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姑娘家的名誉最重要了。来,跟我一块去。”
宋妈妈说话间就将我拉了过去。
那一堆人见到我们,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
宋妈妈看了看那一群人,先是笑了两声:“呵呵——都在呢?!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闲?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人群一片沉默。
宋妈妈也不管,轻轻将我往前推了推:“我外甥女来了有些天了,也没好好跟你们介绍介绍?来果果——”
她拉着我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介绍:“我亲戚家的闺女,叫东风哥哥呢!回头你们要有什么好的人家,可要记得我们果果啊!”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隔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
宋妈妈接着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不说了不说了,改天再和你们聊,我哥哥来了,在家里等我呢。”
路上,宋妈妈边走边跟我轻声说:“闺女,现在可好了,不会有那么多人说你不好了。”她笑笑:“咱本本分分做人,不能给人家说道的机会!”
我心里久违的温暖好似回归了不少,像我这样从小生活在不健康家庭里的孩子,遭受过多少白眼的对待,小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关心,我都能乐上一阵。
我看似命运多舛,实则也是挺幸福的。
记事以来,就呆在苏家,过得公主一般的生活,如今,只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人,竟也能得到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关心,我真的挺幸运的。
日子就这么往前不慌不忙的走着,我在逐渐适应的同时,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异常。
村头的超市门口摆着一个小电马,我没事儿的时候常常过去看,很长日子里,我只看,可昨天,我居然像个疯女人一样,将小电马上的一个三岁男童抱着跑走了。
那男童的妈妈跟在我身后追了我好久,我才清醒。
讪讪的放下孩子,任孩子的妈妈大声骂着神经病,一夕之间,我精神失常的消息又在屯子里传开了。
我没有得神经病,我真的只是想孩子了。
可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信,就连宋妈妈也不信。可她也不问我。只是不管去哪儿都带着我。
干农活的时候,田埂上有小孩,他们的妈妈都会拉着他们,把他们带离,离我远远的才放心。我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我每次看着那些脏兮兮孩子的脸庞,就越发想念自己儿子的脸。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我竟然成了这样,也许是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对儿子的思念就根深蒂固的藏在心里了,如今只不过是因为寂寞的生活而爆发出来了,而且越积
作者有话要说:哎——死定了,任务可能危在旦夕了——有可能的话,晚上在更一章————微微刚放下行李包,就飞奔着过来写了点,能写点是点吧——我争取在晚上在更一章,八点之前有就有,没有大家就别等了,但明天一定会更新的——————
45章
女孩儿在成长为女人之前一定会经过少女阶段,那是个梦幻的年岁;你一定曾今幻想过自己披上嫁衣;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祝福;当然,你也同样幻想过跟自己最亲爱的恋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重逢。
我也曾如此想过;而且想的极其浪漫;可如今呢?我跟苏嘉楠却是在那样狼狈不堪的情形下重逢。
那是我第十次窝在小超市的拐角,双手死死巴在墙棱,泪蒙蒙的双眼贪婪的盯着那辆破旧小电马上的小男童。那孩子的眉眼带着笑意,像极了然然躺在我怀里向我献媚时的欢笑。每看一眼,我的理智就被思念吞噬一点。原谅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只是想要亲一亲我的孩子。
就这样;我再也无法控制住我的双腿。就像匹饿狼看见了鲜美的猎物一般,慢慢的朝着小男童接近,可当我刚向前迈了几步,手腕就被一道强力扼住,那一秒,我似醒非醒,嘴里下意识的絮絮叨叨的认着错儿:“宋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的“宋妈”并没有说话,我只好局促的垂下头细细盯着地面上斑驳的影子。
“嘶——”在感受到后背被死死摁在墙面,生生疼着,我不由的长长的抽了一口凉气,并且渐渐意识到有些异常,这不是宋妈,宋妈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同为女人,她不会这么对待一个思念成疾的母亲。
好在下一秒,我的下巴就被来人抬起了。
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他神色忧伤的有些扭曲。
我的脑子像过了一道闪电,立马将手臂伸直,奋力的推着面前男人的胸膛。
那时候的我是害怕的,也许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到来会让我重新卷入以往悲痛的命运,也许只是害怕久别重逢的物是人非让我招架不住。
“怎么?”苏嘉楠哑着嗓子在我耳旁说话:“这么不想见到我?”他的手刚强有力,我被他圈在墙面与胸膛之间丝毫动弹不得。我挣扎了好久,额前早就出了薄汗,可我却没能成功逃脱。面前的男人像要将我手腕处的骨头捏碎了,从他周身传来的怒气茂盛的更是像要将我从头到脚燃成灰烬。
最后,我索性放弃了,认命般将手垂下摆在身侧,抬头细细观望着苏嘉楠。
第一眼看过去,我只觉得,他瘦了,变得憔悴了,隐隐约约有些发老。
我承认,这样的苏嘉楠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容颓废极了,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侧脸,将他唇角处细细密密青色的胡渣映照的清楚万分,就连时常整洁清爽的细软短发此刻也变得有些杂乱,细细闻起,他的身上竟也有一丝丝薄凉的烟味儿。
“认命了?”他钳住我的脖颈,我那处跳动的脉搏在他虎口下肆意的振动着。他还是愤怒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了。愤怒到想把我活活掐死。
好吧,就掐死我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无力的闭上眼,将头偏向别处。脸上细密的泪珠顺着下颚,吧嗒吧嗒的落在他的手背。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他腾的放开了我。我像只搁浅的鱼儿,弓背扶嗓,没命的咳着。
“嘭!”苏嘉楠猛的将一记拳头打在我脑侧的墙上。
“我他妈就是犯贱!!”他重新捏住我的肩膀,死死的捏着:“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么?贱人!”
我从没听过苏嘉楠说这样的粗话,在我的印象里,苏嘉楠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是那几次的失控,他也从不曾像今天这样愤怒的骂骂咧咧,毫无修养。
“苏青果!你知道么?那天从医院回来,我原本是想跟你求婚的!我愧疚我始终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我一直在努力,我努力做到每个人都满意,我以为你会给我时间!可结果呢?你居然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要的——跟着姓宋的离开了——”他猛地靠近我:“知道我去找姓宋的,他腆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多想一枪崩了他,我苏嘉楠的女人凭什么要他来保护?!!”
“呵呵——”过了良久,他淡淡的笑出声。
像是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捧住我泛白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我的泪痕,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你当真什么都不要了?我们说要到老的誓言,你想爱我到死的决心,还有我们无辜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然然他还那么小,你刚走的那几天,他像有感应一样,每天都哭好久……还有我,抽烟喝酒,颓废的像个行尸走肉……”
他细细说着,我细细听着。他每说一个字,我全身的骨头就被刺痛一次,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曲着腿用力的抵住胸口,背脊贴着墙慢慢的沉下。
从我决定接受苏嘉楠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想到,总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可爱情不就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的相爱没有错,我们唯一做错的事情是生下了然然。我们太自私了,给不了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又为什么带他到这个世界上受罪。
“回家吧!”苏嘉楠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回家吧,跟我一起面对。”
见我仍旧不说话,苏嘉楠重又说道:“起风了,我们去车里。”他轻而慢的扶起我,我们在一辆崭新的路虎面前停住。
苏嘉楠替我开了车门,我却依然毫无动作。我们就这么僵持着良久。最后,苏嘉楠终于颓然的将手放下:“我早该猜到,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只是……”他抬起头:“只是,我不明白。难道,从一开始,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苏嘉楠低沉的嗓音随着悠扬的山风飘忽不定,久久回响在我耳侧。
“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连他这么自信的人都怀疑了,也许,我真不够爱他,可是,为什么,我见到他的时候,全身都像灌满了暖流,一旦见不到他了,连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就连生活也变得毫无色彩,枯燥乏味的让人想死。
“还是你变心了!”苏嘉楠仍在不依不饶的问我,像很多肥皂剧的无聊对白一样,也许这真是每一对走入低谷的恋人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对,对,对,对……”我面容带着些许不耐烦:“你说的都对。”
我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以前的我太年轻了,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可现在,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长大了,也变得成熟了,于是,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爱情……充其量只是一种……亲情。”我垂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衣角,低声吼道:“我为了你,没了学业,年纪轻轻就生了一个孩子,我想我欠你的,也应该还清了吧?!所以,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在以自己的想法约束我,能不能不要再那么霸道,难道我自己的事情连我自己也无法做决定?”
我偏头,努力的看着地面,下意识的咬着唇瓣儿。
“好。”他猛地拉开车门:“苏青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最好——今生永不相见——”
“嘭!”车门在我面前发出了闷响。在徐徐落下的夕阳之中,苏嘉楠的悍马车卷起了一路的尘土和我满心的眼泪,从我的眼前乃至生活渐渐的消失了。
我在感到难过的同时又感觉到了一种解脱。我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很庆幸这次的自己没有昏头,没有像以往那样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够排除万难,死也不会回头,可当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伤感的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他跟我说着绵绵的情话,那些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决绝又快要土崩瓦解了。
我抬起头,任由滚烫的泪水从我眼底迅猛的流淌,我不停的喃喃自语:“结束了。”就像一场空前绝后的舞会在一夕之前落了幕,失落的感觉汹涌不可挡。而我只能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一样,仰着头,没命的流泪。流到夕阳的半点余晖都被清冷的月光取代。我才发现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入夜的时候,宋妈带着家里的那只小黄狗过来找我了。我给那小狗取名叫妞妞。妞妞见到我,立刻柔顺的趴在我的脚背,我这才低下僵硬的脖颈,细细的看着它。
“孩子啊!”宋妈给我披上一件外套:“晚饭做好了,咱回去吃饭吧!”
我偏头,冲她笑笑。
宋妈揽着我,顺便招呼着妞妞,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过日子啊,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熬过去了就好喽——”
宋妈说这话的时候,妞妞正在前面的泥坑里打滚,路边的草丛也正顺着山风荡漾,我看着这么恬静的乡景,却不由的悲从中来,真的会如宋妈所说的那样么?那些深入发肤的伤口,真的熬一熬就好了么?那为什么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呢?
一顿晚饭吃的我如同嚼蜡,宋妈并没有让我收拾碗筷,而是把我送进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些睡。
可我哪里睡的着,眼巴巴的躺在温软的木床上,脑子里却是空空落落的。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大概过了半夜,妞妞在门外细细的呜咽着,起先我不以为然,可它的呜咽声持续了好久,我便只好披衣下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又消失了一段时间了,卡文了。这两天终于想到后面怎么继续了,嘿嘿——明个儿,不出意外,有肉肉的说++
46章
今晚;天上的星星特别多,月光清冷又不失柔和,映衬着水井旁的老槐树越发的沉静。
我轻轻的打开门,妞妞立刻朝我飞奔过来,用她胖呼呼的爪子在我裤腿边可劲的挠着。我蹲□爱怜的在她头顶细细抚摸;眼神却四处观察着;生怕错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终于;让我在大门的细缝中看到了一只脚。
我下意识的吐了口气;心里是有些怕的;尤其是经历了上一次的绑架之后。
我开始慌张的寻找可以防身的物品。
还好距离我身旁不到一米的距离外;摆放着白天劳作时所需要使用到的铁锹。
我两步一跨的走过去,将铁锹死死握在怀里;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然后猛地拉开门。
门外突然闪过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我不曾看清他的脸,只知道这个人是个男人,穿着风衣,他一闪进来就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背转过去,用脚关上门。我手里的铁锹都来不及发挥作用,就在挣扎中掉落,阵亡了。
我心里恐慌极了,很想要大声叫喊,可是我的嘴巴却因为男人蛮横的力道被密密的蒙着,所以就算我会很多国家的“救命”,这时候也无济于事了,我的呼喊注定只能没落在喉咙间打转。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也是个怕死的人,
我奋力挣扎着,身后的男人还是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使劲地按住我的头,空出来的那只手更是使劲的夹住我的胳膊,见我还在挣扎,他顿了顿,伸出长腿,很轻松的将我制服了。
隔了一会儿,他移开起先放在我头顶的那只手,很是暧昧的在我胸前放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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