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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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罗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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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拉近了,又露出他野蛮、无情的本性,“现在静下来听我说。我还不想逃,至少在我确知费达明和杜雷凡的动静之前,我不会走。但是我要先和你结婚,使你的去处有个着落。也许我很没良心、不知羞耻,但我总觉得亏待了你。事实上,我相信你也同意,我们两个冤家不该认识。

  不过,这是题外话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意气用事,象你当初和我祖父一起接受这婚事。老天,你哭什么嘛?”

  他厌烦的口吻使她立刻扬起头:“我是被你气哭了!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这么罗曼蒂克求婚!你突然急着要娶我,以便使我成为一个寡妇!”

  “好吧,你如果这样想,你会发现这个念头还是蛮诱人的!”他讽刺地说,“不过,我要先警告你,我可不会自杀。比这更糟的境况我不是没碰过,但………

  “但你没有妻了需要操心,是不是?珍妮极尽讽刺地说,“好,你不必替我担心,即使我为了保全脸面嫁给你,我也不会替你费心的,你放心好了!就是不知道你要我作个囚犯的寡妇,还是通缉犯的妻子!可是别指望我羞愧地躲起来,我说过了,我要回法国,我要………

  教堂的门悄然打开了,她吓了一跳,但斯迪已把她拉着跪下来。

  “亲爱的,你既已答应嫁给我,就把这出戏演完吧!

  不过,等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可以分道扬缥了。来吧,不要让神父久等了。…

  他们成婚了——简单的仪式在轻声细语中结束。当斯迪亲吻她时,只用嘴冷淡应付地轻触珍妮的唇;她觉得象冰一样冷,好象还在梦境中。一切都这么不真实,这么迅速,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在一群陌生人包围下结婚了!

  甚至带她到圣坛前的也是迪凯的美国朋友:一个全然陌生的外人。珍妮怀疑他也是华瑞兹党人,甚至那神父也是个革命党。他是个瘦弱佝偻的老人,在雷纳的房里躲了一个多月,因为他曾经领导一个小镇的居民反抗墨西哥军队。

  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神父衷老的形体显得有些神秘吓人。可是他的声音竞异常宏亮,他的拉丁文纯正而无土腔。事后珍妮回想起来,总记得在婚礼进行中,斯迪握她的手好温暖,还有他替她套上的那个戒指的冰冷。她没有问他戒指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小,当然不是他的……

  无论如何,她已结婚了。她已继承上一个她仍然讨厌、不信任的男人的姓。当她抬头接受别人的亲吻时,她几乎觉得松了口气。斯迪仍象以往一样冲动,吻得最久,并宣称这是他勇救美人应享的特权。雷纳的吻则有些哀伤,他并且紧握她的手说他永远是她的朋友,永远乐于帮助她。

  雷纳和神父消失在黑暗中时,珍妮觉得自己好象被遗弃了。她觉得他是她最真诚的朋友,她的眼睛巴望着,直到斯迪搂住她的腰。,“我要开始以为你爱上雷纳了!”他嘲讽着说,“不过,将就点吧,别这么伤心。亲爱的,我不会对你作过分的要求。我相信当我的妻子比当我的情妇幸福得多。”

  他们开始朝大厅走回去,迪凯和他的美国朋友在他们后面低声交谈。这次,珍妮竟毫无兴致和斯迪抬扛,她有种奇异的感觉,内心异常的空虚!她甚至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在乎斯迪想做什么。

  月光下,斯迪的脸好象是用花岗岩雕成的。他的容貌冷峻而高深莫测,但是这次珍妮却不怕了。她只是忖度他要如何向祖父解释,而她又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合作呢!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听人摆布?她突然想到,自己已是斯迪的妻子,不能再和他作对了。原来这就是他要仓促结婚的原因啊!可怜的杜雷瓦一定很失望!现在她只需要打电报告诉她父亲已经结婚了。

  “你非常沉默!”这句严厉的话似乎很勉强,其实珍妮苍白紧绷的脸竟使他有些心痛。这副样子真能叫人以为她已忘记她是决心要惩罚他才嫁给他的决心,以为她是这件婚事的受害者。他想起就在婚礼后不久,他想惹她生气,她甚至拒绝有所反应。现在的她看起来真象悲剧中的皇后!她到底怎么啦?

  她抬起头故意冷漠倦懒他说:“有什么好谈的?我根本无话可说。”

  他怒气攻心,真想挡在走道前,摇散她一肩长发,扯下她镇静的态度,听她愤怒叫喊。她怎能这样对他?从开始就被迫接受这种奇怪安排的人是他呀,而现在她却扮演殉难者的角色。多么岂有此理又不可理喻的女人啊!他忆起华吉姆不带感情的声音曾喃喃说过,女人就有办法在男人最需要清楚的思考时,混淆他的判断、占据他的心;就是这句话阻止他采取有利的手段,抹去她脸上冷酷悲剧性的表情。

  摩斯迪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把手从珍妮的腰际抽出来,大踏步走到她面前,一张脸深得发黑:“如果你后悔了,最好不要表现出来。”他回过头说,“现在再吵也太迟了。你最好习惯这种关系,以便讨好我的祖父。我有种预感,他现在心情不佳。”

  珍妮突然觉得被遗弃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他,愤怒地抓住他的手臂:“你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关心的问我话,现在又变得这么可怕!你去见艾老爷时不要我保护你啦?我还以为你怕他呢!当然,你已经确定我不会说你坏话,杜雷瓦上校也不会由我身上抓到你的把柄,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突然大笑起来,把她吓一跳:“你又恢复正常啦?真快!”

  斯迪拿起她的手开玩笑地甩着,紧张的表情一变,嘲弄似地笑望着她。她对这种突然的变化惊诧极了,—时找不出合适的话反击,于是被他抢先说:“当然,我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我要告诉他,你不喜欢婚礼的嘈杂,而且你等不及要和我上床一一”

  珍妮的脸颊发红,她听到身后有人在窍笑,然后咳了几声:“摩斯迪,你真是个……”她突然停住了,这时他们已经走出阴暗的树荫,前是个宽广阴凉的阳台,有几节阶梯通向较小而隐密的天井。天井里零落散置着几张椅了和桌子,有三个卖唱的人站在橡树下,围着一个女孩弹奏。

  这女孩很美丽,穿着红色的大蓬裙,头发上插着象牙发梳,拿着响板和着音乐,浑然忘我地翩然起舞。这时有个男人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跳进舞池和她共舞,他的黑色上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得发亮的衬衫,饰有银线的袖子和翻领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珍妮屏息地看着,早已忘了要说的话,跳舞者野性而原始的气息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舞蹈中只有热情无需言语,那份男女的爱慕,罗曼蒂克的调情早已在舞中宣泄不尽了。

  “她叫康妮,是个吉普赛人,跳舞对他们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弹吉他的是她哥哥,和她共舞的可能是她的情人。站在那里的大胡子是她父亲,他们的领队。”迪凯轻轻地对珍妮解释着,他富于表情的声音几乎有些呓语。珍妮无需回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紧盯着那个吉普赛女孩。

  迪凯又说,既然来了,就不好仓促离去,还是等舞曲结束再说。斯迪也安静下来,但仍抓着珍妮的手。过了一会儿,珍妮感觉到斯迪的手臂搭在她肩上。但是他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她发现他正望着舞者出神,嘴角微掀,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哦,能这样尽情跳舞真好!这个女孩使出浑身解数,嘲笑着挑逗着,既热情又冷酷;她贴近她的舞伴,丰满的胸部擦过他的前襟,然后猛的调转头。就这样玩弄他,把他引向前又推开。她的牙齿白如鲜贝,有时笑着,有时又露出别碰我的姿态;随着音乐的节拍舞曲进入高潮。女孩倾身向着她的爱人,伸出嫩白的手臂绕着他的颈子,然后倏地转开推拒他。他后退数步,混入围观的人群中。女孩继续激烈跳舞,这次她对每一个观看的男人微笑。旋律变慢,如泣如诉,她的身体有如风中的柳条摆动着,似乎把自己献给了每个男士。她用两手解开发梳乱的发髻,甩着一头长而亮丽的头发前后晃动,舞曲倏然停住,她拿起含在嘴中的玫瑰,用力扔出,直飞斯迪的脸。

  真是荒唐,珍妮想,到底多少女人曾和他有过一手?

  以后还会有更多吧?她不知道该惊诧或是生气。

  女孩大踏步走来,甩着的长发象一张网。四周静下来,群众纷纷让路。珍妮真怀疑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她本能地向后缩。斯迪的手臂也从她肩上滑落,他已接住那朵玫瑰嘿嘿笑着。她多么熟悉他那嘲弄的表情啊,但这次却是为了另一个人,她感到怒不可遏。

  “康妮,你的舞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人也一样美。可是你的丈夫呢?”

  女孩眯起的眼睛象一头怒猫,姚光脚站在斯迪面前一副欲扑攫状:“喝!老相好!什么时候开始拘谨起来啦!我的丈夫?她不屑地说:“你很清楚。我之所以嫁他是因我为你痴狂……”然后迸出了一长串方言咒骂着,珍妮听得耳朵发红,迪凯却大笑起来。虽然如此康妮还是冲上前,两手环抱着斯迪的颈了,用力拉下他的头碰触她的唇,而他也非常热烈地回吻她。

  珍妮气得几乎难以自持,她双拳紧握直想揍人。迪凯发现了,猛地拉住她的手肘,轻声告诉她维特和康妮自小就认识……他们只是老朋友……

  “嗯,对,”她强硬他说,“我也看得出他们是那种朋友。他己吻了她两分钟,你以为我是笨蛋啊?”她那双绿眼象刀刃般刺向迪凯,“你何必保护这种恶棍朋友?让他自己解释吧!你看看他,一副沉醉的样子。”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才发现有一小撮人沉默地站在斯迪和那女孩旁边,象群复仇天使,其中一个人,是女孩的父亲。

  “你的朋友实在很不负责,、对吧?”站在他们身后一直沉默着的美国人开口了。珍妮气在心头,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稍微高兴了些,“那些人好象来意不善?”

  迪凯紧抓着珍妮的手臂,想安扶她。他喃喃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似乎词穷了。

  “哼,我倒要看他怎么脱身!”珍妮得意他说,“他们就象一支复仇的军队,来势汹汹!”

  她没有得意多久,就听到年纪最长的那个大声吼道:“康妮!”

  他女儿快快地挣脱出斯迪的拥抱。这时,那群人威吓地逼前,珍妮忍不住用手捂嘴以免叫出来。期迪怎么啦?

  他没有理智啦?还是被女孩迷昏了头?他怎么还不想办法逃开?

  事实上,他却伸开双臂微笑着:“晦,没想到在这里和你碰面。”

  “我就知道!”这个人恶意地咆哮着,然后突然狂嚣人笑,“是你这个小流氓!还是爱耍这套把戏。嗯?和你的老朋友行个见面礼吧,你再这样美国化,我就个认得你罗!”

  然后这两个人亲热地拥抱着,为康妮弹吉他的哥哥弟弟也挤上来亲势热地和斯迪亲脸颊。只有和康妮跳舞的那个人怏怏地站在后面,最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斯迪这时才好象突然记起了珍妮的存在,把她拉进来说:“我差点忘了。这是珍妮,我的妻子。”

  说得多轻松,嬉皮笑脸地,好象他们结婚多年,已是对老夫妻了。而几分钟前他热吻那个女孩的样子,似乎还是单身汉;好象他和她在前一个小时举行的娇礼,根本不曾发生!好,即使他有意羞辱她,他也会发现自己失败了。

  珍妮微微笑着,接受他们喧闹的恭贺。桑杰热情地亲吻她的两颊,他的胡子搔得她很痒。她也没有忽略康妮瞪大的眼睛,只是康妮很快就露出一个开朗嘲讽的微笑掩住她的震惊。

  “坏东西,你也有这一天啊,真想不到,不过你很幸运,她很美。”这女孩很快就把她汗水淋漓的脸蛋贴在珍妮脸上,“别介意那个吻,维特和我从小就认识了。”她泰然自若的态度只有在她瞪视斯迪时才露出破绽。

  大家疑问丛生。他们何时结婚的?多久了?婚礼不是下星期才要举行吗?当斯迪笑着承认他们今晚成婚时,桑杰大叫一声:“哇,我们该在你进屋之前,先庆祝一番,嗯?”

  迪凯耸耸肩,附议说会叫入送饮料来。他热情地凝视康妮,请求和她跳支舞。她笑着同意了。她现在似乎己完全控制住自己,当和她共舞的汤姆热烈地拥吻珍妮致贺时,她也只是笑笑。

  珍妮起先很诧异,继而一想,她该让斯迪知道他会的把戏她也会,这男人狂热而带些绝望地拥吻她,珍妮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和微微的颤抖,原来我们俩都在报复啊。

  珍妮想。她的心中又燃起对斯迪的恨意,恨他的潇洒,恨他对康妮微笑的样子,他的妻了距他数码被某人紧拥在怀里,他还低着头在康妮耳边低语。

  “你这个小畜生!康妮的声音很低,眼睛在冒火,“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根本不是结婚的料,比我更不象。你到底吃错什么药?”

  他故意抬高眉毛激怒她:“宝贝,别这么泼辣,也别吃醋。不是你先结婚的吗?”

  “呸!”康妮跺着脚,裙据飞扬。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率性而为,”你和我一样的明白,我嫁给汤姆那只猪只是想气你,我老早就甩掉他了。我现在可以随我高兴了,而你……”

  别再咒骂。这么可爱的嘴巴讲这些脏话,真可惜,至于我的妻子……”斯迪看见珍妮被另一个存心占便宜的陌生人拥吻着,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情形她是决心反击?她毫不保留地回吻着,闭着眼睛,头向后仰…···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把她拉开;再甩她两巴掌。

  “理智的家伙,你也会吃醋?”康妮讽刺的语气并没有减轻他的怒意,但斯迪努力笑笑。

  “我刚才说到我的妻子,”他静静他说,“这桩婚事是为便利我们双方才产生的。事实上,这全是我祖父的意思,当然对我们也有好处,最重要的就是我不会再踏入婚姻的陷阱。”

  “去请她跳舞吧!”康妮悴然地说,“我们等会儿再谈,我真想掐死你,不过我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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