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踏进那个圈子了,说你放弃那可笑的报复,我想儿子会更高兴。”
这我又不明白了。如果我说我不回国了,儿子高兴得跳起来都是情有可原。可那个圈子、或者我的报复,这些是儿子不知道也不可能懂的事儿,他提这个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哼道:“别拿儿子当扫箭牌,其实你也舍不得我吧?”
我发誓我只是随口说说啊,没想到龙铭幽竟然沉默了,他盯着我,眸光渐深,我的心空跳了一拍,我不相信我说中了事实。落荒一般,我拉起行李箱冲出大门,擦过他的身边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檀木清香,我其实,一念之间真的想,不走了。
上了车,龙铭幽静坐了一会儿,他不开车,我就靠在一边斜睨他。终于他发动车子,随着声响发出,他没有情绪起伏地吐出一句话,“小念跟我说,很怕你哪次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本来还挂着笑意的唇角一下子拉平又垂下,眨了眨眼理理思路,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说:“咱儿子怎么会这么没安全感啊?这点随谁呢,反正不随我。”不对,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侧过身很正经地对他说:“哎,龙铭幽,你给儿子灌输过什么他会这么想啊?拜托你跟儿子说,妈妈永远是妈妈,他是妈妈身上最重要部位的一块肉,在心尖上那种,除非妈妈没命了,否则永远不可能不要他。”
龙铭幽盯着我,黑眸晃动了下,转头,踩油门奔出。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任我怎么“咦,你看那边的楼好像重新漆过了嘛”“哎,你看这边这块地现在改植被了嘛”,他没再搭我一句腔,搞得我本来蛮好的心情变得郁卒。
到了机场,我问他:“还有啥交待的不?”
他随意摆了摆手,不看我地望向别处,难道这个机场有比我更迷人的人或物存在?!直到我过了安检,回身,丫早不知道何时就撤了。我嘀嘀咕咕,“什么玩意啊,搞得我还瞎想了一通,以为那话其实不是儿子而是他说的呢,果然驴拉到纽约还是驴。”
第二天刚落地我便打电话亲自把那句话讲给儿子听,儿子却用跟他爹一样鄙夷我智商的口气说道:“妈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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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当天,我挎着已经在我生活里消失了一阵儿的栾修走过红地毯,享受着闪光灯带给我的刺激后眼前仍一片花白。栾修倒是比我更适应灯光,一直保持着微笑那么温和的走着其实根本跟他的工作不相干的地毯。
我甫回国那天晚上便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走红毯有没有男伴,我问他一个人走不行吗,他在电话低低地说,“如果不介意,我来做的你的男伴好吗?”这句话带着善意的笑,听起来温暖得不似人间的美好,我在电话这端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问道:“为什么啊?”他答,“小幽在国外回不来,打电话给我拜托我的,当然,你做为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如果主办方同意我携你出场的话,我也乐意曝曝光。”这我又不明白了,别说龙铭幽不在国内了,就是他在国内也不可能陪我走一圈啊,那他现在操的是哪门子心,难道还怕我一个人走红毯怯场啊,搞笑了。我猜不透他们俩的葫芦里卖什么药,顺水推舟就答应了栾修。再说我也得帮帮周广知不是,这回我和栾修的绯闻他写不为过了,毕竟大家都看得到,是龙铭幽自己把栾修推到浪尖上的哦,与我与周广知,真心无关。
对于栾修今晚地出现,主持人也是兴奋异常,女主持人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站在了我和栾修中间笑眯眯地问他道:“栾先生今天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们这次颁奖典礼的主办方受宠若惊了,您对雅崎这么好,该不会你们真的在交往吧?”
唉,这姑娘这智商真让我这智商下线的人都急,你是替主办方问还是替你自己问啊,你问得这么赤果果就算我俩没什么也会让人反感好吗?一下子我平衡了许多,如果龙铭幽在,一定会赞同这个世界我的智商还算略高一些人的。
栾修微侧垂着头以耳对着女主持人状似认真地听着她的问题,然后点点头回道:“我陪雅崎走红毯主要是因为她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和她一起撑起一个更隆重的场面,我觉得对我们公司产品的宣传是个正面宣传。目前我们是很单纯的工作合作伙伴,当然如果以后能发展成好朋友我觉得也不奇怪,至于其他的……我希望大家不要多猜,”这个时候他已经抬眼看向摄像机位,他说:“虽然我夫人现在在国外疗养不在我身边,但我不希望她不在的时候有任何对我们婚姻不利的传言破坏我们的关系。”
女主持人笑得很尴尬,我则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他,我真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似乎很在乎那个女人……很快我便回复了女神高贵完美的笑脸,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我刚刚那个傻样,但我自己的内心肯定是已经傻得透透的了。
直到入座,我仍然没有完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栾修应付着身边各种艺人的问候,直到颁奖典礼开场,我都没有机会和他探讨一下他和冰块儿各种婚娶到底是闹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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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颁奖典礼真是赚足了噱头,事先完全未像往常的颁奖典礼一样彩排、告知艺人获得什么奖项,所以当我被宣布获得年度最佳女歌手的奖项时,我还愣在椅子上缓不过神来。当然,我缓不过神这事儿在别人看来并不是我自己知道的原因,他们一定是把颁奖嘉宾和我的关系当成了最大的卖点和看点,给我颁奖的人,是成靖天和甄卯儿。
我是不知道我这个年度最佳女歌手有没有冰块儿的暗中授意在内,但我相信这两人的出现绝对是动了一些关系的,当我踏上舞台时看到台下齐大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在心里肯定,他不是我亲爹。因为他让主办方这么安排只是给人看了笑话,笑话了他的继女和继女婿,而我也一样的待遇,唉~
栾修坐在台上沉静地看着我们,他长指横在唇上一脸思索,很明显,他也在揣测颁奖嘉宾到底是谁授的意,目的为何。
主持人更加兴奋了,滔滔不绝地先是对我的新歌及MV一阵热烈点评,夸我歌唱得好舞跳得棒,末了问我:“对于故友给自己颁奖,有何感想?”
我捧着奖杯拉着唇角弯身对着话筒一番感谢各种V后说道:“他们二人是国内手屈一指的偶像明星了,能得到他们的祝福和授奖我真有些受宠若惊。”然后我回身对二人露以感谢一笑,全场掌声雷动。我继续说:“说到唱歌跳舞,我想如果今天卯儿和靖天仍然活跃在歌坛,这个奖未必是我得到,不对,靖天不得我这个奖,不好意思啊,总之,感谢他们的退出,给了我一个机会。当然,我也感谢其他歌手对我的承让,说实在的,这奖,我受之有愧。所以来年我一定更加努力,谢谢大家。”我既作小伏低的让没得奖的人心里舒服一些了又讽刺了离开了歌坛转战影视圈的甄卯儿,她要真有我这水平,至于放弃唱歌跳舞嘛~姐其实坏得很谦虚,你们懂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生日啊生日,就没有人想对我说点啥!!就这么霸王我?!!太伤了,明天不更了,去PARTY~~我被霸王伤得体无完肤啊。
☆、神 经 病
我的先发制人让甄卯儿想在我面前得意一把的话没有发挥出来,她用眼角瞄了瞄台下的齐大志,我心里更是不屑。不就是颁个奖给我吗,怎么会让她有高我一等的错觉呢,她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还在一边堆着笑脸,成靖天已经站在我身边,我让开话筒他便低身说道:“能给老朋友颁奖真的非常荣幸,雅崎,你一直很努力,不要妄自菲薄。”然后向我握了握拳,意思让我继续加油。
我笑着对他点头,眉眼含春,我就勾引成靖天了怎样,有本事现在就打我啊打我啊。
我们离甄卯儿很近,都看到了她咬紧的牙关,她走到话筒前与成靖天并肩,也对我说了句“加油”,转身来拥抱我,还故意面对话筒的方向说道:“雅崎,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看她多大度,我哈!
我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肩,示意主持人将手里的话筒举到我的唇边,我语带哽咽地说道:“卯儿,咱们小的时候吵过闹过,现在仍然还在一起工作,比起当年的其他姑娘我们实在是有缘,我希望这缘份能继续,有一天你拿影后时,我如果能给你颁奖,那就是人生很完美的事了。”绝对的孽缘,我和她都懂。
彼此的拥抱在看不到的位置用了力,如果不是顾及形象我相信我俩此刻一定是泼妇般撕了彼此的衣服和伪装。而二缺主持人还在乐,乐得跟他结婚似的,一边赞叹我们姐妹情深一边笑着伸手示意我们可以找个环境幽雅闲人免进的地儿继续情深别耽误他下班。
回到位置上,我把奖杯塞到栾修手里,一脸厌恶它有多脏似的。两秒钟后我反应过来这人不是龙铭幽,又笑嘻嘻地把奖杯抽了回来。栾修含笑地把放在唇边的手移开,问道:“把我当小幽了?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俩,即使不在彼此身边,习惯和默契也如影随形。”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兄,你是在开玩笑讽刺我吧。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掩在茂密黑发下的耳里拔出小巧的蓝牙耳机挂在我的耳上,我问:“干嘛啊?”那端突然出声,是冰块儿的声音,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没想到你能拿到年度最佳女歌手。”潜台词就是,他们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把这个奖给你。
我气愤极了,再次把奖杯塞给栾修起身假装去卫生间走出演播厅,一出门我便低声对他说:“你就这么看不得我有实力啊?你一天不讽刺我你难受啊?”
冰块儿在那边一顿,片刻说道:“有吗?”我靠,这语气,我吐血!
我问他:“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别人看到我和栾修在一起吗?这次怎么愿意了?”
他回答我,“因为你是第一次走红毯。”
我更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嘲笑我还是怎么地,不就是在红色的地毯上走两步吗?我回国那天不是走过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见不得世面上不了台面吗?”
他答:“我想让你这回的第一次,风风光光。”
我惊了,惊得只会站在马桶蹲位里低声对他喊,“你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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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的第二天,我意外接到了齐大志的电话,他说他在我公司附近,问是否可以约出来见见聊聊。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在家里睡觉,昨晚颁奖典礼是在近十点半的时候才结束,事后又要做新闻采访,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我说要感谢栾修,他说他还没吃饭,于是我请他在龙铭幽旗下的酒店西餐厅搓了一顿,回到家睡下时,已经两点多了。
即使我很困时差还在调整中,但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跟齐大志见上一见,一是好奇他找我的目的,二是我实在想问问他,和我的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中午,我开车赶到公司附近的日本和风料理餐厅,落座,齐大志便笑眯眯看起来相当慈爱地说道:“雅崎从日本回来,我也猜不中你喜欢吃什么,想来吃日料,错不太多。”
我笑,喝一口麦茶开门见山:“齐——先生,今天找我有何指教。”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这多少让我有点忧伤,我们此刻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不管曾经或者未来会是什么。
齐大志招来服务生把菜谱递给我,我沉着气点了几份寿司和一个寿喜锅后略有不耐地看着他。他点好料理才言归正传,“我也是前几天才听甄甄说你原来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呵呵,没想到我放走了一个歌后,现在想想觉得很是心疼啊。”
我在心里翻白眼,面上还得笑着说:“哪里的话,我不是什么歌后,也没想过当歌后,以前在贵公司承蒙照顾,呵呵呵~”
我俩一来二去又客套了一番,寿司锅已经开始冒泡,我转着手里的清酒杯说道:“我想,齐先生今天约我出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哦?何以见得?”齐大志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我看到他不知道为啥脑里浮出现两个字——屌丝~
我说:“很简单,想来以齐先生的能力,要查到我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板其实就是我本人,并非难事吧?我们之间,难道还有合作可谈?”我先发制人,表明我不会和他合作的态度。
齐大志倒不介意,看来他也没看上我的公司,肤浅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公司的后台,怕要巴结我都来不及呢,我妈妈当初就是为了这种男人背负骂名?果然看男人眼光极差是我们家的遗传。
他也晃着手里的清酒杯,垂眸片刻说道:“其实今天约钟小姐出来,是有事拜托你。”连昵称都不用了,呵呵,我坐直身子,愿闻其详的态度。他继续说道,“我想请钟小姐,离阿修远一点。”
“嗯?”事情是怎么转到栾修身上的?我压下欲抬起掏耳朵的手,一脸不明所以、虚心请教。
齐大志低低笑出声,又是一副慈爱的样子说道:“钟小姐怕也听阿修说了,我们俩家是世交,其实简单地说,我和阿修的妈妈是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我们情同兄妹,他妈妈去世后,他的爸爸也远走,我便自我感觉对他多了几分责任,阿修的外公四年前也去世了,我想,如果他还有长辈家人,我算是一个。阿修这孩子什么都好,也一直很本分,妻子长年不在身边,却一直没有什么绯闻,他的妻子相信他也和你说了,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