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着实怨不得她。
叶夫人之前对她提起此事时,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哪里听得了多少。更不必提那些奇奇怪怪的画册了。虽说方才和宋宁默二人恶补了一番,可真真看进去并铭记在心的,实在不多……
更何况,叶子衿暗自思忖,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思考的,这世上,有这种人么?
反正她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浆糊。
宋宁默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爬上自己的腰间,扣上她的双手,“抱着我。”叶子衿似中了魔咒一般,整个人迷失在他甘醇的声音里。双手紧紧拦住她精瘦的腰身,浑身的温度一点点上升。
若是此刻屋子里有灯光,她定会瞧见自己全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绯红色。只是可惜在这无边夜色里,她什么也瞧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也正因为如此,身子的触感在愈发的清晰。真想不到宋宁默这样的男人,肌肤竟然会比女子更光滑……
叶子衿这样想着,伸指就在他腰上捏了捏,“你不是习武?怎么没有疤痕?”
宋宁默的呼吸一点点粗重了起来。
而他原本清冷的目光,此刻也变得炙热,如同那暗夜里闪耀在夜幕下的明星一般。“想摸摸看么?”叶子衿彼时正掐掐摸摸,闻言立刻点头:“好呀,在哪?”宋宁默从她胸前探出头来,吻了吻她微湿的发丝,而后握住了她一双小手,自他胸前开始,慢慢下滑。
叶子衿初时还任由他握着,可不过持续了片刻,就觉得不对劲了。宋宁默居然,居然捏着她的手,上下摩挲他的胸口……
当然,叶子衿很不想承认,宋宁默看起来略显单薄,谁知道他身子这么精壮……
果然,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
有些人,你不摸过,看过,以及掐过,是永远不会发现他的内在的。
那个人,就是你的夫君。
叶子衿为自己心中刹那间冒出的邪恶想法感到窘迫,但随即想到是这厮自己脱下的衣裳,与她无关,心里便平衡了不少。是吧,这可不是叶子衿强迫他宋宁默的。
叶子衿下意识的就想缩回自己的手,因为她明显的感受到宋宁默滚烫滚烫的呼吸在她胸口吹拂,而他的那个,就一直抵在她的双腿间,让她有些忐忑不安。不管怎样,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你——”叶子衿想指责他的欺骗,奈何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而这个你字,听起来竟有些甜腻。叶子衿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身子变热,而两个人就这样坦然相对,反而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摸到了么?”宋宁默轻声问。
“没有。”叶子衿无比庆幸此刻在帐子里,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那就仔细摸摸。”宋宁默一本正经,“好长一条疤呢。”
“到底在哪?”叶子衿羞愤不已,总觉得自己这被家伙戏弄了。
“我——”宋宁默握着她的手,沉思了片刻,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忘了。”
叶子衿强忍住了将此人狠咬一口的冲动,她实在觉得她的洞房花烛夜,很窘。
没有传说中的郎情妾意,更没有花好月圆,有的只是一个无聊的人,在逗趣。而一个更无聊的人,傻乎乎的任由那个无聊的人捉弄。
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宋宁默粗粗喘了几口气,在她耳边低语:“我忍不得了。”叶子衿还未回过神来,就觉得下身猛的被贴近,而他已经兵临城下。“等一等!”事到临头,叶子衿打起了退堂鼓,“那个……”
宋宁默已经剑拔弩张,狠狠咬着她的脖颈,双手在她胸前一阵揉捏,“怎么了?”推拒也是下意识的,不过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叶子衿只能化语言为行动,张嘴就对着他的肩膀反咬了一口。
宋宁默浑身猛的一颤,终于忍无可忍,猛的进入了她的身子。叶子衿痛得一抽,眼泪不可抑制的落下。宋宁默咬着牙,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俯下身一一吻去她的泪,“很痛?”叶子衿伸出手,用力掐着他的腰肢,没有说话。
宋宁默自悔急躁了,放缓了动作,温柔的进出。叶子衿只觉自己似要被碾碎一般,可这是每一个女子成婚以后必经的阶段,她也只得忍耐着。只是不曾想过,会这么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慢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伸入,叶子衿终于按捺不住低吟出声。宋宁默仿佛得到了最大的鼓励似的,动作骤然间变得猛烈起来。
方才还是和风细雨,现在就是暴雨倾城,这个人可真是……
在这种陌生的感觉中,叶子衿情不自禁的将他抱得更紧,而双腿紧紧缠绕住他的腰身,用力应和着他。宋宁默浑身滚烫的如同冬日的炭火一般,豆大的汗一滴滴落在叶子衿白玉一样的肌肤上,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叶子衿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远处的鸡鸣声。而宋宁默用力一抽以后,再用力抵了进去,而后一股热潮不可抑制的喷涌了出来。叶子衿低低喘息了一阵,瘫软在了炕上,浑身无力,一个指头也不想动。
宋宁默显然也是如此,趴在她身上喘息了好一会,才猛地回过神来,翻身而下,问:“你没事吧?”语气竟有些惊慌。叶子衿拭了拭汗,低声道:“没事。”宋宁默拂了拂自己满身的汗,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便说道:“我去沐浴,一身的汗。”
叶子衿虽然也觉得浑身汗津津的不好受,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必说沐浴了。怕是现在从炕上爬起都很是困难,在这种状况下,叶子衿也实在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服侍。好在宋宁默没有问起她是否也要沐浴,反而是沉默的套上了皱皱巴巴的亵衣,进了净房。
叶子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内室,忙拉住薄被盖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听着和方才有些不同,但又和紫苏那几个丫鬟的脚步声不同。
叶子衿紧紧裹住了被子,问:“是谁?”就传来宋宁默的声音:“是我。”叶子衿松了一口气,有些纳闷,“怎么和方才脚步声不同?”“我端了一盆水。”宋宁默答了一声,随即又问:“你听得出分别?”
“嗯。”叶子衿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随口答道:“脚步声很好分辨的,每个人都不同。”随即便听见了铜盆被搁在架子上的声音。“这也算得上是出人意表的才华吧。”宋宁默轻笑了笑,“有这么好的耳力,不去练武,多可惜。”
“练武?”叶子衿仿若听见笑话一样,“我这身子骨也能练武?”“咳,那也是……”宋宁默轻咳了一声,“你太瘦了……”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这是可以提醒自己方才和他有肌肤之亲?
方才才淡了下去的红晕一点点又浮上了面颊,叶子衿故作淡然,正欲说上几句话。却听得宋宁默的话语飘入耳侧:“你也出了一身汗,擦洗擦洗吧。”紧接着便是帕子落水的声音。叶子衿怔忪了片刻,才察觉他的语气,也颇有些不自在。
想到宋宁默到底还是体贴的,心里残存的那点怒气也慢慢消失,拥着被子起身,“我自己来。”一面说,一面从被子中伸手去接帕子。却见宋宁默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叶子衿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惊觉自己胸前露出了大片莹润,慌忙扯上了被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但随即又觉得有些诡异,他们明明是夫妻,坦诚相对,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于是叶子衿尽力显得平静一些,再次伸手去拿帕子。这次轮到宋宁默不自然了,将帕子递到她手中,然后飞也一般的逃窜出了内室,门咯吱一声被合上了。叶子衿望着那一扇雕花木门,仔细想了想,这个人,真的是莫语口中,处变不惊,俨然无所不能的宋宁默?
于是叶子衿再次深深感到传言和事实,真的有很大差距。而有些传言,不付出血的代价,是无法确认的。当然叶子衿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包括莫语。
身子汗津津的,着实不好受。叶子衿也不过迟疑了片刻,就开始用帕子细细擦拭身子,帕子被一次次拧干,再一次次丢入铜盆里。等到她收拾妥当之时,能清楚的听到远方传来的鸡鸣声。
原来将将隐约听见的鸡鸣不是错觉……
为了写今天的肉戏,子夜下了老本啊,所以,好歹给点奖励吧!
粉红票票,打赏,子夜来者不拒……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起(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起(一)
毕竟是新婚,又是来晋王府的头一日,叶子衿可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是新媳妇拜见公婆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迟到。
眼看着夜幕一点点散去,叶子衿慌慌张张的寻衣裳,只是放眼望去,地上,床沿上,衣架上,满地狼藉,皆是她的衣裳。叶子衿随手捞起床沿上的肚兜,瞟了一眼,双靥绯红。谁知道昨晚上这么……
连肚兜也不能幸免啊。
齐整的一身衣裳早被宋宁默撕得不能看了,这一时半会的,总不能叫她裹着被子寻亵衣吧?
想到时不我待,再拖拉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只得硬着头皮呼唤:“紫苏,快进来!”紫苏也料想到今日是个大日子,听见鸡鸣声便候在外头了。方才见着宋宁默一声不响的便出去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否该进去,正在外头踟蹰的当口,可巧听到了叶子衿的唤声。
心中一喜,立刻就推开了门,“小姐!”叶子衿面上滚烫滚烫的,忍着臊说道:“替我寻一套干净的亵衣过来。”紫苏忙从箱笼中找出了一套雪白的亵衣,双手托着送到叶子衿跟前,“可要我替小姐更衣?”
叶子衿脸一红,将被子紧了紧,“不必了。”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让紫苏服侍过。只是现在,她将将拉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满身的花色斑斓,实在是惨不忍睹。这样的模样,实在是不好叫旁人看见。
哪怕明知道紫苏不敢取笑……
发出了幽幽一声感叹,忍着酸痛挥手,“你先背过身去。”紫苏抿着嘴微微的笑,好在厚道的没有多说什么,依命转过身去,双肩还在微微抖动。叶子衿瞟了她好几眼,见着她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架势,连忙套上了亵衣。哪知越慌乱越急,简简单单的亵衣,带子系了好几下才好。
紫苏按捺不住,问道:“可要我帮忙?”话虽是如此说,口气里却有掩饰不了的笑意。
叶子衿一眼就横了过去,呐呐道:“不必了。”紫苏掩袖而笑,“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好叫人瞧见的?”“你再胡说,仔细你的皮!”叶子衿明显的心虚,扬声说道:“我可恼了!”紫苏知道自家小姐面皮薄,也不真去说道了,忙挑了见喜气的衣裳,“小姐,替您换上吧?”
叶子衿微微颔首,全身上下,实在有些无力。只是更衣的刹那,宽阔的亵衣袖子垂了下来,露出小半截白玉一半的胳膊,上面还有不少红红青青的斑点。紫苏只瞅了一眼,托着袖子的手明显的顿了顿。
叶子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匆忙放下了亵衣,心中羞愤不已。谁知道宋宁默看起来那样清冷的人,到了炕上,就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不过,往深里想想,也不是没有理由。谁让他十八岁的人了,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过……
唉,不怨不怨……
心中虽然如此安慰自己,可还是止不住的恼怒。这人难不成是属老虎的?
紫苏垂下眼,见着她面上青一阵白一块,说不出的诡异。无声的抿了抿嘴,强忍着笑意替她更衣,扶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叶子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经过了一夜无眠,显得有些萎靡。
好在她还年轻,倒也不至于叫人一眼就看出破绽来。用鸡蛋敷了敷眼睛,略施薄粉,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叶子衿又细细的打量了自己半晌,几乎细致到每条衣带的系法。直到最后几个丫鬟连声说准备妥当了,才松了一口气。
推开门去,宋宁默就坐在外头吃茶。彼时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他的侧影在晨光下,让人油然而生出惊鸿一瞥之感。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在细腻的面上投下了两道扇形阴影,他手中握着一卷书,偶尔眨动眼睛时,那片阴影就像蝴蝶飞过一样的惊艳。
叶子衿不由抚额。
男人生成这副模样,这可叫她如何自处?
叶子衿慢腾腾的走到他身边,正欲打破此刻尴尬的宁静,就听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叶子衿应了一声,眼角余光瞟向他手中的书册。里头画着的山峦,隐约有几分祁连山的影子。
那是一幅地图。
叶子衿心中跳了跳,总觉得宋宁默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不会没有理由。
哪怕她和他真正相处,也不过一晚。可他给人的感觉,绝非外界传闻的那种无所事事的大家子弟。不过,叶子衿有一种直觉,他不得晋王喜欢,倒是真的。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没有寻常人家的那种亲近,反而是无尽的疏离,甚至而言,带有些许厌恶。
叶子衿就想到了二王妃笑容里,挥之不去的忧伤。
有那么一瞬间,叶子衿突然觉得,这个人清冷的表象下,必然有些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用过早膳再走吧。”宋宁默头也不抬,只看着手中的书卷,“横竖时候还早。”叶子衿望了望斜扑扑洒进屋子的晨光,对于他所说的还早这两个字,有些无法理解。按照国公府的习惯,这时候正是去向长辈请安问好的时候。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宋宁默冷声说道:“我们王府有规定,每日从辰时一刻开始忙碌。”“辰时一刻?”这时候可比国公府晚了一个时辰。叶子衿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意识的便想问为什么,只是宋宁默的神色,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叫人纵使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如此?”宋宁默细长的手指夹住了书卷,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晋王宠爱大王妃,不忍她早起……”没有称呼一声爹,更不必说大娘了。叶子衿本就忐忑的心情,此刻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她只是想到了另外一桩事。
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小。如果有一个深深爱着的女人,那自然会对她千好百好,无论是她想要的,还是不曾想过的,他自然都会设法为她做到。可这件事情的反面,便是对另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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