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作者:云我无心(晋江vip13.05.12完结,豪门世家,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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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 作者:云我无心(晋江vip13.05.12完结,豪门世家,情有独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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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呵!说到当初,我还要感谢你们呢!如果当初不是被我最好的姐妹背叛,我怎么可能认清人心到底有多么冷酷和现实?如果当初你不毅然决然地离开我,我现在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嫁到声名显赫的郁家……”

    “辛妍,其实当初我也是……”他迫切地打断我,似乎有什么隐情地要说出来,但挣扎一下又咽了回去,“对不起,我不该再提起那件事。”

    伤口反正已经剥开,与其让它一口口咬噬心扉,不如痛得酣畅淋漓,我戏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什么不能提的?不就是我把我最不堪的秘密告诉了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却不小心转告给了我的男友,然后,不到半年,他们就在一起了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们初识的柔道馆里,岳川飘忽低沉的声音:“对不起,辛妍,我没有办法再和你继续下去。”

    曾经也是在那里,我的心瞬间飞上云霄,而那一刻,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倾塌,我被瞬间埋进不见天日的深穴。

    我放任心里的伤口不断崩裂:“你以为这样的打击,就能让我把自己困住再无出头之日?放心,我不是谢宇楠,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就算你们全部都疯了,我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我靠近一步,让自己的眼神无比肯定:“我会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活得更好!”

    这次我没有等他的反应,直接擦过他身边昂然向前走去。

    走到医院门口我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对着天空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也没有用。

    他的影子像逃脱了封锁的神魔,在我脑际无止境的疯狂回旋。

    在柔道赛场,他是那么的英姿勃勃意气风发,他对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我们并没有爱到铭心刻骨的地步,但在我暗淡无光的人生里,他曾经是一道撕破夜幕的绚烂花火。

    而现在,我却急不可待地要掐灭那最后零星的一点光芒。

    因为哪怕只有一点,也仍然能够让我全身像烈焰炙烤一样地痛。

    我扑到了全市最大美食广场,把每个柜台都吃了一通,直到再也塞不下,才打车回到郁家大宅。

    郁安承漂亮的后妈正抱着胳膊发愁,家里的厨子家里有急事临时请假走了,厨房里一堆食材,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正好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直接撩起袖子走进厨房。

    洗菜切菜配菜,我一刻不停地在厨房忙乎到黄昏。

    我奶奶曾经做过厨师,我跟她生活后她不愿忙前忙后伺候我,什么事都指使着我自己做,在她挑剔又苛刻的训练之下,我不到一年就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菜要起锅了,我一时找不到调料,走到厨房外找郁夫人,却看到客厅里的郁安承。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穿着围裙举着锅铲也吃了一惊。

    火还没关,我顾不得许多对他做了个帮帮忙的姿势。

    他很配合地走进厨房,我做了个“调料”的口型,他懂了,不过还是一脸茫然,我手里油腻腻的不方便,只好干脆利落地命令他:“找!”

    他打开柜子找了一会儿才端出一个调料盒,我对他伸出手:“盐!”

    他对着盒子没有动静,我不耐烦凑过去一看,五六个格子里全是白花花的粉末,难怪他犯愁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一个手指头,试探地伸进一个格子里,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摇摇头又伸向另一个,等尝到第三格的时候,很肯定地一指。

    我瞥他一眼,他脸上写满成就感,嘴唇上还粘着几粒细小的粉末,像个刚偷吃了糖的小孩。

    如果不是心情恶劣,我几乎忍不住就要笑出来。

    餐桌上我烧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郁广庭的双胞胎儿女把我烤的的蜜汁鸡翅吃了个精光,难得回来吃饭的郁广庭也给予了我鼓励性的赞扬。

    郁安承吃饭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并没有表现出特别赏脸的意思。

    郁夫人开了瓶郁氏的醇酿,听说就是上国宴的那一款,我抿了几口,果然清冽香醇,而且喝下去没多久就觉得恍惚又舒坦。

    我正需要这样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口。

    吃饱喝足晕晕乎乎,有些事情,也就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回到小楼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找到一档最无聊的搞笑节目,边吃薯片边跟着里面精心布局的每个笑点哈哈大笑。

    可是越笑越难受,胃里一阵阵翻腾起来,从胸口一直翻到喉咙口。

    我捂住嘴冲向卫生间,正好郁安承从楼梯上走下来,我急急地绕过他,扑到马桶边嗷嗷地大吐。

    还是恶心,我仰面躺在沙发上抓狂地揉胸口。

    手臂被轻轻拍了拍,我烦躁地一推手:“干嘛,难受着呢。”

    一颗小东西塞到我手里,我睁开眼,是颗药片,郁安成正蹲在沙发边,手上端着一杯水。

    猛地又一阵恶心,我来不及再跑,哗哗地直接吐在了地板上,郁安承躲避不及,身上也被溅到不少。

    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直接嘟哝:“不好意思,等一会儿我再收拾,难受,现在难受。”

    他没多啰嗦,放下水杯药片就走开了。

    他们每天晚上的相聚,他是从来不会失约的。

    我闭着眼睛像快死的鱼一样吐气,等到睁开眼睛,发现边上竟然已经都清理干净了。

    郁安承没有出去,换了身衣服在边上的沙发上看电视,而且,还是那档插科打诨的搞笑谈话类节目。

    我从来没有见他看过电视,也一直以为他根本不看电视。

    他听不见。

    躺着也不舒服,我撑着沙发坐起来,眼前一阵发晕又差点倒下去。

    好不容易坐定,郁安承已经坐到我边上,端着水杯,摊开的手心里还是那颗药片。

    我从小就不知道怎么吞药片,有一次哽在喉咙口差点没把我苦死,一想到就后怕,大着舌头抱怨:“这么大的药片,怎么吞得下去,我不吃!”

    郁家的酒后劲果然很足,手脚全被麻倒了一样的酥软无力,我决定直接上楼睡觉。

    东倒西歪地刷了个牙,我到卧室找到被子,松松垮垮地抱着直奔书房,走到门口却被郁安承堵住。

    我不满地嚷:“干什么!我要睡觉!”

    他向我端出一个小瓶盖,里面几颗小小的东西,居然还是药,只是掰成了很小的颗粒。

    “不吃!”

    我不胜其扰地挥挥手,靠在门框上闭起眼睛,决定就这么睡着。

    被子从我手里滑了下去,我的胳膊被轻轻地扶住,过了一会儿,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怀抱。

    我正使不上力,索性完全靠了上去,借助着他的力气,慢慢地移到到床边。

    我一倒就陷进了枕头里,他脱去我的鞋,把我的脚放到床上,又帮我盖好被子。

    我想想突然不对,掀开被子挥舞着胳膊要起来:“错了错了,这不是我的床,我要去书房,沙发……”

    他把我的手按了下去,重新把我肩膀处的被子掖好,又用手指指床,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我打个酒嗝吃吃地笑:“郁安承……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做手势……呃……很好看?”

    他顿时尴尬地僵住。

    “可是,你这里不好!”我抬起身指指他的心脏部位,“你是帮凶,帮凶!”

    情绪经过酒的渲染变得昏乱而直接,我捂住眼睛无赖一样地发狠:

    “谁说的啊,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计算人的恶,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啊呸……那是没有被人害过的人说的屁话,这个世上要真有人能这么爱我,我就这么爱他!否则,我统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们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我全部都要加倍奉还……”

    越说越狠越说越乱,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神思昏沉中,却感觉到,一块温热的毛巾在脸上来回摩挲,接着,太阳穴两边有手指在轻柔地按摩。

    从大脑,到四肢百骸,都在那样轻柔的按压里变得越来越轻,简直就像是被包裹在云团里。

    这种太不像现实的温馨反而让我清醒,我蓦地睁开眼睛。

    郁安承立刻仓皇的转开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一瞬他的眼神,居然和在他奶奶床边看到的,一样的柔软温暖。

    我有些迷惑,更多的是挑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想弥补你们的罪恶?”

    他依旧不做回复,似乎那件罪恶的事情根本只是我的臆想或编造。

    保持沉默,这是让我最愤怒也最绝望的态度。

    “你以为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慢慢忘了?”我气恨地故意又提起他最嫌恶的事,“我不是说过了,要我忘记,只有一个办法……”

    我借着酒劲乜斜着他,拍拍身旁宽大的床铺:“不如,今晚上,你就睡在这里?”

VIP最新章节 10(十)

    他依旧蹲在床沿,眼睛从我的嘴唇移到我的脸上。

    我醉意朦胧地露出一个媚笑:

    “把她的男人抢过来,说不定,我就没那么恨了。”

    他突然撑着床沿站起来。

    下一步就应该就是耻辱地甩门而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嘲弄的大笑,可是他却突然在床头躬下身来。

    他的手撑在我身体的两面,正好像一把弓一样将我扣住,我整个人,都被压在了他的阴影里。

    我一个激灵,脊背的地方已经如有一条冰冷的小蛇在爬,但还是硬撑着:“真的要用你的献身,去救赎你的女人?”

    他的脸完全遮挡了床头的灯光,看不出表情,我觉得脸颊上倏忽一凉,他修长的手指滑到了我的脸上!

    我全身缩紧,紧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他手指还在滑动,轻柔而缓和,仿佛风的抚弄。

    很奇怪的,我没有预想当中的窒息般的紧张。

    那种感觉,和当初那个山羊胡男人触碰我时如临深渊的恐惧,完全不同。仿佛绵绵不尽的温柔与怜惜,竟然,让我有些眷恋。

    他的脸慢慢向我倾了下来,越来越近。

    他的气息也是清朗的,干净的,和盘亘在记忆中的污浊完全不同。

    虽然我已经绷得像个僵尸一样,但并没有直觉地去躲避。

    他在即将接近我的唇时,突然顿了一下,头微微后仰,似乎审视我的表情。

    我的声音虚弱地颤抖:“来啊,怎么?想躲?”

    不知是不是激怒了他,他突然扣住我的手,灼热的唇猛地紧贴在我的唇上,热度倏地直贯我的脊椎,我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像虾米一样顶了起来。

    我一直抗拒过度的亲密,就算是岳川,也只是吻过我的脸颊,或者蜻蜓点水地在我唇上触碰。

    可他的吻却还在深入,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唇与唇的流连,更加柔软炙热的舌尖舔开了我的上唇,黏黏地滑过我的齿板,又不安分地在我的齿缝间,探寻着更加幽深的去处。

    不是我不想守住,但喉咙里不可抑制的一个□,就轻易地打开了唇齿间的那道屏障。

    仿佛是开了一道闸口,他的唇,卷席着火一样的热度与洪水一样的力量,来势汹汹地占据了我整个唇舌,翻卷奔涌,不可抵挡,似乎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我的心房,呼啸过我每一根血管和神经,霸道地淹没我全部的神智。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舌头也和他翻搅在一起,两股力量的交汇激荡出千层巨浪,我已经被卷进不辨方向的浪潮里神魂俱散。

    他的唇恋恋不舍地黏在我的唇齿间,手指在我锁骨的浅涡,仿佛弹琴一样的往下摸索,当胸口传来一阵热意,我蓦地一个剧烈的震颤!

    我的胸口,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魔鬼的烙印。

    那只龌龊的手,在我的胸口极尽□之后,把滚烫的烟头戳向了我还没发育完全的胸脯,那里白皙柔嫩的皮肤瞬间烙出一个个猩红的伤口,仿佛一张张不敢声张的流血的嘴巴,逐渐溃烂化脓,最后留下一片再也没法磨灭的疤痕……

    “啊——”

    胸口的炙热聚在了突起的点上,烈焰灼痛一样的感觉让我惊恐难耐地叫出了声,挣脱,我只想挣脱,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覆在身上的人狠狠地推了下去!

    我死命揪住胸口的衣服,尽管那里完好无损,可我却有一种所有的羞耻被□裸撕裂的惊惶,我闭着眼睛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颤抖得像一只冬眠中被惊醒的兽,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外面冰冷无助的世界。

    一声闷哼让我不自觉地睁开眼睛,郁安承倚着墙边的柜子要站起来,可刚一起身又坐了下去。

    我心脏剧跳,另一重的恐惧有笼罩住我,他这样的身体,万一摔伤我怎么担待!

    还好,他费力地抵住柜子站了起来,一抬头目光又望向我的方向,我赶紧闭住眼睛。

    沉闷的脚步,连带着他不太均匀的呼吸,慢慢地向我靠近,在他的手触到我的一瞬,我鼓起所有的力量睁开眼睛。

    他的脸上是不明所以的迷茫,似乎还有点焦灼的关切,手正要探向我的额头。

    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一边瑟缩地后退一边大叫:“走开!别碰我!走开!”

    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的收了回去,脚步却还在试探性地向前移动。

    我把发抖的手指着门口:“出去啊!”

    他像遭到当头棒喝般的怔在了原地,突然,露出一个极度自嘲的笑容,而眼神,却倏忽间消释了所有的热度。

    他迅速回头,像是终于得到解脱似的,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差点引火烧身的惨痛教训让我不敢再去轻易招惹郁安承,而他的回避却更加彻底,连续几天居然连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好在郁广庭夫妇去了美国谈合约,也没有人过问。

    天气有点憋闷,晚上洗完澡我换了件白色的睡袍到院子里透气。

    没有星月,风飒飒地掠过院子里的花草,把我宽大的睡袍掀动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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