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自从那晚蒋瑞生把墨墨带到画室之后,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在悄然的发生改变,他感觉得到,小丫头在慢慢的接受自己,适应自己,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
蒋瑞生慢慢的走到墨墨的身后,“看什么呢?这么投入连开门声都不知道。”抱住眼前的小人儿。
“谁啊?”墨墨吓了一跳,忙转头看
“你吓死我了。”墨墨放下手里的冰激凌看着蒋瑞生说。
“好吃吗?”
“嗯”。墨墨虽然在接受蒋瑞生可还是没办法和他这么亲密。难受的推推身后的人。
“啊,外面好热,给我吃几口。”蒋瑞生赖皮的不肯放开墨墨,张嘴问墨墨要她手里的冰激凌。
墨墨看着他,又看看手里的冰激凌,最后还是挖了一大勺给蒋瑞生。
“给。”墨墨把勺子房子蒋瑞生的手里。
“啊,没手。”蒋瑞生张嘴想让墨墨把勺子放他嘴里。
“你把手放开不就有手了吗”。
没办法最后墨墨还是把勺子放在了蒋瑞生的口里。
“晚上吃什么?”蒋瑞生边嚼着嘴里的冰激凌边问墨墨。
“不知道。”
“那你中午吃的什么?”蒋瑞生一听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没吃,不饿。”蒋瑞生中午没有回来,墨墨也懒得做饭就吃冰箱里的点心凑合。
“以后不准这样,算了,以后我都回家吃。有事的话,你跟着我一块儿出去吃。”蒋瑞生边开冰箱边说。
墨墨一听害怕了,忙走到他旁边说:“别,我以后按时吃还不行吗?”
“晚上我们煮南瓜粥来喝好了。”墨墨从他身下把南瓜拿了出来。
“要帮忙吗?”
墨墨摇摇头,开始切南瓜。
“我去洗澡?”
“好。”
蒋瑞生哼着小调上楼去了。
两人喝完了粥蒋瑞生说:“墨墨一会儿和我出去趟吧。”
墨墨看看蒋瑞生,点头。
两人开车来到东城区,北海附近,前面巷子很深,也窄,蒋瑞生把车停在路边,牵着墨墨的手往里走。
眼前门廊长了一片还没有结果的葡萄,绿油油的煞是可爱,门口摆了两尊半人身高狮子。头顶门廊上挂了一块横匾上面写着:御绣轩。
蒋瑞生领着墨墨穿过回廊门口有个12,3岁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合身的小旗袍在等着我们。
“生子哥哥。”小姑娘一件蒋瑞生就亲切的叫他。
“嗯,囡囡,长这么高了。”蒋瑞生高兴地比比小姑娘的头说。
“你爷爷呢?”
“爷爷在等你,在里屋呢。”囡囡拉起蒋瑞生的就往里屋去。
“来啊。”蒋瑞生回头看看我说。
一进门,琳琅满目的旗袍料子。叫不出什么名字只觉得漂亮又柔软。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位老先生,花白的胡子,穿了一件藏蓝色长袍;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留了一条长长的鞭子,一直垂到屁股,像是以前清朝的士官大夫一样,老人家看见我们,亲切的走过来和蒋瑞生握手。
“长大了嘛。”老人家看见蒋瑞生拍拍他的肩膀很熟捻的样子。
“张爷爷。”
“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看见我问蒋瑞生。
“墨墨这时张爷爷,我们家所有的旗袍唐装都是出自他的手。”蒋瑞生看着我介绍。
“张爷爷,这是墨墨。”
“您好,张爷爷。”
老人家摸摸我的胳膊,说:“小姑娘,年纪不大啊。骨量真小,穿旗袍会好看的。”
“是。。。。。。”。
“见爷爷要穿的。”
墨墨一听蒋瑞生的话,紧张的拉拉他的衣袖,问他:“你说什么?什么见你爷爷?”
蒋瑞生看着墨墨,说:“爷爷知道了,让我带你回老宅见他。别怕,爷爷会喜欢你的。”
“你先听话就算不见爷爷,张爷爷的手艺极好,让他给你做几身衣服平日里穿也是好的,嗯?”
墨墨知道已经到了这里,怎么也不会就这样回去的,点头答应,心想回去再和蒋瑞生谈,她是怎样都不会去见他爷爷的。
“那我先量量,囡囡给你蒋哥沏壶茶。”老人家吩咐那小姑娘。
“您先脱下外套,把胳膊伸长。”老人家把我领到柜台前,拿起量尺挂在脖子上,戴上眼镜。
“上次见你还是你大嫂来这里做结婚用的旗袍,一眨眼好几年过去了。”老人家一边给我量脖子肩膀一边和蒋瑞生聊天。
“爷爷倒是经常提起您,说是您最近腰不好。”
“没事儿,老毛病了。”
墨墨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只见蒋瑞生的茶已经添了一壶水了,张爷爷从脖子量到小腿,从不知道做身旗袍要如此费事儿。
“好了。”张爷爷终于量完了,墨墨吐了口气。
“小丫头过来看看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
“素淡点的吧。”蒋瑞生抢在我前头开口。
“嗯,也好。这里新来了一批南蚕白底兰花的贡稠,你们看看喜欢吗?”张爷爷转身从身后的几百匹布中拿出一匹还未拆封的布料,打开给我们看。
“好漂亮。”墨墨看着这白底兰花的绸缎,不算规整的一簇簇的兰花,分布在白底的料子上错落有致,那绸缎像是水一样一抖像外扩散开来,让人想起那句:吹皱了一池春水。
“是不错”,蒋瑞生也满意的看着这料子。
“当时就说了,等我们小生子找着媳妇的时候我就给你用最好的料子做旗袍,怎么样,张爷爷没食言吧?”张爷爷看着蒋瑞生笑着说。
“记得,谢谢爷爷。”
“那墨墨是吧,来,过来,选选你喜欢的盘扣的样子还有裹个什么颜色的边?”张爷爷亲切的拉着墨墨色手来到一个玻璃柜台前,里面大大小小的摆了几十对盘扣,花样繁多,让墨墨不知该选什么样子的。
转头跟张爷爷说:“爷爷,您看着帮我选吧。太漂亮了,我不知道该选哪对了。”
“你相信我这个老头的眼光,最后选的不好可不许抱怨的。”张爷爷指指玻璃里的盘扣跟我说。
“嗯,我相信您的。”
“小丫头,嘴真甜。”
“爷爷,你看着再帮她做几身平日里穿的旗袍。”蒋瑞生过来搂住墨墨腰跟张爷爷说。
出了张爷爷的古色古香的“御秀轩”墨墨连忙拉住蒋瑞生说:“我不见你爷爷,问什么要见你爷爷?”
“先上车。”蒋瑞生拉开墨墨这边的车门。
“快啊。”看着墨墨没动弹,蒋瑞生轻推了她一下。
墨墨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让步,倔强的看着蒋瑞生,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蒋瑞生看着墨墨无奈的摇摇头说:“别担心,爷爷就是想见见他孙媳妇,没事儿的。”
墨墨一听炸了窝,“什么?什么孙媳妇?蒋瑞生你。。。。。。。”
“总之我不是什么孙媳妇,也不会跟你去的。”
“由不得你。”蒋瑞生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上车。”
横摇把墨墨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副驾的位子上,拉上安全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蒋瑞生,你混蛋。”墨墨在车里扯着安全带,她从没系过跑车的安全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在车里大声骂蒋瑞生。
“别闹了,你迟早都得过这一关的。再说,这事儿真由不得你,你不去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找来就不麻烦了。嗯?听话。”蒋瑞生劝着墨墨。
墨墨听了蒋瑞生的话发现大家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蒋瑞生,我不是害怕见你爷爷,而是不知道问什么要见你爷爷。你明白吗?”墨墨决定心平气和的和蒋瑞生谈谈。
“不知道问什么?”蒋瑞生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墨墨反问她。
“对,你到底要干什么?”
“墨墨我以为我们之间睡得已经很清楚了,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蒋瑞生把身体靠向墨墨这边,认真的看着她问。
“你还要什么?你要的已经拿到了不是吗?还要什么?”墨墨无力的问他。
“墨墨,我们之间从来不是交易。”蒋瑞生把脸贴近墨墨说。
“。。。。。。。”。
“你听着,我要你在我身边,而且要你合法的站在我身边,明白我的意思吗?和爷爷见面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没得选。听见了吗?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你吵架。”蒋瑞生坐正身子发动车子。
墨墨觉得蒋瑞生完全不可理喻,他难道要和自己过一辈子?
赌气的看着窗外,回到开回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上电梯的时候,蒋瑞生站在墨墨的身后,看着镜子里小家伙一张倔强的脸,心想,嗨,小家伙敢给他使脸色看了,胆肥了!不是前几天一看见自己就躲了。
蒋瑞生笑着摇摇头,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地下乐队
在蒋瑞生这儿住了快一个月了,除了之前蒋瑞生陪她回学校的那次墨墨再也没去过,不知道祁承的壁画画得怎么样了,这天蒋瑞生早晨就被司机接走去了天津。墨墨想回一趟学校也不会怎么着的,而且蒋瑞生也没告诉她不准出门,在衣柜里左挑右挑选了一件看起来正常的衣服,一条长至脚踝的吊带蕾丝长裙,同色的绣花,这是衣柜里最低调的衣服了。墨墨看看窗外的天气,热的要死,随手抓了跟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刘海也梳了上去。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有典雅。拎起一个大口袋,她想回来的时候从寝室拿些日常穿的衣服。
出门后墨墨一边往地铁口走一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之前和祁承的工作进度,现在他肯定还没有画完,先去饭店看看祁承的进度。
从地铁出来墨墨又走了五分钟,远远看见饭店门口那副大大的壁画,鲜亮明快的眼色,饱满丰富的图形,墨墨想他画的好快而且好棒,完全不像是学生的作品。又走近些是祁承,站在梯子上戴了一顶遮阳帽子,手里拿着大大的刷子。在梯子上一会远一会近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大画家,进展不错嘛。”墨墨走进打趣的叫着祁承。
祁承转身,看见来人,“吕墨?”噌的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你去哪了?”祁承放下手里的刷子,看着墨墨问她。
“最近好吗?你画的很棒嘛。”墨墨没有回到,只是问祁承近况。
“嗯,还行。还是按我们说的进展。你呢?”
“挺好,今天有时间知道你还没画完过来看看你。”
“想来继续画吗?”祁承看得出墨墨是喜欢这工作的。
墨墨摇摇头,说:“恐怕不行了,我最近挺忙的。”
“吕墨,你还好吗?”祁承直觉墨墨有难言之隐,不然不会给他在画室留那么隐秘的字条,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今天又突然出现。
墨墨看着祁承笑着说:“真的挺好的。”
“那就好,嗯,喝水吗?”祁承走到车子的后备箱拿出两瓶水,一瓶递给墨墨。
“祁承,抱歉,本来说好一起画的,还有我的失约。真的很对不起。。。。。。”墨墨拿着水没有打开看着手里的水,开口跟祁承道歉。
“吕墨,嘿嘿,没关系,这样也好,就不用分你钱了,还是我赚了。”祁承不想逼墨墨愣愣的打断墨墨的道歉,一脸轻松地说着,“你今天忙吗?”
墨墨抬头看着他摇头。
“明天就结束了,要不今天帮帮我,一起画画?”祁承看着墨墨问她。
墨墨本来就很遗憾这次的工作还没真正的开始就结束了,现在祁承的建议让她很兴奋,忙问他:“可以忙?万一画的不好怎么办?你都快结束了。别因为我的关系。。。。。。”。
“没关系,本来就是你的稿子,没人比你更熟悉了,来吧!”
“我的裙子。。。。。。”。墨墨后悔死了今天没有穿裤子出门,床裙子根本就没办法上梯子。
祁承打开车门从里面拎出一个网球包,翻来翻去找去了一间运动上衣和一条短裤,扔给墨墨,说:“去饭店的洗手间换上吧。新的。”
“谢了。”墨墨并不矫情,拿着祁承的衣服就往饭店门口跑去。
“用金色和赭石混合,要描边吗?”墨墨换好祁承的衣服出来后就拿起一边的刷子问他。
“要描,根据肌理描就行了,没那么多的规矩。”
墨墨端着混合好的颜料,爬上梯子,并没有直接动手,她看着眼前的真正意义上画,向世人展示的作品,她没有直接参与后期的创作,可是里面有她的心血,那一个星期的创作和祁承两人改了又改最终敲定的小稿放大到墙上还是很激动,像是肯定了自己大学的辛苦没有白费一样。
“祁承,谢谢你。”墨墨转头看着梯子下的祁承说。
“谢什么,是你有实力我才会找你的。”祁承也是画画的人当然明白墨墨的意思,他同样也是看着这面墙从无到有,那种激动那种喜悦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
“对了,我之前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祁承爬上梯子问墨墨。
“什么事情?”墨墨手里一边瞄着线头也不转的问祁承。
“嗯。就是在网上找工作的事情,我有哥们可以帮我做个网页。”
之前祁承说过要和她一起在网上找有关绘画的工作,那时墨墨还在酒吧工作,就说考虑一下,现在蒋瑞生把她的工作辞了,墨墨心想,以后还要回学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