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才抬起脚踢车门。
踢门时发出闷沉的砰砰声;他坚持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引起城管的注意。
城管大哥敲了敲车门,里边的动静却突然没了;城管大哥从窗户外边看不到什么;他索性绕到车头,透过挡风玻璃来观察里边的动静;
城管大哥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后座睡觉;他拎着棍子;火气嗖的就窜了上来!
“敢在老子地盘乱停车睡大觉!简直不把老子这个大城管放眼里啊!”
城管大哥拎了棍子在窗户外边敲了敲;晃眼间,在后视镜上看见了一把车钥匙。
车钥匙挂在后视镜的支杆上,城管大哥颤抖着手取了下来,尝试的摁了一下。
“嘀——”
车子尖锐一叫,灯光一闪。
城管大哥伸手打开车门,看见黎澄衣衫不整的被绑在车里;车里还四散着女人的衣服,挨着车门出,还有一只红色高跟鞋。
城管大哥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车里的黎澄,活该被绑在车里,一定是仗着自己有钱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打击报复了呗!
城管大哥恨富啊!故意折腾了黎澄一会儿,才给他解开绳子。
黎澄一把推开城管大哥,夺过钥匙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飙车去了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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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亲戚朋友是在大年三十那晚见过黎澄,大家发现新郎不是黎澄,难免有些议论纷纷。
如王英,一脸不满,瘪了瘪嘴:“这小子来历不明,怎么就让他娶了水丫头?咱家的脸都被水丫头丢光了,随手抓个男人就结婚,真把婚姻当成了儿戏不成?你这个当二叔的也不知道说两句,那男人求婚的那颗钻戒,哼,八成是水钻。”
莫宇捏了一把自家媳妇儿的胳膊肉:“闭嘴,你知道他是谁吗?能和他沾亲,百利而无一害;凭他的家世和他目前在商界的地位,倒是水丫头高攀了,能嫁给他是水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别碎嘴了,小心口从祸出。”
王英一脸不屑:“他谁啊?总不至于是你们口中牛逼哄哄的何文把?”
莫宇沉了口气:“还真就是他。”
王英:“……”
新婚夫妇开始宣誓一生一世在一起,承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永不分离;
台下一片议论,姨妈姑婆们都纷纷讨论那位陌生的新郎。
另一边,汤阳临时拉了公司几位董事前来祝贺;匆匆忙忙,几位老董事皆是一头雾水。
几位老董事一听何文结婚,先是惊讶,后是茫然,几为董事就这样迷迷糊糊就跟着汤阳去了婚礼现场;几位董事来势汹涌,气场强的慑人;各位董事都是身价上亿的风云人物,加上老年人年岁大了,生怕出什么事儿,豪车保镖助理一个少不了;
董事们的车整齐有序的停在的外面,个个皆是正装着身,保镖助理跟随,齐步进入婚礼现场;由于各位董事气场太强,再加上服装太过统一,叽叽喳喳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碎嘴的大妈们不约而同的闭了嘴,打量这几位盛气凌人的人物。
不消一刻钟,记者们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纷纷赶来围堵了婚礼现场,对着何文和莫水水一双新婚男女一阵猛拍;
莫水水下意识往何文身后躲,何文护着自己身后的丫头,赶紧找保安将记者们轰出了婚礼现场。
现场有些宾客不明所以,问身边的人:“新郎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记者都来了?”
a君回答:“听说新郎是临时找的。”
b君:“刚才那群记者涌上来,听他们都喊新郎叫……何总?”
c君:“何总?”
e君:“我想起来了……我是说新郎这么眼熟,早些年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他是弘昱集团总经理,何文!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年轻气盛做事高调;他父亲去世后,他接管了集团,他才低调了些。怎么他会和老莫家的丫头结婚?而且这事先老莫也没告诉我们,他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婿!”
莫水水脸上看不见是开心还是难过,何文搂着她的肩膀,贴着她耳朵低声说:“婚礼都进行到了这一步,我这个丈夫也算是昭告天下;好了,扔捧花吧。”
莫水水抬眸看了一眼何文,舒了口气,嗯了一声。
她转过身,闭上眼睛,将手中的花抛了出去。
她嘴角多了丝微微的笑意,她问何文:“苏宣抢到捧花了吗?”
何文没说话,莫水水奇怪的转过身,当她看见在人群中抢到捧花的那位时,心里各种辛酸苦辣,都被揉和在了一起。
黎澄还穿着平时的衣服,没有梳妆打扮,没有刻意整理头发,衬衣有些皱巴巴的;没人看得出来,他才是这场婚礼原本的新郎。
莫水水突然就笑了,心口敞亮,拉着何文的手走了过去,很狗血的对着黎澄说:“恭喜你,抢到了捧花。”莫水水拉着何文的手在黎澄眼前晃了晃:“这位就是我新婚丈夫。”
黎澄说不出话,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心里堵了口血,这样的剧情走向是他万万没有想过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想伸出手将莫水水的手从何文的手里给拽出来,可是胳膊刚抬起来,何文就已经拉着何文走开了。
这样的场面,想必也没有前车可以借鉴;黎澄当时的状态是,整个人都傻了。
婚礼结束后,他眼巴巴的看着新郎新娘离开了现场;他在原地站了近一个小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他被算计了。
婚礼结束,何文带着精神恍惚的莫水水回了自己家;车子一路向明阳郊区行驶,从喧闹的都市进入幽静的半山;车子开进低调的别墅群,整个别墅区更像是欧美风格的小镇,绿树葱郁,深墙高院,建筑和建筑之间距离相差较远,每一栋别墅都像是独立于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一路驶来,环境优雅,莫水水的心情也随之平复了许多。
车子开进别院,何文将莫水水从车里抱进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莫水水脚刚着地,一条彪悍的大黑狗却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直直扑进了莫睡睡的怀里;阿卡在莫水水怀里猛蹭,何文皱了皱眉头,一位带着围裙的老婆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老婆婆费力的扯住阿卡两腿肥壮的后腿,用力一拽,才将阿卡从莫水水怀里拽出去;
老人家抬头看着穿着白色抹胸裙的莫水水,又看了看何文,一脸微笑:“少爷,这是?”
何文哦了一声,给她介绍:“林妈,这是我妻子,莫水水。”
何文指着林妈给莫水水介绍:“这是从小就开始照顾我生活起居的林妈。”
莫水水很甜的叫了声:“林妈。”
莫水水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纱裙上被阿卡蹭的那一身污渍,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那般不自在。
莫水水瞟了一眼阿卡嘴里叼的那支蘸了墨汁儿的毛笔,心里豁然明朗;感情是那条肥壮的大黑狗,不太欢迎她这个新人?
莫水水没什么兴致和狗计较,转身问何文:“你家有备用衣服吗?我……我想换件衣服。”她不问林妈,而是转身问何文;这里的陌生感涌涌而来,她毕竟是人生地不熟,在何文家里总之还是有些尴尬。
对于自家少爷的突然结婚,林妈也不过问;她在何家当了这么多年的饮食保姆,多少也知道些何家人的脾性。
何文将脱掉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过来拉起莫水水的手,声音温柔的如同缕缕清泉:“我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家。”
何文拉着莫水水那一瞬间,莫水水整个人就像是飘的,那句话也有些让她恍惚。
他们的,新家?
莫水水对于“我们”这个词还很陌生,她跟着何文上了楼,推门进入一间宽敞的主卧,主卧书房二合一,书架上摆满了书和相框。
何文找了件自己的睡衣给莫水水:“丫头,你先穿我衣服。”
结婚结的仓促,这个陌生的家没有她的任何物品。
莫水水在何文的房间扫了一眼,从何文手中接过那件宽大条纹的丝绸睡衣,手感滑凉,触手不过几秒便生了温,好料子和普通料子的手感的差距实在太大。
莫水水抱着衣服愣愣的看着何文,何文似乎理解了莫水水目光中的意思,起身朝门口走去;何文将门关上,一脸淡然的回头看着莫水水:“门关上了,快换衣服。”
莫水水默默擦汗,支支吾吾的解释:“我不是让你关门……是……你在这里,我实在不好意思换衣服;你出去!”
何文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全身上下哪儿是我没看过的?你现在是我何文的妻子,扭捏什么?快换衣服!”
莫水水将丝滑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咬了咬嘴唇,索性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莫水水换完衣服出来,整个人都不太自在;宽大的睡衣套在莫水水的身板上,衬的莫水水十分娇小;何文走过去,忍不住揉了揉莫水水小小的那颗圆脑袋;何文的手从头顶滑下,手指穿过莫水水的发间,灵活一挑,将莫水水的头发从宽大的男士睡衣里捋了出来;莫水水抬头看着何文,尴尬的身份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问何文:“你……我们这场婚礼,不作数吧?”
何文慢条斯理的将莫水水凌乱的头发理顺,手突然僵在了空手,他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莫水水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我们的婚礼,不作数吧?”
何文的手逐渐抬高,莫水水柔顺乌黑的发丝儿从他指尖滑下来;他的手逐渐在空中捏成了拳头,咯咯作响;
何文压着肚子里的火气:“作数,为什么不作数?”
莫水水知道何文会是这个反应,她呼了口气,很理智的说:“你不了解我的性格,我也不了解你的性格;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也没有磨合过相互之间的脾性,以后婚姻生活不会如你想象的那么一帆风顺。你看,你现在是挺喜欢我,指不定以后慢慢发现了我的短处,继而闹心想离婚呢?所以啊,这婚礼还是不要作数了,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是正式夫妻,各走各的路也来得及。”
何文一把拽住莫水水的手腕,声音很沉:“你有什么缺点短处,我能接受。”
莫水水:“你是弘昱集团的总经理,我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生,在事业上我帮不了你;况且……我做饭也不好吃,家务也做不好,我这样的女人几乎一无是处;尤其是在你们这些能干的男人面前,更是一无是处;你应该娶一个能在事业上帮你、且能在生活上替你打理的能干女人;而且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你现在喜欢我只不过是图个新鲜,过两日新鲜感一过就没了……”
何文打断她,蹙着眉头道:“莫水水,第一,我是娶媳妇,不是娶助理;第二,我对你不是图个新鲜,而是那么多女人中我唯独看你顺了眼;那么多女人中,就听你说话舒服。这个家也不需要你做饭,你做饭了,让林妈做什么?老人家岁数大了总要做些什么,难道你忍心连老人家饭碗都抢?”
莫水水吞了口唾沫:“可是……”
莫水水还想说什么,却被何文往怀里一拉;她贴在何文的宽敞的胸膛,听他说:“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可不想背一个抛弃新婚妻子的不良名讳。”
第35章 拆房揭瓦
何文将莫水水揉进怀里,他见怀里的人有些木然;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莫水水的屁股上。
莫水水吓了一跳;回过神,一把推开何文;单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跳开;双颊绯红,有些微怒:“何文你干嘛啊!”
何文理了理袖子,依旧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敛着眉头:“对自己媳妇儿耍流氓不犯法吧?”
莫水水差点儿没被何文的举止气的呕出一口血;咬着嘴唇:“何文!你——”莫水水是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理儿都在何文那边;她干脆一跺脚;指着何文道:“你流氓!”
何文嘴角含笑,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一步一步朝着莫水水逼近;
莫水水一步一步朝后退,被背后的书柜抵住;她巴巴的望着何文袒露出的麦色胸膛,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问:“你……你干嘛?”
何文靠近她,颇为挑逗的挑起她的下巴,眼神迷离生情:“反正我在你眼中都流氓了,索性我就流氓一回。”
莫水水慌了,手掌抵在何文结实的胸膛上,何文的体热从她的掌间传递到她的脸上,烧的她双颊通红。
莫水水偏过脸去,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两次……可是,她还是……害羞啊!
眼看何文的嘴要贴上来,莫水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豪气一声吼:“等等!”
何文的手撑在书柜上,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可人儿,似笑非笑:“等什么?”
莫水水吸气——呼气——
“等我酝酿一下……前两次和你都是醉了酒,这一次……我酝酿一下。”
何文:“洞房还需要怎么酝酿?”何文抱住莫水水的腰,将莫水水轻松向上一提,扛在了肩上。
莫水水双脚离地,整个人趴在何文的肩膀上,正以一种特别奇怪的角度盯着何文的背脊。
莫水水怒了:“何文你幼不幼稚!放我下来!你要干嘛啊!”
何文扛着莫水水朝大床走:“*一刻值千金。”
莫水水欲哭无泪,还没等她反驳,就被何文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何文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上,轻轻压着她起伏的胸膛,双眸含情的看着她;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烫红了她的脸。
何文低头咬住了她的唇,舌头抵进莫水水的唇齿之中开始缠绵。
莫水水起初还有些抵抗,可是面对何文的“袭击”,不一会便败下阵来,整个人酥软在了他的身下;她体内的一簇小火苗被何文勾的猛烈燃烧,她搂住何文的脖子,开始火热回应。
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让莫水水在几番沉沦中不断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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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莫水水是被渴醒的,莫水水裸着身子趴在何文的胸膛上;何文的胸膛上还沾着她的口水,莫水水抹了抹嘴角,她是梦见了鸡腿还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