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神秘人终于跟柴曜见面了。
神秘人也不隐瞒,很“光明磊落”的说明自己的身份:“在下是翡翠郡主手下的人,因为安然郡主想要无耻的夺取定国侯夫人的身份地位,所以我家郡主就派在下去找安然郡主,希望她可以高抬贵手,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没有想到的是,在下刚一走进靠山屯,就看到了一幕惊人的场景。你的母亲,竟然跟安然郡主下跪求饶”
神秘人就编了一出谎言,说安然郡主羞辱了姜氏一顿,就拂袖而去。姜氏被气得昏了过去,神秘人就好心的把姜氏送回了家,后来姜氏和柴老二听说他不久以后要来西北,就写了封书信,托他送来西北。
柴曜听了,气得双手发抖,急切的打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禁勃然大怒:“逆女!逆女!居然,如此的六亲不认,那可是她嫡亲的大伯和四伯啊!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呢?祖母训斥一下,她就对老人家下狠手!”10nlk。
这么多年以来,他出征在西北,全靠几个伯伯关照,否则的话五房的人哪里还有饭吃啊?没有良心的东西,狼心狗肺的东西!也许二哥说的对,杏儿姐弟几个,怕真的不是他的种啊!否则的话,哪里可以这样对待他的大哥和四哥,哪里可以对他的母亲下狠手?!
蒲氏那个贱*人,竟然背着他偷人!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就不给他写回信,从来就不知道捎带一些衣服鞋袜给他!这西北的冬天多么的冷啊,别的将士们都有亲人捎寒衣过来,唯独他啥都没有!
神秘人的话,他可以不信,也不会轻易就相信。但是,二哥的亲笔信,他却没法不相信。要知道,他这个二哥,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二哥是出名的“铁公鸡”,为人吝啬了一点,但是还算谨守本分,下狠手害人的事情、挑拨离间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去做。
这一切,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柴曜忍下心头的怒火和悲伤,哽咽的道:“这位大人,我四哥的事情,还麻烦您帮一把手!休书,等我见过四哥,我立刻就写,还请你帮忙带回去!”
神秘人满口应下:“好,但由将军差遣!在下要在西北呆几天。明天,在下就带你去见你四个!在下的老家,也刚好在篱州,在下这次刚好要带着西北的特产和皮毛返回篱州去。帮将军送信,也算是顺路了!将军如果有什么想要捎带回去的,请不要客气,在下有一个大的商队呢!”14967626
第二天,神秘人就带着柴曜,去见了柴老四。
在神秘人的暗示下,柴老四自然是把杏儿和柴五娘,都说得恶毒至极。并且,还将柴荣一家被砍头的事情,都推到了杏儿的身上,说都是杏儿给害的。
柴曜黯然神伤,当即给了神秘人两百两银子,请他帮忙好好的打点一下,好好的改善一下柴老四一家人的生活。神秘人很爽快的应允了,柴曜又将余下的一百两银子,递给了神秘人:“请大人帮我捎带一百两银子回去,交给我的母亲吧!谢谢啦!”
来到边关将近十年,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他,也只不过积攒了三百来两银子。原本,是想要等到这次战争结束之后,就用这笔银子在老家修建一个大房子,让妻子儿女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切转眼成了空!
神秘人带着柴曜写的休书,以及给姜氏的书信,快速的离开了西北,回到了靠山屯。送走神秘人,柴曜就一直心神恍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十天之后,听说沈捷的人来找他,他竟然避而不见。并且,立刻主动请缨,去了前沿阵地。每天,都玩命的厮杀,想要通过身体的劳累和柔体的疼痛,来淡化心中那撕裂的疼痛。没有多久,大西北就多了一个“勇士柴曜”,被将士们广为传颂。
沈捷预感到了事情有点不妙,连忙给杏儿去了一封书信,动用了军事通道,将书信快速的送往篱县的济世堂大药铺,请贺掌柜的转交。他敏锐的察觉到,杏儿家的收信通道,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断了。否则的话,柴曜既然还活着,就不能不给家里写信保平安。
神秘人先绕道去京城,见过了翡翠郡主,之后才快马加鞭的去了靠山屯。休书送达姜氏的手中,仅仅比沈捷的书信,快了一个时辰。
姜氏收到休书,对神秘人千恩万谢之后,就去找了族长和杏儿的爷爷。没有办法,陶然居她如今压根就进不去,否则的话,她定然要将休书摔在柴五娘的脸上,狠狠的羞辱一番。
第166章 决定
“什么?休书?!老五要休掉杏儿的阿娘?!”
族长和杏儿的爷爷看完休书,顿时大惊失色,惊骇万分!柴老实大骂:“这个逆子,反了天了了,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在姜氏的刻意宣传下,不到一刻钟,柴五娘被休的消息,就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了!
柴五娘不堪羞辱,昏死了过去。
陶然居,一片悲伤,乌云压顶。
贺季耘刚好送沈捷的书信过来,连忙取出一粒药丸,让杏儿给给柴五娘服下:“你阿娘这是急火攻心,又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情况不是很乐观。”
梨儿一听,小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看着杏儿,眼泪汪汪,甚是可怜的样子:“二姐,阿娘不会有事吧?阿娘会好起来吧?梨儿不想没有阿娘啊!”
杏儿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梨儿乖,阿娘不会有事的,阿娘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心里却苦涩无比,如果阿娘自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那即便有仙丹妙药,也是无济于事的!
一天过去了,柴五娘终于悠悠醒来。只是,目光呆滞,一言不发。不吃也不喝,就跟个木头人似的,怪吓人的。杏儿五姐弟围在她的身边,跟她说话,她连个反应都没有。
桃儿急得直掉眼泪:“杏儿啊,怎么办好呢?连药都喂不进去,阿娘把牙关咬得紧紧的,这不吃药怎么行啊?贺大夫说,阿娘这次伤心过度,伤了根本,不好好调养的话,就大事不妙了!”
杏儿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就把桃儿拉到了自己的卧室,嘱咐柴达:“达儿,二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姐说,你守在楼梯口,不要让人上二楼来!”
么什刻姜时。达儿就点点头,很乖巧的应下。二姐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会去质疑,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杏儿关上房门,压低了声音,跟桃儿耳语:“大姐啊,阿娘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咱们的阿娘,极有可能,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也是柔嘉太后嫡亲的女儿!”她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清晰明白。
“啊?!”桃儿听了,大惊,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眼神询问杏儿:“这是真的,你没有说谎吧?没有弄错吧?不是开玩笑吧?”
杏儿使劲点头:“这确实是真的,阿娘的那几样首饰,以及那个小木牌,我已经给柔嘉太后看过了!太后娘娘也认同了,说那些首饰正是瑞德公主的。那个小木牌,是檀香木的,也是太后娘娘送给瑞德公主的礼物,当今圣上也有这么一块。”
桃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杏儿又道:“不过,这件事情,只有我跟定国侯、师傅、大师兄,以及柔嘉太后知道,就连阿娘知道都一无所知。”
“为什么?阿爹如今这样,赶紧把阿娘的身份公布出来,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对待阿娘?!”桃儿激动得到,不明白为什么要隐瞒阿娘的身份。
杏儿就无奈的叹道:“当年阿娘被人追杀,也不知道跟圣上有没有关系,所以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口风一定要严!我跟定国侯早就商量好了,在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在战争结束之前,还是暂时保密的好。定国侯爷如今在西北边关,如果当年的事情跟圣上有关系的话,咱们一家可就是麻烦了!”
“杏儿啊,你小小年纪,怎么什么事情都自个儿担着,也不告诉大姐?”桃儿说着,眼圈不禁就红了,哽咽道:“这么三年以来,你受苦了!如今,该如何是好?阿娘还真是可怜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滴落。
杏儿连忙安慰道:“好在如今得到了太后的认同,也知道太后对瑞德公主有一片慈母之心,而且如今的圣上比以前改变了很多,看上也算是个仁君。所以,也只是观察一下先,并不用太担心了!以我所见,圣上应该不会是那等丧心病狂之人,毕竟瑞德公主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姐。而且,他又是个很孝顺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让太后伤心难过的事情来的!”
确实,以圣上这一年多以来的所作所为来看,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明君。弑杀大姐的事情,应该做不出来。至于他小的时候,为何总是为难瑞德公主,那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和蒙蔽,也是少年不懂事。如今,都快到而立之年了,也该稳重懂事了。师傅去做过深切的调查,圣上亲口跟他说过,当年瑞德公主是为了引开杀手,对圣上舍身相救。从此往后,圣上就对瑞德公主感恩在心,也为以前那样对自己的大姐非常的后悔。
在见过太后娘娘之后,杏儿其实已经基本上对圣上放下了戒心,相信了他八分。只是,因为如今正是战火纷飞的时候,不是公开阿娘身份的最佳时机。她还是坚持,起码要等到潮朝局稳定,沈捷凯旋而归的那一天再说!乱世之中,最容易出现各种难以预料的危险,人命关天,她输不起!所以,必须慎重再慎重,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安稳度日。
杏儿将这些道理,这些顾虑,一五一十的,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的分析给桃儿听。桃儿含泪点头:“阿姐没有用,让杏儿一个人受苦了,这些事情压在了心里这么长时间,该有多难过啊!”说着,泪水奔涌而出。
杏儿安静的等了一下,待她平静了一点,这才柔和的道:“等一下,我会去跟阿娘说,让阿娘可以放宽心。堂堂的瑞德公主,可不是那么好休的!”
阿娘的身世问题,杏儿本来是打算当沈捷和父亲从边关回来之后再告诉阿娘。可惜的是,姜氏和柴老二那么的不省心,那个便宜父亲又如此的愚孝,让她超级的无语,也极其的无奈。没有办法,只好提前告诉阿娘,让阿娘不至于过于的伤心绝望,给阿娘一点信心和力量。
桃儿含泪点头:“杏儿辛苦了。”只说了几个字,声音就哽咽住了,觉得自己对这个妹妹实在有很多的愧疚。小小的年纪,就要承担那么的多,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同时,也为有这样的一个妹妹,而从心底里感到骄傲和自豪。
阿娘,不要太难过太担心了,有杏儿在,有桃儿在,就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人再欺负您!父亲,也甭想欺负您!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那么这个父亲,不要也罢!日后,无论如何咱们姐弟五个,都会坚决的站在你这一边的!
在杏儿抬脚离开卧室,去隔壁阿娘的卧室之时,桃儿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在了床上,任泪水滚滚而下。无限悲伤难过的她,在心里坚定了一个决心:不管世事如何的变化,不管阿娘是否是公主,她都要领着弟弟妹妹们,成为阿娘最坚实的后盾!
杏儿脚步沉重的,来到了阿娘的卧室,阿娘依然一副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样子,了无生机。杏儿深深的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柔和细语的跟她说:“阿娘啊,这件事情,父亲一定是受到了祖母和柴老二的蒙蔽。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对您的”
柴五娘抬眸看了女儿一眼,眼神终于不再呆滞,终于缓缓的开口了,她打断杏儿的话:“他如今是将军了,看不上我了。一别就将近十年,连个音信也没有,恐怕是在边关有女人了。我不过是个粗野的农妇,配不上他了,拿什么资本,去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争啊?”
语气,是那么的苍凉悲伤,暮气沉沉,仿佛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听得杏儿的心跟针扎一般,眼眶一下就湿了,好容易才忍住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杏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终于说道:“阿娘,您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是长公主殿下,瑞德公主!我已经见过太后娘娘了,把你的那几件首饰和小木牌,都给太后娘娘看过了!”
“公主?!”柴五娘听得呆愣住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女儿,满脸的震惊。同时,心里也有喜悦流过:这样的话,就不会配不上相公那个五品的将军了吧?
杏儿看她这样,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就努力的笑了笑:“等沈大哥从边关回来,女儿就奏明圣上,为阿娘恢复身份地位!等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阿娘了,这段时间就请阿娘再委屈一下,放宽心耐心的等一等!”
柴五娘就呐呐的道:“可是,你父亲在边关,会不会,会不会跟别的女人成亲?”
“他敢?!”杏儿毫不犹豫的就道:“您放心好了,一切有女儿呢!您的女儿,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二品郡主呢,可比五品的将军级别高多了!再说了,沈大哥如今可是边关大元帅,会帮阿娘看住阿爹!”
“是啊,沈侯爷可是边关大元帅,有他帮忙看着你爹,阿娘这就放心多了。”柴五娘眼睛一亮,继而又黯然了下去,幽幽的道:“可是,沈侯爷才去了一年,而你爹在边关,都已经将近十年之久了!或许,他早就有女人了呢?”
杏儿的心,就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跳如鼓。
是啊,或许,早就有女人了,也是很难说的。
还真别说,这也正是杏儿所担心的问题!
试想一下啊,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离开家将近十年了。而且,自打桃儿出生之后,他就基本上没有怎么呆在家里,各种徭役、劳役、兵役,也就是在每年一次的探亲假里可以回家呆上十天半个月。
杏儿六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连封书信也没有!甚至,家里还收到了他的阵亡通知上!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离奇了,令人没有办法去相信他。
第一,离开家那么的久,他是否可以忍受住生理上的强烈欲*望,从而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第二,为啥连封书信都没有?是愧疚还是有隐情?第三,或者说,这么多年以来,其实他有写书信回来,只是都被老太太截去了?第四,或许,他写了书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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