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讲的是《普门品》,墨墨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熟,看着一边听得入神的扎西次仁,轻轻拽着他的衣角说:“我可能帮不了你了,这普门品我。。。。。。”。
“没关系,先听着。”
两个小时讲完了一篇经文,墨墨跟着扎西次仁来到后山的石经台上,主持坐在上面打坐,“师傅。”
“嗯,”主持睁开眼看着扎西次仁还有身边的女孩。
“听得懂禅?”看着墨墨问道。
墨墨摇头。
“何为普门品?”
“世人探求心灵慰藉的良药,不过世俗了!”这也是墨墨当初摒弃这本有名的经书的原因,只要你能诵念普门品,所求的事情,就能满愿。但可不是今天念,明天就有功效不,也不是说平时也没有念过,到时候就想求感应,即刻便有灵应!
必须先打一个稳固的基础,如造楼房要先打好地基,地基打不好,楼房也就没有法子建造了。天天念,念得观世音菩萨他认为你合格了,认为你有这个诚心了,然后你就所求如意,遂心满愿。
就像化缘化缘,谁也不知道到底化来的是什么?念经念经,菩萨决定你是否能遂愿,但是又有几个人真正遂愿了呢?
“一切因缘随心出,小姑娘,世俗是什么呢?”
“赠有缘人!”师傅拿起旁边的水壶,往碗里倒水,知道碗里的水溢出来,还在倒,墨墨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先是懵愣,突然之间惊醒了——水满则溢!
师傅已经走了,留下了那只潺潺浮水的碗在原地。。。。。。
走的时候,墨墨的脑海里还是漂浮着水流满出的场景,奇怪的扎了根,有些不经意的画面,就这样在心里待了一辈子,现在这一幕肯定也要长存了,主持师傅好思虑,一个动作就让她彻底的反思了。。。。。。
“抱歉,没帮上你的忙。”看着开车的扎西次仁,墨墨歉意的说。
“没关系,收益颇丰!”扎西挑眉浅笑。
“师傅很少和别人私自禅经论佛,更不要提给人警示了,是我跟你沾光了!”
“。。。。。。扎西,你快乐吗?你拥有很多东西。。。。。。我的意思是。。。。。。”,墨墨因为心境的关系主动和他聊起天来。
“你心里不是有了计较了吗?”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快乐吗。。。。。呵呵,你不是知道吗。。。。。。沟壑难填,这是病!”扎西次仁大方承认。
“既然是病就有得治,是你自己不想痊愈吧?”
“痊愈?痊愈之后呢?”
“的确有良药,可是—她—不—愿—意!”扎西次仁看着墨墨的侧脸,一字一顿的说。
“我怎么会是你良药,我自己都找不到痊愈的药!”
墨墨不想和他在这种地方打哑谜,这里不适合欺骗和谎言的衍生,如此美丽又干净的世界,让他们沾满污尘的人们感到无地自容,可以清洗一个人的心的话,那她想好好洗洗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扎西次仁打开敞篷,两人一路无语到了饭店门口,“墨墨,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永远都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你经历伤害;如果北京呆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吧,或者去西藏的共一会馆,他们会帮你的!”
“谢谢;再见。”
“这个。。。。。。”,扎西拿出画筒递给墨墨,是那副美杜莎!
“有来有往,这个就送给你吧!虽然不是良药,可是警钟。。。。。”,墨墨把手里的碗交给了扎西转身就往饭店走去。
大家在饭店大厅集合,这次的写生就到此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是继续在九寨沟玩还是回北京,全看个人安排!
在机场,墨墨迫切的想见到蒋瑞生,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她充斥她的全身,她订了最近的航班回北京。
“吕小姐?”周玉墨墨身边,恭敬地和她打招呼。
“您是。。。。。。”。
“我们见过一面,在北京,我是扎西公子的司机。”
“。。。。。。对,我想起来了,您好。。。。。。有事吗?”
“这个,是扎西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
一个黑色的牛皮信封,墨墨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有些害怕,冥冥中一些东西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只等你自己去打开它。。。。。。
照片,很多的照片。。。。。。
墨墨坐在候机室直到广播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反应,只是痴傻了一般的在发愣!从来都没有缘分,一直都是骗局,至始至终的谎言。。。。。。
蒋瑞生你费尽心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全世界最傻的人就是她了!顺着手里的照片的滑落,墨墨在法国留学时的照片,在警局标记她身高的照片,获奖的照片,在戴高乐机场的照片,回国时的照片,和爸爸在外散步的照片,爸爸自己的照片,还有姐姐的等等!
你皮带袋的文件,就是爸爸费尽千辛万苦要找的证据,可是三年前爸爸金矿并购的最后直接受益者竟然是蒋家的三公子——蒋瑞生!
原来是他主导了一切,只是为了新勘探出来的那27个亿的黄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是墨墨自己给自己织了一张网,把自己圈了进去。。。。。。
☆、真相2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章写得最爽,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
做人不能这样,要厚道!
下一章就和开头接上了。。。。。。
“。。。。。。生子你要怎么办?”说话的是大头,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他还能怎么办?你以为他没有准备为什么现在这个档口上,那小丫头去了九寨沟?换了平时,打死他也不会同意。。。。。。”。
“生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为了让扎西次仁放松警惕把自己的女人送到敌人的怀抱。。。。。。。还是明知道他对墨墨存了什么心思还要装作不知道。。。。。。。这些照片,这些照片。。。。。。。”。蒋瑞生痛苦的甩掉手里的照片,气恼的喝掉了手里的酒。
钱航看着兄弟这幅模样,和声安慰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不是有人跟着他们吗?不会出事的!扎西次仁胆再大,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你大哥呢?”大头最近不在可是有人把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他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差不多是时候了,也该收网了!”蒋瑞生重重的把酒杯掷在家里的吧台上,转身,“墨墨。。。。。。。?”
看见墨墨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蒋瑞生慌了,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
她没有说话,原来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他手里的一颗棋,是在棋盘上还是被吃掉亦或是诱敌前进的鱼儿!
“你听见了?。。。。。。。是吗?墨墨,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蒋瑞生现在好像搁浅的鱼儿一样,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没有水的鱼儿始终难逃一劫。。。。。。。
“你相信我!”蒋瑞生上前一步把她抱进了怀里。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终于回来了。。。。。。。”。
钱航和大头看见俩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拿起西服外套就要走,留下空间给这对苦命鸳鸯。
视线扫到大头离开的身影,“大头,英子回来了吧?把她号码给我一个号码?我想她了。。。。。。”,墨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到英子的号码,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
“一会儿我让她给你打电话!你们先。。。。。。呵呵”。
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俩人,墨墨推开蒋瑞生的怀抱,一个人怒到极致反而会镇定了下来。
看着她淡然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蒋瑞生惊了,那个眼神和刚开始一模一样,事不关己,无论你是伤害还是讨好,都像是局外人冷眼旁观他的滑稽。
“墨墨,你听我说,我们很早就布好了局,对他来说这次的犯难是自寻死路,一切都只是演给他看的。。。。。。。”蒋瑞生站在墨墨前面,小家伙坐在流理台上,也不知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像要看穿他一样,只是眼神里流淌的悲伤,和痛苦让他的心悸动不停,就像沙子在指缝间慢慢流逝了,他却无力抓住丝毫。。。。。。。
“墨墨,求你说句话,求你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害怕!”蒋瑞生手盖在她的眼睛上挡住了她灼人的视线。
拉下他的手,“我也害怕。。。。。。。怕的要死。。。。。。蒋瑞生,我不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对你来说,只有你的家族和你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吧!”
“墨。。。。。。”。
“你先让我说完,为了钱你拿走了我爸爸的股权;为了那股权,你拿我和姐姐威胁爸爸;为了你的家族,你拿我去拖住扎西次仁,赢得时间反击;为了得到我,我。。。。。。。”,墨墨已经泣不成声了,原来自己没有想象的坚强,还是泪下了眼泪。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蒋瑞生后退着看着墨墨,眼神的闪躲,无力地辩白,“墨墨,对不起。。。。。。。对。。。。。。。你听我说”。
墨墨点头,她要听他说,因为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疼,动情了,就是毁灭!她甚至在心里想:蒋瑞生,求你了,求你了,给我一个解释,让我们还有退路!让我们不要相互憎恨!求你了。。。。。。
“我不知道是你,刚开始遇见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你,直到,直到我调出了你的资料,才知道,你就是当年巴黎的那个女孩!当年你爸爸金矿从组。。。。。。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人。。。。。。17亿的资金只是表面,真正让你父亲陷入危机的是他重新勘探出的在金矿允许开采距离内的黄金,那是比招远还要大的矿源;那时你父亲没有能力吞下的,他是在引火烧身,他不肯交出股权,那么。。。。。。”。
“那么作为最大控股人的爸爸就有权利开采那片黄金进行交易!而你,为了阻止爸爸的动工,用姐姐和我威胁了他,在我房间,在巴黎。。。。。。警察找到的钱包和首饰,是你,是你吗?还有姐姐和移民局打的官司,她,她的护照是你干的吗?”
“墨墨,我不是当时最后的决策者。。。。。。。。我。。。。。。。”。
“是你吗?”
“墨。。。。。。”。
“是你吗?”
“。。。。。。。是。。。。。。。”。
“不,不会的。。。。。。。”,墨墨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她想从蒋瑞生的脸上看到那么一丝的希望,但是看见的全是绝望和真相的残酷!
墨墨后仰着头,双手抹着脸上的泪,她不想让眼泪就这样脆弱的留下来,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她竭力的后仰头颅,咬着唇不发出一点的声音,压抑的绝望的饮泣!
“墨墨,别这样,求你了。。。。。。。。”蒋瑞生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日的冷静和镇定都已被眼前女孩的眼泪冲刷的全无,他想抱她,可是怎么也伸不出自己的胳膊,他想帮她擦干眼泪,手却千斤的沉,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知道我在巴黎的那一晚上丢失了什么吗?Mike,Mike。。。。。。。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当时警察的闯入和手铐戴在自己手腕上时的惊慌,看着室友鄙夷的眼神,在警局的牢房和□还有宿醉的女人同处一室时的害怕。。。。。。这些深压在心底里的情景像是过山车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过,最后停留在停尸房里Mike的尸体上,他的母亲,那样优雅的女士抓住墨墨的衣领,一遍一遍的质问她,问什么要来巴黎,你这个小偷,你这个小偷,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小偷!Mike知道她被警察带走,从巴林飞街开车到雅戈尔街的警局时和对面而来的卡车相撞,当场死亡。。。。。。。这就是那个在她梦里老是出现的男孩,带着自己周游列国,雪山南迦巴瓦的冒险。。。。。。那些开心又荒唐的岁月,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出现,带着毁灭的味道狠狠地撞击了她的生命。。。。。。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得病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墨墨自虐的强迫自己回想那些不堪的事情,四肢被绑在床上,强迫打入的镇静剂,屈辱的检查,发疯的室友,无耻的医生。。。。。。。,因为她不让Mike的陵墓下葬,被人带到市里精神病院,在那个地方,只会让你发疯,墨墨就是在那个地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直到我被遣送回国,一直呆在那里。。。。。。你从来没有查到我的就医记录吧?知道为什么吗。。。。。。那个医生,我的主治医生,他有娈童癖,他喜欢我这样较小而白皙的女孩儿,但他是性无能。。。。。。。,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遣送回国吗?呵呵,因为有一次。。。。。。我,我把他的那玩意用刀子割了下来。。。。。。。”!墨墨说到最后的时候,显然已经不清醒了,她笑着看着蒋瑞生,那眼神飘无的好像真的疯了一样,下颌前伸,轻轻晃着脑袋,嘴角的噙着的笑,像幽灵!因为当时她被人发现行凶的时候,手里拿着刀就是这幅惊悚的表情,众人都被她吓着了,竟然没有医生和警察赶上前来制止她,她就那样一刀一刀的割着。。。。。。
墨墨笑着,手里重复当时的情景,手里虚无的只有空气可是扎下来的力道一点都不小,蒋瑞生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说:“都过去了,他死了,墨墨,他死了!”
看着他的脸,墨墨一时失笑了,“你知道吗?他都不愿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老是看不清他的脸。。。。。。他在怨我!”墨墨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墨墨,墨墨,看着我,看着我,没有人怨你,从来没有,是爱,只有爱才会让人甘愿丢掉性命,你看着我,不要释放‘她’出来,你可以的,墨墨。。。。。。”,蒋瑞生知道她又犯病了,这次恐怕会崩溃,他怒吼着,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晃着她的身体。。。。。。
“爱?。。。。。。。没有爱,从来都没有爱。。。。。。。上天在惩罚我,所以我不配有爱,不配。。。。。。呵呵,哈哈哈,我们都不配有爱。。。。。。”!
“蒋瑞生,你听完了,有什么感觉?嗯?”墨墨歪着头看着他,她要折磨他,她要他比她还痛苦,爱?!那就用爱来折磨你吧!如临深渊?痛彻心扉?万劫不复?都来不及她心里的疼。。。。。。
“墨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