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难以忍受,死命地咬着下唇顾兮觉得自己的唇都要被咬破了,手指死死抓着沙发,她在忍,在转移话题,其实她想对着他嘶吼,想爆发,想把手里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向他,想问他害死了橙子还不够为什么招惹她,想咬破他的手腕尝尝他的血是不是冷的。
沉默了一会儿,顾兮喝了一口水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低头一把抓过姜眠的手腕一口狠狠咬上去,牙齿深入他的皮肤,血的腥甜在口中弥漫,顾兮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她要他的血,她要救赎,为什么让她一个人沉沦。
当我心痛的时候,你必须比我更痛,更何况我所有的痛都拜你所赐。
姜眠任她咬着,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却并没有抽手,她的牙齿深入他的肌肤,姜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的流逝,她在吸自己的血,手腕被几滴冰凉的液体打湿,顾兮还是低头死命地咬着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很多时候她骄傲地像一只小天鹅,很多时候她却倔强地像一只小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苦笑了一下,姜眠用左手搂过顾兮微微颤抖的肩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可是在这一瞬间姜眠却想起那个在车祸现场微微发抖的小姑娘,那时她的眼睛里一片空旷,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是什么都没有缩在角落抱着膝盖,那时的她有多疼。
口中弥漫着血的腥甜,顾兮抬起头缩在姜眠怀里还是微微颤抖,“对不起,我犯病了。”这时候,攻击型人格障碍症就是她最好的保护屏障,顾兮闭着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恨一个人时恨不得喝他的血,舌尖伸出来舔舔嘴周围的血。
“没关系,我不记仇。”姜眠声音风轻云淡,顾兮刚刚松了口气就被姜眠按在了沙发上,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染上一丝绝望的色彩,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感觉到夜的丝丝凉意。
“不要,不要,姜眠”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兮一下子慌了起来,声音已经有明显的哭腔,手拼命地去推姜眠却被他一只手拉过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他做这种事情。
“宝贝,那你知不知道我拿着你的手机又收到了什么”姜眠的手指拂过顾兮的眼角,一路向左在她眉心的痣那里轻轻描摹,“程梓坤说他在迷醉等你,这么晚了,宝贝要去迷醉做什么,嗯?”
手终于获得自由,顾兮惊得一身冷汗,程梓坤还说了什么,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姜眠按在沙发上一把扯掉了小内裤,姜眠的两只手分别握住自己的脚腕,一个用力向两边打开,顾兮只觉得好冷还有一种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辱感,虽然现在在一片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的腿被钳制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合拢,“姜眠,放开我,我会恨你的。”
“顾兮,我们做一个游戏好不好?”姜眠手指一路下滑在顾兮的肚脐画着圈,“你不是想去英国吗,我让你去做A大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交换生,为期两年。”
“真的,吗?”顾兮微微晃神,她刚才确实给程梓坤发邮件说想去英国,难道他知道了?
手指轻轻抚上微微颤抖的花瓣,姜眠声音认真地继续,“两年之后,如果你没找到你要找的人,你回来那天就是我们结婚那天。”
如果她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他是指橙子,还是指其他,顾兮突然发现姜眠其实是深不可测的,自己居然还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太天真以前低估了他,也许自己现在想太多。
“好吗?”姜眠的吻落在顾兮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温热让顾兮有些痒,不等她回答姜眠已经俯身封住了她的唇,手指直接刺入,在她的甬道里搜刮。
顾兮还来不及拒绝他已经抽出了手指,抱起自己走进房间,被一把甩在大圆床上,顾兮挣扎着想逃出去,姜眠却已经先一步锁好了密码门,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领带,“顾兮,不要跟我耍心机,别背叛我。”
他的语气不是刚才那样的邪魅,而是认真的警告,顾兮心里一惊,姜眠已经脱下衬衣姜眠已经脱下衬衣,一把扯过她抱着胸微微颤抖的手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拉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顾兮大口的喘气,像一尾快要窒息的鱼,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干涩而紧致,被异物充满的饱胀感让顾兮难受的皱紧眉头。
他的手指,捏起一片柔软,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画了一个圈,“这里,是我的。”
手指上移到她的左胸,狠狠一按,“这里,也是我的,顾兮,你问我爱情的开始是不是愧疚,那么,你呢?”
手指死命地抓着他光滑的背,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我要你的身和心都属于我。”一阵天翻地覆,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
重力让顾兮完全坐在了姜眠身上,体内的炙热也更加深入,顾兮呜咽一声无力地趴在姜眠身上,“宝贝,你不是喜欢主动权吗,我给你。”
(此处请脑补~)
皎洁的月光洒在床上,顾兮对着窗户睁着眼睛睡不着觉,姜眠从背后搂着她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闭上眼睛顾兮浅浅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手臂缠上姜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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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项目,我只想和你们程总直接谈。”姜眠转着手中的笔,如愿以偿地看到昨晚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签好字的交换生资料被一张便签纸取代,顾兮的字体不同于女孩的清秀,有些恣意和潇洒。
“姜老师,文件我拿走了,算是你潜我之后的报酬,天下没有白潜的美女~。我现在还只有18岁,情感和理智都不成熟,如果两年之后我回来了,我没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也没找到你要找的人,我就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和九块钱请你结婚,PS,从小到大,我都没参加过钢琴考级,我唯一会弹的曲子是卡农,顾兮。”
勾起嘴角,姜眠浅浅一笑,她总会把自己的每一条路都留好,“让程梓乾今晚亲自来,否则免谈。”
窗外,是一片碧蓝的天空,一架飞机从天边划过,所以亲爱的,你一定找不到你要找的人,而我也不打算找那个我该找的人,也许这是我们最美的误会呢,不是吗?
而我背负这么久的十字架,也许终于到了卸下来的时候。
机场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孩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踩着一双深筒帆布鞋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走进那个旋转门,门的另一边,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色体恤男生推一下门走出机场。
他们穿着同样的款式的白色T恤,从远处看像漂亮的男生女生像一对完美的情侣,甚至手腕上戴着同款的手表。
她没有看到他,他看不到她。
其实悲剧,从来没有最强音节。
☆、一个人走
星巴克,顾兮坐在靠窗的位置随意地搅拌着手边的咖啡,抬手看看时间,还好时间充裕。
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顾兮无聊地看着窗外,耳机里流淌着Time travel,以前看《前度》的时候顾兮喜欢看周怡的那些场爱情,她为每一场爱情而改变自己却最后还是一个人旅行,不断地成为别人的前度,可是爱过了总会留下痕迹。
就像现在,她会不自觉地做和姜眠一样的姿势,周怡最终去了一场一个人的旅行,而她呢,改变多少次才可以是两个人一直走下去。
“顾兮,”安颜走到窗外的时候就看到顾兮对着窗外发呆,她穿着一件PLAY的白色T恤,一条牛仔短裤靠在座位上,旁边放着一个咖啡色行李箱,顾兮朝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上一次她们这样坐在一起已经恍若隔世,安颜眼角有些湿润,她不想听到的名字她也绝不在她面前提及。
安颜刚坐下,一个漂亮的小盒子被两只手指推了过来,“我今天下午的飞机,这算是告别礼物。”
精致的首饰盒里是一串漂亮的绿水晶手链,点点的水晶细碎地点缀着精致的铂金手链,“青葱系列,我最喜欢的设计师Christine纪念初恋的作品。”顾兮抿一口咖啡,看着对面有些拘谨的安颜。
她比以前更瘦了,交缠的手指可以看出清晰的骨骼,戴了一顶浅绿色的帽子肤色苍白得让顾兮眼睛微微地酸,“这顶帽子挺漂亮,不过给你家郑致戴就不好了。”
这是一个多冷的笑话,顾兮说完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安颜拿起那条手链把纤细的手腕伸过去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说,“帮我戴上吧。”
在她们的青葱岁月,她们也曾不知天高地厚过,交换着各自廉价的饰品珍藏一生,“到了英国要照顾好自己,顾兮。”很多事情就算做错了,就算后悔了,哪怕就算被原谅了,也回不去了。
时针指向三点,顾兮站起来轻轻给安颜一个拥抱,隔着三年的时间她们再一次拥抱,也许是最后一次,顾兮伸出手拍拍安颜的背,“其实,与其说我不原谅你不如说我无法原谅自己,很多时候,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走出星巴克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正好,顾兮抬起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其实原谅别人也是原谅了自己,当得知那篇帖子是安颜发的时候,她的世界完全天昏地暗,她承受那两个耳光,承受全校人的冷眼和唾骂,却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得知不放过自己的人是那个在孤儿院里就和自己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小伙伴。
隔着玻璃窗,郑致低头帮安颜把帽子戴好,他的目光宠溺动作温柔,也许现在说再见就把她们的友情定格在最美好的状态,至少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就算爱情不能永恒,她幼时牵手保护的那个小女孩还是被爱过。
再见,我爱过的城市,顾兮伸手挡住额,仰望这座城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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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孩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踩着一双深筒帆布鞋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走进那个旋转门,门的另一边,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色体恤男生推一下门走出机场。
他们穿着同样的款式的T恤,甚至手腕上戴着同款的手表。
她没有看到他,他看不到她。
其实悲剧,从来没有最强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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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看看手机里的顾然发来的短信,微微扬起嘴角,“好好照顾自己,寒假我们去看你。”正要关手机却不提防被人猛地一撞,顾兮手里的手机一下子飞了出去,那个男孩捡起手机飞快地冲向门口,在拥挤的人潮里一下子没了踪影。
抬头看看登机时间,顾兮只好默念着破财消灾拖着行李箱向安检处跑,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俗话还说淫人妻女者其,不对,偷人手机者其机必被人偷。
找到自己的座位,顾兮靠在座位上拿出一本杂志盖住脸挡住刺眼的阳光,试图小睡一会儿,姜眠可真是狠心,一条短信都没给自己发,哈,果然是因为愧疚而开始的感情,现在自己走了他终于如释重负了吧!
狗屁爱情,我顾兮也要去追逐我美好的未来,英镑、帅哥还有那个也许我可以找到的男孩,我来了。
盖在顾兮脸上的那本E。A杂志封面写着几个大字,承诺继改版繁华梦之后华丽推出新游戏——弹指,延续唯美风格,繁华一梦,弹指千年。
杂志被人一手拿开,顾兮惊讶地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指缝间一个帅气男生曲起手指一个栗子敲在自己脑门上,“来,嫂子,你去找我哥的一路上怎么能少了我呢?”
“你是导航犬?”顾兮一向是轻易不开口,开口必伤人。
“No,No,No,”程梓坤伸出食指在顾兮脸前欠儿吧唧地摇了摇,一屁股坐在顾兮旁边的座位上,“你想,你带着我不就不需要印传单了,看到一个男人直接跟我对比一下就好了。”
顾兮夺回杂志盖在自己脸上,“滚,不想理你。”
“还有哦,如果你找到了,我给你们当花童,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小叔子上位了,靠,顾兮你是不是女人?”程梓坤揉着吃了顾兮一拳的眼睛,“要不是那天我试探你发现你对我哥情根深种,我才不告诉你我们从没拿到过死亡通知呢,你现在居然就敢过河拆桥?”
顾兮不说话,伸手越过程梓坤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正点美女屁股狠狠揪了一把,飞快回归原位重新盖上杂志,如愿以偿地听到美女的一声尖叫接着是意料之中的响亮耳光声。
扒开书得意地朝着程梓坤吐吐舌头,跟老娘斗,我的中指啊一直翘着在这里等你。
机场外,刚刚得手的男生有些欣喜地拿着手机,果然小姑娘的东西就是好偷,刚到门口手机就震动了一声,吓得他以为是那个女生打过来的,低头一看只是一条短信,“我回来了,笑眯眯”
发信人…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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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伦敦很漂亮,城郊的庄园里,顾兮穿着一件英伦风的短袖外搭一件牛仔小马甲怀里抱着一团小小的家伙,“扣扣,小扣扣”伸手捏捏小家伙的鼻子,顾扣扣小朋友很配合地眨巴眨巴圆圆的大眼睛咿呀咿呀得挥着小胳膊,手指一点一点凑近放到顾扣扣小娃娃眉心,如愿以偿地看到小朋友变成了斗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