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不由分说拽起紫薇往后门跑,紫薇犟脾气上来了,扭着身子不肯走:“不去,看这个疯子奈我如何?”
小梅拖着紫薇就走,边走边劝着:“郡主,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与一个疯子计较,等你想好了办法,再整治他也比好过硬碰硬的强。郡主,你聪明伶俐,想出来的办法肯定妙。”
紫薇听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咬咬牙,冷哼了一声:“好,今日就看在小梅的面子上,不与疯子计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紫薇尾随着小梅从后门跑到荷花池的假山石缝里躲起来了。这个地方小梅记得很熟,就是白天他们躲在这里,观看公子在凉亭上下棋、聊天、看书休闲的好去处,没曾想到,她真的与这个地方有缘,到了晚上也要躲在这里过夜。
悲哀啊!
小梅看到紫薇躲好了,就钻出来,四处看看,发现院子的下人都被今日的变故吓掉了魂,早就躲得远远的,寻不见人影。
“郡主,我回去了。没事我就来接你。”小梅转身刚想走,衣摆被抓住了,石缝里伸出一只肌肤賽雪的柔夷,一张小脸从石缝里探出半边脸,另一边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冒出丝丝怒火:“别走,我不怕他。”
小梅快忙转身,离开了郡主掌控的范围内:“郡主,放心,我没事。”
说完,小梅就跑开了,直到小梅跑得没影了,紫薇才意思到了小木船一直抱在怀里,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在石头上,将小木船放在一边,双手抱着沉沉的脑袋,合上了眼眸。
她自己也不明白,在逃亡时为何怀里还抱着一只小木船,难道还有未了的心思吗?
她眼里闪过了寒眸,冷冰冰的冰块脸,闪着怒火的邪邪的紫眸,一双疑惑的大大的圆眼,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这些邪恶的夫侍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也不知他们吃错了何药,非要与她争个长短,争个输赢。为何他们这样做,她看不透,这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玄机,她不懂?
“哼”你想演戏,那我就陪你把戏演下去。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小梅沿着通幽小经跑回去。刚把屋里简单的收拾好,外面又响起了推门的声音。
小梅急忙把被子抖开,把头发打散披在肩上,外衣脱下。穿着亵衣亵裤,外面罩上一件衣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就去开门。
袁野站在门外,冷着脸问:“为何半天不开门。郡主是否在你这里?”
袁野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郡主,他与曹凤兵分两路从不同的地方去找郡主,郡主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一样,从向阳院子找到郡主寝宫都没看见郡主,他就想到了郡主贴身的丫鬟小梅。试着寻找郡主的踪迹。
可看见小梅的这个样子像是从被窝里出来的,女孩的房间他也不好去,就杵在门外,驻足朝里面观望。
小梅耸着脑袋,缩着脖子,唯唯弱弱的应着:“郡主到了傍晚就不曾来过。”
袁野瞪着紫眸,似要在小梅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小梅低着头,披散着头发,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袁野高大的身影被天空中寥落的星星拉得很长,盖住了娇小的身影。
小梅隐在他高大的身影下,显得更加渺小和单薄。
“天未黑,怎会睡得着?”袁野看看天才刚沉,还未黑,还不到歇息的时间。
“昨晚未睡好,所以今日想早睡。”应景似的小梅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接着弱不胜寒的打了几个“喷嚏”
小梅揉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公子,郡主不在奴婢这里。”
袁野紫眸闪了闪,趋前一步,扯起小梅的头发,一丝慌乱从她的脸上闪过:死了,死了,今日死定了。
袁野附在他的耳朵上,邪邪的诱惑着:“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就把你的衣服剥光,扔在路上直接就把你干了,你信不信”
小梅被他吓得浑身发抖:“公子。公子,不关奴婢的事。”
袁野邪笑着把她身上的外衣扯下来,扔到地上:“记住,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否则休怪我无情。”
小梅骇得晃动着双肩在他的手下挣扎着,牙齿叩碰得“咯吱咯吱”直响,半天哆嗦着嘴唇,语不成句的抖索着:“公……公子,饶命。”
“数三声,告诉我郡主在哪里?”袁野狰狞的邪笑着,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就开始数数:
“一”
停顿了一下:“二”
“公…公子,饶…饶命”
“说不说”
“公…公子……郡……郡……”
“咚”一声巨响在身后的荷花池响起来了。
“你终于肯现身了!你给我出来。”袁野手一松,小梅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吓得出了一身的汗浑然不知,被夜风一吹,始觉得有些凉意,“阿嚏”这下真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梅好一会儿缓过气,看见袁野像大鹏展翅一样,衣衫展开在身后挥舞着,飞快的朝着水响的地方跑过去。
小梅顾不上身上的灰尘,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声叫了起来:“郡主,快跑啊!”
袁野吼声连连,惊得归巢的鸟也吓得飞出了鸟窝,尖叫着跑了出去。
荷花池里传出了“扑通扑通”的声音,似是有人受到了惊吓在水里挣扎着。
袁野跑到水响的地方,停驻观望;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荷花池的四周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垂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缝里漏着一两点月光,借着月光,看到荷花池里,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遮住了叶子底下脉脉的流水。
在叶子的中间,隐隐约约有一团东西在往前移动,周围的叶子在纷纷让道。
此时,荷塘月色的美景也激不起袁野的兴趣,袁野恨恨的扯断着垂到他眼前的杨柳,口里嚼着一根杨柳,紫眸冒火盯着移动的影子。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躲到这里以为我不知。
“哼”今日不管你躲到何处,我都会把你抓到,看谁还会救你。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知秋凉的水开始冰人,凉到了怎办?、
这个可恶的女人,不知爱惜自己,病倒了一觉不醒怎办?
这个贪财的小女人,不知自己身娇命贵,为何糟蹋自己?拼命保住那笔财宝,难道财宝比命还贵?
袁野此时不断纠结着!他自己也不知此时纠结着什么?
是恼怒?
是怜惜?
还是……?
被她层出不穷的花招激的无名火不断涌现,被曹凤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有些隐隐作痛,看到她躲在水里久久不上来,他抚着脸心中涌现了不知名的情绪:简直是找死。
袁野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大吼了一声:“死女人,秋寒夜露,深秋的水岂可浸泡,也不怕染病。快上来。”
袁野站在岸上怒吼着,前面的影子视而不见,听而未闻,继续随着脉脉的流水,往叶子的深处移动着。
他心里一沉,暗呼:“不妙”。
“别怕,我来救你。”
一丝慌乱绕上心尖。
亲,紫薇初九向你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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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
袁野袍袖一挥卷起两片荷叶,宽大的袍袖一甩两张荷叶像两块木板一样摊开铺在水面,他提气踩着荷叶在水面疾驶。
前面的人影在移动着,白色上好丝质面料的衣服是紫薇的最爱。
他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令袁野血脉喷张的影子,紫薇穿着拽地的白色百褶裙,裙摆散开如天女散花端坐在椅子上。
许久没有仔细瞧郡主,自打知道她就是郡主以后,厌恶充斥着整个大脑,酒楼里清雅无匹,不畏强暴的倔强的身影也被厌恶所冲淡。
因此很少正眼瞧紫薇一眼,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变相的挖苦,两人就象是前世的冤家,坐在一起斗嘴、斗智。
不是设以美男计,就是设以美女计,
看谁计谋高,斗得其乐无穷。
鱼宴上,美男计被紫薇识破,紫薇将计就计反设美人计,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曹凤痛打了一顿,平白惹人笑话。想我袁野纵横江湖八载,何曾吃过这样的闷亏,拼死拼活的拼回来的财宝也被这个小女人偷走了,还制造被劫的假现象,糊弄他……
何曾近距离的接触?紫薇穿着白裙衬得皮肤如出生婴儿似的娇嫩,雪白的肌肤细腻柔滑宛如凝脂,晶莹剔透,眉宇之间纯净如昔,双眸清澈如水,如一汪清潭,清澈见底,照的见人影把他深深的吸进去了,他与曹凤一样在一瞬间迷失了自我。
在鱼宴上:
拜倒在美人鱼的石榴裙下,
美男计破功。
美女计赢了
被曹凤痛打了一顿。
想一想,这个女人真是他今世的克星!
袁野他自己也不知在疾驶的过程中,脑子里为何不断闪现出各种不同的画面,这些画面的闪现使他的心情更加复杂和纠结!
在暗影中,白衣在水里若隐若现的往前漂流着,显得那么的飘零、那么的无助,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
倏忽,一丝怜惜涌上他的心里,使他吓了一跳,不知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今生失去了郡主,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象着未来的结局如何?
他忍不住加快速度疾驶,大声疾呼:“紫薇,别怕,我来救你。”
前面无声,只是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荷叶上的青蛙不甘寂寞的“呱呱”叫着。
隐约前面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这个声音听在他的耳里,似是紫薇挣扎的声音,令他更加紧张起来了。
不安的情绪慢慢的滋长,他猛提一口气,脚下生风,快速的急驶。一把抓起白衣。
只见白衣覆盖下,是一只正在随波飘荡的小木船,哪里有个人影?
“好,你个狡诈的小女人,害我白担心一场,哪里想到你随时随处都在设计害我,你个邪恶的女人的本性就是改不了。”袁野暴喝一声,手上用力把衣服揉碎,随手一扬,碎片纷纷扬扬挥洒下来,落在水里,流进了田田的荷叶里躲藏起来了。
小木船浑然不理他的暴怒,继续我行我素、摇摇晃晃坚持往前移动着。
袁野气不打一处出,提起一脚踢去“咔嚓”小木船碎裂了。
“扑通”他自己也掉进了水里。冷水一激,醒过来了,他现在是提气站在荷叶上,抬起一脚踢小木船让他失去了平衡,落在了水中,这下真是成了落汤鸡了。
“扑哧”一声戏笑从岸上不轻不重的传入他的耳中,这句戏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唐突,令人毛骨悚然。
激起了袁野冲天的怒火:“紫薇,我与你没完没了。你给我站住,你个满肚子坏心眼的女人,我抓住你非要整治你不可。”
“扑通扑通”几颗石子扔进了水里
“呵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你教我的方法,用你教的方法略施小计痛打落水狗!痛快。”
一阵清脆的轻蔑的笑声从岸上传过来,没一会就传来奔跑的声音,留下了一个无声的战场让袁野去收拾。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除了袁野的咆哮声外,就是掌拍水面激起的浪花声,“呱呱呱呱”吓得青蛙四处逃散。
一掌一掌拍打在水面,浪花层层激起,在寂静的夜里,他对着水面发泄自己愤懑的情绪,平静的水面划着圈儿,激起一朵一朵的白色浪花,过了好一会,他才钻进水里,半天不浮出水面。
在冷水浸泡了许久,心里的火渐渐的被冷水浇熄,头才伸出水面,摇摇头上的水珠,定睛一看,波光粼粼的水面,漂浮着一条条翻着鱼肚白的死鱼,这些死鱼又激起了他内心里的火。
浑身烈火熊熊燃烧着,感觉水的温度也发生了变化,也不似刚才冷了,他一掌一掌的往纵深处拍去,巨浪翻滚中夹杂着更多还没有逃开的死鱼。
“哼,看你往哪里逃,把这些鱼统统的打死,放到油锅里炸着赏给下人吃。”,袁野愤愤的赌咒着。
正在袁野发泄着私愤时,一个浪花打过来,把一块硬物推到他的面前,撞了他的手臂一下,怒极的袁野正准备朝把撞他一下的硬物击碎,打出去的右掌生生收回。
通红的紫眸落在了飘过来的硬物上,借着月光定睛一瞧,突然他仰头大笑起来了:“紫薇你说得对极了,恶人要用恶法治,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他捞起水中的木块,瞧着木板上的“水云山寨”几个字,一肚子的火被突如其来的木块撞得消失了:“真是一物降一物!真是天佑我。”
猛地一掌拍在水面上,旋身拔起,浑身shi淋淋的站在水面上,透了一口气,又往后仰倒,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他像一条鱼一样飞快的游到岸上,爬上来。
眼前一双缎面鞋子落入紫眸,抬头入眼所触的是一双笑弯了的圆眼。
他顿时恼凶成怒的喝道:“你小子太不地道了,跑来凑何热闹。”
“呵呵呵,路过,路过,不曾看见何事?只是见你游泳,一时兴起,就过来看看。”向阳笑眯眯的靠在树上,口里叼着一根细杨柳,杨柳在他的口里不断打着卷,上下颤动着。
袁野疑惑的瞧瞧他的表情,也未寻出异样的神情,刚涌上来的恼怒就被他压下去了,他马上转移了话题,:“是的,天气有些闷热,就下水游了一会儿。”
向阳忍住嘲笑,详装深有同感的样子点点头:“是啊,今年的夏天真的热啊!”
接着圆眼不由自主的落在袁野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鼻青脸肿,右眼框乌青一块,浑身上下shi淋淋的,紫杉紧紧的帖服在身上,站的地方流下一滩子水,狼狈的样子就如郡主所言:“痛打落水狗。”
“呵呵呵”一窜戏笑逸出唇瓣。
“你小子,别不安好心。笑什么笑。”袁野怒瞪着满脸戏笑的阳光脸蛋,俊脸瞬间涨得了猪肝色:“别五十步笑一百步,明日就是你倒霉的时候了。死女人。”
向阳忍住笑,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不敢招惹他,安慰着:“算了,她还是个小女子,有些调皮吧了!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其实你还是很喜欢她的,不然你不会在酒楼救她的………”
“闭嘴!”袁野心田里的那点羞耻全加了鳞,换成了怒火。
向阳被他吼得懵了,“你怎么了?”自己一片好心,他不领情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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