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青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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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青水秀-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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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儿完成得好,大家心里面轻松,雇工们也都有说有笑起来,掸掸身上的粉灰,脱下工作用的布袍子,露出本来的衣着。

几个男雇工,还是膀大腰圆的瓷实,袖子捋上去,露出硬硬的肌肉,那两个女人家,就还是细声细气的说着话,衣服打整的利落,裹腿布缠的紧紧地,可不像是文忠媳妇那般邋遢不修边幅。

文玉的思路,不知怎么的,就又跑回到昨日见到的婶儿那一截裤腿上,裹腿带子松脱了,松脱了,掉出一块儿银子来,掉出一块儿银子来!

文玉的视线,被那两个妇人的裹腿带子紧紧的吸引住了,大家已经拾掇完所有的活计,文强接过来黑子娘手中的钥匙,大声的招呼一句:“大家辛苦了,早回家休息吧!这批粉丝卖完,回来就发工钱!”

雇工们都笑起来,拱手的,作揖的,个个开心:“东家,咱这作坊待人实诚,工钱又多,咱们一定好好干,绝不出去多嘴多舌!”

“是啊,东家放宽心,俺们,可都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于是,作坊门前,呈现出一片和谐的美好局面,大家脚跟脚的都往门外走,剩下了文玉,竟然没听到文氏的召唤般,忽然“腾”的站起来身子,一只手指着众人的脚下,大喝一声:“我知道了!回来,都回来!”

☆、第一百四十章抓获

大家都是不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文玉继续激动的大声招呼着:“爹,娘,把人都带回来,我有个事儿要验证!”

文强、文氏面面相觑,不知道闺女又想耍啥疯,却也知道得给她这个面子,既是安排了,那就依着办呗。

“这个,大家都回去看看,俺那闺女可能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再耽误一会儿啊!”文强抱拳,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回去看看小东家有啥安排。”一个雇工接了话茬儿,高兴劲儿还没散尽呢这会儿子。

于是,包括了黑子娘在内,九个雇工的脚步回转,个个表情都很松弛,继续谈笑着。

唯有一个妇人,落在了最后面,斯斯艾艾的说了一句:“俺家荷花还等着俺回去做饭哩,要不——”

“哪就差这一会儿?小东家有事儿,咱能不听听?”另一个妇人却利落,回头挽了荷花娘的胳膊,大大咧咧的拉了就走。

“真的,荷花等着俺哩,荷花——”那妇人挣脱不过,又不好意思翻脸,就这么,被拉扯回了院子里。

十一双眼睛望着文玉,文玉的眼睛却只定在了两个女帮工的裤腿上,荷花娘的腿,开始抖了起来,嘴里也语无伦次了:“荷花,等着俺哩,俺,早回去——”

“荷花”这个名字,宛如就是她的救生符,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个名字,似乎就能赋予她站立在那儿的勇气。

文玉,深思着走了过来,离荷花娘,越来越近了,她的视线。依然胶着在对方的裤腿上。

那是一条非常普通的农村妇女常穿的裤子,很肥,原本的黑色已经浆洗的发了灰,腰部也是老棉裤腰的那一种,像个棉布袋,左右一抿,一条带子一系。就得。

裤腿角儿,缠的紧紧的裹腿带子,也是黑色的,因为系的紧,没被绑到的裤腿,就形成了一个灯笼的裤形,骤然放松。显得鼓鼓的,而,荷花娘裤腿的鼓,显然是稍有差异的。

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荷花娘的冷汗,已经爬满了脸颊,可是,这个季节,是热到了也有可能。

文玉终于走近了荷花娘。没说什么话。把眼睛,转换到荷花娘的脸上。看着她,一只手,指向了她的裤腿儿。

一旁的人,都很讶异,不知道小东家想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对着荷花娘,有啥子说道吗?

文氏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些什么,看看女儿坚持的样子,就又闭了口。

文强却按捺不住,已经走到了女儿的身后。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文玉还在坚持着,不说话,只紧紧的盯着荷花娘,看着她脸上的汗水,一颗颗,滑落下去。

“小,小东家,你,你看着俺,做啥?”荷花娘从崩溃的边缘勉强回神儿,抹一把汗,咬着牙,忍着哆嗦,问道。

黑子娘,也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文玉的另一侧,黑脸上,一双并不美丽的眼睛,顺着文玉的手指,看向荷花娘的裤腿儿。

文玉还是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渐渐的起了变化,从最初的愤怒,了悟,到现在,是深深的悲悯,她的悲悯的眼神,就这么,继续流连在荷花娘的脸上。

被悲悯着的荷花娘,已经无计可施,她只是徒劳的,张着手,脚步向后退着,嘴里低低的,低低的陈述:“俺,俺——”

另外一个女工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天上工,跟荷花娘处的也不错,这会子,见到她如此可怜兮兮,忍不住上前规劝文玉:“小东家,荷花娘到底犯了啥错?看把她吓得,跟她说说,以后别再冒犯东家了,就行呗!”

文玉还是无话,只是牢牢的看住荷花娘的眼睛,悲悯也罢,愤怒也罢,这层裹羞布,终究还是要揭开的,她很希望,是由荷花娘自己主动坦白揭开,那么,兴许,爹娘跟自己,还是可以放过她一马的。

可惜,荷花娘没有动静,她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着,坚决不肯与文玉继续对视下去。

异变陡生!

“啊——”的一声叫,叫声,凄厉而愤怒。

文强与文氏,同时疾步上前,抓住了黑子娘的左膀右臂。

发出这样惨烈的叫声的,原来,是黑子娘。

文氏在劝说:“她黑婶儿,你要稳住,明天,咱就带你去看病,你可别真疯了啊!”

几名雇工,迅速的在这句话以后,又退了几步。这管事的黑子娘,原来,是个疯子?

终究是男女有别,文强的手,没敢按的太紧,黑子娘已经使劲儿抽出身去,悲愤莫名的大叫:“俺没疯,俺说了,每天都少,被偷了,你们都不信俺,现在,可算是被发现了,老天有眼啊!”

她忽然蹲下了身子,一伸手,抱住了荷花娘的裤腿儿,里面,发出了轻轻的碎裂的声音。

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明白黑子娘的控诉,那个善良的女雇工就再次开口:“黑子娘,你疯不疯的,为啥去抓人家荷花娘呢?快放手,这是怎么啦都,逮住个妇道人家,掐吧起来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上前去搀扶黑子娘。

可惜,黑子娘太彪悍了,她远远不是对手。

黑子娘也很利索,双手并用,已经解开了荷花娘的一条裹腿带子,作坊里,响彻着荷花娘的绝望的惨叫:“别——别——”

几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的握了握拳头,有的,扭过了身子,女人的裹腿布,能当众打开么?

文氏也觉得不妥,上前拽黑子娘:“她黑婶儿,咱别这样——”

“哗啦啦”,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簌簌的落下来,落到了地上。

是,荷花娘的松脱的裤腿里,落下了几把儿粉丝,白白的,一小团儿一小团儿的,有的,已经碎裂,在地面上,形成了小小的一堆儿。

“嘶”,众人抽气的声音。

空气,在这瞬间,凝固了。

那个打抱不平的女工,面色骤然绯红,又涨到紫红,她指着荷花娘:“你,你怎么——”

黑子娘的眼泪,却不合时宜的掉了下来,她恼怒的去拉扯荷花娘的另一条裹腿带子,哭腔哭调的骂道:“天杀的,没良心啊,怎么干出这样腌臜的事儿来,俺就说,是少了,粉丝每天都有少,可是抓不住你,都以为俺疯魔了哩,俺闺女俺小子都让俺去看病,你个天杀的婆娘,差点儿就把俺害成疯子了!”

另一条裤腿里,也是簌簌衣巾落枣花般的,掉下来六卷儿粉丝。

荷花娘如同呆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任凭黑子娘把她的裤腿儿扯来扯去。

这个困扰了黑子娘太久太久的谜团,还差一点儿就被当做疯子送医馆救治了,终于因为这铁一般的证据,彻底的解开了。

几个男雇工也明白了真相,恍悟这段时间黑子娘的反常举动从何而来,再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或憎恶或惋惜的看向荷花娘。

文氏搀扶起激动的黑子娘,转向罪魁祸首,冷冷的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庄稼人,最看重的是做事本分,这样钻机刁滑的雇工,是不可能再留下的,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这样的偷盗事件,严肃处理也是必要的。

黑子娘渐渐恢复了冷静,也开口质询:“这些天,你一共偷走了多少粉丝?都是装在那个的地方带走的吗?”

荷花娘的裤腿儿,现在真正成了两只灯笼,夜风吹起,鼓鼓的,很奇怪的站立在那儿。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凭你们怎样说,就是不开口。

“死猪不怕开水烫?”黑子娘越发恼怒了,这个样子,就好像大家都在欺负她似的,“你要是不说话,那咱就回村子,找里正去解决问题,也叫咱文家村的父老乡亲都看一看,叫你闺女瞧一瞧,她的娘,就是这么在外面做人的!”

最后这一句话,终于打破了荷花娘修炼的无比坚强的内功,她的嘴唇有些抽搐,但还是开了腔儿。

“没偷,多少,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她越说越坚定,似乎,自己也相信了这句话,挺了挺胸脯,转脸向着文强接着说:“东家,您家大业大的,就饶了俺这一次吧!就这么几把儿粉丝,也不值多少钱儿,俺以后,保证不敢了,在作坊里,好好干活!”

她还想继续留在作坊里?文玉的悲悯心一下子就跑了个干净,还会用美人计?知道对着男主人使劲儿?人才啊!

可惜,在文家的作坊里,这一招还真是不顶用,不,有作用,文氏真的被气恼了!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女人,肯眼看着别的女人对自己男人放电的,何况,还当着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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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可以哦!

“黑子娘,别再多说了,带上证据,回村子,自然有地方可以让她明白事理!”文氏一字一顿。

☆、第一百四十一章狡辩

文氏的话音未落,荷花娘已经迅速明白过来了当前的形势,看文强一脸的无动于衷,只舀眼睛看他妻子,就明白刚才的想法,没戏!

荷花娘立马转换方向,又冲着文氏施展开了本事,声泪俱下:“东家娘子,请您高抬贵手啊,咱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最是仁善,待人最为宽容,俺真的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家里孩子闹着要尝尝粉条是啥味道,俺就猪油蒙了心,呜呜呜,东家娘子,千万别把俺送到村里去啊,俺以后可咋在村子里混啊!”

文氏的脸色,稍有些松动,也是啊,要是在村子里传遍了这事儿,这荷花娘丢人不说,对她的孩子,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自己,是不是该重新考虑解决方法?

狡诈的荷花娘捕捉到了文氏的情绪变化,一鼓作气,向前赶了两步,身子一墩,双手一抱,竟然,就抱住了文氏的一条腿,继续哭闹哀求。

毕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粉丝,也不怎么压沉儿,要不,就算了?文氏与丈夫互相无奈的对视,都发觉了息事宁人的意图。

可惜,还有一个受害者,满腔的委屈无处宣泄。

当然是黑子娘,她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无耻的女人,如果从自己察觉的那一天开始偷起,每天两次回家,每次至少在两个裤腿里装上十二把儿粉丝,那,是个什么概念?

东家信任自己,把粉条作坊交给自己照看,却任她逍遥了这么长的时间。今天,终于抓住了手,还敢说就这一次,那么。莫非自己原来的感觉,就真的错了?那么,自己不是还得被大家认为是疯魔了。整天疑神疑鬼?

黑子娘是彪悍的,舀出自己带大四个孩子的拼劲儿来,荷花娘的那点子本事,还真是不够看的。

只见黑子娘,二话不说,一伸手,一迈脚。就把个在地上叫嚣的妇人扯了起来,荷花娘自是不肯舍了文氏的粗大腿,身子被扯起来了,十根手指,却牢牢的抓住了文氏的裤腿角儿。差点儿没把文氏摔个仰八叉。

黑子娘重新开始问话:“荷花娘,俺发现粉丝被偷,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你再说一遍,一共偷了几次?共偷走了多少粉丝?还有,粉条?”

已经看到了希望的荷花娘,此刻更不能认了,她一边继续扒拉着文氏的裤腿,一边声嘶力竭的反驳:“俺就是这一次。你少诬赖俺!你早看出来少了不是?那一定是别人偷舀的,咱八个人上工呢,咋就光盯着俺一个呢?”

一句话,把其余看热闹,甚至还想着帮忙劝说的七个雇工,给彻底惹恼了。

“荷花娘。你这是啥人性啊?合着你偷东家的东西,还要让俺们背黑锅?你这样红口白牙的乱攀扯,还想不想在文家村混了?俺以后啊,可再不认你这个人!”是另一位一直要帮助荷花娘的女人,咬着牙指着荷花娘,愤恨的道。

“本来呢,俺们还想着蘀你说几句好话,寻思你做这事是因为家里日子难啥的,现在,你既然还攀咬别人,那,就让东家把你送到村子里好了,俺们也跟着,咱挨家挨户去搜,看看谁的家里,藏着东家的粉丝!”一个魁梧大汉子跺跺脚,说出一番道理来。

“对对,咱各家各户都搜一遍,俺没做亏心事,不怕去俺家里搜,到时候,看看你这婆娘还怎么说?”雇工们都附和着,看起来,其他的人,还真是内心坦荡荡的。

就是说嘛,哪儿能一大锅里熬着的,都是老鼠屎?

荷花娘慌了神儿,知道自己一时口误,恐怕难以挽回了,但是后悔已经晚了,只能继续哭叫下去:“老天爷啊,俺只是那么一说,可没当你们都是贼,咱在一个村里前后邻居的住着,关系最是亲厚,俺那句话是说,是说,咱都没偷,要是少了东家的粉丝,那就一准儿是这个黑女人偷得!”

荷花娘忽然改变了战略,一下子把锋芒指向了黑子娘。

“东家,你可别被这个黑女人欺骗了去啊!整天都是她自己把着作坊钥匙,开门关门,送料点数,都是她自己个办的,这中间,偷舀了多少好处回去,谁能算的清?”

她瞧着黑子娘越来越黑的脸,忘形的得意起来:“东家,东家娘子,您两个心善又实诚,被这个黑寡妇给骗了去,就凭她一个妇道人家,连地都没有,咋的就养起来了四个娃子?说是没偷没抢,谁会信?”

黑子娘显然被打击到了,颤抖着嘴唇,痛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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