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信+番外 作者:昔我来思(晋江2012-07-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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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信+番外 作者:昔我来思(晋江2012-07-16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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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亦是,思之苦。
  他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湿热,惊觉她落了泪,叹气道:“怎么这样爱哭。”
  记得当时喜欢她,绝不是因为她爱哭,相反却是因为她的隐忍。
  后来才知道她胆小爱哭,他是很厌烦女子的哭声的,但也独独是她,只有她,让他没有理由的想要疼惜。
  她抽抽噎噎,道:“你说你这种人,堂堂大老板,平时里见过大世面的,怎么心眼就那么小?”
  她是怨他对于她跟杜浩南的事情无法释怀的事。
  只是————这见面大世面跟心眼小似乎没有必要的联系。
  陆有信还是很识相的不去辩驳,诺诺连声:“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活该我被人揍得半死。”
  她又停了好一会儿,道:“杜浩南也就算了,怎么习玉棠你也这样!?”
  谁让那个小子对你居心不良。
  陆有信提到习玉棠还是恨恨地,特别是后来让他知道习玉棠跟莫念卿之间的事情后怒火更甚。
  陆有信小心翼翼:“我也怕你被骗而已。”
  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智商不高容易被骗,别人稍微待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而且——————她居然那么轻易就跟他亲吻!!!
  陆有信同志果然死性不改小气之本色。
  凉风愤然:“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我会被骗。”
  而事实上,她50%是被骗了,不过,还好,也不太亏,毕竟她没有付出真心。
  眼见又要杠上了,陆有信由于处于微弱的地位,想想还是决定妥协。
  “恩,都是我的错。”态度极为良好诚恳。
  凉风这才作罢。
  随后真是觉得好笑,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清帐,她不禁笑出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陆有信心情大好,颇有几分怡然自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得像傻子一样。
  直到凉风止住笑,陆有信才低低说道:“凉风,别再离开我了。”
  没你在身边的滋味如同凌迟。
  每一晚回到家里,里面空空如也,没你的任何气息,见不到你的人,听不
  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哭你笑你闹,才会觉得一个人活着是多么的寂寞,而奇怪的是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也是一个人,却从未有过寂寞孤独的感觉。
  是因为找对了人,她成了你的一部分,而当她离去时,自己的身子也不再完整,而缺失的那一部分正正是他的心,抚着胸腔,听着都是空空荡荡的声音。
  很寂寞。
  凉风何尝不是。
  她最记得的是,某一天夜里,大约是十一点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突然不知哪里跳出一只蟑螂,竟然是会飞的,在她的面前飞来飞去,毫不畏惧,她当时吓得面如土色,第一反映是冲进卧室找陆有信,恍然才觉陆有信不在自己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蟑螂还在那里肆虐,她连打死它的勇气都没有,躲进卧室里,四处张望,生怕不知从哪处又爬出蟑螂,那一夜,她怎么都无法睡好。
  她也想念有他的日子。
  连吵闹的日子都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所以她望住他,目光深深柔柔,一字一句:“好。”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她就是想跟再在一起,前提是,他们能活着走出去。
  陆有信大喜过望,只是碍于双手双脚被缚,否则一定按住她狠狠欺负一番。
  哎,生死关头还不忘淫念的陆某人啊。
  凉风可没有他那种想法,只是瞬间心里轻松了好多,把心里话说出来简直痛快至极————
  但她随后又陷入忧虑中,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她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先试着用牙齿咬掉你脚上的死结。”
  这种办法都让她想到了,可见这人的求生欲望真的很强啊。
  陆有信看了看她,艰难道:“还是我来吧。”
  凉风拒绝:“我脚不方便,等下刚好解了我的,他们就进来怎么办?!不行。”
  陆有信叹了口气,“那好吧。”
  于是——————凉风真就伏在身子,也没办法去讲究干不干净了,这个时候小命要紧,认真努力拼命的咬绳子。
  陆有信看着她,不由地想起很久以前(不纯洁的回忆),凉风也曾这样,不过,位置是不同的,他身子在这个时候尴尬的发紧,凉风浑身不觉,嘿哧嘿哧的咬得欢快。
  陆有信深喘气,叫道:“凉风——”
  凉风同志正奋斗着呢,哪里理他,陆有信心想,以前也不见得她这样主动,如果那方面她肯这样主动的话————(陆有信先生,你能不能想些别的)。
  于是他锲而不舍的叫她:“凉风,算了,还是别。”
  凉风也很锲而不舍,毫不理会他的话,在腮帮子和牙齿尤其疼的情况下,她依然不放弃。
  皇天真是不负苦心人。
  凉风居然将他们打的死结咬松了一点,而她更是一鼓作气,天知道啊,陆有信忍得有多辛苦。
  奇迹总会发现的,在凉风的不懈努力下,陆有信脚下的绳索松开了。
  陆有信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凉风了,再一次想,如果凉风把这方面的毅力放在某些事情上面的话,一定会更好的。
  陆有信连忙替她解开手上的绳索,他们的小刀被没收了,陆有信还有气力是有的,几分钟后终于将它解开,凉风继而替他解掉手上的绳索,两人配合的相当好,凉风心里又激动又害怕,急如鼓擂。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陆有信躲到门后,凉风还留在原地,等那人推开门,探头进来,陆有信出其不意,攻其要害处,那人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幸好这个时候外面并没有人冲进来,陆有信背起凉风就往外面冲,才没有走出几步,另一个人从另一间房走出来,见状不由大叫,陆有信加快步子,凉风也没再讲说让他放下她一个人走,她不停的回头张望,那些人全部都冲了出来,齐齐追着他们,而更让凉风触目惊心的是,她看到为首的那个人手里持着一把枪,她心惊肉跳,颤声道:“有信,停下,快停下。”
  陆有信听到她声音的异样,也跟着停下脚步,那些人渐渐的逼近,陆有信放下她,将她护在身后,凉风道:“他们手里有枪——”
  陆有信只管将她紧紧护在身后,为首的人冲过来,第一反映就是拿枪柄砸向他的头,血,汩汩而出,凉风嘶声大叫,绕到前面来,正好被那人擒住,那人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再过半个小时,钱就到了,到时候老子就一枪嘣了你,至少这个小美女嘛,等老子和兄弟们玩腻了,再送她一齐去陪你。”
  不断有血涌出来,遮住他的眼睛,陆有信被他们紧紧抓住,为首的人当胸又是一脚,力道丝毫不含糊,凉风亲眼看着他的唇角溢出血,哭着喊着:“你们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她简直泪眼模糊,恨不得以身相替。
  听到她哭,为首的人很得意,仿佛得到快感似的,说道:“不要伤他,可以啊,如果你做事让我满意的话,我也许会不杀他哦?”
  凉风疯狂的摇头,只一味的重复:“不要伤他————”
  “凉风———”陆有信话音一落,又是一脚,凉风心如刀剐,叫着:“有信有信。”
  有信,这样下去怎么办啊,你会死。
  那人简直更肆无忌惮了,脸上噙着**的笑意,拉着凉风的一只手朝向他的裤裆,旁边的人都欢呼叫起来,凉风拼命的想缩回自己的手,陆有信挣扎的叫着,如同困兽一般,他们一拳一脚的落下,毫不留情。
  就在凉风的手快要触到他的裆口处,突然听到几声大喊,警察,都别动。
 




 现在我很幸福(一)

  曹汝良一行人分别赶到,而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人很快就拿枪抵着凉风的太阳穴,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谁敢靠近,老子就一枪崩了她!”
  另外的人手里没有枪,但有为首的人壮着胆,硬着拽着陆有信不放,两人始终还没有逃离危险。
  这个时候有人贴近为首的老大,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登时脸色大变,用枪狠狠的砸凉风的头,凉风骤然剧痛袭身,眼前发黑,冷汗涔涔
  “凉风——”陆有信意识尚清醒,声音嘶哑。
  “你以为你们找到这里,他们就能活命吗?”他恶狠狠的说道,“钱呢?我可以再给你们一点时间,最好放老实一点,把钱汇过来!”
  “不用。”
  曹汝良走上前,态度居然极为和气:“钱我们带来了,在这里。”
  他把箱子放下,而后打开,那些人一见到满箱子的钱登时双眼发亮,连为首的人都有几分心动,但他还是冷静下来,对旁边的人说道:“你,去把钱拿过来。”
  那人走过去将钱拎了过来,曹汝良依旧是和和气气,不急不燥:“那么,现在可以放人吗?”
  “放人!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为首的冷笑,道:“他们得跟着我们,直到我们安全为止。”
  曹汝良的目光望向一边,很快就收回,他面上保持镇定,看看凉风再看看陆有信,道:“你把他们伤成这样?你确定你能保他们安全?”
  他继续跟他们废话,他必须为狙击手争取时间,这是一次很冒险的决定,如果失败,他要赔上陆有信跟凉风的命。
  “哼,他们安全不安全由我说的算,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还要多五百万,你们最好两个小时内汇入我提供的帐户。”他开始狮子大开口。
  曹汝良装作很为难,“五百万元,两个小时只怕很难————”
  “少废话。”他震喝:“我不管你们,两个小时收不到钱,你们就等着给他们收尸。”
  曹汝良沉吟,跟旁边的人耳语,为首的拿不定他的心思,表现出极为忐忑的样子,随后,曹汝良说道:“可以。”
  车子开了过来,那人拖着凉风朝车走去,另一边也押着陆有信走向车内,而就在这个时候,凉风跟陆有信一个眼神交汇,凉风看到陆有信的目光隐隐有几分暗示,她还没有想清楚,陆有信猛得一个反手,将旁边的人掣住,为首的人一时紧张,手一松,凉风趁机摆脱他的钳制,低下身子,也没有跑,只是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朝他的脸洒过去。
  为首的人眼睛入了沙子,一时间看不清楚,竟没有方向的乱开枪。
  而他枪口对着的方向正正是凉风,凉风立在那里,脚一痛根本移不到位,怔在原地,心想仅有的念头就是死定了。
  哪里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她的身子却落入另一个人的怀抱,正伴随着另一起枪声,她跟另一个人滚落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又传来枪声,如同响在耳边,清晰而震动,她听到身边人发出的闷哼声,待她看清旁人,不由的嘶声大喊:“有信!”
  陆有信中了一枪,血不断的流出,凉风捂住他的伤口,大喊着:“有信,有信。”
  他唇色皆白,脸色更是惨不忍赌,只是挣扎着看了她几眼,似是确认他没有什么事,整个人疲倦至极,不省人事。
  漫天都是凉风的惊喊声。
  幸好伤到的是左臂。
  陆有信醒来的时候,凉风头上顶着‘蒙古包’坐在他床边,见他转醒,不由的四目放光,双眼迸出激动的光,亮过天上星辰。
  “我——我去叫医生来。”她语无伦次,陆有信拉住她的手,“走什么走,叫医生按铃就好了。”
  他的声音哑哑的,她听得心里很暖很妥贴。
  医生过来替他又检察了一遍,确信他已稳定之后,凉风舒了口气,紧锁的眉头终于得以松懈下来。
  陆有信看她的额头包扎着,一阵心疼,问她:“头疼不疼?”
  “恩,疼啊,上药的时候叫得撕心裂肺。”她很老实,道:“你比我好些,你缝针那会儿打了麻醉剂,没什么知觉。”
  陆有信笑笑,摸她的手,暖暖的,很实在。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他说着,眸光熠熠。
  凉风自然知道,回握住他的手,坚定的说道:“没忘。”
  她怎么能忘记?眼前这个人连命都可以给她,甚至比爱惜他的命更爱惜她这个人,这样的人,她才没那么傻到去放弃。
  凉风望着他:“你现在就好好的养伤吧,我会照顾你。”
  像是承诺一般,他弯起唇角,尽管脸色苍白如蜡,却笑靥如花。
  这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温暖和幸福,如来近在眼前,仿佛如同磐石般坚固,他知道,日后无论再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他们都会携手走下去。
  这是他的祈盼,也是毕生的追求。
  接下来是一段养伤的日子,也是陆有信耍流氓的日子。
  恩————基于某人有救命之恩,凉风起初还是忍耐的,但随着某人的不识好歹,以及日益过分的要求之后,终于在有一天,凉风忍无可忍了。
  “你到底吃不吃?!”她放下碗,杏目圆睁。
  陆有信讨好地笑:“吃。”
  “要吃就老实点,别老是动手动脚。”真是受够了,哪里有人这样,生病了就该六眼清静,怎么这样啊?!
  凉风深深的体会到,果然是万恶淫为首!
  陆有信状似老实下来了,凉风安心的喂他粥,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凉风,你怎么越看越漂亮。”
  “……”
  凉风无力回应他的话,这个人实在是无聊至极。
  不过,在病中的他还是很忙的,每天不停的有电话过来,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而且最最过分的是,他每次都要她在场,点她做这个做那个,俨然她是他的小保姆。
  可每次来探访的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称她董事长夫人啊。
  这是一个没有地位的董事长夫人!!!
  这也就算了,可是某人实在太不节制了,有一次趁着她俯身替他擦身的时候,不容她拒绝的吻住她,而且事情差点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最尴尬的是,那会儿门居然没有关实,陆父陆母正好进来,就见到他们两人卧倒在病床上!
  一整天,凉风头就没有抬起过。
  荒唐,太荒唐了!
  只是,她心疼他的时候比较多,伤口换药的时候,看他左臂上戒指大小的伤口,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只有那个时候的她,眼神柔软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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