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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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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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的话在明显不过了,启国两大郡主臭名昭著,恶名远播,南宁的恶是恶在明处,大家都看见了,而紫薇的恶只是道听传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容,如果不是太后下懿旨要她入宫觐见,恐怕人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紫薇郡主的真面目。王爷把她保护得太严实了。

他几次与紫薇相见,都没有发现她的恶,可是他脑子里还是无法彻底消除道听传说的哪一些恶。

到底是恶?

还是善?

他无法分辨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屈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摇摇头嬉笑着:“这个郡主行为举止怪癖,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坐在书房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猜出她的动机是什么?流星眼中残存的一丝欣赏渐渐消退,他做出大胆的推测:“豫王,在下愚见,郡主请缨去赈灾是沽名钓誉,为自己捞取某些资本。”

豫王默然,他也想不通一个女子为何这样做,真是今古奇观。

现在他想明白了:她心中有爱。

一双清纯的如同一朵滴着露水的双眸,温柔似水,在这张清雅无匹的外面下,包裹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博爱之心。

“呵呵呵,幸好他发现了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如果因一念之差错过了她,他将抱憾终身。”豫王满心欢喜,目光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白鹤的身上。

水塘边,

一只白鹤正在追逐着一只头部猩红,两脚鲜红,全身雪白的白鹤,它在用长而尖的嘴梳理着白鹤漂亮的毛发,口里发出示爱的亲昵声。

豫王眼睛一亮,他指着这一对白鹤说道:“郡主,我们就以这一对白鹤为原型,即兴演奏,可好。”

“这……”紫薇这不下去了,目光游移着,躲闪着豫王的追随,霎时,脸上红彤彤的,白鹤亲昵的行为,让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弹奏得出来,何况这里还有她的夫侍、府里的侍卫,如果被他们看见了这一幕,再加上他们弹奏的曲子,稍微有一些音律知识的人,就可听出男欢女爱的亲昵声,让她以后如何在府里抬起头做人。

“呵呵呵,郡主,曲子由你挑选。”豫王不合时宜的笑起来,紫薇又羞又恼,恨不得将前面的一群不懂事的白鹤给赶走。

“郡主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豫王步步紧逼,不愿错失良机。紫薇脸红得像是从染缸里浸染过的一块红布,她低着头,啃哧着不敢言语,被逼急了,她咬着唇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即兴演奏可以,但是,必须换一个题材,不能以那一对白鹤为题。其它的题材都可。”

“好,一言为定。”豫王大喜过望,紫薇流露出了羞怒交加的小女儿家的真性情的一面,这一面也是他最喜欢的,突然,他内心深处划过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说不定她的那些夫侍都是摆设,紫薇与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哈哈哈,有趣!”豫王从紫薇含羞的表情里发现了她的这个秘密,真是喜出望外,他不敢再逗她,怕把她逼急了害羞躲避他跑了,那才划不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他忙点头答应:依她,弹奏什么曲子都可以。

紫薇坐下来,脸隐在阳光底下,另半张脸晕红透亮,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羞涩的大眼,伸出双手放在古琴上面,感受着琴弦所带来的冰冷感和熟悉感。

略微过了一会儿,纤纤玉指,拨动琴弦,一窜行云如流水的古朴浑厚、空灵飘逸的琴音,在指尖缓缓流淌,悠远淡雅的声音仿佛将紫薇带入到那飘渺的时代。

豫王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他站起来,靠在凉亭上,置身在花海中,风吹起紫色衣袍,伴随着豫王的好心情,衣袍越吹越高。

悠扬的箫音缓缓升起,化开了豫王心中的幽思,美妙的萧音把花亭里的这幅水墨画卷,所蕴含的寓意深刻的揭示出来了。

箫声一转,忽然拔高,展示出一鹤冲天的,曲颈向天歌、笑傲江湖的雄姿。

琴声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节奏,她灵机一动,跳空了几个音符,悠悠弹奏着,显示白鹤扑腾着翅膀,在空中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舞姿,漂亮洁白的柔顺的毛发,张开翅膀悠闲自在的飞翔着。

白鹤似受到感染,有一只白鹤“唳”的一声鸣叫,它带头扑腾着翅膀冲上了天空,随着叫唤,一队队白鹤从他们头顶飞过,它们舒展着轻盈的身子,为人们表演着各种队形,在空中跳着舞蹈,有“一”字,有“v”,还有“w”字,随着白鹤队形的不断变换,白鹤优美的舞姿更加引人入胜,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崇尚自然,没有杀伐,没有纷争,悠闲自在的桃花源之地了。

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心意相通,其乐融融,配合得天衣无缝。

萧者高亢明亮、琴者婉转阴柔。琴箫合奏出了千般柔情,万般婉转,那是共历寻找知音的映证,是繁华褪尽、沧桑过后的释然。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归心似箭(一)

“驾”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驶在官道上,朝十里坡疾驶。

太子身穿月白色常服,腰上系着一条精致的灰色腰带,头发上系着灰色发带,骑在红鬃烈马上,衣袂纷飞,无限华美。卓越的气度,英俊的容颜,透露着一种与身俱来的霸气。

蔡建骑在黑马上,今日他随便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沾了灰尘的藏青色外衣掩不住结实的身板,看着跑在前面的红鬃烈马,眼里闪过一丝妒意和羡慕。

他们已经连续奔跑了三天三夜,红鬃烈马依然精神抖擞,没有任何倦怠,如果不是太子顾及到他的黑马跑得慢,放缓了速度,估计红鬃烈马早就跑得没了影子,任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两人心情不同,感觉不同,状态也不同。

太子归心似箭,精神抖擞,骑在宝马上,凝视着远方。似透过高山看见远处的京城,期待见到佳人。

蔡建跟在太子后面疲于奔命,三天三夜没有停下来歇息,他略显疲惫,马儿穿过山坡时,他发现马儿速度不如前,如果他不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黑马就会落在红鬃烈马后面一大截。

这样跑下去。人困马乏,不是个办法,看来要劝太子歇息了。只要太子肯停下来歇息,他才能停下来靠在马儿的身上眯一会儿,养足精神继续上路,不会耽误太子的好事的。

想到这里,他强打精神,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只要不误事,太子应该会采纳他的建议的。

他扫视着四周,把周围的地形看了一遍,开始盘算起来了,翻过这个山坡,照这个速度,估计明日下午就可到达京城。

蔡建驱马向前,太子似是有意等着他,黑马很快就赶上了太子的红鬃烈马,来到太子的身边,与太子的红鬃烈马并驾齐驱。

蔡建眼里滑过一丝喜色,他拿着马鞭指着前面的山坡路口,清清被风吹哑的嗓子:“太子,我们翻过这一座山,再行三十里,就可到达十里坡,在十里坡我们该歇息一下了,连日奔跑了三天三夜,人吃不消,马儿也吃不消了。”

他摸摸沾满灰尘的毛发,心疼的拍拍马背,黑马似感应到主人的怜惜,马上嘶鸣的叫了一声,吃力的朝前奔驶着:“太子,你瞧,马儿乏了,也饿了,到了十里坡,你在凉亭里歇息一下,我牵着马儿找个有水源的地方,让马儿饮几口水解解渴,在给马儿添一点料,我们随便啃几口干粮,吃饱喝足就启程,估计今晚可到达一个集市,在哪里找个客栈打尖歇息,明日一早就赶路,估计下午就可达到京城。”蔡建骑着黑马,侧过脑袋,把他的想法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倒出来,侧过脑袋观察着太子反应。

太子对蔡建的建议无动于衷,唯独对“十里坡”这个地名感兴趣,这三个字落在太子耳里,不知怎的,太子心里动了一下,他好像有一个感觉紫薇就在十里坡等着他。

“薇儿,你在何方?”

“你在十里坡等着我吗?”

这几个问题交叠在一起,不断的在他脑子里闪现,刺激着太子的神经,高高扬起的白衫,在他眼前飘荡着,宽大的袍袖幻化成一个白色身影,她站在凉亭里远远的注视着小路,等待着一个儒雅的身影的到来。

他伸手摸摸灰色发带,这是他用玉佩给紫薇交换的,今日他特意把它系在墨发上,就是专程赶回来见她,并且送她一程。

忽然,他有一些不安起来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如果这一次没有见到紫薇,他会抱憾终身的。

抓住缰绳的手骨节泛白,缰绳一抖,猛然大喝一声:“驾”红鬃烈马嘶吼了一声,以日行三百公里的速度飞快的奔驶,他还嫌马儿跑得慢,举起马鞭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催促着马儿跑得更快了。

红鬃烈马扬蹄出其不意从蔡建身边擦身而过,扬起漫天灰尘,铺天盖地的朝着他压过来。

红鬃烈马扬蹄嘶鸣吓了蔡建一跳,打断了他的哆嗦,他一下子没有留神,很快就被卷起来的灰尘,罩在扬尘里。

马蹄扬起的灰尘蒙住了他的眼睛,他赶紧闭上眼睛,捂着嘴巴屏住呼吸,侧过脑袋,躲避再一次扬起的灰尘暴,蔡建胯下的坐骑受到强烈的刺激嘶鸣起来,差一点把他从马上甩出去。

等他睁开眼睛一瞧,官道上除了满天扬起的灰尘,早已不见了一红一白、一人一骑。

蔡建急忙稳住身子,朝着罩下来的灰尘,提气扬声大叫起来了:“慢一点,等等我。”

远远传过来一句冷冽的声音钻透层层的灰尘,远远送过来一句话:“废话少说,快一点跟上。误事唯你是问。”

这一下不是红鬃烈马把他吓一跳,而是太子变脸把他吓一跳了,他低估了郡主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他忙收起自己的一些小算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扬起马鞭对空虚晃了一下,一抖缰绳,他学着太子的口气呵斥着黑马:“吁,快跑,跟上红鬃烈马,误事了唯你是问。”

骏马得令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了,很快冲进了灰尘中,在遮天蔽日的灰尘里,他眯起眼睛,细细的分辨着,寻找到了墨发飞扬的白色背影,扬声呼喊着:“等等我。”

红鬃烈马速度放缓,他很快就跟上来了,与太子相差十几步之遥,他刚准备喘一口气时,突然,眼前一花,红鬃烈马带着一抹白衫扬蹄又急速奔驶起来了。

太子归心似箭,想早一点见到郡主,蔡建懂得太子的心思,于是,他也不再哆嗦了,稳住身形,放松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嘶鸣一声,快速狂跑起来。

一红一黑两匹马在无人的官道上,竟然像是在赛马一样,一前一后奔跑起来了,红鬃烈马带着黑马狂奔,马儿扬蹄之处,尘土高高扬起,遮天蔽日,方圆十里之内看不见人影。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归心似箭(二)

爬着山坡,黑马累的气喘吁吁,连嘶鸣的叫声都弱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奔跑的速度明显滞后,蔡建心疼的摸着黑马柔软的毛发,安慰着黑马:“坚持一下,到了十里坡你就可歇息了。我再给你增加一些好草料慰劳你。加油啊!”

双腿朝马肚子上一夹,黑马听懂了蔡建的话,马儿听到有好草料打赏它,它昂起头,一展雄姿,马蹄过处山路上刮起一阵旋风,黑马带着风声很快冲上了山坡。跟上了红鬃烈马。

太子见黑马可以勉强跟上红鬃烈马,侧过脑袋不由赞了一声:“这一匹马不错,我送它一个名字吧,就叫黑旋风。”

蔡建听见太子在赞美着自己的马,心里很高兴,自己的黑马在神马面前没有出丑,他还是满意的。

“呵呵,多谢太子赐名,我的马终于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它黑旋风。”蔡建骑着黑旋风,跟在太子后面,两人打趣说笑着。以解路途的寂寞。

“哎!黑旋风奔跑起来,即使刮起一股风,也没有太子的红鬃烈马跑得快。红鬃烈马真是一匹宝马。”蔡建的黑旋风也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只是,他知道黑旋风无法与红鬃烈马相比,黑旋风日行八百里,是一匹好马!红鬃烈马日行千里,是一匹千里马,即是一匹神马。

蔡建是一个马痴,爱马如命,看见好马心里如猫儿抓痒似的就想上去骑一下,因此他百般的奉承着太子,希望太子同情他一把,将宝马让他过过瘾,骑上山头兜兜风。

太子揶揄着:“神马和好马还是有差别的。“

他看看自己的黑旋风,再看看通体血红的红鬃烈马,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确实如此,红鬃烈马不愧是西凉国进贡的宝马,真是千里马。”

“好眼光,这的确是西凉国进贡过来的宝马,总共只有三匹,一匹圈养在御马房里,供父皇打猎用,一匹父皇赏给了我和豫王。这一次出宫,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也舍不得骑上这一匹宝马。”

太子亲昵的摸摸红鬃烈马的柔软毛发,心里充满了对宝马的喜爱之情,宝马配英雄,这一匹宝马识得英雄。几天来,尽心尽力的侍候太子,一人一马早已心意相通,宝马知道太子口令。太子熟悉宝马的秉性,在路途中,宝马如得神助,飞快疾驶。

黑旋风勉强跟上红鬃烈马的脚程。说明了它也是一匹好马,只是好马和宝马还是有差距的,它用上了吃奶的劲,才没有掉下来,而红鬃烈马精神抖擞;轻轻松松欢快的奔跑着。

蔡建想明白了这些差别以后,不敢再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搔痒,打红鬃烈马的主意,平白找骂,他腾出一只手拍拍黑马:“千万跟上啊,不要落下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募然,蔡建身前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快逝去,那背影带着急迫,红鬃烈马猛然发力,窜到前面,带头朝前奔去。

今日太子不知是心情急切,还是初次骑着宝马,他被宝马的深深吸引住了,在蔡建的面前反复炫耀着红鬃烈马。把蔡建羡慕得恨不得用武力把红鬃烈马给抢过来,骑上宝马去炫耀一番。

黑旋风也受到了感应,拼命的狂奔起来,在红鬃烈马后面,紧追不舍。

他望着墨发飞扬的背影,眼眸深沉:哈,看架势,太子急坏了,恨不得早一点插上翅膀飞到紫薇身边,与她相会。

“没想到这个郡主挺有手段,能够把太子迷住,真是小瞧了她。”他从小在太子身边伴着太子一起长大,深知太子的秉性,他对女色不感兴趣,甚至引经据典对他阐述着一个观念:“在历史上,女人误国的例子很多,一个成就大业的男人不能沉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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