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唯一的你.雪融花开+番外 作者:林稚荫(晋江2012-07-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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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唯一的你.雪融花开+番外 作者:林稚荫(晋江2012-07-15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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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好睡衣出去,看见寇正霆就站在外面:“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怎么不叫我?”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洗澡能叫你吗?
  
  寇正霆眼里有血丝:“实话跟你说,浴室的锁是坏的,外面也可以打开。我要真想欺负你,早就……”喉头动了动,“早就闯进去了,你拦得住吗?你是力气比我大,还是拳脚比我厉害?”
  
  “你……”
  
  “额头这么烫?叫你不要洗澡就是不听。在秦致康面前怎么就那么乖?”
  
  “胡说八道。”
  
  “我胡说?”寇正霆把毛巾狠狠一摔,“我胡说吗?你对我从来没那么体贴过!”
  
  “今天是谁在灌我?”
  
  寇正霆阴阳怪气地冷笑:“让你喝酒的是你男朋友,不是我。”
  
  “你提那种条件,谁能不动摇?”
  
  “我。”他走近一步,肆无忌惮地灼灼逼视,“我不会。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条件,我都不会以你为代价。”
  
  我方寸大乱。怎么办?急中生智,后退几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困了,睡觉去。”绕开他,进屋躺进被窝。
  
  外面很久没有动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也睡不着,想心事。
  
  我一早知道寇正霆喜欢我。但他一直和吴桐枫在一起,这份喜欢起码要打五折。我虽然对他有过绮思,但是因为有了秦致康,也已经渐渐放下。他这样执着,反而对大家都是困扰。
  
  而且我觉得吴桐枫虽然没心没肺,多少也有点察觉了。不然为什么在洗手间单独叫住我?她应该是真心喜欢寇正霆的——哪个女人不喜欢呢?因为每次看到寇正霆和我在一起,她脸上都笑得不够灿烂。
  
  至于秦致康,问题倒不大。我两次要跟他结婚登记,他总不至于怀疑我的诚意。
  
  所以,我跟寇正霆只有两个可能:1、情侣;2、纯粹的同事。
  
  理智决定我只能选择后者。暧昧关系要尽快结束,否则面对他这样露骨的举止,我真有点吃不消。还有点怕。
  
  该怎么结束呢?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没有结论,终于渐渐睡熟。
  
  被子很软,床很舒服,但是有点冷。
  
  半夜有人轻拍我的脸:“雪儿,雪儿。”
  
  我痛苦万状,不愿睁眼:“干什么?”
  
  “起来。有人来了。”
  
  我迷迷糊糊之中居然还知道问:“谁?男的女的?”
  
  “女的。”
  
  我一下清醒过来。是那个茱迪吗?来就来吧。
  
  是位老太太,和蔼可亲,气质很好。寇正霆叫她“蒋阿姨”,指指我说:“她发烧了。”
  
  蒋阿姨给我量了体温,问了几个问题,又给我打了一针,我就上楼去睡了。
  
  还是冷,混沌中冷得发颤,还出现幻觉,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很低,彷佛温暖的臂膀在抱着我。很像寇正霆的嗓音,但怎么可能呢?他不认识“对不起”这三个字。
  
  鼻端有奇异的香气,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分辨,只觉得迷醉,很舒服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这章算船戏吧?算吧?算吧?嘎嘎嘎嘎~~~
谢谢亲爱的凝光宁徐、mycatguoguo、小卉、微凉、蚌贝里的沙、老鱼、TT、lc_618825、若如初、cdwql、maplek、暗影疏香、小刀、happy328528、嘎奈奈、苏丹、一曲正春风、miaoyixjtu、一塌糊涂、Moo。、筱盈、浅蓝的眼泪、liloxin0729、wanll、依云!
为什么我的回复全都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完全搞不清哪些回复过,哪些没回复……怎么办?好想掀桌!
P。S。:在此回应某条评论的问题:
“为神马吊我们的胃口?”——写文的时候偶尔有些悬念,作为作者来说是正常的。但是发文的时候,具体停在哪个地方,事先作者也不知道。我前面提过,3月份我身体不适,情绪也不算太好,停了一个月没动笔。这一点出版社编辑也知道。为什么交稿之前没有发文,是因为不想修改以后出现两个不同的版本。尤其是结尾部分的修改,牵涉到整篇文的很多章节。
“为什么将我们的期望如此看轻?”——美眉你想多了。读者是我最看重的。
“不就是联系出版吗?”——真不是。此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确定出版了。而且出版只需要留足结局的5万字就可以了。
“出版之前请加快更新!”——现在稿子还没有定,只能说尽力吧,具体还是要看修改和审稿情况啊。




☆、第32章  香气

  
  这一觉睡得很累,醒来只觉疲惫。
  
  天色大亮,寇正霆酣然睡在身旁,胸膛挨着我的背。房间里有股奇异的香气。他昨晚跑来占我便宜了?
  
  仔细看看,好像没有。
  
  我把他摇醒:“你怎么睡这儿?”
  
  寇正霆声音惺忪:“我认床,不睡这儿还能睡哪儿?再说有人昨晚烧到39度多。” 翻个身,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后脑勺。
  
  我摸摸自己额头,好像不热了,于是起身找水喝。床上有个滑轮床桌,放着一个方形的青花瓷盆,搭着两条白毛巾,盆里还有残余的水迹。我轻轻推开,但滑轮太灵活,床桌往墙上直直撞去,瓷盆碰到墙壁,坠在木地板上,“夸啦”脆声碎成片。
  
  寇正霆被惊醒,微微起身,瞟一眼地上的碎瓷片。
  
  我马上说:“我去买一个还给你。”
  
  他重新趴下:“没得卖。算了。不要吵。”
  
  “那,折成现金多少钱?”
  
  “要么拿你自己来赔,要么闭嘴。”躺下去,不消一分钟又睡着了。
  
  我轻轻走出房间,四处找扫帚。厨房的地板上有几个酒瓶,看牌子是五粮液,瓶子质地像紫砂,泛着温润素朴的微光,当中嵌一个金色的五角型金属牌,上钤:“60”。还有几瓶是茅台特供,整整齐齐码在木地板上。我走过去拎一拎,都是空的。
  
  这里的气味跟卧室一样,有令人迷醉的奇香。
  
  中午我叫醒他:“有没有吃的?”
  
  他伸个大大的懒腰:“怎么没有?今天给你露一手。”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陶雪儿,全世界只有很少人吃过我做的饭,你很快会成为其中之一。”傲然走出房间,刷牙洗脸,进厨房。
  
  我在客厅看电视,看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动静颇大,架势很足。我屡屡上前想看个究竟,都被严词拒绝。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他拉开厨房门,扔掉围裙,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吃饭了!”
  
  我立即坐上餐桌,眼巴巴等他上菜。他捧着一个白瓷菜碟,珍而重之地放在我面前,“怎么样?”
  
  一碟青辣椒炒白辣椒炒红辣椒。
  
  我眨眨眼,看着他灿烂得意地笑了,额角挂着一粒汗:“怎么样?惊呆了吧?”
  
  我严肃地点头:“嗯!”实在装不出那个“哇噻”的表情。
  
  他眉开眼笑:“快吃快吃!跟你说,我炒的菜绝对好吃!”
  
  “辣椒哪儿来的?”好在都是不辣的品种。
  
  他一指后院:“摘的。”
  
  我试探:“还有别的吗?”忙了那么久,不可能只有一道菜吧。
  
  见他点头,我心中一喜,又听得他说:“还有米饭。在电饭煲里,给我也盛一碗。”
  
  他大爷的。
  
  我吃了几筷子,忍不住问:“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他沉吟道:“这是我的独门秘笈,还没名字,不如叫……雪地开花?”
  
  我呛了一下:“好名字。”不如叫辣椒开会,辣椒集结号,辣椒无间道……好在都不算辣。
  
  他含笑看着我:“味道怎么样?”
  
  我忍痛点头:“好吃。”米饭真不错。
  
  他开怀大笑:“快吃!吃完你睡一会儿。”
  
  睡不着。
  
  过敏已经消了,没理由再跟他单独相处。再留恋,也该告别了。
  
  客厅和房间都没人。后院也没人。我又上了三楼。走廊里很安静,某个房间传来隐约的声响。我轻轻走过去敲敲门。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脚步声,寇正霆探出头来。
  
  果然在这里。
  
  寇正霆脸上有一丝尴尬:“醒了?去院子里等我,我就下来。”
  
  我退后一步看着他,淡淡地微笑:“我该走了。”
  
  他皱眉:“你在瞎想些什么?”想了想说,“算了!进来吧!”手一推,房门洞开,一览无余。
  
  里面没人。地板上,储物架上,桌上,满满当当摆着各种玩具,遥控汽车、航模、大型电子玩具,地板上有一列绿皮小火车,正喷着气,哐当哐当地翻越高山和田野,在轨道上欢快地转弯。
  
  我指着那列小火车:“这是什么?”
  
  寇正霆有点得意:“火车啊!这可是几十年前的玩具,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牛吧?”
  
  旁边有个玩具很眼熟,包装是昨晚在吴桐枫脚边看到的那一盒。
  
  寇正霆察觉我在看什么,说:“那个是给小侄儿买的。我……先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还不肯承认。我点头说:“明白了。你慢慢检查,我去院子里等你。” 
  
  南方的冬天不太冷,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结着朱红橘橙的果实,形似一只只玲珑的灯笼。那么隆重的丹色,把寂静深阔的小院染得斑斓。两只麻雀停在高枝,啄着半只红柿。
  
  “这院子是你第二个窝?”
  
  “我父母的,他们偶尔来度假,不过次数很少。”
  
  “很少听你谈起他们。”
  
  “嗯。”他沉默片刻,换了话题说:“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会是谁呢?反正也无所谓了。
  
  明亮的阳光打在树荫下,投下圆润的光斑。寇正霆在背后叫我,我回头,看见他走出来拍手:“来茱迪,过来见识一下美人姐姐。”
  
  一只面颊瘦长的云石苏牧从屋里颠颠地跑出来,好奇地围着我嗅,又迈着倏地跑进去,很快叼出来一个大大的布偶骨头,放在我脚边,朝我摇尾巴,吐舌头。
  
  回家路上,寇正霆问我:“自从见到茱迪,你就不怎么说话。不喜欢它吗?”
  
  “怎么会?”茱迪很可爱,讨厌的是我,自作聪明。
  
  如果我早点知道茱迪,或者我多信任他一点,再或者当时不那么逞强……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我就是活该。
  
  寇正霆停在山道旁,看前方的路,神情庄重:“陶雪儿,你跟秦致康分开吧。”扭过头来看我:“他不适合你。真的。”
  
  终于说出来了。
  
  我苦笑。时机不对,适不适合都已经这样了。
  
  他伸手过来,临时又收回去,很慢很慢地刮一下我的鼻梁:“你配得起最优秀的男人。”
  
  我的理智还很清醒:“优秀男人很多,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
  
  “离开他,考虑我。你又没嫁给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你怎么跟秦致康交代?”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你点头,秦致康也好,吴桐枫也好,都不用担心,交给我,保证完美解决。”
  
  “你就这么对小枫?”
  
  他专注地看着我:“陶雪儿,我就是对别的女人都狼心狗肺,只对你一个人好,不行吗?”
  
  救命。车里那么安静。他在诱惑我。但什么叫完美解决?没有伤害才叫完美。我了解吴桐枫,她应该不会阻拦我和寇正霆,但可能不会原谅我。我不能冒这个险。寇正霆是讨人喜欢,可他不适合做丈夫。
  
  “寇正霆,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如果还有谁是我不能伤害的,那就是吴桐枫和秦致康。”
  
  “我呢?”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对不起,没有你。”
  
  他闻言皱眉,重复说:“没有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笑说:“其实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当真你就傻了。”一边启动车子。
  
  我紧紧抓住把手,也微笑:“本来就没当过真。”
  
  他打开音响,伴着震天的摇滚在弯道上风驰电掣。窗外一大片黯黑的云层带着雨气,从天边无声地漂移过来。
  
  元旦放假,秦致康在澳门陪客户采购,我在家收拾行李,计划开车回去看爸妈。早上启程,到家刚好吃午饭。我妈说做了客家酿三宝,给我庆生。
  
  所谓计划,就是用来打乱的。第二天早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延迟了这个计划。
  是谁呢?秦致康一早告诉我要带客户去澳门观光。吴桐枫昨晚跟朋友去了酒吧,现在肯定还在睡觉。
  
  门外站着林霏白。
  
  我使劲眨眼。千真万确是他。
  
  我承认,那几秒钟我有点想多了。
  
  林霏白朝我微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你看,我最近在扩建院子,傍晚会有一批材料运过来,不巧我下午就要走。而且我不懂建材,想请位专家来帮忙验收。寇子去香港了,我就想到了你。”展颜露出洁白牙齿。
  
  南方冬天的海边,风有点凉飕飕。岛上有大片郁葱的树林,绿意喜人。林霏白下船后来扶我。我摆摆手,也利落地跳下了船。
  
  岛上只有一栋刚盖好的新屋,小院花木扶疏,边上种着一片茉莉,南坡种着勒杜鹃,满枝红花如灼灼的火焰,迎着阳光正开得泼繁。竹帘投下细密的光条,照着桌上的陶杯。家具多是竹木,简洁雅致,尤其那椅子,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送货方还在皇岗口岸,塞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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