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洛洛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洛洛问:“苏文,你怎么知道秦桑怀的这一胎又是女孩?”
苏文说:“我当然知道,这间医院的院长可是我的叔叔,我爸是持有这间医院的20%的股份的。我问医生孩子的性别,他们哪敢不告诉我。”苏文十分得意洋洋。
洛洛说:“我还以为你想要一个男孩。”
苏文撇了撇嘴,说:“谁会喜欢脏兮兮的小屁孩,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追女孩和泡吧,还是女孩贴心。”苏文亲了一下小瑶的脸,说:“以后哪个混小子想娶我家的小宝贝,我先把他们练得脱层皮再说,我宝贝的爸爸可强悍了。”
洛洛黑线,想当初秦桑的爸爸为什么会把秦桑嫁给他?苏文不就明摆着是一个追女孩、泡吧无一不精的混小子么?白枫却对苏文的话表示赞同,但洛洛觉得白枫这纯粹是在瞎折腾。
有一个护士从产房里走了出来,苏文很兴奋地抱着小女孩迎来上去,问护士说:“我老婆跟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也不敢得罪苏文这一号大神,连忙笑着说:“恭喜苏先生,母女平安,您可以进去了。”
苏文一边走一边叫着秦桑的名字,而洛洛则在他后面郁闷地跟了上去。苏文看到他刚降生的女儿时,两眼放光,对秦桑说:“老婆,真是辛苦你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怀孕了,两个女儿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白枫在看到那一个皱巴巴的女婴时也表现得十分兴奋,洛洛对白枫采取了坚决的漠视态度,对秦桑说:“我可怜的秦桑,真的是辛苦你了。”
秦桑说:“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妈的这一个事实,不过我还真的是累得够呛的。”
苏文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对秦桑说:“你只要接受你是我老婆的这一个事实就可以了,孩子的事情由我来管。”
“……”
最后以产妇的过度劳累为由,白枫和苏文退出了产房,继续逗着苏家长女的欢心。洛洛留在产房里,对着已经升级为两个孩子的妈妈的秦桑叹息了一声。秦桑抱着女婴,对洛洛说:“洛洛,你跟白枫真的不要孩子?”
洛洛说:“秦桑,你怎么会问一些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秦桑说:“我看白枫他挺喜欢孩子的,你不想生也要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其实做妈妈也不会太恐怖。”
洛洛打断了秦桑的话,说:“我坚决不生,我看到你现在的情况就觉得够坑爹的了。要我生孩子,没门。”
另一边,苏文和白枫两个大男人却在小声地讨论着育婴大计:
苏文问:“白枫,你怎么到现在都不生一个孩子?子俊跟沈凌他们就算了,难道以后我们四个大男人,就只有两个后代!”
白枫逗着苏文怀里的小瑶,说:“我也想要一个小孩,但洛洛她不肯。”
苏文哈哈大笑,说:“当初我让秦桑怀孕的方法不都是你教给我的,为什么现在轮到你,你对洛洛却没辙?”
白枫说:“洛洛她这个人比较顽固,我不能把她逼得太急。”
苏文问:“白枫,你想生男孩还是女孩?”
白枫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块巧克力给小瑶,说:“当然是女孩,谁稀罕小屁孩。”白枫想了想之后又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生女孩子的资料,上面说生育大计最好安排在排卵日的前两天进行,每隔3天一次,浅式插入,避免□等等,但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不可信。”
苏文摆了摆手,说:“这纯粹是扯谈,我跟秦桑天天都□,网上的东西根本就是骗人的。白枫,你千万不要跟着它上面说的去做,不然以后就有你受的了。”
白枫问:“真的?”
苏文自信十足地拍着他的胸口,说:“小瑶和刚出生的小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
洛洛跟白枫回到他们在G市的公寓里,因为晓玲和彤彤在毕业后留在了G市工作,因此洛洛这次在G市多停留了几天,要跟她们叙叙旧。
洛洛躺在她房间的床上,白枫在一旁换衣服,洛洛问:“小白,今天虞子俊和沈凌为什么没有回来?”因为洛洛记得,虞子俊和沈凌在小瑶出生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飞回来G市的。
白枫换好衣服后也躺在床上,白枫说:“他们俩最近吵架了,所以他们这次不会回来。”
洛洛把房间里的台灯关掉,白枫说:“洛洛,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洛洛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枫说:“小白,我们在以前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么,我是不会生孩子的。”
白枫把洛洛的身体翻转过来,说:“洛洛,你当时还小,你那时候拒绝生小孩也是正常的想法,但是你现在长大了,你也应该考虑一下生孩子的问题。”
洛洛坐了起来,说:“小白你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你就是想要一个孩子!”
白枫把床头的台灯打开,隐含着怒气,白枫对洛洛说:“洛洛,我怎么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如果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们的孩子都会爬会跳了。”白枫顿了一下,“但是,洛洛你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你为什么不从我角度里想想!”
白枫走下床,背对着洛洛说:“今晚我回我的房间睡。”
在第二天早晨,洛洛起来后并没有看到白枫。洛洛心想这小白现在是反了不成,当初千哄万哄地求她嫁给他,现在他又想自己为他生一个小孩。洛洛看到手机上的备忘录,发现她在今天下午约了晓玲和彤彤在咖啡厅里碰面。
洛洛在卫生间看着她眼前的镜子,捏了捏她的脸皮,想她自己还只是24岁,为什么小白就认为她已经长大了呢?洛洛想,难道她真的是老了?
洛洛走进一间她以前相熟的理发店,店长走了过来,问:“小姐,你需要什么服务?”
洛洛说:“给我弄一个年轻一点的发型,现在的大学生喜欢什么你就给我弄什么。”
洛洛坐在咖啡厅里等着晓玲和彤彤,洛洛看着她倒影在咖啡上的脸,顿时感到有些无语,洛洛她也不知道她把头发弄成这样,到底是正确的做法还是错误的。
晓玲从咖啡厅的大门里走了进来,看到洛洛后,晓玲说:“哟,洛洛你换发型了!”她坐下后又说:“洛洛,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把头发剃成这样?”
洛洛郁闷地说:“你的头发才是剃的,我的是剪的。”
不一会儿,彤彤也到了。彤彤看着洛洛的新发型问:“洛洛,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洛洛说:“染了,烫了。”
彤彤仔细地看着洛洛的头发,颇有心得地说:“虽然头发只是一堆长得相对比较集中的毛,但是没有了那一堆毛的后果是会很严重的。你怎么把你的那一堆毛弄成这样?”
“……”看来,晓玲和彤彤都不喜欢洛洛的新发型。O(╯□╰)o
洛洛在晚上的时候才郁闷地返回公寓,白枫坐在公寓的大厅里看着电视屏幕,明显是在等着洛洛回家。白枫看到洛洛后,问:“洛洛,你怎么把你的头发弄成这样?”
洛洛边走边脱下外套,没好气地对白枫说:“我偶尔也想换一个新发型,改变一下我的形象。”
白枫冷哼了一声,说:“洛洛,你别以为你换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发型你就能逃避我和你之间的问题。”
洛洛停了下来,对白枫说的话感到十分生气,想白枫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洛洛说:“小白,你这么想要一个孩子,没人拦着你,你尽管去找别的女人替你生!”
白枫啪的一声把遥控器摔在地上,没有对洛洛说任何话就径直走回了房间。洛洛也没有理会白枫,因为她约了晓玲和彤彤明天到L大听余光中的讲座。因为余大诗人难得一次到G市里做讲座,吸引了大量的人流,所以洛洛跟晓玲他们在凌晨就要出发去排队。
现在虽然是G市的2月末,但在凌晨的时候还是很冷的,洛洛裹紧了她身上的大衣,在长长的队伍里搓着手。晓玲问:“洛洛,你老公他知道你来听余光中的讲座么?你还一大早就出发了。”
洛洛摇摇头,对晓玲说:“小白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吵架了。”
彤彤说:“洛洛,你也给我收敛点,别整天都这么小孩子脾气,你要多体谅一下白枫。”
洛洛说:“这次完全是小白在无理取闹。”
晓玲悄悄地给白枫打了一通电话,在凌晨时分被电话吵醒的白枫立刻低血压症发作。但在他发现洛洛的确不在房间里面后,马上就冷静下来听晓玲把话说完。
白枫穿戴好衣服之后,发现现在才是凌晨的四点钟,白枫走出了家门,但是还是折回来给洛洛带了一件长外套。白枫把车驶进L大,离远就能看到礼堂外面的长长的人龙。白枫在心里面不禁骂洛洛笨,什么事情都不肯跟他商量,大早上的在这里活受罪。
白枫在晓玲说的地点里找到了洛洛,洛洛正对着她冷得有些发白的手呼着热气。白枫把洛洛拉出了队列,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洛洛看到白枫后也不理睬他,又站回到队伍里面。
白枫冷着脸说:“洛洛,你也不在意你的身体,天这么冷你跑出来干什么?”
洛洛说:“我喜欢行不行,你管我这么多干嘛?”
白枫被洛洛气急了,拉起洛洛的手就往外拽。白枫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把洛洛塞进了车子里面。洛洛被车上的暖气熏着也舒服了很多,手脚也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
在一路上洛洛和白枫都没有向对方说过一句话,当然,这一场好端端的讲座就这样给泡汤了。洛洛也没有看到传闻颇为壮观的余大诗人和上万名学生一起背诵《乡愁》的画面。
洛洛与白枫陷入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场冷战,白枫只是跟洛洛交代他们会立刻回日本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洛洛说任何话了。而洛洛也对白枫采取漠视政策,不管白枫他在不在她面前,洛洛都把他当做是透明人。
但是不幸的是,洛洛在回到日本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洛洛想这肯定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回G市,总以为G市的气温要比日本暖和得多而疏于防范,没有穿足够多的衣服外出。虽然洛洛跟白枫是处于冷战期间,但白枫依然细致地在照顾着洛洛。
在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洛洛觉得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后在自家的阳台上晒太阳。洛洛的邻居坂本夫人按了洛洛家的门铃。坂本夫人是一位传统的日本妇女,贤惠地在家里照顾着她的丈夫和小孩,坂本家的花园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洛洛打心底里喜欢她的这一位邻居,因为坂本夫人不时都会给洛洛送来她自家烤的曲奇。洛洛把坂本夫人请进了家门,坂本夫人对洛洛大致说了一下她的来意。因为古川町这个小镇一直以来都是组织当地的居民轮流在晚上巡夜的,而今晚则轮到洛洛他们。坂本夫人是来问洛洛他们在今天晚上能不能去巡夜的。
这一次并不是第一次轮到洛洛他们家巡夜,以前洛洛跟白枫也一起履行过这一个小镇义务。洛洛对坂本夫人表示,她很乐意接受这一个任务,坂本夫人把打梆子要用到的工具留下来后,就离开了。
洛洛想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这一件事情就不麻烦白枫了。她跟白枫正在冷战是这其中的一个原因,但白枫之前跟洛洛一起回G市耽搁了不少工作,洛洛也不想妨碍白枫赶稿。
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洛洛换好衣服就拿着梆子出门。晚上的古川町尤为宁静,天空漆黑,点点星光在那里显得很明显,路灯在街角处发出昏黄的光,街道旁的屋子静静地立在那里。洛洛敲打着她手中的梆子,其实洛洛不是不明白白枫的心情。
白枫他很喜欢孩子,这洛洛也是知道的。洛洛也很想知道她和白枫的孩子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孩子是会像她多一点还是会像白枫多一点?但洛洛害怕着,害怕她的孩子会在这个世界上遭遇到挫折和伤害而不能快乐地长大。洛洛害怕她的孩子会像她一样,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面对这么多的不确定性,与其说是洛洛不想,不如是说洛洛没有勇气去生一个小孩。
洛洛沿着小巷的斜坡慢慢地往上走,几只萤火虫在旁边的灌木丛里飞来飞去。洛洛想,要是她的孩子在这里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小巷转角的便利店前,洛洛看到在樱花树下站着的白枫。洛洛走上前问:“小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枫把洛洛手上的梆子拿了过来,把温热的饮料递给洛洛暖手,白枫说:“你要出来巡夜为什么不把我给叫上,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洛洛低着头不说话,白枫问:“你还剩下多少条街道没有巡完?”
洛洛说:“就只剩下前面最长的那一条街。”
白枫走在前面敲打着梆子,洛洛在后面拿着饮料在喝,不时呼出一团团热气。洛洛看着她前面白枫的身影,对白枫说:“小白,孩子的事情我想过了。”
白枫的脚步一僵,但很快有继续缓步走着,他期待着洛洛的下文。白枫的确是想要一个孩子,但并不是因为他很想成为一个父亲。白枫对孩子的渴望只是源于洛洛,白枫想要一个属于他和洛洛的孩子。不过,白枫在这几天里冷静下来后,觉得他不应该强人所难。既然洛洛她不喜欢孩子,他们就不要。
洛洛说:“小白,虽然我觉得自己还小,但是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我生就是了。”
白枫掩盖着他内心的激动,对洛洛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洛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嗯,但是我只肯生一个,如果你还想要的话……”
白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洛洛要说的话,白枫紧紧地搂着洛洛说:“我只要一个,只要你肯为我生孩子就行了。”
洛洛和白枫的第一场冷战以及生娃大作战都是以白枫的胜利告终……
(番外)也许,这就是幸福!
番外(四)
鉴于洛洛终于肯生孩子,白枫在第一时间就致电苏文讨教生女孩的秘方。苏文在话筒的另一头正为他的宝贝二女儿苏琳喂奶,苏文听到白枫终于说服了洛洛之后说:“白枫,我之前在医院里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么,你只要超水平发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