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琛一听乐了,这才趁她不备,重新让她套拢自己,尽。根。没。入,“我喜欢。”
温绵□缩了一下,害得瞿承琛没准备好,差点就交代了。
“你喜欢什么?”她似乎问的很是小心。
中校先生吻着她的脊背,甚是亲昵,“喜欢你反抗。”
温绵说不出话了,男人补了好几下重的,浓郁的畅快在小腹化开,崩解她的思维能力。他从身后贴着她的身体,又一次释。放了灼热,仍是不肯离去。
缓了一会儿,温绵吸吸鼻子,任由瞿首长替她穿好一件件衣物。
瞿承琛打开窗户,清风阵阵,这才化解了一室淫。靡的气息。
躺在后座的温小妞不出声了,他看见她几缕发丝稍显凌乱,却清秀的迷了人眼。温绵仿佛在回想着什么重要的事,陷入一场只有她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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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家,俩人洗了热水澡,温绵卷着被子小睡片刻,傍晚与瞿承琛去了大院附近的超市,置办东西。
别看瞿首长只穿着便装,这男人招女人喜欢的程度还是响当当的,温绵不过转个身,就见排着队的丈夫被别人搭讪了。
瞿中校有礼有节,峻冷的侧脸面色如常,远目一眼媳妇儿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点破,招呼她过来。
温绵抿抿唇,就见瞿承琛掏出皮夹来准备买单。
结完帐刚走出门口,温姑娘微微一愣,迎面与三个一伙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那中间的一瞧见是她,漫不经心丢出了一颗炸弹,“这不是咱爱管闲事的预备女警嘛!”
温绵笑了笑,低头心想,过了这么久也还能一眼就认出她,不容易。
瞿承琛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他的媳妇施力拽了他一下,示意走为上策。
“别走啊!当年咱们的帐还没算清呢!”
原本想看热闹的路人们也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此时超市的过道安静下来。
一个男人算是有点料,走上前挑衅,“我当时说过什么了?以后别在大街上让我见着你,要不然有你好看!小妞,你没忘那女人的下场吧……”
温绵被踩中地雷,瞳孔一缩,不禁面色一下绷紧,厉声道:“畜。生,我以为你最起码会尊重一下死者!”
话还未落,她忽然被人单手揽入怀抱,瞿承琛有力的手臂挡住她的脸蛋儿,当众抱着他的媳妇儿,还温柔地哄,“犯不着动气,甭理他们,嗯?”
瞿承琛碍着身份没法动粗,这些人又都是天生缺拳头教育的,他只得护着媳妇,与他们保持适当距离。
他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一颤,她像是被丈夫疼惜的小妻子,他一哄她就彻底没辙了。
温绵躲在中校强壮的胸膛,原本倔强的姿态也软了下来,泪水开始泛滥,“你不懂的……”
他捏了捏媳妇儿的小鼻子,不知如何招架她才好,“温绵,我懂。”
她从不愿与他谈论曾被警校开除的那段经历。可是,身为她的丈夫,他就是知道。
三个男人被瞿承琛完全无视的睥睨激怒了,一人想抬脚扫他,结果没成功,又改用冲拳照着首长的脸打来。
瞿承琛身体侧闪,轻巧的躲了过去,他双手交叉接住对方拳头,紧接着一个侧踹,对方慌乱地伸手格挡,他的手却被中校踢的正好打到自个儿的太阳穴,向后一个踉跄。
瞿承琛收回右腿,似有不耐地脸色一黯,直接问:“你们谁是赵政委的亲戚?”
“我是他儿子。”回话的人刚从一辆军车上下来,穿着讲究的服装,他从后头越过三人,当与瞿承琛打了个照面,语有惊愕:“瞿、瞿中校……”
瞿承琛眼眸微抬,军人的那股强势气场扑面而来,他似乎在等对方解释。
“对不起,是我表弟不懂事,不管他先前做了什么,您别和他太计较!要不然改天,我给您登门道歉!”
“不用了,赵连长,我没这时间。”瞿承琛的视线掠过他,“管好你的‘表弟’们,以后不准再接近我媳妇,八百米为基准。”
说完,一言不发地揽着温绵走了。
赵连长转身,狠狠扇了他弟一个耳瓜子,“你们疯了?!都他妈吃什么长大的?瞿家的媳妇也敢调戏!”
他弟弟面色铁青,“哥,咱没调戏,那女的……您真一点印象都没了?”
赵连长一听,心中不免回忆起那姑娘似曾相识的模样。
“那年和咱们打官司的就是这姑娘!妈的,没想着就这么几年,她居然嫁了这么一个大户!”
“难怪秦东阳都给人扳倒了!指不准就是瞿家在背后搞的鬼!”
“你也知道?”赵连长不可能有好脸色给他这表弟与这群狐朋狗友,“作孽太多,老天迟早要收你们,就等着吧,秦东阳现在东山难再起,下一个就是你们!”
赵连长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他知道大事不妙,瞿承琛之所以会问谁是政委的亲戚,证明那女人铁定吹了不少枕边风。
要是这男人借机行事,那瞿、裴两家没道理不联手,哪怕他父亲在某军区一手遮天,那也免不了得打一场恶战。
可惜他没细想,瞿承琛要真准备给他们使绊子就为了给媳妇报仇,那根本不会拖到今日还风平浪静的。
温绵回到车上,她腹诽,“你连这事也了解过了?”
亏她还一个劲儿想瞒着,不过,是她太天真了。
那时的自己,回忆起来就是一直不停的每晚做噩梦,她不懂要怎样才能救得了那个女孩子。
她甚至假设,或许,瞿承琛早一点出现就好了,要不然……她要是能再强悍一些就好了。
“我以前不是说过,查过你档案么?”
这段经历瞿承琛不可能不去了解一个究竟。
大约,也因为他俩对人对事有一些原则,相处至今,虽说相安无事,可也没有过多少深入了解对方的谈话。
中校对温绵眼睛里的思绪了然于掌,不禁去捏姑娘俏瘦的下巴,嘴上笑她:“傻姑娘。”
真是他的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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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下课,温绵与严怡约好,找秦东阳还债、签协议。地点约在人口流动密集的市区,也免去这男人给她们耍什么花样。
正好走过一处拆迁的旧地,瞧见三个常与秦东阳混在一起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穿着附近某所大学的T恤。
温绵略略看了一眼,顿时觉得不太靠谱,看样子这伙男人干不出好事,指不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
她心想,不能耽误手头事儿,可那女孩子清纯的样貌老在心头挥之不去。
温姑娘没辙,只好再调头,跟着去看看什么情况。
巷子里九曲十八弯,直到听见有女生用哭腔嚷出来:“你们放开我呀!!”
温绵愕然,飞快跑过去,惊见这女的已被他们摁着,衣服都扒得差不多了,一男的猴急着掏出裤裆里的玩意儿,动作粗暴的挺。进。
刚好为首的男人还教训了她一句:“像上回那样乖乖听话,我们就放过你!”
温绵立马走远了报警,挂上电话又找来一根木桩,气势冲冲朝三个正在轮。奸女大学生的禽兽面前一杵。
那时候的她多傻呀,又热血又爱个人英雄主义,剪了一头短发,以为读个警校就是陀枪师姐了。
“放开她!我报警了!”
那三人却是慌也不慌,一人起来穿裤子,而为首的还拿色。迷。迷的眼神儿打量温绵。
“哪来的小妞,也想和我们玩玩?哥哥教你,找警察来这事也办不了。”
温绵也懒得废话,抄起家伙就宣战。
三人原以为围殴这女的不成问题,谁料她出招凶狠,没过多久,手中的猛拳打出一片片的血花!
一人饱受拳脚,被打的撞在墙上头晕眼花,醒了几秒正好看见手边有一长铁锹,拽起来就往温绵身上砸!
温绵来不及躲,肩后货真价实地挨了一下,眼前血光横飞,血流如注,大片蔓延的鲜血染红衣衫。
“看我砸不死你!”
男人说完,却不料温绵当真发了狠,这腹背受敌的绝境像激发了她求生的本能,她撒开拳脚,抡臂出腿,就这么孤军一人浴血奋战,生生抡开一条血路……
三个成年男子被她打的口鼻溅血,硬是没法从地上站起来!
温绵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她听见警笛,扔了木棍,只觉得伤口疼得不行,脚下趔趄,悲怆地倒在地上,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致是写完以前温绵的事,下下章就可以开虐了,好兴奋。
这周榜单只有一万字的要求,所以更新会比较慢,希望大家见谅~!(我不会偷懒的,还是会码字,还有琢磨新坑)大家有时间不妨补补花什么的。
明天后天都还有更新,所以这章请低调而华丽的撒花……
☆、四十四 他的爱情
瞿承琛调过温绵档案,媳妇儿被警校开除一事蹊跷;中校就拖了陆庄严少校下水;靠着几方打听得知,当年;那毫无人性的流氓之中有一位是某军区政委的亲戚;想必他与那女孩儿有过节,才折辱对方。
温绵救下的女大学生逃离案发现场;没人给她作证,她反被他们控告故意伤人罪;好在动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因为见过学校名字;温绵蹲点一天找着那位女大学生;她当时涉世不深;空有一腔热血,也不明白对方怎能甘愿。
第二天,这位名叫林巧的女生病倒了,住进医院。
未及温绵所料,很快传来她自杀的消息。
从零星的调查拼凑中温绵获悉,那些人来找过林巧,还要挟她指证自己,林巧苦于不愿去害别人,又受不了被侮辱的事实,整天郁郁寡欢,最后就动了轻生的念头。
一封遗书,几经周转,躺在了温绵家的邮箱,雪白的纸上唯有三行字:
温小姐,你是好人,请不要难过。
只是蝴蝶,在惊蛰之前死去。
因为破茧太疼了。
林巧落葬,那三个流氓却仍对温绵坏了好事耿耿于怀,他们甚至动用网络暴力,以她在念警校作为噱头,扒出她与秦东阳那伙放贷公司的人有来往,造谣她赌博、欠债、私生活不检点、暴力伤人……
警校方面也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最后校长亲自找她谈话,说是校方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舆论压力,唯有开除她学籍。
那段日子,甚至跑去超市都能遇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路人。
多少次她气的想要跑回家哭,你看,为什么总有这些人不问因由,就自顾自地以“正义”或“善良”为名。
他们不在意这件事背后的真相,还有那些道理,他们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者、受害人。
她付出努力却被世界辜负,她受到伤害却无处声张,这么多的恶,却假借媒体四处横行霸道。
破茧太疼了……她能体会林小姐,那女孩儿所面对的一切。
最可笑的是,公道本身,却因为这些“公道”,寸步难行。
从回忆中拔。出。来,温绵发现瞿承琛没急着开车,他坐着点起一支烟,开启窗户一道缝,冷风吹入车厢,她闻着烟味,被搅乱的内心重归平静。
“你和魏西乔,就是在那段时间……”
“嗯。”温绵低头,掰着手指,心说首长还记着她前男友这笔旧账呢。
盯着男人从容的眼眸有些犹豫,那些记忆算不上好,所以她总是让自己不要去想,那该不该把还有些话说给他听?
“那段日子……我过的很消沉,还有,我哥失踪的事,裴策他们给不了说法,我那时一度怀疑以前坚信的东西。”
比欺骗和谎言更可怕的,正是崩塌的信任和信念。
“我甚至想过,没什么人或事是真正值得宣扬的,就像这些人……仗着在军部的势力去糟蹋一个女孩子。那么所谓对国家的信仰,有什么用?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去摧毁别人的生命,更别提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禽兽……荣誉只是用来粉饰罪恶的冠冕堂皇,不是吗。”
她的这番话着实偏激了,但瞿承琛丝毫不觉得意外,那个经历过人世不公的女孩儿,有权利去否定这些。
“我也曾怀疑一切。”
他的话让温绵先是一愣,缓了过来之后,她明白了。
“我知道用生命换取生命,用生命换取荣誉,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有些人,为了与他自身丝毫不想干的事情牺牲,这本身是一种你不能否定的高尚。
温绵,我参军和别人没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和我的家人,我保护它们,我愿意成为所有国民可以信任的军人,我不希望哪一天,听见大部分说着‘我从来不信任我们国家的军队’这种话。”
每回瞿承琛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前,总会嘱咐他的队友们,允许死,但不允许失败,这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宣誓付诸于实际。
爱国并非我的一种情怀、情结,它是使命,是军人存在的意义。
因此,他可以将每一发子弹都打的那么完美无缺、干脆利落。
温绵不是不懂,这男人见过多少牺牲、多少鲜血才会有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仰,所以她万分景仰。
可当时的她却想不通,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却没有功勋,没有荣誉,甚至没有抚恤。
为什么这些人他们不在乎?是否真的连部队都没人在意士兵的死活……
瞿承琛摇了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也许,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办法说。”
他总有办法只用一句话来四两拨千斤。
温绵瘪瘪嘴,“我知道温井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可有时候我还是很恨他,他知不知道……没有爸爸、也没有哥哥保护的小姑娘,从小都会被别人欺负的……”
她那些年,过的有多不容易。
瞿承琛莫名心头一颤,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琥珀色的瞳仁泛着水水的光泽,脸颊都被起伏的情绪憋得红彤彤的,霎时变回了软绵绵的状态。
中校先生用手架着嘴里的烟,利索着吻过来,霸道地挑开牙关,一阵清凉的烟草味卷入她的唇内,他吸吮柔软的小舌,浓浓的占据与索取,温绵被吻得说不出话,只有细碎的单节发音。
他的味道环绕在身侧,温暖的触感自唇齿包围过来,她不知所措,湿了眼角,那些都是她依赖与信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