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您要换一下衣服吗?”
墨墨冲着梅丽萨笑笑,摇摇头,想就是吃个饭懒得在再换衣服。
“只是蒋总的朋友,随便点也好。”梅丽萨没有直接否认墨墨的意见,看着她婉转的提醒她。
墨墨听了梅丽萨的话,蒋瑞生的朋友吃饭拉她去干嘛?
看了梅丽萨一眼跟她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想和蒋瑞生通个电话可以吗?”
“您请便,还有时间的。”说完往门外让了让。
“那个,你要喝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墨墨还是往冰箱的位置走去,拿出自己没事儿时做好的红枣蜂蜜茶,用热水冲开,最后又拿出一些冰块放进去,端到客厅的桌子上,看着梅丽萨说:“是我自己做的,喝一点吧。”
梅丽萨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还是给自己弄了喝的,冲着墨墨友好的道了声谢,坐到了沙发上。
墨墨来到卧室拿起床边的电话,要密码,记得之前梅丽萨告诉过她密码是她的出生日期。
墨墨试着输入,还真的打开了,按下快播键1,等待。
“喂,是我。”
“。。。。。。”。
“我在画室,梅丽萨在楼下。”
“。。。。。。”。
“我不想去。。。。。”。
“。。。。。。”。
“没有,就是不想去,你干嘛非让我去?我说了不想去。”
“。。。。。。”。
“我干嘛要见他?”
“。。。。。。”。
“知道了,知道了。”
墨墨烦躁的把电话扔在了床上,自己也趴在了床上,锤着被子喊道:“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就知道自己高兴,混蛋白痴。。。。。”
最后还是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裙子,只是后背直开到了腰部以下,胸前也是夸张的深V领,赌气的把裙子穿上,衣服是根据她的身材改过的,墨墨记得这件衣服应该是一个品牌的秀货,只有一件。
他不是要介绍人给她认识吗?好,好得很,那她就要穿的“大方得体”才可以啊!
头发也没有特别的打理在耳边别了一朵大的夸张的黑色的蕾丝花朵,本来是在胸前的,墨墨却把它放在了头上,没有化妆,涂了一个亮红色口红,全身是暗色的黑只有嘴唇是妖冶的,墨墨报复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久没有好好打扮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也是女孩子了!
梅丽萨看着手里提起的裙角,从楼上走了下来的墨墨,心里一惊,好妖艳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完全和刚才上楼的女孩子是两个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女人不是女孩了!
在车上,梅丽萨一直在通过后视镜看后座的墨墨,心里充满了疑问,之前一次见面她穿了一件做工极佳的旗袍,像个出水芙蓉的百合,整个人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喝着手里的东西;刚才的见面她穿的很随意的家居服,头发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拿着毛笔趴在纸上,看着她进来一脸的提防和惊讶;现在的她,像是上世纪大上海的歌女,这个形容完全没有贬义,是赞赏,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可以把各种不一样的自己演绎的淋漓尽致,梅丽萨跟着蒋瑞生很长的时间了,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不同的女子,谁都没有同时把这种性感又清纯,浮躁又很安稳的气质结合的如此的好,她现在坐在车上也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吧,如果不是她在楼下听见她无奈的怒骂声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孩是不乐意出来吃这个饭的!
之前蒋总让她打的钱也是给这个女孩的吧,原来以为是贪慕虚荣的人,可看蒋总这些天的表现,想想又不是,搞不好正和自己猜的相反!
车子一路开到了使馆区,两旁的法国梧桐把正午的太阳遮的不见了踪影,只见地面上斑斑点点的树荫。
餐厅前的门童给墨墨打开了后门,梅丽萨在前面跟墨墨说:“吕小姐,我们到了。”
跟着梅丽萨进了这间餐厅,看装修就是法国菜了,敞开式的厨房,戴着高大厨师帽的法国大厨,一排排的倒置的红酒架,还有精致考究的装修和紧挨桌子。
所有人看见墨墨眼中全都是惊艳,还有几个法国人向墨墨举起了酒杯。
梅丽萨意一进餐厅就感到了四面八方的视线,有不屑的,有惊艳的,还有暧昧的,她知道全是因为身后的女孩。
转身看了跟在身后的人一眼,挺直了的脊梁,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娇羞的低头只是跟着她目不斜视的不紧不慢的走着,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前后的飘荡,心理赞赏的朝她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激赏,好强大的气场,能压得住全场的气势!
和梅丽萨穿插着走过大厅,后面竟是隐秘的花园,还没走进就听见蒋瑞生和一个男子的笑声。
“蒋总,钱少。”梅丽萨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唤了一声,音量不大却让交谈的人刚好听到。
“唔,来了,过来吧!”是蒋瑞生的声音。
“吕小姐,请。”梅丽萨往旁边挪了一步,对墨墨伸出了左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谢谢,嗯,梅丽萨。”墨墨对蒋瑞生的这个秘书是很有好感,刚才在画室看着她急躁的打开门,看见自己里面明显是松了一口的表情,不管是蒋瑞生的指示也好还是她真的在担心自己,总之墨墨不讨厌这个让人感到强势的女人。
穿过两旁的粗壮的月季花田,一进去,看见月季花田中间空出了好大的一块地方,足有外面大厅的三分之一的大小,还有大厅一样的餐桌和坐在餐桌两边的人。
“咦,好漂亮的小姑娘,你是墨墨吧?”不认识的男子率先出声。
蒋瑞生转过头朝墨墨的方向看来,满是惊讶和疑问,“墨墨?”
墨墨往蒋瑞生的方向走了过来,毫不理会他现在眼中的情绪。
蒋瑞生起身双手拉出旁边的椅子,墨墨坐好后也没有马上坐下,只是看着墨墨问她:“今天好漂亮,怎么回事儿?”
“生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女为悦己者容,是不是?你好,我是钱航,蒋瑞生的哥们,我们见过的。”说完还朝墨墨伸出了右手。
“你好。”墨墨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和钱航握手,还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
“你上次去的诊所就是这家伙的。”蒋瑞生在墨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跟墨墨介绍,顺便给墨墨身前的杯子里倒上一点红酒。
“嗯。”墨墨不愿提起她去诊所的事情,那代表耻辱和不幸的开始。
“今天餐厅的主人请我们吃饭,墨墨你敞开了吃啊?别客气。”钱航翘起二郎腿,往后惦着椅子笑嘻嘻的看着蒋瑞生跟墨墨说。
“什么?”他把话说得模凌两可,墨墨转头看着蒋瑞生。
“听他放屁,我帮你点了小羊排,白松菇和绿笋萨拉还有奶油甜汤,甜点你一会儿自己点。”说着抖开餐压在了墨墨的盘子底下。
“小家伙你这件衣服太漂亮了,嗯?有点‘盛服浓妆韶颜雅容’的意思。”钱航说完还哈哈大笑。
墨墨听出了他讽刺的意思,他把诗只说了一半,不紧不慢的喝着眼前的红酒,眼睛看着钱啊问他:“看来我是担不起‘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的赞誉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钱航被墨墨不软不硬的打在了棉花上,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别的词反驳也就笑笑不说话了。
蒋瑞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着两人,心想这小家伙还很是个宝,看着钱航的怂样儿,“她可是从小写诗词练大字的,你也好意的摆弄你那几句破诗!切,刚才那词儿还是在钱乿那儿看见的吧?样儿。。。。。。”
“这什么和什么,还没那什么呢?就不要兄弟了,真是。。。。。。。”钱航夸张的擦擦眼角,低头懊恼的表情。
墨墨被他的样子惹的笑了出来,歪着头看着蒋瑞生,却看见蒋瑞生竟深邃的看着自己心没由来的一慌,还好侍者这时端来了前菜。
蒋瑞生拿起手边的红酒往钱航的杯子里倒了些酒,又往墨墨的杯子里倒了点红酒,钱航轻点杯口示意,看着蒋瑞生说:“扎西次仁来来京了。”
蒋瑞生倒酒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舔酒。
“什么时候?”
“刚刚从机场出来。”
“他反悔了?你这边有什么动静?”
“收了我的钱,他就不敢出尔反尔。你再找人查查。”
“他找人跟着你,还寄了照片给你爷爷,这事儿就算了?”
“有这么多保镖有什么不好?”蒋瑞生说话的时候晲了钱航一眼。
“她这边呢?”钱航朝墨墨的方向瞅了一眼。
“没事儿,在这儿地他不敢怎么样?老爷子会找人的。”蒋瑞生说完还摇摇头,想起墨墨和爷爷的事儿就头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被锁了,又修了一下,试试能不能解锁吧!
☆、秋后算账
这边墨墨还没有吃完吃完饭,墨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也没有显示。
蒋瑞生拿过手机瞧了一眼,接起来:“喂,李助。”
“。。。。。。”。
“爷爷,您老有什么指示?”
“。。。。。。”。
“在啊,怎么了?”
“。。。。。。”。
“有什么事情吗?我和她一起回去吧?”
“。。。。。。”。
“好,知道了。”
蒋瑞生挂了电话陷入沉思,一会儿转头跟看着墨墨认真的说:“爷爷要见你。”
“什么事儿?为什么。。。。。”。
蒋瑞生看着她也摇摇头。
“没事儿的,有事儿就不会先知会你了,瞎担心什么?”钱航在一边安慰蒋瑞生,他自己是过来人,蒋瑞生的担心是对的,可是如果真的要对眼前的小丫头怎么样的话去也绝对不会先让蒋瑞生知道的,没有这个道理嘛!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蒋瑞生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你不知道,她上次见面的时候把老爷子气的心脏病差点病发。”说完还看了墨墨两眼。
“啊?哈哈哈,小家伙你人挺才啊!”
墨墨看着笑成鸡婆的蒋瑞生也不搭理他,看着蒋瑞生问他:“不去不行吗?”
墨墨还真怕老爷子秋后算账。
蒋瑞生摇摇头,“等会儿李秘书来接你。”
“这身衣服怎么办?”
“你还知道?”
“我不想出来嘛,你硬要我出来,我想气气你,谁知道爷爷。。。。。。”,墨墨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啊。。。。。。。”。
“现在怎么办?”
“去买身吧,爷爷看见你穿成这样肯定又咬心脏病病发,!折腾!”说完和钱航挥挥手。
墨墨看着幸灾乐祸的钱航,吐吐舌头和蒋瑞生出去了。
“唉,可是你请客,别忘了,我不结账了。”钱航在身后瞎嚷嚷。
蒋瑞生装过身,睥睨的看着钱航说:“谁说我要请客的?还有开的那瓶92年份的武当王,一起给结了。”最后的一句话是看着经理说的,“按全价收。”
“蒋瑞生,你大爷的,整一掉钱眼儿里的周扒皮。。。。。。”。
墨墨坐在这黑色的奥迪里身上穿着刚刚才买的迪奥,觉得无比的搞笑,突然想起不知在哪看见的笑话,说是男人一辈子追求奥迪,女人这一辈子追求迪奥,小孩则追求奥利奥。
刚才蒋瑞生的爷爷的助理来接她的时候就已经不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特轻松特平静,反正缩头亦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有什么打不了的!再说如果老爷子要秋后算账她正求之不得呢!
到了蒋宅,助理在门口就没在进屋,看着墨墨说:“吕小姐,您进去吧。”
“谢谢。”墨墨倒也记得,进了门也没人,也没看见蒋妈,这得硬着头皮往蒋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爷爷,您在吗?”墨墨在书房的门口敲着门问。
“进来吧!”
推开门,看见蒋老爷子和上次一样站在书桌前面,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甚至连气氛都一样!
“爷爷,您找我?”
“嗯!过来。”老爷子头也没抬的说。
墨墨转到书桌后面和老爷子挨得很近,只见桌子上又是一副《长干行》顿时脑袋就涨开了。
“爷爷。。。。。。”。
“你看看这次写得怎么样?”蒋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毛笔,盯着墨墨说。
“嗯,好,挺好的。”墨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心里想着死也不能说实话了,说完还看了看老爷子,笑的一脸灿烂。
墨墨觉得周遭的寒风嗖嗖直吹,因为老爷子正两眼滚圆的瞪着自己。
“嘿嘿,爷爷,这的写的挺好的,真的。”
“好在哪?”
“嗯,行笔如流水,笔势雄健洒脱,笔酣墨饱,总之有初写黄庭,恰到好处的意境。。。。。。。。”墨墨看着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绿。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最后都听不轻她在说什么了。
“还有吗?”
墨墨低着头一个劲的摇头,“差不多了。”
“这次有了‘缠绵婉转和细腻真诚’的意思了?”
“嗯?”
墨墨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突然醒悟过来,靠,真的要秋后算账啊,这不是之前自己说的话吗?
老爷子记仇!?
“有了,有了。即缠绵又婉转还很真诚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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