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重来 康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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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重来 康师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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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十四只得行了礼往外退,路过素儿身边就猛使眼色,素儿只当没见。
  “回太后娘娘的话,素儿原是不知道在学里睡着是该受罚的,现在知道只要先生觉得该罚,素儿就该受罚,不然先生就没了威信,素儿知错了,太后娘娘怎么罚都心服,只要太后娘娘别为素儿气坏身子,素儿不怨。”
  “这怪丫头偏这么多刁钻问题,把先生都气坏了,罢了,这学里本也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以后也别去学里闹腾了。”太后想想发话了。
  素儿听得话里话外的松动,正庆幸这关过得顺利,猛听佟妃道:“皇额娘,这丫头饶不得,若饶了,以后学里的先生还怎么教阿哥读书明理啊?阿哥们还不都被她给带坏了啊!”以退为进吗?不懂。
  “依着你,想把这丫头怎么着?”
  “回皇额娘的话,臣妾虽是这丫头的姑母,平日里也尽宠着,宠出今日这档子事来,是臣妾的不是,今儿说不得只能狠狠心了,打二十板子送出宫去,不能让她再在这宫里把阿哥们带坏了。”
  “佟妃啊,你就是罚得轻些哀家也不会说你护短的,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又是个女孩子,能经得住板子?她原就没了额娘,就护着她点也没关系啊!,看你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什么也不争的,今儿心怎么这么狠啊?”太后明显不悦,佟妃倒是心下一缓,这下是保住了。
  太后顿了一顿,想想便道:“惹了这么大的事,不罚是肯定不行了的,让她跟你回去跪着,午膳不准用,下午就送出宫去,原先侍候她的丫头也跟着过去。素儿,心里可有什么不服的?”
  “素儿万没有不服的,太后娘娘罚得对。谢太后娘娘恩典!”
  “嗯,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丫头,记着每个月初一来看看你姑母和你姐姐。去吧!”
  又谢了恩出来,素儿默默地用一切可以用的赞美词在老太后身上用了一遍,这老太后才真是个聪明的,她能不知道佟妃的真正意图?但是自己留在宫里对阿哥们的影响确实不好,顺水推舟地送出宫去,既解决问题,又暗地里给了佟妃一个恩典,佟妃能不尽力报答吗?这才是一举两得呢。
  
  下午,分别的时候到了,佟妃眼红红的搂着素儿:“在家里要好好的,听你阿玛说过管家何贵,奶娘王妈到府里十多年了,都是靠得住的,有什么事也可以商量着办,若真有什么麻烦事儿,给额娘捎个信儿来,额娘给你谋划。记住了?”
  素儿扎在佟妃的怀里点着头,不说话。靖安也红着眼:“素儿总算出了宫,这下可好了,只是姐姐心里头酸酸的,妹妹可记得常来看看额娘和姐姐。”
  素儿仍是点了头,站起身来看佟妃的衣服湿了一片,便指指,还是不说话,和秋荷春芽出了院子。
  一行人到得府门前,王妈和何贵早得了信,率众家奴前来迎着。王妈有几个月没见着素儿,喜得直抹眼泪:“格格可回家了,屋子都收拾好了,快进去歇着,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格格做去。”
  何贵却是不满意王妈的颠三倒四“格格回府那是大喜事,哭什么?先给格格备热水淋浴更衣。宫里再好能比得上自个儿家里舒服自在?还不快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王妈啐道:“我那是高兴的,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这就给格格备水。”转身走了。都忘记要把素儿接进府。
  何贵直摇头:“这女人就是怪,高兴也哭难过也哭,一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把素儿,秋荷和春芽都引进门厅,又给秋荷春芽都安排了住处,归置好包袱,素儿自在自己屋里的榻上斜靠着,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看着秋荷和春芽忙进忙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适应得倒快。
  
  第二天下午,四位阿哥到访,府门前一阵儿闹腾,动静极大,王妈喜滋滋地进来说格格面子大,才回的家,就有四位阿哥来访……秋荷春芽倒没那么开心,只等着素儿发话,想必是准备替素儿挡了。
  其实也不用挡,四位阿哥只当这里是自己的家,直冲进来,老十的大嗓门隔着门就传过来,“妹子这样在家躲着清闲了,哥哥第一回来,也不出来接,看把你懒得!”待素儿站起身,一溜四个早撩了门帘进来了,老九老十自在榻上坐了,十三十四却找椅子远远地坐了。春芽上了茶便拉着王妈走了,秋荷站在门边守着。
  “几位爷今儿怎么得空来?这么早就下学了?”素儿略福一福也坐下,反正早就对着他们散惯了,意思意思就行。
  “十三弟和十四弟觉得给你惹了事儿过意不去,今儿学里下学早,便拉我们过来看看你。”这里胤禟是老大,首先开了口。
  “妹子,这两个小子也是想别在佟母妃眼皮底下跟你玩,有长辈看着玩得也不痛快,才出了这么个馊点子,害你差点挨板子,还被赶出宫来,你也别跟他们计较。其实,我琢磨着这样倒好,想来玩了就来,有什么事哥哥就帮你找人干,还没那么些规矩多自在?”
  “哥哥说哪里话来?学里的事也是素儿先睡着了的不对,挨罚也是应该的,只是生气十三爷十四爷怎么不叫醒素儿,再说了,素儿怎么能怪得着爷?”
  “素儿,你这爷长爷短的才是不对呢,咱哥几个何时把你当外人看了,对你可比对靖安好几倍呢,难不成你心里还不知道?”胤禟略有不悦,沉了脸看素儿,只是脸太秀气,倒象是美人撒娇,把素儿倒是看得吃吃笑了起来。
  “哥哥说素儿是他一个人的妹子呢!”
  “我可没说是你哥,只说是当自家人,十三弟十四弟对不对?”
  “那素儿怎么称呼几位呢?”
  一句话把胤禟说愣了,老十在一旁哈哈大笑,“都说别跟素儿斗嘴,那先生都斗不过,九哥还想赢了她不成?”
  “素儿心里知道几位爷一直护着,不然宫里的日子素儿也过不了那么太平,哥哥说得对,那么多规矩,不自在,在自已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说到这里还要谢谢十三爷和十四爷,要不是两位爷在太后娘娘那里求了情,只怕早被板子拍死了。”
  “我送你的泥人呢?是不是落宫里了?”
  素儿一愣,怎么好好的就转了弯说泥人?脑筋急转弯也不是这样的。“没落宫里边,怎么问起这个?想讨了回去可不行,送人的东西哪有讨回去的理儿?”
  胤禟倒似是高兴了,“我这儿还有一对儿,是大阿福的。”说着拿出来递给素儿,素儿便接了打开来看,圆滚滚的满好玩的,拿着在窗户边放了,又点一下那个脑袋,两个阿福便在那里摇头晃脑的。
  素儿又问胤祥:“十三爷怎么不肯读史?读点史书可以知道好些事儿呢。?”
  “史书骗人的。”
  “大部分还是不骗人的,再说看些骗人的东西,心里又知道是骗人,多解闷啊?”
  “额娘派你来劝学的?”
  “哪有啊,素儿真是这么觉得,也看过一些骗人的,大多是人主出生时便有紫气祥云的,是满好玩的。”
  “再这么着劝学,咱们哥几个就不来了。去了个四哥,倒来了个更狠的。”十四皱眉道。
  ……
  
                  十二
  回了府总算是做了个正经主子,不用看别人脸色,更不用费劲讨好谁,只用每月进宫时请安到位就行了,好歹也就每月一天忙乎,只是在佟妃宫里不能多呆,要请安的主子们实在太多,怪只怪康熙太多老婆又太能生,好在位份低的可以省点事,往往会在佟妃宫里顺便请个安也就罢了。太后这老太太一生无所出,喜欢小孩子,每次请安都有赏。
  空闲时间多了,又不必再玩十字绣,总得做点什么事儿吧?于是把从早到晚的事想一遍:起床脖子疼,得把方枕换了,不说要符合人体功能学,至少要低点,可爱点吧;漱口洗脸,得想法找毛巾用,唉,没有洗面奶;护肤,唉,那些个香脂油腻腻的皮肤不太吸收;梳头,唉,没洗发精,老是洗不干净头;吃饭,还不错,没味精也鲜;洗澡,唉,没有淋浴露,也是觉得洗得不净……
  一路想下来,值得叹气的还真不少,尤其是那些洗护用品,想想在原先,厂里面堆得满地都是,原料易得工艺简单,最是常见不过的东西,如今可是想要也没了。想想没意思,便画了机器猫,让秋荷照着做去。又问王妈有没有毛巾卖的,王妈自是没听说过,看素儿比划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个什么东西。转念又兴奋起来,要是能织出毛巾,会不会有人要用?不管,真能织出来还怕没人用?宫里就能送出一大堆,用顺手了自然就会不断再买新的。
  素儿独自兴奋,自顾自算帐做着清秋梦,全忘了这东西没人见过,自然也是没人会织的,除非自己动手,而自已的动手能力佟妃好象早做过评价,那就是废品能手,再好的东西自己也整不出个样子,非得别人重做一遍。开口就问王妈府里有没有织布机,王妈回说府里没有,庄子里有,素儿便拉着王妈,带上春芽,叫何贵套车去庄子。何贵看素儿风风火火的,自是搞不清状况,便问有四个庄子,要去哪个庄子?素儿回说随便,王妈在那里紧着补充:“府里家奴种地的庄子。”一行人被素儿催促着动了身。
  等到得庄子,叫来手艺最好的桂嫂,到织布机前面比划半天,桂嫂也不得要领,素儿登时傻了眼,这织布机子可是从没见过,过去一直忙功课、忙拉琴、忙绘画,还要给妈妈分担家务,根本没时间看电视,更没钱和时间上网,这么大个织布机,能拿它怎么办?算了,只当是来学织布的,叫桂嫂织给自己看吧。
  织布机是经线拉直,纬线投梭,原理很简单,但是要织出浮雕花样确实是难,会有小的经线架子,桂嫂确是能手,织得很快,花样也好,布很平整光洁。素儿听着织布机“咣当咣当”的,不停地想主意,有妈妈的言传身教,她一向不是个愿意放弃的人。好久,一个念头进了脑子,立即叫王妈找人给她弄些粗细匀称,比伞骨细一点的竹条来,也许只是突发奇想,但没人会置疑她,毕竟她是主子,老爷不在她最大。
  那些家奴动作很快,转眼就有人捧着一大捆打磨光洁的竹条来,素儿让桂婶试着在一旁空着的机子上织,纬线仍是用梭子穿,只是每织一下便用竹条把经线一根隔一根挑起穿进去,再用梳子梳紧实了,桂婶寻思片刻也不多说便动手,织了一尽来长的一段,抬眼看看素儿,素儿又让桂婶按平常织法织了一些来回便收了裁下来,把竹条抽了。竟然成了!可惜是单面的,桂婶初次织,没把竹条往上挤出来,因此有点松,不过意思差不多。
  素儿兴奋得什么似的,拿着单面毛巾看着傻笑,又叫春芽打水来试用,全然不顾桂婶和王妈奇怪的眼神。“这东西有什么用?”一个个暗自在那里嘀咕,春芽则是对素儿的古怪习惯了,只管去打了盆水,又把这毛巾浸下水,果然吸水能力强很多,春芽搓了一把拧干给素儿,素儿笑眯眯地让春芽自己擦脸试试。春芽试了便问“这就是格格说的毛巾?果然比细布吸水多好多,擦在脸上也软和,比细布巾子好用多了。”又让王妈和桂嫂试,也都说好,眼里透着惊异。
  素儿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惜了,要是能做出双面的就更好了。”又让桂嫂带着人多织些,府上用,桂嫂便问自己庄子里的能不能用,素儿回她自己家里的人,都能用,外头人出银子也用得。桂嫂听素儿说“自己家里的人”,嘴上不说,心下少不得一阵儿感动。
  
  入宫时,素儿带着一叠毛巾,这些都是织工最好的,并且是双面的。桂嫂也是个手巧的,那天当晚就织了不少,据说没用自己那个方法,而是照着样子,另按照织布工艺另织的,因此远比当初的样子结实匀称,又缝了边,不会散架,换句话说,素儿当时的样子已成了废品,不知道扔哪儿去了,亏她当时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送给太后几条,太后自己没生过孩子,原就喜欢小孩子,见素儿处处想着她,虽说是礼仪上的,也知道这东西就不过是个新鲜实用,不值什么,照旧乐得开了花,当时就从腕上褪下个镯子往素儿手上套,素儿也是象征性的推了一次便谢恩接受。佟妃却不一样,接了毛巾,开心是开心,看素儿腕上略嫌大的镯子便有些责怪的意思:“素儿想是不知道,这镯子太后娘娘可是戴着好些年了,我进宫那会儿就见太后娘娘一直戴着的,这么重的礼你怎么也不推了?这得让多少人眼红啊!”
  素儿心里想着干嘛要装模作样的推辞,眼红也戴着了,难道还能追出宫害了自己?嘴里却是不敢这么直白:“额娘,这接都接了,还是太后娘娘亲自为我戴的呢!”
  佟妃也不再深究,立时换了话题:“你怎么一会儿一个花样?这回你跟威廉又讨什么东西?威廉让人传话,说皇上虽则自己喜欢西学,却禁止别人学的,你跟他要的东西他有,但是怕皇上追究,不敢给你。你既是学了那个什么化学的,还要那些个劳什子作什么?”
  “额娘,跟威廉讨的无非是洗头膏的方子,听说是洗着头发干净,亮亮的还易梳理,素儿心里痒痒,想讨来自己做,这个皇上也不许吗?没有不许的理儿啊!威廉大概是想额娘可以为他担待点呢,以后他有什么事儿求着额娘,额娘也拒绝不得,他是一个生意人,精着呢。素儿跟他说去,不让额娘被他牵进去。”
  “你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些新鲜花样不成?”
  “额娘,等素儿找人做出来试试,要是不好就全扔了,要是好,皇上也要用不是?”
  佟妃想想也没错,只是反复嘱咐素儿别惹事儿。素儿想着出了宫还有那个牵绊,老大的不愿意,想想还是说了:“额娘,素儿如今出了宫,只要不犯事,自己在府里整些个动静,只要不违反天理人情,想也没什么干系吧?”
  “怕只怕是人多嘴杂,干脆额娘传话给威廉,让他安份着点,东西在他自己手里,给不给都是他自己个儿的事,皇上不许人学无非是怕这东西害人,素儿既会了,说是他教的他也赖不掉,你一个小格格不是从他那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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