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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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罗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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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莎兰说,“他的话也没错,就是胸前这里需要缝一下,我一向随身带着针线,如果你肯坐厂来,让我把它缝好,事情不就解决了?斯迪,你就好心替我们找到那朵花好吗?

  她的脑子已被愤怒和屈辱弄晕了”,莎兰的手熟练地动着,一边和她聊起天来。发觉珍妮能说她的母语时非常高兴,她探听巴黎时尚的急切口气、充分表现了她的思乡之情。依事实来看,莎兰显然已经堕落,但珍妮忍不住喜欢她,她是那么友善、诚实和直率,让人无法替她难过,她承认是受了一个男人的骗才从事目前这门行业。

  这些男人!女人所有的麻烦都是他们惹起的:看看这位可恶的摩先生替她惹来的麻烦!

  她从下垂的睫毛下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严肃地、若有所思而且讶异地凝视着她。他是想什么?他是怎么样的人?她不屑地自答道:一个把别人生命视如草芥的枪手,也是不择手段要达到目的的人,即使受害者是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女人。想起他的作为和他粗鲁的吻,她忍不住打抖,莎兰开心地间她是不是觉得冷。

  “我马上就好,然后你就可以披上披肩去见你父亲,也许可以告诉他你不怎么舒服,好吗?

  她虽然不愿意说谎,不过这大概是最好的借口了,毕竟她今晚是多喝了一些酒。

  晚餐虽已撤走,但男人们还在喝酒说话,珍妮真怀念欧洲和美国东部的文明礼仪,通常女士们这时便可退席而让男人去聊他们的无聊话题。凯尔的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想温文尔雅的凯尔吻起人来会是什么样子?想必也是体贴、温柔而尊重的。而且他的外表也不象海盗或强盗,他的金发与晒得很健康的脸成了抢眼的对比,而且象他的鬓须一一样梳理得整整齐齐。摩斯迪的鬓须几达下已,黑发长得卷在脖子上,叫人恶心,只要唇上再留短髭,加挂金色耳环,他就是标准的海盗了。

  我恨他,她想,我鄙视他、唾弃他,但愿从此不要再看到他。

  邻室当夜并无喧闹之声,当然也因为珍妮谨慎地把门和窗都下了锁,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莎兰是否还在那呢?昨夜是那位歌喉不佳的女士,今夜——不要再想了,那种无法无天的恶棍不值得多想。这件事过去了,而且我永远不必再见到他。

  这时她才突然想到,父亲似乎说过想雇一个叫摩斯迪的人来替篷车队当向导,他早先也解释过他们需要一个会开枪的人,带领并保护她们经过印第安人出没的地区。可是这种目无法纪的人能信任吗?父亲的解释是:“西部枪手是种怪人,他们是职业性的杀手,拿钱作事,不过他们至少对雇主很忠心。这是骄做和荣誉的问题,因此会使那些盗匪不敢碰他们。他们是无情的,可是有这种人领队,却也最安全。”

  可是如果这人是摩斯迪,她会安全吗?想起未来,她就睡不着了。

  其实如果她知道摩斯迪并不在房里,一定可以睡得更好。他与法国女郎缠绵了一个小时后,就打算请她留下来过夜,可惜毕吉姆另有想法,派了柏克来敲门要他去参加晚场的扑克。

  他由赌场的后楼梯抵达毕吉姆租用的私人牌室时,弥漫在室内的烟雾和酒气都还没散,毕吉姆正一个人玩牌。

  斯迪相信事情一定很紧急,否则吉姆不会半夜找他,也许消息已经到了。他们正在等一位探员由北方来到,这人一直四处旅行,收集情报。这好象玩字谜一样,组里的每个、人都各自负有不同的任务,全靠象毕吉姆这种人来将之收集与统筹运用。

  “今晚我跟朗西谈过,得到了我需要的情报,威廉弄到钱了,而且已经把它换成金条。”

  柏克吹了声口哨:“金条?为什么?笨重而且难以携带,而且也太危险,不是吗?”

  “他自有搬运的妙计。你们不要低估这个人,他不仅聪明而且危险,有许多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人正在为他工作。”吉姆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象他在东部弄的那个组织?”柏克的语气透着非自愿的尊敬,“这个国家的有钱人实在贪得无厌,总是在追求更多的土地和权力。”

  “德州、亚利桑那、新墨西哥,更别提国界以外的土地了,这是一场历史性的土地大抢夺,当然他们那些肮脏工作都假手别人。”斯迪瞥了吉姆一眼,发现后者蹩起了眉。

  “威廉深具野心,而且正挑上我们困难的时刻。德州的法律其实就是几个牧场主人,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情况更糟。你们都知道内战中,印第安人的势力变得更为嚣张,最麻烦的是,墨西哥由华瑞兹领导的民主派还和法国打个不停一一”

  “象个火药库似的!”柏克严肃地做个结论。

  “所以我们要趁爆炸前加以阻上?斯迪看了吉姆。

  眼,不懂长官在动什么念头。毕古姆对什么事部有一套计划,幸好它们常是成功的。

  “各位,这些我们都谈过了,幸运的是我们一直比他们早一步。现在我们来谈谈目前所知的事实。”他的眼睛从斯迪看到柏克,不急不徐他说,“例如,我们知道国界的这一边,有人以武器和军火供应印第安人,有儿位酋长己在提议结合各部落缔结同盟。我们也知道德州人不满他们的政府又回并到合众国去,而他们的不满更在野心勃勃的‘江湖客,煽动下势成燎原。这些人是受雇而去的,我已派人在华盛顿调查,迟早要把他们揪出来。至于国界以南,你俩比我还清楚。内战期间我们己尽力提供华瑞兹各种帮助。法国人已知道他们在墨西哥地位岌岌可危了”

  “法军的贝元帅自掏腰包支付军晌,可是根本不够,所以他便允许手下抢劫杀人,麦西米伦却装作不知道”斯迪说。

  “威廉的黄金就是打算去支援法军的,”吉姆说。“不过他们看到的必定不会太多。威廉有一个眼线在法军。也可以说是朋友,一位杜雷瓦上校,他最近娶个地主的女儿,不想离开墨西哥了”,他正跟当地几位大地主拉关系,我的情报来源说,他对这笔钱另有用途,”

  柏克用西班牙语咒了声:“他想在威廉建立帝国后分得一杯羹?”

  “我们是这样想。”吉姆淡淡他说。

  “我们要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吉姆望着说话的斯迪简洁他说:“你们盔走黄金,转给华瑞兹,”总统府将来就会有一位对我国友善的人。”

  “说得倒容易!”斯迪本来的郁怒给这冒险的计划驱走了、兴奋使脑筋也敏锐起来。他朝正盯着他的吉姆咧嘴笑笑,“黄金在哪里?就在圣安东尼奥”

  “我猜是这样,”毕吉姆若有所思他说,“威廉不会陪他的妻女前往加州,马上要回华盛顿,他当然不会把金子带回去。”

  “篷车队!哇,这家伙可真诈!”柏克眯起眼睛叫起来,“他让妻子和女儿带着,自己装出一副自然而无辜的样子,而且有绝佳的理由雇请许多人来保护她们。”

  “不错,”吉姆说,”走到途中便会有一辆走失,杜雷瓦就这样接到第一批黄金,威廉则安居华盛顿,谁也奈何他不得。我想他知道我们在注意他,但大概没猜到我们己把他摸得这么清楚。事实上,如果你们盗走金子,我猜他也不敢声张的……”

  “利用家人以逞私欲,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柏克不齿他说。

  斯迪耸耸肩:“也许两位女士根本早就知情,哪个女人不想当王妃或公主?”他看着吉姆,“我想我们应该在靠近国界的地方下手是不是?”

  毕吉姆拿起拌酒棒在牌桌的绿绒面上画着,一边细说计划与指示,一边提醒他们工作开始后就必须独立行事,美国政府将不承认这个行动也不负责。

  “如果事情出了错,而你们也运气好到被关在牢里,假若可能,我会安排让你们逃走。不过如果你们是被威廉参议员的人抓到,就不可能活那么久了。”正事交代清楚之后,吉姆的脸色才轻松下来,喝了口酒,“我明早就要离,开,趁还有时间,咱们再来玩牌吧!

  “怎么?你要把我赢光才高兴?柏克叫道,“如果我的运气再这样坏,到时候我就要留几根金条自己用。”他从吉姆的脸色看出,这是能开玩笑的时候了。

  “吉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跟不认识的人玩牌,别人会认为你耍诈。”斯迪说。

  “绝对没有,我只是运气好。”如果再有人认识逼问他的秘诀,他会说那是他善于学习,不只是他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的牌,他还洞察“人性”而后者才是人类各种游戏的核心。

  眼前这两人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几乎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也最得他的信任,两人的聪明才智都足以在考虑周详的计划出错时,应变求生且完成任务。他希望他们此去能安全归来,他可损失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他们是经过他精心安排才“恰巧”来到圣安东尼奥,此地的警长刚好也是吉姆的好友,经他的大力推荐,参议员极有可能会雇用斯迪,等斯迪去见参议员时,他可以说他一向与柏克搭档办事,铺路的工作就算完成。

  如果事情顺利,篷车队应该在两三天内就会出发了。

  事情当然会顺利的,他放下三张A,虽然斯迪告诉他,威廉夫人可能会不大高兴,不过苏亚不可能把出轨的事告诉丈夫,而且斯迪对女人一向颇有办法。他抬眼刚巧接到摩斯迪的眼光,因此突兀他说:“我想你会拥有一段很愉快的旅途。”斯迪一定了解他的意思!

第4章

  接着的几天内,珍妮陆续找到她不喜欢摩斯迪的更新和更有力的理由。

  首先是父亲决定雇佣摩斯迪和他的搭档柏克后,便要举行的一次小型晚宴。珍妮编造许多她不想参加的理由,但是苏亚说,,她不出席会使她父亲不高兴。她猜摩斯迪看到冷漠而倨傲的她时一定会觉得尴尬而迷惑。不过她得知凯尔和篷车队的领队维金斯都要出席时,才松了口气。

  既已决定参加,她便在衣着和打扮上格外用起心来,挑了浅黄色的礼服来衬托她亮闪闪的金发,她要使那个缺乏教养的摩斯迪从此自惭形秽。出她意料之外的是,苏亚竟然也刻意穿上枣红色的礼服,加上配戴的红宝石,使白皙的她更显雍容华贵。

  “你们今晚真可爱啊!”参议员忍不住大加赞赏。

  “我们也许要等好几个月对”有机会再盛装打扮呢!苏亚撒娇道,她不肯也不愿向自己承认别有用心。但她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他们愈早碰面愈好,她想摩斯迪如果还是原来那个人,她不必怕他。

  珍妮绊红着脸整晚都在调戏眼睛根本离不开她的凯尔。她按原来的计划不理摩斯迪,可是叫她意外的是,斯迪似乎也很乐于忽视她,而集中精神于她的父亲讨论许多事情,话题不离妇女参加这种长途旅行的困难和印第安人攻击的危险性。

  “我觉得他很邪恶,你听他每次讲到印第安人奸淫妇女的可怕故事时就提高声调。”她们一有机会上楼,珍妮就忍不住气得对苏亚说。

  “可是,宝贝,我不相信真那么可怕,其实那是他加油添醋用来警告我们的。”

  “你怎么还替他说话?我比较喜欢戴先生,至少他不多嘴也不吹牛。”

  苏亚技巧地转变了话题:“至少你今天已大有所获,凯尔家小伙了大概己坠入爱河了。”

  “希望他不要,恋爱会使男人变得——婆婆妈妈。”珍妮气冲冲他说,“那你就不要使他陷得太深,他是位不错的青年,可是你爸爸不可能认为你们适合来往。”

  ”珍妮锐利地瞥了她一眼,这位继母管得未免太多。算了·…··大家都累了,她便告辞回房。”

  后来珍妮可真感谢那一夜好眠。因为次晨父亲便宣布开始准备出发,而准备的项目包括练习驾车技术、射击与拿枪和装卸来福枪的子弹。一天的疲累训练,珍妮只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摩斯迪和他的朋友柏克。

  九辆篷车与每辆车的六匹骡子都停在圣安东尼奥城外五里的空地上,摩斯迪决定在那里教她们驾车。珍妮知道她、苏亚和阿丽要轮流驾驶她们所乘坐的车时,起初并不在意,但一天训练下来,不仅全身肌肉火烧般的疼痛,而已气得讲不出话。看来她好象什么事都做不好。

  阿丽觉得驾车和听令就位围成一圈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苏亚勤于学习的精神赢得了两位向导和丈夫称赞。可是珍妮一一一她叛逆地认为摩斯迪存心挑她毛病一一她的手腕纤细无力而且柔软,即使戴了手套也握不住扎人的缰绳,她恨那些骡子就象她恨摩斯迪一样。

  有一次要不是摩斯迪眼明手快地拉住骡子,她还差点被骡子从高高的座位拖到地上,她气喘嘘嘘而且愤怒地说出她恨他的想法。他有礼地把帽子向后推、冷冷地看着她气得涨红的脸,帮她把车子归队,并请她尽量合作。她还想不起该如何顶撞回去,他已骑马离开了,换了柏克上来,他比较有耐心,但要求也一样严厉。因此一天下来,她除了想洗澡上床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原想向父亲抗议,但他次晨的第一句话就使她吞回了所有的抱怨,而且倨强地昂起头。

  “珍妮,亲爱的,你是否够强壮来参加这次旅行呢?

  我老是忘记你在欧洲长大,美国西部的生活你可能还无法习惯吧?”她父亲怀疑地问道。

  “苏亚办得到,我就办得到!”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说?

  三天后她们出发了,威廉参议员也于当天启程回华。

  府。金条用厚布袋捆着,塞在三位女人那辆车的车底夹层里,金子的重量使她们无法再多带杂物。“所以你们必须自己驾车,”威廉参议员曾说,“因为任何一个外人看见你们车内空空如也却又那么沉重时,一定会起疑心的。”

  珍妮无法不同意父亲的说法。除她们之外,只有凯尔知道黄金的存在,以及说是装着苏亚家当的那辆车内,其实装载军火。一天下来,珍妮发现自己很怀念凯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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