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作者:刘小寐(晋江vip2013.09.2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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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作者:刘小寐(晋江vip2013.09.27正文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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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一路游弋;经过平坦小腹;没入睡裤。循着熟悉的路径;拂过柔软毛/发;探入一指;立即被紧/致肌理包裹,内里异常的高温让他心头猛地一跳;有什么东西忽地冲出胸口,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白露对此自然抵触,手掌推拒他胸口,但是力气可以忽略不计。双腿乱动,反而让他的入侵加深,手指稍加辗转,就感觉到一阵湿意。这让他跃跃欲试的部位倏然勃发,喘息也变得浓重。
  只斗争了半秒钟。
  程彧就微微离开她的唇,声音低哑道:“乖,给我。”
  “你没人性。”她吐着热气骂。
  他低声笑,凑近她耳边说:“对,我没人性,现在只想要……”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吹进她耳洞里……顺便咬了一下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儿。
  然后又换了诱哄语气:“发发汗好得快,就一次。”
  柔软的尾音尚未结束,手上就毫不迟疑地开始动作,干脆利索地扯掉她的睡裤,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引导胀到发疼的器官进入,那里濡/湿温热,像是列队欢迎,他猛然一挺身,全部没入,立即被她紧紧吸附。
  在她发出一声闷哼的同时,他全身的神经元仿佛瞬间汇聚于此,那极致的体验让大脑产生瞬间的空白。
  白露却只觉得幻灭。
  刚才那一番感慨感伤感触,被这一系列动作悉数瓦解。她怎么忘了呢,这个人就是个动物,混蛋,变态。
  可这一次似乎跟以往不同,但她又说不清不同在哪里。
  紧接着她就开始皱眉,几天前那次尚未痊愈,此时被胀满,无数个细小伤口悄悄张开,隐秘地,可耻地疼着。
  男人的器官开始抽/送,以极缓的速度,尽大可能地与每她一毫肌肤接触,滚烫地摩擦着,仿佛在舔/舐那些细小伤口……她想阻挠那种奇异感觉,双腿暗暗收紧,却意外地感觉到里面那物猛地一跳,渐渐膨胀,听到男人发出一声呻/吟,分明是满意且得意的。
  白露心下恨恨,并为自己烧到如此地步,还能清醒地感受这细微体验而羞耻,脸上腾地更热了,不用看也猜到红得不成样子。唯有用力抓挠那人结实的臂膀,以此泄愤。
  男人享受了一阵缓抽慢送,然后托起女人小腿,双双推至她胸前,这副身体有着极佳的柔韧性,大有前途。他低头,轻吻她光洁的膝盖,手掌游移到她大腿内侧,那里没有一丝赘肉,只需轻轻摩挲,便引起一阵颤栗,用力掐一下,腿心立即紧缩,死死地咬住他的敏感部位。
  他舒服地叹息,比知己知彼还要妙的就是,这一切都是他亲自开发,亲手调/教。清心寡欲了八年,别说外人觉得他有问题,连他自己都怀疑要升华成圣人了。是这个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躯体,还有这至真至纯的心性,让他沉睡多年的男人属性再次苏醒,劣根性复活,成倍爆发……
  想到这儿,他忽然发力,开始蛮横冲撞。
  身下人始料未及,任由颤抖而破碎的呻/吟蔓延开去。男人的残暴卷土重来,每一下都撞入最深处,那顶端柔软地,尖锐地刺激着她的感官极限,她的声音带了哭腔,开始变调,陌生得让她惊骇。
  同时,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从交/合处出发,爬遍全身,结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迅速而嚣张地罩住她整个人,包括意识。
  随着男人一下猛过一下的鞑伐,白露觉得身体被冲撞得散了架,骨骼和肌肉纷纷剥离,化作泡沫,意识也渐渐模糊。迷幻中,她又回到那处悬崖,盯着下面漆黑的海水,那里正汇聚起一股黑色漩涡,以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她。
  被席卷进去的那一瞬,她看见一束白光划过。
  白露终于恢复意识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身下床单已湿透。那人仰躺在身边,身上同样散发着湿热之气。她呼吸终于畅通,空气里腥甜的味道让人难堪,腿稍一动,有液体流出,粘滑地蔓延开来。
  她心中一震。
  刚疲倦地翻了个身,那人热乎乎的胸膛如影随形贴上来,随即又有更炽热的物事抵上后臀,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感受到那物的进攻意图,她哑声抗议:“你说了只一次。”
  “再来一次。”他无赖道,不由分说地握起她的腿,就着这个姿势顶进来,那里湿滑,让进入过程无比顺力。接着就是抱着她一下下地冲撞,隐有水声啧啧,白露只想昏死过去。
  男人用脚勾起早被踢到北半球的被子,盖住两人身体,被下动作丝毫不减,她愤愤地骂:“无耻。”
  那人在她耳边轻笑,“我说的是,一个姿势一次。”
  事后白露才知道,那一晚她得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当然这是某人在她耳边“好心提醒”的。简单又复杂的两个字,差点烧着了她的耳朵,心头却泛起一阵悲哀。
  虽然对两/性知识了解不多,但她也隐隐知道,那是在身体欢愉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现象。他让她欢愉?还是做这种事让她欢愉?她想这怎么能叫高/潮呢,这分明是一次低谷,她的心情简直降到史前最低。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白露想起老家那些被烫了记号的牲口……这是她在失去初/夜,和签下那份合同时都没有过的联想。
  政治课里讲过量变和质变原理,白露觉得自那一夜后,她的生活发生了质变。
  诚如那人所言,发发汗感冒果然好了。她又回到海边别墅,继续之前的宅生活。但是那个烙印,却让她的心境不似从前。
  总觉得那个人的味道挥之不去,再做那些事的时候,恐惧那种感觉,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身体得到了启蒙,已经无法自控了。迟钝,有时可以是一种自我保护手段,一旦这一层也被撕去,她觉得自己真是危险了。
  她开始有另一种担心,害怕那个人在她身体里留下更多。从那夜后,床/事变得频繁了,想起之前对他的“节制”评价,恨不得抽自己,竟然敢随便对变态下定义。每次她都紧张地提醒,戴那个,可那人却说戴那个咱们都不舒服,影响体验,她根本不想要体验的好不好?
  有时他也会戏谑说,那你给我戴上。在他半强迫地“指导”下,她“有幸”见到在她体内肆虐无数次的凶器,尺寸凶悍,青筋环绕,昂头晃脑……当即被吓到。
  白露在书房对着电脑发呆时,心想难怪上学时老师家长都三令五申不许早恋,这种事一旦接触多了心里真的会有杂念。对数字的敏感是她向来引以为傲、也几乎是唯一的特长,可如今,这种敏感度也被/干扰了。
  想到后半生所依赖的优势即将失去,她不由心生惶恐,几乎把所有能支配的时间都花在书房,花在跟数字较劲上。
  这一天,终于看不下去的某人把白露从书房拎了出来,拎到自己的书房,看着她微微瘦削的脸,他问:“学习上有困难吗?”
  白露怔了怔,摇头。
  程彧说:“有个哲人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有很多事值得我们牺牲生命,却没一件事值得我们牺牲睡眠。”
  白露琢磨了一会儿,“哪个哲人说的?”
  他笑,“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马上停止这种状态。”说完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打印刷品放在她面前茶几上,“这个你看看。”
  白露一看便愣住,都是各个学校的宣传册,其中包括本市几家全日制高校,她反应了一会儿,似有所悟,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程彧只是坐在一边也不作声,看她的眼神一派平静,仿佛证实了她的猜测。
  白露喉咙莫名一堵,然后缓缓伸出手指,指了其中几个,“这些是要参加高考才行的。”
  “要是参加考试你能通过么?”他问话的语气里似乎有些质疑。
  白露被问得一滞,骨子里那种不认输的精神立即冒头,她咬了下嘴唇说:“高二时就学完全部课程了,只要给我一年时间复习,不,半年就够,我……”她抬起头,勇敢地与他对视,语气坚定,“我可以。”
  看着她眼里绽放的光芒,程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既然这样,就不用走那个形式了,有些事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打个招呼就可以直接入学,毕业也没多难……”
  白露忙争辩道:“我不是为了拿文凭,我想学东西。”
  “哦。”他看她一眼,伸手拿起一本厚实的册子,“那看看这个吧,虽然是民营培训机构,但师资力量雄厚,任课教师都是那几家高校过来兼职的,你要是学财务的话,效果不比财经大学差。”
  白露知道这家学校,她当初报夜校时就研究过,但是这家除了师资好,学费也是奇高。她动心了,但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知道背后又是什么代价……一时间天人交战,手指无意地摩挲着质感良好的纸页。
  程彧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道:“重要的是,学制短,课程设置合理,你可以参加自学考试,把本科证拿到手,以后若想就业,敲门砖还是必要的,然后集中精力,考几个有分量的资格证书。”
  白露听完沉默片刻,抬头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程彧看着她,笑了下:“我只是牵个线,学费从你‘年薪’里扣,”见白露听到年薪二字时脸上闪过一丝别扭,他顿了下,“而且,你本事大点儿,我不是也脸上有光么?”
  他有意轻描淡写,白露心里却掀起不小的风浪,她暗暗忍下那种因巨大惊喜而带来的悸动和莫名的酸楚,然后看着他说:“谢谢你。”
  程彧顺势问:“怎么谢?”
  白露不由一愣。
  他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便抬手指了指自己脸颊,也不说话,只是带着促狭意味地看她。
  白露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做不出来。
  到目前为止,两人身体上的一切亲密接触都是由他主导,她只是被动承受,而且心生抵触,尽管这种抵触似乎越来越无力……但她还是没办法主动。
  程彧等了半天,也没换来一记轻吻,似乎有点挂不住,伸手拿起那一份宣传册,语气平淡道:“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只有在机会被剥夺时,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渴望它,白露一心想变强,她是真的很想上学,而且以她了解的这个人,脾气古怪,很有可能是过了这村就真的没这个店了。
  于是电光火石间,她当机立断,起身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一下,却因为程彧起身,而她动作有点猛,撞到他下巴上。
  白露疼得伸手捂嘴。
  程彧忍俊不禁,拿着那个册子敲她脑袋一下,“我真不想说你傻,可你……”他笑出声,“就不能偶尔假装聪明一点么?”


☆、29

  几天后白露去学校报道;在某人的美女秘书的陪伴下,招生办负责人接待她们,讲了一通规章制度,语气客观而略带苛刻;但至少在白露听来没有特殊待遇之嫌,这让她心里舒服些。
  末了她还被带去会议室,做了一套卷子作为摸底测试;两个小时后白露走出学校大门;看着冬日难得的大太阳,深深呼吸一口;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了一段新的航程。
  稍后便是春节;白露心里有愧;给爸妈买了棉衣和补品让小天带回去;以学习忙为借口留在这边。
  二十九那天,那人快天亮才回来,上床后抱她在怀里,狠狠地揉捏,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白露隐约感觉到他心情不佳。
  次日两人飞去三亚。
  她知道近些年越来越多人选择旅行过年,但大年三十还谈生意她觉得应该是件稀罕事。
  一望无际的绿茵球场上,程彧正跟人打高尔夫,换了一套浅色休闲装,整个人也换了一种气质,完全是一介儒商的形象,虽然眼睛被墨镜挡住,但能感觉到昨夜的不良情绪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生意伙伴也带了个姑娘,和白露年龄相仿,两人在休息区的阳伞下坐着,都摆弄着手机,那女孩兴致勃勃地玩了一阵,扭头跟白露搭讪,问她玩什么游戏,白露抬起头,一板一眼答:“财经英语词汇。”
  女孩露出见了恐龙一样的表情,然后就悻悻地坐了回去。
  白露其实也不是差这几分钟,只是这一路见闻,以及那女孩的打扮举止,都让她警惕感丛生,她怕自己有一天会习惯这种浮华生活,甚至离不开它,她必须做点什么时刻提醒自己别忘了本分。
  看累了时,她举目远眺,那人格外出众,步态优雅,每一个动作连她这个外行看着都觉得到位得很,她不由在心中叹息,他到底想把她带入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谈完生意,程彧叫她过去,看来谈得顺利,心情不错,居然还要教她打球。白露对这种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高级运动心生抵触,但他说,什么东西都接触一些,喜欢就玩玩,不喜欢就当做一次尝试。
  他给她讲了规则,从背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挥杆,这个略显暧昧的姿势让她身体发僵,他说:“放松。”轻轻两字不由勾起不合时宜的联想。
  晚上吃西餐,这又是白露人生第一次,好在足够谨慎细心并没出糗。
  回到酒店,程彧将她按在落地窗前亲吻,背后是璀璨夜景,远方时不时升起一团团烟火,白露想起老家此时,应该在煮饺子,孩子们在外面放鞭炮,响声震天,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回家过年。
  然后,她的衣服像鞭炮皮般,纷纷剥落,零点钟声敲响时,她被折磨得呻/吟尖叫。
  结束后,程彧从后揽着她靠在宽大舒适的浴缸里,亲了下她的耳朵问:“不喜欢?”
  白露不语。
  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线一寸寸移动,慢条斯理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舍生取义,瞧,我竟然找到了一个女圣人。”然后又笑,“或者该叫,活化石?”
  白露对他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话语依然没任何回应。
  又听他继续道:“抗拒美食,抗拒华服,抗拒高/潮……”听到那两个字时她身体微微颤动,身体深处刚才那一波的余韵尚未褪尽。
  程彧总结:“你的抗拒和你的坚持一样,只有形式,没有内涵。”
  白露心中微动,随即干巴巴道:“你说这些,我不懂。”
  “慢慢就会懂了,我教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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