淮放留意他们的谈话没什么进展,就继续专心开他的车。
前方红灯,男人趁着间隙扭头去看那张让他日夜思慕的侧脸,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瞥过那白哗哗的屏幕。
忽然,江淮放的眸子拢起暗暗的火焰,紧接着,猛踩油门,开向路边,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嘉茵整个人都摔出去!
妈呀,幸好她戴着安全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嘉茵还以为是路况问题,谁知江淮放抢过她的笔记本,眯着眼睛来来回回看了看,语气暴怒:“你他妈的画过这男人的*?!”
“……”嘉茵这才明白,她耳朵慢慢红起来:“我画过很多男人*。”
这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她垂下头,莫名觉得底气不足,真奇了怪,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再说她是正大光明的画,干嘛不好意思看他呢?
江淮放视线里燃起巨大的火苗,原来他就是个傻逼,他俩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她看过柯圳尧光着屁股的样子!娘的,那男人有没有……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他看过她了吗,亲过她了吗,碰过她了吗?
这女人怎么能让柯圳尧在她面前脱光呢,这不跟把笼子里的野兽放出来,还给它端上一盘生肉是一个道理吗!
江淮放心火烧燥,他就是心眼儿小,就是希望嘉茵能想着他,他能不气才有鬼!
不是他不懂什么艺术,就算再理解,你这妞儿看的可是其他男人的鸟啊蛋啊的,还依葫芦画瓢给弄下来存在电脑里!
他奶奶的,怎么想怎么搓火!
江淮放气的想抽人,姓柯的,真恨不得把他下边那只鸟儿给剪咯!
“你干嘛了……”
“我他妈没干嘛……坐好!”他说着,重新发动车子。
江淮放承认他就是一没什么欣赏艺术作品眼光的大老爷们,直的,老子稀罕的妞儿被别的男人沾了手,就是不爽着他了!
雨纷纷而下,结成缠连的雨幕,人的心情也跟着绵绵密密,像被困在一张撒开的大网里,逃脱不得,浑身是伤。
男人眼中满溢挫败,像一滩泥泞的水渍。
要是换做前几天,他大概会毫不犹豫把这姑娘摁在车里大肆狂吻一通,先泄了火再说!可被嘉茵训过以后,江淮放生生忍着没发作。
他要是这么做,一准惹得她绝交。
忍耐的结果就是,江淮放回公寓后就只差没一个人闷头捶墙了!
这姓柯的再给他玩什么花样,信不信爷爷我放家里的蛋蛋来咬你?!
江淮放头抵着床板,横卧在那儿像一件生锈铠甲。他也恨自己当初不争气,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马上去追的,当初的犹豫多恶心,如今的嫉妒就有多膈应人。
嘉茵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多有勇气,可他却没有骨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致坚持到现在,辛苦了,真的不容易啊,所以是要继续虐小芳呢虐小芳呢还是不虐了呢……
这几章从小芳的角度来写写他的感觉,美人们喜闻乐见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至少我手上在写的……
☆、35
第34章 脱光
要说嘉茵整堂演讲也没怎么听进耳朵;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
江淮放的神情她是见着的;他生气她当然也心知肚明;问题就在于,蒋医生不都说了要给予这男人足够的关怀吗?
那她,是不是应该做什么去安慰这瞎吃醋的特警队长?
至少,该告诉他这副画的由来;省得他胡乱猜测?
靠,什么时候起他的想法又变得重要了,难不成她是怕他发病吗;又或者自己被他死缠烂打一通;早就有点儿小鹿乱撞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江淮放的屋子门口……这什么节奏。
好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嘉茵按了门铃;没多久一脸郁结的江特警黑着脸出现了,一看这家伙就身心饱受了煎熬。
“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画人体素描”这样的话实在没法说,她跳完动脑舞,问男人:“江淮放,我以前和你提过,《无主2》有个主要人物特别像你……要有时间,能不能当个模特,让我画几幅肖像,找找感觉?”
这话其实没有逻辑可言,她都已经辞职了,这游戏怎么着她根本管不着。
江淮放本来面容冷冷的,忽然之间,他大概想起什么,眼睛都发绿了!
男人语气深不可测:“我也就现在抽得出空。”
“……”
嘉茵注视着对方,怔忪片刻,只好从同住在景泰公寓的朋友那儿借来画板工具。
傍晚,趁江淮放还在卧室捯饬,嘉茵坐在沙发上特意警告他:“你不用换衣服,和平常一个样就行了。”
想起江淮放吃醋的样子,她心里倒有几分异样。
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儿,这熊孩子就为了这点事还生闷气,真有些特别的可爱。
嘉茵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反常……不,与其说反常,不如说是她已经改变了,一开始拘泥于要不要接受江淮放的挽回,因为他的自私霸道,她心里很委屈。
还有,都下定决心想要忘记失败感情的女人,是很难再轻易回头的。
但再度接触这男人,不知不觉,她又慢慢找回那心跳的频率,包括蒋医生说的话,许多次都触动她的心扉。
可人既有赤诚,也都有胆怯,说好不再纠缠,她又已经被他搞糊涂了,嘉茵有些后悔放任自己越陷越深,已经决定要忘记他的,不是吗。
正想到这里,江淮放从卧室走出来,他只穿着单薄的汗衫汗裤,一语不发,三两下就把自己拨了个精光!
她一抬头吓得差点没咬着舌头!
“江淮放!谁让你脱光了!”
“甭装了,又不是没画过别的男人。”江淮放用微妙的语气消遣这丫头,“嫌老子不够他爷们?”
果然还是在纠结柯圳尧给她当人体模特的事儿,都老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