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为了她吧?单纯地为了她……
路澄垂眸盯着地板,不敢抬头看祁承泽。
她其实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所以不敢随意猜测别人的感情。就好像当初,她以为韩宇轩爱的是自己,是深爱真爱,因此不顾众人眼里两人身份的诧异,毅然嫁给了他,甚至把主动把公司交到他手里。倘若不是考虑到妹妹,说不定她当初在韩宇轩和邓谷青一家的哄骗下,就真的把股份送给他了,以便让他在管理公司时,能更顺心。
可结果,证明,她不仅仅是自作多情,甚至是愚不可及,所有的甜言蜜语,包括那句“我爱你”,不过是极度恶意的欺骗。
那这一次呢?祁承泽从来没有那么多话,更从来没有爱或者喜欢,可从重生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稍稍安心,因为几步远地方,那个正低头安静看书的男人,帮她完成了至关重要,却极为艰难的一步。
这些,比所有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更让她有安全感!
说得再多,不过是两片嘴皮子碰一碰,可祁承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中却需要他推翻已经完成的方案,力排众议,只为了给路氏一条康庄大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同学们的打分!
不过这本书真的不如预期,收藏也好、收益也好,都很差。
各种数据好,一来是我写文的动力,二来能让编编继续爱我……毕竟,榜单有限,没人愿意捧着不景气的作品,空占位。
唉,收益没办法,至于积分,如果可以,麻烦同学们至少一周出来冒一次泡吧……
另外,盗文的,请手下留情!麻烦请等我完结后再盗吧,对于我这种透明写手,盗文的杀伤力真的很严重,这绝对是恶性循环,足以灭杀很多小写手……
第46章 谁的罂粟
路澄一时有些发怔;呆呆地看着祁承泽的方向;突然目光一顿,低呼一声;飞快地跑过去,把他手里的笔记本夺了下来。
“这个不能看!”
祁承泽转身;视线从路澄手上薄薄的笔记本慢慢移到她略显惊慌的脸上,微微挑眉:“为什么不能看?”
路澄咬着唇;呐呐地说道:“这是我从前的日记本……日记怎么能随便看啊……”
这是她前几天整理房间时翻出来的中学时期的日记本;其实也没写过多少东西,但其中有一些青春期女孩的少女情愫;如今再翻出来看看;除了觉得笔迹稚嫩;写的东西也挺好玩的,她便随手放在了书桌上。
如今家里没有人,李婶打扫房间时从来不会乱翻东西,她便放心地放在桌面了,谁能想到今晚祁承泽会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祁承泽见路澄说得扭捏,心里也明白,多半是有些什么女孩子的小秘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
他只见过十年前的路澄一面,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更没有交谈过一句,可最深的印象却一直镌刻在心底,那时的惊鸿一瞥,和如今的路澄一样鲜活,但毕竟,少女时期的路澄,所有的记忆都和他无关,他不由得有些心痒痒,很想看看从前的路澄,很想知道那时的路澄在想些什么。
虽然知道,路澄应该对十年前的他没有印象,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说不定路澄回想起来,也记得自己。
路澄就好像是他的罂粟,只要沾上一丁点,忍不住就想要的更多……
路澄当然不知道祁承泽在想什么,只是被他专注的眼神盯得有些脸皮热,她咬咬牙,毅然地转过头,抓着那本笔记本转了身。
“我去整理,你,坐着别动!”
说完,连忙进了衣帽间。
路澄站在衣帽间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日记本蹙眉,里面写的东西目前是不适合被祁承泽看到的,譬如写自己对傅致临那些暧昧又羞涩的小心思,每周盼着傅致临来给自己做家教什么的,她想了想,把日记本塞到了衣柜最下面,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往上面挪了东西的大衣盖上。这才随手拿了几件常用的衣服,放进小行李包里。
路澄走出衣帽间时,祁承泽正在看她放在桌上的商业杂志,似乎看得很专心,路澄犹豫了下,抓着行李包,轻轻喊了声:“那个……”
好吧,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祁承泽了……
“那个是谁……”祁承泽头也不抬,随手又翻了一页,侧对着路澄的脸上,神情自在,仿佛是坐在自己的卧室看杂志。
路澄微微撇嘴,几个称呼在心底滑过,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相对安全的称呼:“祁董,可以走了。”
“阿泽。”祁承泽仍旧没有动,目光快速地浏览着页面。
“什么?”路澄一时没有听明白。
“阿泽,或者承泽,都可以,你选哪个?”
路澄瞪着似乎没有变化姿势的祁承泽,心里暗暗咬牙。
虽说他们实际的关系比较“深入”,可说到底,毕竟不算多熟吧?是吧?难道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路澄张了张嘴,觉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啊。她性格虽然开朗,可和路遥一样,很难和人交心,因此,实际上也算慢热。就是傅致临,当年也是接触了好多年,到初三时,她才慢慢对他起了那么一点点朦朦胧胧的小心思,可就算如此,她到如今也还是称呼他“学长”。
从前读书时,她见同学和交往没多久的恋人彼此称呼“老公、老婆”,“亲爱的、哈尼”,她就无语加受不了。
这程度,是坐了火箭加速吧?
而如今,虽然祁承泽不过是让她改个稍微亲密些的称呼,她还是无法开口。
可她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祁承泽,突然意识到,如果今天自己不这么称呼,或许他就会一直这么坐下去,不应。
好吧,如果要比厚脸皮和坚持不懈的毅力,她恐怕会输掉……
“阿泽。”
这个名字,路澄似乎含在嘴里,念得有些含含糊糊,可饶是如此,祁承泽也抬头望过来,“好。”
他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今天已经取得了超乎他意料的进展,这让他一晚上的郁气渐渐消散。
傅致临,来得早又如何?不过是匆匆过客,不如他笑到最后!
路澄最后是蹑手蹑脚地把祁承泽带到门外的,直到上了车,才松了口气。
祁承泽跟着她一路,看着她作怪。不过,想到这个房子里已经没有路澄的长辈了,那么惊不惊动,对他而言也没有差别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遂了路澄的意。
到达祁承泽的公寓已经快接近午夜了,下了车,祁承泽自然地伸手接过路澄手里的包,然后牵着她的手,准备往电梯走。
路澄第一时间怔了怔,然后轻轻地挣了一下。
祁承泽握得更紧了……
路澄落后祁承泽半步,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再使力挣脱。
“啊,1201,真巧。”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路澄有些疑惑地转头,正看到一张陌生的笑脸,对方显然也正打量着她。
“是对门的邻居。”祁承泽睨了路澄一眼,就知道她没有记住早上刚看过的脸,在她耳旁轻声提醒了句,然后才看向对门那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淡淡地打招呼,“你好。”
虽然是邻居,但其实祁承泽也不认识,不过是偶尔上下楼时遇上,点头之交罢了。
可显然,对方的兴致很好。
“1201,虽然不算熟,可总归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你结婚怎么没给我发喜糖啊。”对方一路跟着,到了电梯门口,等待时,笑着说了一句。
祁承泽顿了顿,随即颇为真诚地说道:“我记着了,不会漏了你。”
路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对方似乎是误会了,可祁承泽好像也没有回答什么吧?或许他的意思是,以后真结婚了,会给对方发喜糖的吧……
祁承泽的语义对方似乎也没有完全听明白了,仍旧笑着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打算去哪里度蜜月啊?我的婚期定在明年初,老婆吵着要去度蜜月,挑来挑去,都不知道去哪里好。”
“度蜜月?”祁承泽微微皱眉,仿佛是在深思,“还没想好。”
路澄垂下脑袋,只觉得心里乱,脸颊热。
“你想去哪里?”
头顶上,祁承泽似乎问了一句,路澄微怔,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抬头问道:“什么?”
祁承泽笑着睨了她一眼:“蜜月,喜欢去哪里?”
“……”路澄一阵无语,可挡不住脸颊继续发热。
跟着祁承泽,她总感觉智商不够用啊……
“原来你们也还没出去度蜜月啊,正好,如果去了觉得不错,就给我做个参考。”对方似乎真的在为这事苦恼,连忙郑重要求,“我说真的呢。”
“好。”祁承泽也郑重回答,“去了觉得好,一定告诉你。”
路澄继续低头装没有听到。
反正不关她的事……
等到在十二楼分开,对方已经向祁承泽列举了几个传说中最适合度蜜月的地方,以供毫无准备的1201新婚夫妻参考。
临别时,祁承泽郑重地道了谢:“谢谢。”
路澄抬头,斜睨了他一眼。
真难得,祁董也会这么说话……
直到进了房间,路澄才意识到,因为刚才对门邻居横插一脚,她就这么一路被祁承泽牵上楼了。
等到进了屋子,她微微一挣,祁承泽便松了手,并把手里的包递给她:“你自己去整理吧,卧室有两个衣柜,我用了一个,还有一个空着给你用。我先洗澡了。”
说完,进了卧室拿了睡衣,又走进了浴室。
路澄拎着自己的包,有些犯难。
真的,就这样,开始同居?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路澄浑身一震,连忙低着头快步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两个大衣柜,路澄打开其中一个,已经放满的祁承泽的衣物,她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放在隔壁的衣柜,然后坐在床沿发呆。
今天的这个境况,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前世,她和祁承泽在年少时的交集外,也就是最后路氏接到了祁氏名下子公司一个小工程,除此以外,再无交集。
可今生,祁承泽竟然成了她目前,唯一能够依靠的对象,虽然,这种依靠或许很短暂,也不一定轻松,可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最大的臂膀!
是她在几乎穷途末路时,从天而降的希望!
所以,今晚,她是不是该毅然地拒绝他?
其实,路澄是想多了。当然,也不怪她想岔,毕竟,当初祁承泽恼羞成怒,说出来的话确实不够理智,以至于在路澄心里,两个人如此的开始,并不美好。
那天之后,祁承泽不是没有后悔自己的脱口而出,可事已至此,这却是把路澄强制圈进自己势力范围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循序渐进地引诱路澄主动跳进自己的怀里。
不过,这样,也多少算是路澄心甘情愿的主动了吧?
祁承泽想得很乐观,也很积极。当然,他也再三告诫自己,别太心急,因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想过把路澄怎么样。
b市那晚,完全就是个酒精发酵之下的意外,虽然他并不反对和路澄的这种意外多来几次,可到底不算太利于两人感情的发展。
因此,他其实打算做一个君子,坐怀不乱的那种。难度大,强度高,可他想,应该也不算太难,他别的不敢说,自制力那是一等一,当然,b市那晚,仍旧是个意外。
第47章 难熬的夜
可等到路澄洗了澡出来;祁承泽再次觉得喉咙发干;那种感觉;让他又回想起b市那晚;这种感觉,既糟糕;又美好。
就是有点美好地太过了!
其实;昨晚上,他也煎熬;只是今天被傅致临和对门邻居双重刺激;他觉得自己有些心态不稳;连开口说话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当然;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别处。
久旱逢甘霖,最是兴奋,尝过一次甜头后,果然更加难熬!
祁承泽有心想出了卧室,去书房看一会儿文件,消消火气,可又很舍不得。难得争来的机会,自己一个人去书房,那不是显得很可怜?
所以,他毅然地上了床,仍旧和前两晚一样,小心地睡在最旁边。
“睡吧。”
路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祁承泽用行动表明,他今晚仍旧是纯睡觉的,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实在不想因为一次醉酒误事,就赔上一辈子。
她思绪微顿,看了眼已经上床闭眼,睡姿规矩的祁承泽。
不过,目前来看,她和赔上一辈子,是不是差不多了啊?
可想起前几天祁承泽所说的“交易”,她心里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抗拒和反感了,如今是这样的“交易”,似乎祁承泽更吃亏吧?
路氏不像祁氏,同样是董事长,她能让人觊觎的太少太少,连祁董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吧?
第二天起床,路澄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祁承泽穿着围裙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了,虽然同样觉得违和,可只要想到堂堂祁董一大早起床,就是为了给她做份早餐,她的脸上就忍不住开始发烫。
她终于有了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或许有许多女人梦想着获得祁董的这种待遇,可她没有任何奢望,却莫名其妙地被撞上了。
下午临下班时,路澄又接到了傅致临的电话,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澄澄,我临时有事,必须回去了。”
电话里,傅致临的声音显然很郁闷,她甚至能够想象对方抓着头发一脸的无奈和郁卒。
“回s市吗?”路澄以为傅致临是回s市去,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不是,回米国。”傅致临简直欲哭无泪了,“我在那边和人一起合伙开了个公司,本来这次是请了长假回来玩一段时间的,没想到那边临时出了问题,是我负责的那部分,必须回去一趟。”
傅致临临时紧急订了航班,必须马上出发,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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