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跪着爱,躺着爱 作者:破脑袋(晋江vip2012-07-26完结)-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殊的位置,即便是一场错误的婚姻,也不至于让那个位置有所动摇。
  现在他对我的过往极尽讽刺和鄙夷,他是在懊悔当初的懦弱和妥协吗?还是懊悔自己曾与有不堪往事的人为伍,还把自己的人生大事也赔上了?所以他要报复我,竟要到不惜把自己今后的幸福都搭上的地步?
  
  我的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大团的棉花。我张了好几次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我的手无力地颤抖着,我也不知自己在恐慌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以为自己躺在美丽的草坪中看天上的风景,然后突然发现其实你一直陷在沼泽地里,而天上的风景只是你临死前回光返照时产生的幻觉一样。
  
  我从屋子里冲了出去。季泽清追了上来。
  他依然是铁青的脸,也像是从沼泽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模样。他拉着我的手,用压抑的声音跟我说道:“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穿成这样上街,让别人笑话我,不是称你心如你意了?”我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季泽清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还是恶狠狠的表情。忽然他俯下身来,抓着我的下巴狠命地咬了我的嘴。
  我下意识地赶紧推开,可季泽清像是吃定了我,他把我一把推在墙上,我的右手被他用力抓在手里,腿也被他紧紧压住。不管我怎么使劲,我一点都动弹不了。我这才见识到季泽清的可怕。他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了下来。我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他就用牙尖撕扯着我的嘴唇,我一吃痛,松开了嘴,他就钻了进来,可仍是暴风雨一般的袭击,似乎是要把嚼碎了咽下去才好。
  这种情绪式的发泄让我害怕和不安。他完全像个陌生人,我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要感谢我受伤的左手,它是唯一不受季泽清控制的肢体。我花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闭着眼朝季泽清的胸口揍下去。
  厚重的石膏让始料未及的季泽清含着胸往后趔趄了一步。我的左手生疼,可我顾不了这么多,在他恢复之前,我又狠命地补了他几脚,然后我忍着疼痛,拼命地往楼下跑,一如当初我拿着滴血的西瓜刀,拉着冯佳柏疯狂地穿梭在黑暗的弄堂。
  
  身无分文地打了辆车,在车上我问司机借了手机给杜文诺电话。谢天谢地,这次她终于接起了电话。我让她赶紧准备一套我的衣服,带上钱包去C大南门公共厕所门口等我。杜文诺不停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借口手机是借的就把线路掐了。
  在路上,我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司机不停地侧目看我,我却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现在需要冷静,去整理我和季泽清的恩恩怨怨。这种化友为敌的过程,似是眼睁睁地看着金黄的鸡蛋慢慢烤焦变黑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到了C大南门,我看见杜文诺站在路边不停张望着,我向她招呼了一声,杜文诺看见我,立刻奔跑过来,帮我付了车费。
  我从车上下来,拿起衣服就往女厕所里走。公共厕所臭气熏天,就像我现在糟糕的人生。
  杜文诺惊慌地在过道上踱来踱去,等我从隔间里出去,她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冉冉,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别人……”
  我从来没见过杜文诺吞吞吐吐的样子,疑惑地看着她。
  杜文诺似乎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冉冉,你告诉我,昨晚上是你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我更加茫然地看着她。
  她说到:“你昨晚夜不归宿时,我就隐隐觉得不对。你从来没有留宿在外的习惯,也没什么夜生活,怎么会不回宿舍呢!这他妈的怪我,心存侥幸,我要出来找你就好了。你跟我说,昨晚上要是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是,我替你找人办了他!丫把你嘴咬破成这样,还让你这么狼狈地跑出来,肯定是个变态!”
  我意识到杜文诺说的是什么了,也好,刚好省去了我瞎编理由的精力。我绕开了这个话题,只说了句:“我的手好像快没知觉了。咱赶紧去校医院复查一下。”
  
  急急赶到校医院,杜文诺替我楼上楼下地跑了一圈。拍片结果出来,医生看着我肿得跟馒头似的手,说,指骨又错位了,重新上一回石膏吧。
  杜文诺看着我的手,脸变成猪肝色,从牙缝里挤出话语:“畜生!”


第23章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杜文诺难得地发挥了她的母性光辉。我享受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病人待遇。我忽然想起首映会当天的事,问杜文诺那天干嘛去了。杜文诺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那天啊……哦,说来也奇怪啊,你们咨询室那个王奎,突然说要为那次吵架向我亲自道歉,请我吃饭。我看见未接电话里有宿舍的号码,以为你说的也是这事儿,所以就去了。结果一到场,才发现是他独自一个人过来的。”
  这个王奎真是采花大盗,只要是美女,他都要创造一切条件追到手。
  杜文诺接着说:“对了,那个宿舍电话是你打的吗?有什么事儿啊?”
  我打着马虎眼道:“我没打,可能是其她两人回过宿舍,就给你打电话了吧。要没再提,那可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呗。”
  杜文诺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对我说道:“哦,我还没跟你说最近的八卦呢。你听说了吗?那个艾香好像被人打脸了。”
  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被打了?谁说的?”
  杜文诺掏出手机翻微博里的记录:“有个人在私人微博上晒了一段 视 频,镜头有些乱,角度也不是很好,只能看得到打的那个人的侧影。可艾香捂着脸尖叫,还有乱七八糟的记者啊闪光灯啊什么的。看着不像是假的。”
  我刚想接过手机看,杜文诺忽然说道:“呀,原作者怎么删了?现在网络多发达,丫公关做得再好也挡不住悠悠众口啊。你会删人家的微博,我们广大人民群众会截图的好伐?冉冉你等着啊,我给你找图片,让你去去霉味,舒坦一把。”
  杜文诺一边找一边接着跟我说:“听说季氏集团花了大把的精力在压这条新闻保艾香呢。有人说这是电影炒作,可真要炒作,可也太下血本吧,一部文艺爱情片,也不值得拿一线主创的名誉炒啊。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艾香这种 贱 人 迟早会遭报应。”
  过了会儿,杜文诺把手机递给我,说道:“你看,这里有一连串的截图。”
  我看了看,十几张截图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像是几连拍,看来来自于一段极短的 视 频。我的脸刚好背着闪光灯,所以看不出我的脸。我把手机还给杜文诺,问道:“有人知道打人那人的背景了吗?”
  一说到这个,杜文诺两眼放光地说道:“粉丝们已经开始在人肉了,要是人肉出来,我立马给那人送鲜花去,我偶像啊。”
  “人肉?”我惊颤地问道。
  “嗯,当然还有一堆路人在猜打人的动机啦。还有人说艾香是别人的小三,被正房找上门揍了。我听这理由挺靠谱的。也有声称现场人员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一大段当时的场景。不过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就等着粉丝人肉的结果呢。艾香的粉丝团这么强大,香香公主被揍了,她们不得掘地三尺啊。”
  我咬了咬牙,心存侥幸地说道:“人肉哪有这么容易。你那时在网上攻击人家抄袭,别人也不是没怎么样嘛。”
  “那怎么一样?我可是用光秃秃的马甲号写的。再说了,这事儿性质不一样啊。网络本身就是相互泼脏水的地方,我骂上几句,隔上一两天,她们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这事儿都成论坛的重点新闻了,又有凭有据的,只要用心挖掘,肯定挖掘得到。最傻的做法,就是拿着这照片问问那边的工作人员好啦。工作人员不肯讲,肯定还有一些临时工啊,保安什么的,流动性很大,嘴巴不牢靠,来客都有邀请函,一挖不就挖出来了。”
  杜文诺提到保安,不由让我想到那天门口值守的河南小伙子。我只能寄希望于粉丝们专注于邀请函名单。我实在不想和艾香有任何瓜葛了。
  杜文诺收起手机说道:“要我说啊,如果那个打**手想要清净,就跑去陌生地方躲起来,手机网络通讯全掐断,也甭看电视报纸什么的了。不然看着烦心,万一再泄露点什么出来,可真够受的。”
  我想起季泽清的房子,那可真是多清闲的绝佳场所,里面竟然这个坏了那个保修,白瞎了那么好的装修。之前他说软禁我十天,我以为是他说的玩笑话,毕竟他对我有再大的仇恨,也不可能扭曲到这个地步。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也许在那时,他已经知道了照片外泄的事。要是我被人肉出来,难保会外泄艾香抄袭的事情。艾香是季氏集团炙手可热的原创小说掌门人,地位可见一斑。而那天我没有按照规定,被季泽清带进了现场,他违纪在先,才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恶劣影响。从他的家当看起来,公司对他予以厚望,没想到刚开始工作就出这么大错,自然要拼命弥补。
  如今我没有乖乖地躲在他家里避开媒体的耳目,想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应更加与我为敌。
  我苦涩地笑。真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我和季泽清竟走到了这番田地。他这次回国,真当不如不见了。
  
  我一边修论文日子,一边留意着论坛上“艾香被打事件”的最新发展。风向突然有了变化,大家讨论的焦点逐渐从照片上的打**手转移到了艾香的抄袭事件。越来越多人开始扒皮艾香的作品。虽然《跪着爱》没有明显的抄袭片段,可其他作品里,复制粘贴整合的内容多不胜举。网友们在某论坛上,上传了相似度极高的作品对比,被众多论坛疯狂转载。艾香的粉丝们有的倒戈,有的负隅顽抗,可打**手的事却渐渐消停了。我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哪晓得那只是冷空气前的燥热罢了。
  到了事件发生的第七天,艾香突然发了一条微博,上面书写到:“活在这个圈子里,纵是打碎了牙齿,也要和着鲜血咽下。我向来以积极、善意的心态面对各种怀疑和谩骂,却不料我的沉默只让我爱的人对我失望。既然如此,那我在这里就正式邀请最先说我抄袭的两位读者,如你们有证据指出《跪着爱》抄袭,那我便退出文化圈。如没有,还请各位恶意中伤的人罢手,还我清净。”
  如果只是文字也便罢了,可微博附上了我和杜文诺的两张入学近照,直接导致转发量呈井喷之势。过了不到十分钟,艾香删除了这条微博。可就像杜文诺说的那样,网友们的截图习惯很好,虽然原作者删了,我和杜文诺的照片在各个BBS、各家微博上传开了。
  一切变得失控了。不仅是我,这下连杜文诺也拖下了水。
  
  不久,杜文诺就冲进宿舍,说道:“冉冉,你看新闻了吗?我手机都被打爆了,操!丫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丫就是知道咱没有证据,才敢这么放肆的!你看丫偷换概念,转移矛盾真有一套。难道《跪着爱》没抄袭就能证明别的作品没问题了吗?丫是公众人物,居然明目张胆地贴照片,真是没底线的无良啊!”
  看来艾香是铤而走险了。上次我威胁她时,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揭发她抄袭的事情。她那时也是坏事做多了,被人一吓就没了主意。现在她想通了,我口说无凭,粉丝信她还是信我,一目了然的事。
  杜文诺气冲冲地在宿舍里不断低吼。
  我看了看她,说:“你前两天不是说,要和你妈出国购物庆三八吗?你要不提前过吧,正好趁这段时间出去躲躲,避避风头。”
  “我干嘛躲?”杜文诺说道,“我躲了岂不是承认丫有理了?我没说谎,我不躲。丫才要逃跑呢。”
  我站起来,严肃地看着她,说道:“上次你不是说那个打**手是你的偶像,如果你是她,就找个地方清净,免得被人人肉了吗?难道躲避就是做缩头乌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你那时挺理智的,别一轮到你头上了,你就感情用事了啊。这种事情也是空穴来风,避过一阵就好了。”
  杜文诺有点被我说动,她问道:“那你呢?”
  我说:“我也躲,可我没那么多钱陪你去国外。我去山沟里蹲着,正好可以专心修论文。”
  杜文诺点头。
  我说:“你机票订了吗?”
  “嗯,本来是后天晚上的飞机。”
  “改签吧。今晚走,来得及吗?”
  “这么着急?”杜文诺看着我说道。
  “越早走,越安全。别到时在机场还被人*****了。赶紧吧。”我顿了顿,说道,“文诺,对不起啊,害你跟我一块儿受苦了。”
  “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杜文诺说道。
  
  幸好不是忙季,航班改签很顺利。杜文诺连骗带哄地把她母亲送上了飞机,临走前嘱咐我也赶紧跑路。
  我点点头。

第24章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我看见已有众多人在讨论我和杜文诺的过去。我的微博因为仅有一条内容,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杜文诺身上。三人成虎,杜文诺因为其美貌,被描绘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甚至凭着杜文诺在私人微博上晒的几张背名牌包包的生活照,就有人牵强附会地说她被人*****。杜文诺本来说话就不过脑子,微博上的几条无心之作,被路人紧紧咬着不放,说她三观不正,丢人现眼。各种难听的话不堪入目。
  
  我想,这件事已经不是避避风头就能避过去的了。
  
  我登陆了我的微博,在空白文字板上发愣。拜艾香所赐,我已多年没有写心情的习惯。今天又恰恰因为她,我重新开始酝酿文字了。
  我在上面写道:“艾香你要力证清白,不应晒别人的私照,理智成熟的做法是拿出自己的手稿。看到这里,我相信你已埋头在誊写我当时不慎丢失的小说原稿了。我已忍气吞声多年,自觉名利于我如浮华,并未与你计较。可你却恶人倒打一耙,人在做,天在看,还请你牢牢地记住近日咽下鲜血的滋味。因为日后我必加大剂量。”
  发表了这篇微博后,我又补充了一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