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太荒唐了!
只是,她心疼他的时候比较多,伤口换药的时候,看他左臂上戒指大小的伤口,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只有那个时候的她,眼神柔软如云。
映在他的眼里,使他更怜惜她
如是,在医院呆过一个月的时候,当确认他没大问题的时候,陆有信如获大赦一般,只道:“总算在回家了。”
凉风也如获大赦,终于摆脱这个流氓了。
凉风显然想得过于美好了,真正的流氓日子才刚刚开始。
现在我很幸福(二)
睽违数月,凉风又回到居住了一年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模样,温馨的熟悉感。
陆有信在沙发上坐定,凉风道:“我去把你的衣服放好,等下咱出去吃饭。”
腰间一紧,陆有信已伸出双手从背后将她紧紧的搂住。
他的脸贴着她的背,凉风心跳加速,隔着薄薄的衣衫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凉风,我们**吧。”
她面红耳热,他的唇隔着她的衣服轻轻的吻住,她身心颤栗。
火热的手顺着她的衣摆探入,一路直上,顿时,她的胸前一松,内衣扣子叫他解开,他宽厚的双手已然覆上,轻柔慢捻。
她的呼吸已乱,只叫出他的名字,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声音酥软媚惑。
陆有信站起身,她依然是背对着他,他似乎没有将她扳过来的打算,滚烫膨胀的欲望隔着衣物抵着她,她轻轻喘息,双手不知往哪里放,只能覆在他的手背上,而此时他的手正掬住她柔软的胸部。
“恩~~~”
她发出不耐的声音,隐隐有几分羞涩感,很久没被触碰过的身子依然敏感。
陆有信却不急着进入,他慢慢的磨着她,挑逗着她,前戏做足。
他只慢慢的褪尽彼此的衣物,彼时两人不着寸褛,滚烫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他在她的耳边呼气,她敏感的微微偏过头,他已然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凉风的喘息愈发深重。
“有信————有信————”她的声音,她的身子娇软无力,她知道自己的渴望,她是想与他结合的。
陆有信是想更深更深的折磨她,数月来的艰辛,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过,每晚几乎都在想她念她中渡过,甚至无数次的睁眼过天明。
然而,他实在是输给了她,又或者是,他的忍耐力不够。
在听到她难耐的喘息以及无力娇软的声音时,他已经无法控制,挺身进入。
她的尖鸣让他满足,他化身疯狂不羁的马儿,在她体内疯狂、肆意驰逞。
两个人疯狂释放着情爱,也正因为疯狂使两人更加亲密。
欢爱过后,他抱着疲惫的她去浴室洗沐,她的胴体在灯光下迸出无限的妖冶与妩媚,他低头吻她紧闭的眼睛,她的眼珠微动,张唇嘤咛。
就像是一只无限慵懒的猫,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是的,为所欲为。
沐后,他替她拭净身子,凉风靠躺在他的胸膛,念道:“哎,渴。”
他遂得又起身替她去冰箱拿水,拧开盖子将水送入她的口中,她十足的懒倦,也只愿张嘴,陆有信有意不再让她喝,她睁开眼,睨他,“拿来。”
故作生意,陆有信扬扬手里的瓶装水:“过来拿。”
她真就起身去抢,身子只是裹着浴巾,手一伸,浴巾滑落,她惊呼,拿手去挡,陆有信很快就按住她的手,将她放平在床上,声音温柔蛊惑:“让我看看。”
在明亮的灯光下让他正视自己的身体,她还是觉得羞涩,微拢身子:“好了。”
他才不依哩,凉风扯过薄被盖子,道:“好了好了。”脸没有出息的发热,陆有信眸光黝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没有任何的准备,这样一句话想说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
“凉风,真的很爱很爱你。”
不是我爱你,是很爱很爱,比自己的生命更爱。
凉风胸臆间涌起气团,哽在那里,她知道那里难以言状的感动和幸福,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去回应他。
他没有鸣金收兵的打算。
还要她。
夜长着呢。
放纵的后果就是隔日元气大伤,凉风下床的时候站都站不稳,陆有信扶住她笑得不怀好意,凉风恨恨的瞪着他,实在是骂不出话来,骂什么话他会用更无耳耻的话回应,眼前这是一个无节操的人。
不过,早餐是他去买的,她是真的没气力去,待他走了之后,她又爬回床上睡回笼觉,这一睡就到下午五点,铃声大作的时候,她睁开涩痛难当的双眼,见民陆有信正快步的跑进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到一旁听,应该是怕扰了她。
凉风笑笑,胸前涨满温暖和欢喜。
出去的时候,他正挂了电话,回身看到她,她是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套上,是他的白色T恤,宽大的衣服下是她玲珑的身段。
他笑笑,望着她,柔软洁净如天上的云朵。
他问她:“你说我们几时复婚?”
故她这个时候却要故作矫情:“谁要复婚了?!”
陆有信竟是不着急,气定神闲:“昨晚是谁一直告饶,答应我一定复婚!”
这个禽兽。
被击中软肋,凉风耳热,转念又想,这人才没有好多久,昨晚就那样。
伤身,真伤身啊。
见她一脸的忧虑,陆有信欺近她,笑道:“喂,柳凉风,你知道你这个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恩?什么?”凉风不知所以然。
“欺软怕硬!”某人得意洋洋地笑,目光灼灼。
反应迟钝的凉风在数分钟后总算反应过来,顿时脸红了绿了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凉风无一不在后悔中渡过。
太惨了————
几乎天天都要接受某人好意的蹂躏,凉风不堪其扰,曾有几次扬言要跟他分房睡,分房就分房吧,某些人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半夜里,熟睡中的某笨小兔还是沦陷了。
凉风愤然,实在无法控诉,看着陆有信得手后嚣张地笑容,凉风恨得牙痒痒。
但陆有信实在是没话讲啊,家里什么事都包办了,除了某件事上,其它事上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的,凉风想发火的时候看到他笑意盎然的脸,心头一软,什么气都没了。
恶魔。绝对是恶魔。
原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小打小闹的过下去,但过后不久,两人又面临着另一重的挑战。
现在我很幸福(三)
说来奇怪,重又在一起,凉风却发现自己的肚子许久没有动静。
家庭聚会的时候,照例逃不过陆妈妈的殷勤问候,凉风自己也觉得很苦恼,虽说顺其自然,但她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个孩子的。
同龄的同学大部分都结婚有了孩子,空间上,人人网上,入眼全是宝宝的相片,几乎是连拍着的,凉风看着心里也蠢蠢欲动,特别想要看到自己跟陆有信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的期待渐渐发展成一种焦燥的情绪,终于有九月的某一天,大清早起床,凉风对陆有信说道:“我预约了李医生,下午要去一趟医院。”
“恩,怎么要去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他问。
凉风皱皱眉头,道:“我想我是不是身体出现毛病了,怎么一直都不怀孕。”
凉风真的很苦恼。
陆有信反倒不急,拥住她,亲昵道:“这种事着什么急,我们又不是很大年纪,再说了,没有不是更好,我们正好多享受两人世界。”
凉风才不这样想,“我们这些日子都不避孕,怎么会没有呢?有信,是不是我不能生育!”
凉风一脸担心。
陆有信揉揉她柔软的头发,道:“乱想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想?!”
“我想会不会跟上次落胎大出血有关,有信,我很担心————”凉风苦着脸,陆有信亲亲她的额头,道:“别担心,没有的事,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那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好。”凉风展颜,而后小小的担忧:“如果我真的不能生,那怎么办?”
陆有信无奈,她总喜欢胡思乱想,为了她安心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能生就不能生,也不一定要小孩,非要的话我们就生个试管婴儿。”他顿了顿,“最好是不要,听讲试管对身体很伤而且又痛,还是不要了,我们可以领养。”
“不要,我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凉风执拗。
陆有信样样顺着她:“好好好,自己的孩子,那我就多多努力,其实不是你的问题,我要检讨,最近太忙了,别顾上你。”
他开始不正经,凉风翻白眼,赶紧撤离他的身体。
检查出来的结果虽不如凉风想象中的严重,但以她目前的身子的确很难受孕,问题的症结的确是因为上次非法落胎大出血引起的。
陆有信心里顿时沉重,倒不是因为她很难受孕,而是担心凉风胡思乱想。
凉风脸色极难看,不停的问李医生有什么办法?李医生开了几剂药给她,嘱咐她好好的调养身子,毕竟她现下的身子条件不算太好。
陆有信去替她取药,凉风坐在长椅上等他,李医生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很难受孕,她真的——————
她此刻的心里脆弱如纸,动了想哭的念头,侧过头见陆有信正排着队替她取药,硬是将想哭的冲动压了下去,起身朝他走去。
上了车,她一反常态的安静,陆有信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又没说不能有,你现在就要放开心情,好好的调理身子,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了。”
见她不出声,探过身子去抱她:“乖,别瞎想。”
凉风反手紧紧的回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有信,我真的很想为你生个孩子。”
陆有信瞬间心如刀割。
他的喉咙如同吞下火红的烙铁一般痛苦难忍,只低低的说了句,凉风,就再也讲不下去。
他陷入无限的愧疚和自责中。
凉风是个很遵医嘱的人,她将调养身子列为近期最重要的大事,陆有信也配合她,难得她愿意喝那些个汤汤水水,他自然是愿意效劳的。
不过,忙的人也不是他,都是让私房菜馆熬好送过来,凉风每天早晚各喝一碗,雷打不动。
如此过了两个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凉风也没有任何发胖的迹象,反而脸色愈来愈差,陆有信抱她的时候觉得她比以前还轻,往秤上一站,果真瘦了好几斤。
她看着秤的体重,突然悲从中来,哭得不能遏止。
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陆有信恨不得打骂自己,干嘛非要那么多事,其实他就算不这样,她也是知道,她每天穿衣最有发觉,裤头明显松了,又不敢同他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吃了,还是会瘦。
陆有信抱着她,她在他的怀里哭泣抽噎,心里百味杂陈。
为了避免她的心情受到影响,每次的家庭聚会他总是找借口不让她去,而且还同自己的妈妈做了思想工作,不许她再在面前提生孩子的事情。
陆妈妈隐约察觉到什么事情,陆有信却什么都不讲,只让她别乱讲话。
儿子极少这样反常,陆妈妈心里疑惑难解。
隔两天约了人吃饭,碰巧撞见李医生,闲聊之中竟然让她知道凉风很难受孕的事情,陆妈妈简直晴天霹雳,回到家的时候像是三魂不见七魄,在她的心里,传宗接代是很重要的事情,凉风的事情让她备受打击。
她决定找凉风谈一谈。
这一天,凉风正在家里,陆有信答应她中午接她过去吃饭。
她早就辞了工作了,现在天天呆在家里,一日三餐倒是跟陆有信一起吃的,他总是怕她无聊,吃完饭还会带着她四处逛,只是他最近实在忙得难以分身,凉风看得出来,也不愿让他分心,情愿自己找乐子。
她早起的时候有些晚,吃完早餐后正准备吃药,才将药倒在手心上,听到有人按门铃,心里还想陆有信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是陆妈妈,凉风连忙将她往里请,陆妈妈一进门就看到凉风桌上放着的药,先是不动声色,问她:“凉风————,你吃药啊,最近身体不好吗?”
凉风心里咯噔,心虚道:“恩,有点感冒。”她慌手慌脚的想把药收起来,一紧张反倒将药翻倒,一地上都是白色的药片,凉风连忙弯腰去拣,陆妈妈也帮着她一起,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老样子,毛手毛脚。”
凉风讪讪,“妈,对不起。”
“道什么歉,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这样客套。”陆妈妈笑着说道,她其实对凉风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可是偏偏凉风样样都好,就是没有一儿半女的,这才是她心头最大的一根刺。
好不容易收拾好,凉风替她倒了杯水,问道:“妈,今天怎么想着上来?”
“这不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吗?怪想你的。”
凉风歉然:“妈,最近有些事情没有去看你,对————”
“咳,你看你看,又要讲对不起了,你这样我都觉得生疏。”陆妈妈心里藏不住事情,看了看她,脸色苍白,也难怪,身子不好。
不过真不能怪她,这丫头刚嫁入陆家那会儿,气色红润,冷热酸甜来者不拒,倒是个极健康个孩子。
若不是那次————
哎,她心里直叹气,真是怨不得她。
但她觉得还是把话讲开比较好,于是,未等凉风做好心理准备,她便直言道:“凉风啊,我前阵遇上李医生,听她讲你身体出了些问题————”
她话音一落,凉风像是当中一棒似的,脸色刷得,惨白更甚之前,她点点头,觉得舌头干燥,声音微弱:“恩,李医生说以我的身体现在比较难受孕,不过————”
凉风还没有讲完,陆妈妈叹气:“凉风,你知道我们陆家就有信一人男丁,我们还指着你替我们陆家开枝散叶呢。”
凉风低着头,不哼声,如鲠在喉。
陆妈妈见她这样,心下有此不忍,但为了陆家,有些话她不得不讲,于是她凑过身子去,压低身子道:“凉风,是这样子的,我这里有张药单,是我问别人要来,听说那人的女儿之前也是说身子不好很难受孕,吃了一个月的药之后就怀上了,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