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长在蹂躏贫瘠的土地,承载历史奔腾不息的铁蹄。
只为有朝一日对祖国,对人民,对事业……无限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上边的35、36因为经历被锁,所以做过调整,东西还在,就是有点儿乱,姑娘们觉得漏看的话可以再去翻一下。
希望不要再被锁啦,看在这么努力用功的份上,这两章的花花应该补给我的嘛!!
神马?这章不是就让嘉茵去医院照顾的梗吗,不是你们想要的咩?——顶锅盖逃走!
☆、38
第37章 我愿意
虽说东子早已联络总部,江淮放深怕警情有变;一直死撑着意识;等待救援来临;警队与救护车很快就位,在喧哗声中,他听见有人说;“伤员不能受任何稍强振动,要给他止血……得多点人来抬。”
他能感觉得到额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浑身的体温逐步降低,人却像在被一团大火球蒸烤。
车子疾驶至最近的医院,江淮放早已昏迷不醒。
在这绝望悲痛的白色道路之上,他却始终看见一束黯淡却点亮着的灯光。
指引他的方向。
嘉茵接到电话,警局说江淮放这次任务出了事;她第一时间就从南法市赶往医院。
丫头本就是专程来这儿等那男人的,她以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可没想到惊喜是没瞧见,反而摊上这么一个噩耗!
嘉茵一走进那地方就闻到刺鼻的腥味,本来想拿手捂着鼻子,当她看见满身血迹斑斑的几位特警,手上的动作就给忘了,甚至本来在想什么也都给忘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明白只要受伤一定不是闹着玩儿,可又希望江淮放只是轻微伤,他是为了故意吓唬她,要让她替他担心。
嘉茵慌慌张张向四处看去,角落还有一堆已经和着血浆的作战服,她立马忍住一阵干呕。
这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对于这种腥气实在没法说忍就忍,但她在尽全力克制这种反胃。
“妈的,老子非要扒了这帮畜生的皮!”
听见一间急诊治疗室传来熟悉的男声,嘉茵探头,东子血糊糊地躺在床上,他刚给验完伤,几处外伤包扎结实,折断的肋骨也固定好了。
东子一看见这伶俐姑娘,总算收了些脾气,“嫂子,你这么快就来了?”
“嗯,身上伤要不要紧?家里人呢?江淮放他怎么样了?”
东子本来就思路不清,加之战友们惨死,队长又生死不明躺在手术室,哪里还顾得了她身为“家属”的情绪,实话实说:“江队腹部有穿刺伤,无名指断了,要赶紧给他接上……”
嘉茵顿时腿都有些软了,她也有母亲发病或者入院时的遭遇,也经过父亲入狱这种大事儿,可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觉得惊悚,要人全然无措。
她觉得东子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对自己来说都是五!雷!轰!顶!
不行,得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盼着他平安,嘉茵转身就跑出治疗室,抬头见着穿带血白袍子的医生和护士说话,她上去就问:“要输血吗?我、我是B型血……”
护士抿唇笑了,安慰她:“如有需要我们会通知您的。”
嘉茵笑不出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东子看她这状态,又不知要怎么安慰,嘴快地转移话题。
“嫂子,你甭担心,江队他这伤没太大生命危险,再说他老舍不得你了……整天巴巴着就指望你给他笑一个。”
嘉茵被东子这话逗乐几分,再说,总也不能让已经出事的特警同志反而替她操心。
她想了想,强颜一笑:“你们是一条船上的,当然替他说话。”
东子看她心情变得活络,顺势说了下去:“那可不是咱编的,江队连证明他‘爱情’的沙包都给你看了,你还不信?”
嘉茵一时没听明白,沙包?
……莫非他要她从陵安县赶来南法市,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就为了看他一个该死的沙包?!
东子一看露馅了,得,索性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小嫂子汇报了。
要说在特警总队的训练基地,有一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沙袋,这东西是共同财产,每个队员都能上去打几下,但从某些角度来说,它算是江淮放这位突击队长的专用物。
每天无论有多高强度的训练,这男人在回家或者回宿舍前,都会来馆里对着沙包练上几百拳。
有些人当兵参警,会对枪支军械着迷,爱不释手,它们活脱脱犹如一位心目中女神。
而江淮放最偏好的就是这么一只沙包,他喜欢每一次拳头打上去的钝重感,畅快淋漓。
前些日子总队在更新设施,早已被打烂的沙包也该换新,照理就该扔了省事,江淮放却舍不得了,最好他去找副队,说要不然给老子扛回家得了。
东子是最明白队长为何舍不得的那个人。
好几回下班都看见江队一个人闷头在馆里练习,有时候整个训练馆黑灯瞎火的,只剩他独自一人,还是孜孜不倦。
直到有一天东子想着要不去陪陪队长,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这男人嘴里念念有词。
“老子不喜欢……谁说喜欢她了……”
“嘉茵……”
“谁说老子不稀罕她……”
一拳又一拳挥向沙袋,吼出来的、埋在心窝里的,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渴望,这份感情因为压抑,更加有了深重的痴缠。
破皮的手让沙袋沾满血迹,他的汗水滚滚而下,发疯似得发泄,要把自己练瘫为止。
它哪里只是一个沙包,分明承载了无数日夜、他无法说出口的心意,那是江淮放爱情的寄身处。
它每一次摇摆,都代表江淮放心中那个左右为难的天秤。
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嘉茵也从东子这些话中明白了那男人的大概心思。
他之所以能够再来找她,真的是要被逼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受伤,再跌跌撞撞地前行,才能获得的醒悟。
本来就担忧的心情再加上此刻感动,还有想把这男人骂上一顿,嘉茵被复杂的情愫撕扯,她擦着眼睛里流出的水,叮嘱他:“你别和他说……我听哭了。”
东子稍稍一愣,面对这样真性情的小嫂子,心里自然很替江队高兴,他马上点了点头。
等到东子自家的媳妇儿出现,嘉茵就坐去手术室外的长凳等候。
因为有江队部下的宣传,再加上她上过特警基地参观一回,大伙儿都以为她就是江队的准媳妇儿了,不少人还上前安慰。
嘉茵不知道等了有多久,等到她看到江淮放被推出来,时间好像才真正有过流逝。
男人脸色惨淡,冷峻的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她觉得真怪,怎么就连沉睡着的模样儿还那么的骄傲。
嘉茵看着白色床单下的江淮放,那具□裸的肉身,究竟要抗下多少奉献与牺牲。
如果他醒着,她也一定什么都说不出口,那种无法解释的后悔、自责、懊恼,明明不该有的情绪都朝着自己蜂拥而至。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她其实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人的钟情,心里边最喜欢、最想得到、最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江淮放,希望不是太晚。
你已经错过我一次,我不能再错过你。
……
江淮放伤口经过手术缝合,术后需卧床,断肢再植之后不能随便挪动身体,体位改变会导致血压的改变,刚吻合的血管对血压瞬间变化极为敏感,所以会极易发生痉挛。
患肢应垫软枕略高于心脏水平,以促进静脉回流。
这当中还有再植指血运观察,皮肤的颜色、皮温、指腹张力、毛细血管返流、指端侧方切开出血等情况观察……
断指的现场正确处理、保存方法都得当,手指被再植接活,但失去的灵感度不会再复原,尽管如此,这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嘉茵坐在他床铺边上陪夜,悉心照料。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性质极端恶劣的劫车袭警事故,就连金大队也没料到与罗庚牵扯的那帮人会有这么包天的胆子。
但这些与嘉茵没有任何相干,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他活生生地能说会骂。
男人睡熟着,鼻翼均匀地扇动,呼吸平稳,这生命的迹象让她觉得一阵安心,不知不觉都有些犯困。
麻药药性过去了,江淮放真正有力气睁开眼儿,好好说上话,已经是二天一夜之后。
要是换做以前,甭管他伤的如何,这男人准得阴郁暴躁,见谁逮着都骂。
可现在不一样了,当瞧见嘉茵守在床头,男人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再暴戾的情绪那也爆发不出来了。
嘉茵喜上眉梢,神情总算活了,把头探过去问:“你醒了?伤口感觉怎么样?”
江队气若游丝,还不忘耍流氓:“感觉棒极了……”
嘉茵差点又想给他一拳头,男人也看出她害羞了,接着得瑟:“不稀罕我可以骂我,但不许打我……”
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委屈,嘉茵带着颤抖的哭腔,咬着唇瓣把满眶的眼泪憋回去:“我才不打你。”
丫头片子使劲儿抹着眼睛,江淮放看不下去了,声音细细地嗤笑:“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
为什么明明身受重伤、失去朋友、被人报复的是他,他却还能耍嘴皮子?
他和东子都是这么一个傻样儿,他们特警就都这个样儿,敢打敢拼,却能在谈笑间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为什么要让无辜的英雄丧命,怎么能有这样的无常命运……
嘉茵这么一想,眼泪是肯定挡不住的,她不争气地擦着眼泪,整个人魔怔了似得,心力憔悴地痛哭,同时还很倔地咬着嘴唇。
过了好久,等到哭够了,她怔怔地抬头看江淮放的反应,竟然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陡然心悸。
嘉茵从不知道,江淮放一直觉得她挂着眼泪的笑涡很好看;
江淮放从不知道,嘉茵一直觉得他怀着遗憾的叹息最让她受不了。
眼下发生的,就是她最受不了的。
嘉茵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身扳正他的脸,没有迟疑地对着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手指轻轻地打颤,绷得失去血色,嘉茵用力捧着江淮放的脸,她怕他以后会再出这样的事儿,更后怕他一个不小心差点就真让她永远都见不着了!
她一点也不温柔地碾压着男人的嘴唇,就是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再次为爱入局。
只是这一刻的缱绻,嘉茵仿佛放进一生的勇气,她孤注一掷,决定把这段萍水相逢的姻缘,变作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江淮放眸底总算真正地装进几分笑意,她真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这丫头在这男人生命中出现的根本不算凑巧,想要抛下所有顾虑,放手为爱前行,真的太不容易。
更何况,一个从开始就奋不顾身,而另一个亦步亦趋。
但缘分仍然把陌生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种注定。
不用问为什么不三思后行,也别问为什么不计较得失输赢。
在爱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真正能够定义的对与错,什么能使人忘却那美妙的滋味,连死亡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愿意,所以一切都无需推理证明,也不需要原因。
我们可以耐心等待,幸福也可以来的稍慢一些,只要当它来临的时候,你能知道,哦,它就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虽然马上就要到那啥了,可是现在*查的好严,真心怕到时候又要被锁,肿么办QAQ
好啦好啦,以后小芳、小茵子,还有蛋蛋,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等等,虐什么的……真的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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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资料,Imaginism Studio作品:
☆、39
第38章 强吻之后
江淮放没道理不激动。
即使身处这样的情形;可嘉茵是他日思夜想、牵着心挂着肚的;想好着要讨回家过日子的媳妇儿,这辈子就定她了!
如今她主动好上来;江淮放光是用想的都得飘飘然。
更何况,这是嘉茵主动给他的第二个吻;上一回她亲他是为了告别,这一回却是为了示爱!
男人简直是用尽全力;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抓着她肩膀想加深几下吻。
嘉茵赶紧按住他的臂膀;主动贴上去的动作温柔又万分钟情。
他趁势火热地啃着她的唇舌;唇间还发出野兽餍足般的小动静,含得欲罢不能。
嘉茵比他理性的多;她这么做那是想表达爱意,哪里轮的到这货趁机乱来!
姑娘站起来偏过头,躲开男人温热的嘴唇,嘟哝:“你要给我看的蠢东西,东子已经全说了。”
“他这人……也不知道给队长留点悬念。”
江淮放说着,真想把她霸占在自己胸前,这可是头一回能实实在在抱着这姑娘,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别提多棒了,嘤嘤。
江队想得简直腰板都要软了,哎呦妈呀,这待遇等级太高了!
嘉茵明知道他带她去取那只沙袋是什么意思,不过,还得再听他亲口对她说才是。
“你想说什么吗?趁现在快交代。”
“哦,嘉茵,我那时候,每天都对着沙包,一边打一边想……”
“谁要听你说这些!”
“……”
江淮放瞅着妹子满脸不屑,心肝儿都颤了,他纳闷:“那你想听什么?”
“你能跳过过程,直接给我讲重点吗?”
好吧,重点还能不清楚吗!
他低声地喘了喘,虽说是一大老爷们,爱到深处就该大声讲出来,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这妞儿故意想等他词穷的笑脸,他又有点儿害臊了,许许多多的心意不知从何说起。
“嘉、嘉茵……”男人略显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着怎么才能赌咒发誓表忠心,“我就稀罕你,稀罕着呢……嘉茵,我爱你,你能回来吗?”
嘉茵其实早就被他这怪招人的模样儿打动了,可还坏心眼地问:“回来?要我回哪里?”
“当然得回我身边!”江淮放再度想要伸出爪子搂紧姑娘腰处,就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这姑娘总算满意了,不给他点定心丸吃,他能踏实吗。
“那还差不多呗……好了,你不能乱动的!赶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