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越发舒坦了,恨不得支使的姐夫哥上天入地。
蒋智幻想一下未来,与文玉一起来考场外迎接文乐,夫唱妇随的,可不是一件美事儿?自然“嘿嘿”的答应下来。
文良接了蒋大娘几口人,准备好丰盛的庆功宴,大家一起放松了一下,谈天说地,就是绝口不提秀才的事,很明显,没人对这事儿抱希望。
蒋智也明智,根本不关心考试结果,一径的要求独自进京,去寻文玉。
蒋大娘自然舍不得,又不好明说,就算是考秀才没有希望,那也得等结果出来再下定论不是?
两个哥哥也是这个意思,自家这弟弟能过了童生那一关,就很不赖了,这次秀才考不上,那两年后再考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去京城,听弟弟的意思,这一去,就不是几天能回来的,还想在那儿定居不成?
文良兄弟俩不怎么参加意见,秀才不秀才的,也都没太当回事,蒋智进京么,更是不插嘴的,未婚夫妇,凑一起干嘛?咱是娘家人,不能支持违规乱纪的事儿。
蒋智的进京之行,就很是耽误了几天。
蒋大娘力争等结果出来才放行,蒋智只得勉强多呆几天,正好,去文家村问候一下丈母娘,说说进京的事宜,也看看地里的情况,要知道,蒋智同学已经打算放弃科举一途,那么,以后的主要发展方向就是土地与经商了。
女婿上门,文强夫妇自是欢喜的,姥娘也高兴呢,反正文玉不在家,不存在什么忌讳啦名节啦的问题,家里都是大人,正没意思呢。
于是,蒋智小子过了一段很惬意的田园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着文强奔走在地头田间,养殖场和作坊里,也留下了小伙子的疑问与解答。
到了发榜的日子,蒋智还是没动静,理那个干啥?又没有自己的份儿。
文家人更是不问询,寻思姑爷考的不行,要不,能逃到乡下来混日子,可不能问个没脸,考不上就考不上呗!
发榜当天,文家村没有一点儿动静,蒋智睡在客房,心里琢磨着,明儿个就可以回去了,从镇子上进京,这次,谁也不能再拦着咱了!
心底里,还是会有些失落的吧?蒋智听着小白在院子里跑动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那些用功读过的书,要再见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要再见了,从此后,哥叱咤商场、行走江湖,与媳妇儿比翼双飞,享尽人间自由自在。
第二日,明显的挂上了黑眼圈儿,文强夫妇体贴的嘘寒问暖,唯恐女婿受了打击。
蒋智提出告辞,也表露自己进京的决心,文强夫妇劝阻不得,只好拿出给自己闺女准备东西的理由,要蒋智再等等。
孰料,下午,等来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蒋大娘哭得两眼红肿,在二儿子的陪伴下坐着马车来到,一进文家门,就抓着文氏的胳膊泣不成言。
可把文家人给吓坏了,蒋智更是心里哆嗦,一个劲儿的追问:“娘,出啥事儿啦?”
蒋二哥搀起母亲,苦着脸劝说:“娘,你看看你,从昨天到现在,都哭几回了,把大家伙给吓得,还以为是出了啥丧事儿呢?你老人家就直接明说不行吗?”
姥娘也扶着一棵树站在院子里,心里思忖:这要是他家出了丧事,文玉的婚事会不会推迟几年守孝时间?
文强反而偷着安慰,嗯,自己闺女多在家留几年,也不错。
蒋大娘好好的烘托了一把气氛,方开了金口:“三儿啊,你考上了!秀才,最后一名!”
“轰!”就像是晴天一个霹雳,大家伙都被炸到了。
“娘,你说的啥?开玩笑呢吧?”蒋智瞪着眼睛,不相信,考场里能人多着呢,怎么排都到不了自己这儿。
文强也不信,小儿子早说过了,女婿考童生就是最末一名,考秀才完全没戏,这亲家母,是逗闷子的吧?
蒋二哥无奈的看着老娘,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昨儿个,报喜的也到家了,俺也去看了榜单,真真的有咱的名儿,就在最后一个。”
那就是真的了?
蒋智忽然大笑起来,抱了蒋大娘的胖身子离地:“哈哈哈,这秀才怎么这么好考?”
蒋大娘晕了头,抹着泪儿大叫:“三儿,快放娘下来!”
文强一家相信了这喜讯,个个喜上眉梢,一家之主嘴里嘟囔着:“俺先去告诉爹一声,女婿做秀才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贺喜
庄户人家,通常跟“秀才”这个字眼绝缘,所以,尽管文玉等狂人不把“秀才”的名头放在眼里,在文家村,却是一件很轰动的大事。
文老爷子人在养殖场呢,专心侍弄他那些越来面积越广的韭菜地,见到儿子风风火火的找来,急忙丢下了手中的家伙什,迎到地头上来。
文强手舞足蹈,大叫一声:“爹,你孙女婿考中秀才啦!”
“啥?”文老爷子也差点儿蹦起来:“蒋家小子考上啦?”
“考上啦!”文强跟个孩子似的,给老爹显摆:“那小子,自己没当回事,昨儿发榜,也不肯回去看,这不,亲家来报喜了,真的考上了。”
养殖场里干活的乡亲们也都喜得什么似的,一个个奔走相告,文家村原本硕果仅存的那个坐馆秀才,现在,也搬迁走了,合着全村子,就再没有文化人了似的,家里的娃儿们,要是想读书,就得去邻村跑路,秀才这个名头,闪亮亮的啊!
虽然蒋智只是个文家人的女婿,那也比没有强啊!嗯嗯,再去邻村唠嗑儿,可就有了炫耀的本钱啦。
等爷儿俩割了一畦嫩嫩的韭菜赶回家,里正也上门恭贺来了,还有几个元老,都是一副激动的样子,他们活的老,成精了,开门见山的,就提出来了要把家里的田地挂在蒋秀才名下的意思。
原来,这秀才一名,还有说法,名下的田地。是可以免去赋税的,都知道文强家里有钱,人又心善,定不会吞没了自家的田地。如此只落个轻巧挂靠,那收成,可就比原来多得多了。
蒋智倒是好脾气。一应事务都明说要交给老丈人处置,蒋大娘也没意见,反正自己家里没田,那就可着亲家这边呗。
文氏动手,蒋大娘跟姥娘帮忙,后来,文老太太也来灶房指点。都是喜洋洋的,谈起话来也如意,很快,就置办出了一桌像样的饭菜。
反正没有外人,没有需要避讳的地儿。男男女女并坐了一桌,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着实乐呵了一番。
村子里,不时会上门来个庆贺的,蒋智也不拿捏,都是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文强自觉很涨脸面,对这个女婿。霎那间就一点儿芥蒂也没有了,只剩下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满意。
文老爷子实在是喝多了,心里高兴,那孙女提纯过的酒又度数高,云山雾罩的就瞎侃一通,完全没有了原来那副木讷样子。
“等俺孙子考上了。老头子更得多喝!”文强文忠哥俩个,架起来老爷子往回送,还得听听老人家的鼓励。
蒋智考中了,更是离心似箭,文氏等人也不再劝,嘱咐些事宜,装上了要捎去的东西,恋恋不舍的送了蒋大娘一家三口回去。
文忠媳妇儿有心多说几句儿子的事,被文忠拦住了:“男娃子长大了,叫他多闯闯也没啥,何况那里有他妹妹照应着,现在,还多一个妹夫去,三个人,还不能照应好自己喽?”
蒋氏的宅子里,也是宾客络绎不绝,考个秀才不容易,离当官也不远了,都来混个脸熟,要是知道蒋智小子的打算,恐怕,这恭贺的人,得少个一半儿。
跟车马行定好日子,蒋秀才才能施施然起身进京,可不就晚了好些日子,叫文玉一番好等。
没有消息,那就是没有好消息,文玉心里猜测是考中无望了,只等着能来到一个身体安康、心灵受伤的小男人就好。
果然,落魄的少年郎,在一个寒风阵阵的黄昏,终于来到了门前。
臭小子一脸的沧桑无力,得到了大家伙儿的一致热烈欢迎,这是文玉早就嘱咐过的,要用亲情友情安抚这颗受伤的心。
嘘寒问暖的一个遍,端茶送水做饭,等蒋小子吃个肚儿圆,满足的脸上终于露了笑,大家才一一散去,独留下“小两口”说说知心话。
当然,红杏绿杏的不能走远,文柱子也不肯离心上人远了,所以,一旦屋子里动静大了,那可是很危险的。
蒋智装模作样,趁着文玉一脸的心疼,把头赖在小女人的胸脯上不离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表白着:“想死了想死了——”
纯一个要奶吃的毛孩子做派!
这必是受了大打击,文玉心中怜惜,小手抚上脑袋瓜儿,梳理着那一头乱发,且让这小子放肆一回吧,怪可怜的!
蒋智受了鼓励,毛毛躁躁的狼爪子去攀爬山峰,捂住,又拿开,再捂住,乐此不疲。
文玉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这傻小子,玩上瘾了还?
终于,狼爪子不甘心浅尝辄止了,轻轻的,捏了一捏,就算是隔了衣服,小女人依然身体一紧,“嗯哼”一声出口。
蒋智小子多大了?也就是十五六岁吧,在古代,这个年龄当爹已经绰绰有余,正是对异性最懵懂的年龄,何况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已经定下的,自然脑子昏沉沉,一抓之下,心旷神怡,于是,左右开弓,恋恋不舍,且,还有加深之势。
文玉身子发软,脑中却警铃大响,离成婚还早着呢,现在就放弃阵地可不行。
一跺脚,一使劲儿,把臭小子的双手捉住,掐了一把手背,恶狠狠的瞪着眼呵斥:“三天不见,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不就是个秀才没考上吗?看看你这熊样子,打打精神来!”
蒋智的可怜相失败了,眼睛犹自盯着那俩私下里已经认为是属于自己的“小馒头”,嘴里意犹不甘的轻声嘀咕:“那秀才考上了——”
“你说啥?”文玉胸中一股火燃烧起来,两只手自然而然,掐上了蒋智的两个腮帮子,左右一拽,声音也拔了高八度:“说清楚,到底考上了没有?”
蒋智咧着被扯得大嘴巴,兜不住风,含含混混的,却也能听得明白:“真的,考上了,最后一名。”
门外,听到了河东狮吼的三个人,都齐刷刷跑到门前来,“嘶”文柱子抽一口冷气,这妹夫,当得可是不容易,瞧给收拾的这惨状!
俩丫头眉眼偷笑,在门口不敢进去,却又好奇,暗自听着动静。
里面,会审已经开始,蒋秀才陪着小心,狗腿的端茶倒水,一边把这秀才的经过讲个明白,文玉端坐在椅子上,冷着脸,手指头敲击着桌面,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丈母娘说了,等手里的活儿安排好了,叫我把你带回去成亲,俺娘也拾掇房子呢,还有文柱他娘,叫他抓紧点儿,赶快把媳妇领回去,她等着抱孙子呢。”蒋智早瞧见门外看热闹的三个人影了,此时抛出一枚轰炸弹,叫你们幸灾乐祸!
果然,红杏抽身就走,文柱子随后就撵,门外,剩下了孤家寡人绿杏,也讪讪的退了下去。
蒋秀才松了口气,继续赔小心:“媳妇儿,你看,咱是回去成亲呢还是——”
文玉大急,一拍桌子:“别胡说八道,谁是你媳妇儿?还没怎么着呢,不许越矩啊!”
“好好,现在不能叫,那文玉小姐,咱下一步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蒋智不在乎,照样神采奕奕,脸皮厚的很有潜力。
问到正事了,文玉忘了在使规矩了,眼睛亮起来:“咱去外面转转怎么样?到南方走走?我一直想去,就等着有个伴儿呢!”
“你说去哪儿,咱就去那儿,媳妇往哪儿指,咱就往哪儿跟!”蒋智得意了,尾巴翘起来,嘴里又没了把门儿的。
文玉心中满意,楞没注意到这小子的语病,满面憧憬的去遥想,江南水乡的美丽如画,一男一女,乘扁舟一叶,潇洒人生,好不快活。
“我还想去大漠走走,看看敦煌的萧瑟,听听驼铃的悠扬——”文玉陷入了理想的世界,头,正在舒舒服服的倚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都不自知。
“文玉,你能确认,咱不先成婚,就一起出发,能行?”一个声音郑重的,提示着梦幻中的女孩儿。
小男人挺着胸脯,站在文玉的椅子后面,认真的保证:“我是没有意见,全听你的!”
文玉回到现实,貌似,如果不过成婚那道关卡,这男女二人一起旅游啥的,有些大逆不道,自己的、家里的名声等等,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可是,现在就成婚吗?忒早了点儿吧?
“嗯,蒋智,我还小着呢,这么早成婚,不好。”文玉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跟小男人讨论起成长的问题。
“不小了——”一个声音热乎乎的在耳朵边上烘烤:“都快要捂不过来了,哪儿小?”
“就是小,万一生孩子,可是很伤身体的。”文玉神经粗,没听出来异常,就着话题烦恼。
眼看着就能到手的美味儿哪儿能放飞喽?蒋智再接再厉:“咱先不要孩子,等你再大些,再生好了。”
门外,绿杏早就面红耳赤,越退越远,我的小姐啊,你真生猛,现在就谈起生孩子的事儿来了,还是跟未来姑爷谈!
☆、第二百三十二章 请期
既然不用考虑生孩子的问题,那,似乎,成婚也没啥可怕,那个什么夫妻生活么,嗯嗯,文玉偷偷向蒋秀才腰下一瞥,貌似,也成熟了哈?自己一个两辈子的人,还怕那个?就算没吃过猪肉,咱也见过猪跑是吧?那小电影上可都是兴高采烈如痴如醉的图画,可见,那什么,是一件很过瘾很享受的事情。
文玉眼睛盯着某一点,脑子里不规矩的想三想四去,忽然,发现某人的某处,竟然在长大,隔着衣服,像电视上的花开慢动作似的,逐渐,把衣服顶了起来,像一顶帐篷被支起,这是神马情况?
文玉好奇心上来了,鬼使神差的,伸了一根食指去,在帐篷的最尖端,点了那么一点,那东西轻轻抖动一下,文玉的手,就被抓住了。
抬头,看到蒋智同学满面红涨,鼻子尖上渗着汗珠子,好诡异的哦!
“你不舒服?”文玉慌了神,伸手去摸蒋智的额头。
“不是,是——”蒋秀才龇牙咧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肚子疼?”文玉又转向腹部探索,手爪子瞎摸:“这里?还是这里疼?”
蒋智几乎要跳起脚来,双手主动捂了“帐篷”:“这里——”
“臭不要脸!”文玉张嘴就是一句粗俗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