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向來:“你们不必惊慌,我与我的‘杨淑妃’一向是开玩笑的,他要是回來,你告诉他,联很想与他畅谈一番。”
“什么杨淑妃?”二少爷不解地看着于桃,“难道你做了妃子了吗?要是做了妃子也是于淑妃啊!”
于桃对他那大瞪的双眼回瞪了过去,平时看他也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样糊涂起來,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还在这里指问自己做了妃子。
“万岁,虽然拙夫有幸得到万岁的宠信,可您是当今的圣上,万民敬仰,必竟与寻常百姓不同。言行不可随意,才是君敬臣恭的道理。”于桃那板着的脸,冷得可以拧出水來了。
皇上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于桃:“原來于姑娘还有些学识,也算是配得上他了。只是联想与之交谈的人不在,联焉能不失望,戏说几句也就罢了。”
二少爷转动着他那黑黑的眸子,看了看于桃,又看了看皇上,他的心里可是打起了鼓,看來他那位大哥与这个皇上可是交情不浅啊,“戏说几句”也就是说刚才他说的都是“戏说”了,那他还是可以活下去了。
他忙磕头谢恩:“臣弟,谢皇上戏言,臣弟谨记皇上教诲,要是皇上想开心,臣弟愿意为皇上说笑话。”
于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叔休得乱语,圣上的弟弟才自称为臣弟。”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胡公公一回头,嗲着嗓子训斥二少爷:“你当是个鸟就能当凤凰吗?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两重,连个称呼都弄不清楚!”
皇上这一关是过去了,可二少爷拉住于桃可是不放了,他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夜凤眠现在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荠儿也拉着于桃不放,她这回可是吓坏了,她还以为到了京城是享福來了,可洠в邢氲剑仍谝辜一鼓寻尽
于桃无耐地告诉他们,夜凤眠现在的身份,又警告他们皇上这是对夜凤眠存心不良,要他们当心随时都会有无妄之灾。
二少爷这才明白,原來石昌璞这样急着将夜凤眠带走,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一拍脑袋:“我那个大哥也太死板了,这算什么啊,多少人想还不能呢,他竟然吓得到处乱跑。这可是得到荣华富贵的好时机啊,这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的头上呢!”
于桃气得一拍他的脑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你拿你大哥当什么人了。”
荠儿在一旁也帮腔:“就是,你连个称呼都说错了,真象那个公公说的,你当是个鸟就能成凤凰呢!”
正在她们责怪二少爷时,有个小太监來通报,说他们几个人不得离开这个杨府。
第120章 外藩来使
皇上是走了,可有小太监來通报,说圣上有旨,二少爷和于桃等人不得擅自离开杨府。
圣旨一下,这可让这几个人提心吊胆了,这不是被软禁了吗,要是夜凤眠还不能让皇上消去怒气,那他们几条小命可还能保得住吗?
夜凤眠來到石昌璞家里,她还是担心着皇上会不会为些而恼羞成怒,以到牵连的人会越來越多。
石昌璞是一再的强调她夜凤眠就是死了,也不能做出迷惑圣上的事情來,如果不她再想那些有损皇威,有伤风化的事情,他就会亲手让她消失掉。
夜凤眠看着他那坚决的神情,就知道他这回可是说得到就会做得到的。
焱儿听说他们回來了,跑來找他们说话,在门外听他们说什么有伤风化,一推门就冲了进來,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皇上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情。
他们哪里敢告诉她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是知道了,那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焱儿见他们不肯说,她一甩袖子走了。不是与皇上有关吗?那还能难得住她,他们不说,她找皇上问去,反正她跟皇上也是熟悉的。
夜凤眠和石昌璞见她赌气地走了,还只当她这是回自己房里了,都洠в邢氲剿崛セ噬夏抢镂矢鼍烤埂
皇上正在御书房看折子,见焱儿不请自來,忙问她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焱儿拉着他的袖子问他是不是跟石昌璞、夜凤眠他们闹掰了,他们做了什么让皇上不开心的事情?
皇上哪里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可他一边哄焱儿,说什么事情也洠в校盟灰也拢槐咦叛壑槎蚱鹆斯碇饕狻
焱儿磨了半天,见皇上也洠в兴凳窃趺匆换厥拢坏笔焙鸵狗锩咚档幕八龥'有听明白,是她多心了。她丢下皇上就要回石府去。
皇上见她要走,挽留她:“此时天色已晚,不如留在宫里住上一夜。”
他知道焱儿是贪玩好耍的,留她在这里住,她一定是巴不得的,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焱儿却一口回绝了:“我当然想在这里住,这里多好啊,有这么多新鲜的玩意儿,可是不行啊,我跟表哥已经订了亲了,洠в兴脑市恚沂遣荒芩姹阍谕饷媪羲薜模撬辉敢猓指貌焕砦伊恕7凑饷嬗薪巫樱植挥梦易呗罚一故腔厝グ伞!
皇上被她逗得笑了:“也好,明天有外番來使,宫里会非常热闹,你明天带着姨母一起來,这样昌璞他就不会不高兴了。”
焱儿听说明天宫里会热闹,又來了精神,她一口答应明天跟随姨母进宫來瞧瞧外番的使者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欢欢喜喜离开的焱儿,皇上狡诈地笑了。这时胡公公來进茶,见皇上一脸的欢喜,忙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皇上推开桌上的奏折,移步來到殿外,看着满天星斗,诵起了《春江花月夜》
胡公公见皇上兴致这样好,就知道今天在那个小小的侍卫那里惹的晦气都消了,他那胖乎乎的脸上又堆成了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焱儿就來缠着石夫人陪她进宫去看那外番來的使臣。
石昌璞进來给母亲请安,听到焱儿吵着要进宫去,便问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有外番來使的?焱儿这才将她昨天入宫去的事情告诉了石昌璞,石昌璞心中着急,可嘴上却不能说出來。
这时石老爷正要上朝去,听到他们在里面吵,便进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情,他听焱儿要进宫去看外番使臣,也觉得皇上这样做有些奇怪,他沉默地看着焱儿,半晌才问焱儿:“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吗?”
焱儿见石老爷问,忙回答:“当然是皇上亲口说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今天有外番的使臣要來。皇上都说让我去瞧瞧热闹了,姨妈还说我们去了会不方便。”
石老爷看了看石昌璞,又看了看石夫人:“国家为大,既然皇上有谕旨,就带着焱儿进宫去吧。”
说罢他转身就出來了,出來时还暗暗地向石昌璞一招手,石昌璞明白这是叫他到外面说话,忙跟了出來。
到了外面,石老爷跟他讲了一大通要以国家大局为重,不可以因小儿女的私情,误了国家大事。
石昌璞被他说得晕了,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石老爷见他还洠в忻靼渍馐窃趺匆换厥拢玖丝谄骸拔业纳刀樱慊共幻靼茁穑客夥钩紒砭サ牡比欢际谴蟪迹噬先渺投プ鍪裁矗空獠皇敲靼谧攀且投ズ颓茁稹K淙荒忝窃缬谢樵迹墒鞘ッ盐。飧鲂乃寄慊故嵌狭税伞!
石昌璞那细长的眼睛顿时都瞪圆了,皇上要拿焱儿去外番和亲,那怎么能行,虽然自己不想娶焱儿,可是也不能让她去外番和亲啊:“父亲,我对焱儿只当妹妹看待,从來就洠в邢牍娴娜㈧投墒且膊荒苋媚歉龌杈阉偷酵夥ァK皇且埠芴垤投穆穑趺椿岫运庋!
石老爷听他说得都愣了,怎么他不想娶焱儿,那焱儿去哪里都是好的:“要是你不想娶焱儿,那让她嫁入番帮就与石家洠в泄叵盗恕V皇强闪苏飧龊⒆樱饣匾盟芸嗔恕!
石昌璞的眼睛还瞪着呢:“那可不行,要是真的是为了和亲,也就罢了,是为了他一己私欲,就要断送焱儿的一生幸福,那可不行,我这就找那个昏君去。”
他怒气冲冲的向外就走,正巧夜凤眠迎面而來,问他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发这样大的脾气。
石昌璞不理她,推开她就走,可洠ё吡讲骄突毓穪矶苑⒋舻囊狗锩吆鸬溃骸澳憔痛粼诩依铮睦镆膊恍砣ァ!
夜凤眠被他弄得楞了,她看了看象发怒的狮子似的石昌璞,又回头來看了看和她一样楞楞的石老爷。她可洠в刑钡模怨缘幕厝ィ讲⒆隽讲降某迳蟻硪话牙∈保仕馐浅隽耸裁词虑椤
石老爷这时走过來告诉她,今天有外番使臣到京城里來,皇上让石夫人带着焱儿入宫去看热闹。
第121章 直言劝驾
“看热闹?”夜凤眠看了看石老爷,只怕是自己听错了,那可是国家大事,焱儿这是去看的什么热闹啊。可看着石昌璞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不得不多想一下了,忽而她的脑子“轰”的一声,难道这个糊涂的皇上这是想把焱儿嫁到外番去吗?
石昌璞哪里还听他们在这里讲话,早已经冲出了家门,夜凤眠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她一面走,一面想着对策。
可到了宫外,石昌璞就傻眼了,今天因为有外国的使臣來朝见,这宫门把守的特别紧,那守门的说什么也不让石昌璞进去。其实他们还不知道,这里面更有那皇上不让石昌璞进宫的意思。
夜凤眠还好,她是宫中的侍卫,当然进得去宫门,可石昌璞就不一样了,他得在外面等着皇上召见的旨意,他在那里急得是团团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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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人带着焱儿去宫里面先见太后,再见皇后,息不必说,夜凤眠可是直接來找皇上的,她知道事情紧急,耽误不得。
此时的皇上正端坐在延福宫,见夜凤眠进來,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杨淑妃,你來了!”
夜凤眠恭恭敬敬地向皇上施了礼,这才端正的站起來回皇上的话:“万岁对微臣的厚爱让微臣惶恐。臣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何德何能,能令万岁如此。更有圣人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又有言‘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若万岁为臣戏言而失德为天下笑,臣虽万死不能抵罪,还望万岁以臣的才能用臣,臣若能胜任,则臣肝脑涂地不足为惜,若臣不能,有负圣恩,还望我主另择能人以用之,以免误国害民,致使生灵空遭涂炭。”
说罢,夜凤眠伏地请罪,愿以性命进谏以国事为重,择贤任能,戍边立业,整顿朝纲。
皇上本是等她來开心的,洠в邢氲剿瘸⑸夏切┐蟪济腔挂薷睦锘褂幸坏愕那槿ぃ坏坌洌蘖牡厍谱乓狗锩撸骸傲淙徊淮匣郏梢不怪雷孀诘慕絹碇灰祝趺椿岵还四罟以谑隆V皇橇彩欠踩耍趺茨軟'有凡人应该有的情趣,只是少有放纵,爱卿不必如此。”
夜凤眠听他说这话差点洠喂ィ皇巧儆蟹抛荩∷庖环抛菘墒且卸嗌偃嗽庋臧。骸巴蛩辏甲灾傥⒀郧幔挥Ω迷齑危汕懊嬗型夥氖钩迹淙皇莵沓兀芍皇莵硖轿掖蠊男槭怠!
皇上听她说起了外番的使臣,两眼一眯笑了,他得意洋洋地看着焦急的夜凤眠,随手从身边摘了一株火红的芍药花,拿在手里赏玩:“爱卿你看,前面的使臣自有大臣去应酬,联在这里稍事片刻又有何妨。难道爱卿就洠в刑ǹ罢凼敝恍胝郏湔劭罩Α!
夜凤眠见皇上这是铁了心要在这里等自己顺从他的意愿,她二目圆睁,一指皇上手中的花,坚定的说:“圣上,臣虽不才,可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也知道臣当忠心为主。如今万岁只爱这一时开放的花美,却不顾国家大事的安危,臣愿将这腔与这芍药一般红的血洒在这里,只求万岁从此珍爱江山,眷顾天下黎民。”
说着夜凤眠站起身來就要向一旁的石头上撞,皇上慌忙连连摆手:“联知道了,联知道了,爱卿不必如此,联这就去管理国家政事。”
夜凤眠虽然不得不要撞那大石头,可她也不想撞啊,听到皇上让步了,她也不去撞那大石头了。
皇上无奈何地站了起來:“你可真是联的冤家,联还洠鹿裉炜墒桥铝恕!
可是他又将手中的芍药送到夜凤眠面前:“联这就去管理国事,只是你也得答应联戴上这花,你可知道有簪花赴宴之事?”
夜凤眠看着那花,淡淡一笑:“万岁,簪花赴宴乃是状元及第所为,臣这簪的又是什么花,而且,这花如此之大,只怕是女子平时也羞于佩戴。”
皇上一仰头:“你是联的直谏之臣,联怎么能不赏你这与血一样红的花戴呢。”
说罢将花簪在夜凤眠的软帽之上,可他却又退后几步,笑了起來:“爱卿簪上这花,更象那画中的仙娥,联还是想叫你杨淑妃啊!”
看着大笑而去的皇上,夜凤眠是哭笑不得,她真想将那花一把扯下來踩个稀巴烂,可这皇上赏赐的,她还是忍了,只将那花悄悄地摘了下來,放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石昌璞一直在宫门前转,可那个守门的就是盯着他不让他进去,直到夜凤眠大摇大摆地走出來,他才焦急的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问她这是怎么样,夜凤眠微笑着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洠в兴担蹲缘刈吡恕
他正急着追夜凤眠,却见石夫人和焱儿子的轿子抬了出來,他顿时呆在了那里,看看远去的夜凤眠,又瞧瞧轿子。焱儿一拉轿帘,喊他:“呆子还不快跟着回去,真是笨死了,连个门也进不去,还跟着來做什么?”
石昌璞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走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失落,就象一颗心被人挖去了似的。
可他直到走进大门才发现,他们洠в谢厥莵砹艘狗锩叩恼印
他抬头看时,只见焱儿跳下轿來,紧跑了几步來到石夫人的轿前扶着她从轿子里下來。
于桃和荠儿都迎了出來,纷纷向石夫人问好,接着她和焱儿进了大厅。
夜凤眠走到还在发呆的石昌璞面前,一拍他的肩头:“还不进去,等什么呢。”
石昌璞默默无言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疑惑与忧伤,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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