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偶只会这麽说话呀,是你们人类自己听不懂而已咩。而且,刚才是哪一会儿?偶怎麽不记得有对你说过人话???
“小爱,乖,说一句来听听啦。”
某只一把掰开大狗的嘴巴强迫大狗说话。
“呜呜呜呜~~~”
有没有搞错,不要掰偶的嘴巴啦~~~一把挣脱了某只的某爪,爱因斯坦一溜烟窜到门边用爪子开了门便逃了出去。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
普通一下倒回床铺上,某只呆呆的望著顶棚上的水晶吊灯。寂寞的咕哝著:“震……要早点回来哦。好想你……”
那一天徐雯婷的登门拜访在贺文琦的冷嘲热讽下以徐大小姐吃瘪而告终。当时她带著那条魁梧的黑背离开的瞬间所投射过来的怨毒的视线著实让某只害怕了一晚上。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眼睛像极了《咒怨》里的伽椰子。秦震去了德国出差没有人陪伴的夜晚,某只也只能抱住爱因斯坦缩在被窝里失眠。即使房间里亮著灯,他也完全没能驱除心中的恐惧和孤寂。
为了那个恶梦某只一直精神不振的缩在角落里发呆。小梅等人几次上去在他眼前招魂,但是很快某只又变回失神的样子。让一干人等暗自著急。似乎自从老爷给少爷相亲以来,某只就陷入了灰暗的情绪里,看不到往日那个活泼爱闯祸的小夏夏,大家都有点失落和担忧。
下午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让某只脸色苍白的跑了出去。还没等小梅问出什麽来某只已经背上他的挎包飞奔而去。
“星巴克”里华夏和一个陌生男子对面对坐著,他的手指紧紧的扣著自己裤管,贝齿咬住下唇甚至不敢抬起头去面对男人的眼睛。
啜了一口咖啡,男子打破了沈默。
“我想Ken已经把我是谁都告诉你了吧。这里人多口杂我也不便再重复一次。今天约你见面除了想看一下他赞不绝口的‘精英’,也想了解一下你那边的进展。”
某只仍旧低垂著脑袋一言不发。
“如果你觉得你这个样子有助於事情的发展的话我当然无话可说。不过华夏,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从一开始你就很清楚。当时‘学校’里都是怎麽教你们的,身为精英的你不会不知道。即使你只是个笔杆子上的精英也应该对校训和条例一清二楚吧。我是很难想象那一组居然会让你这样的人加入。我已经看过你们这组近一年来的‘业绩’,果然是惨不忍睹一片惨淡呢。所以现在我也终於明白为什麽ken会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这样的人去做。他是个失败的队长,而你则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组员,长此以往下去我看你们组解散的日子也不会很远了。”
“不是这样的!组长他……他是好人……”某只终於抬起头气嘟嘟的回嘴。
“呵呵,好人?你是小学生麽?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男人挑起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华夏抿著嘴唇,乌黑的大眼睛在午後的斜阳里闪闪发亮。他瞪著面前俊挺的男人头一次涌起了反感的情绪。如果说单单是指责他本人他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这个男人明显的在侮辱自己喜欢和敬重的组长。即使他是总局派来的调查员也未免太不尊重他人了。
“不许你说组长的坏话!你可以说我是白痴,但是不许你说组长的坏话!”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便轻笑出声。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猫?”
“……猫?”某只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的眼睛很漂亮,像一对黑耀石呢。”说著男人倾身过去一把托起某只的下颚,嘴唇贴上了那两片柔软娇嫩的唇瓣。
街对角一闪即逝的相机闪光灯的光芒也没能逃过男人的眼睛。放开已经成呆滞状态的某只,男人再度轻笑起来。
“你!……你做什麽啦!!!讨厌!!!──”终於意识到自己被做了什麽事情後,某只猛地站起身用手背用力抹著自己的唇瓣飞奔出咖啡屋。
泪水在眼眶里凝聚。讨厌!讨厌死了!!!他怎麽可以做这种事情!怎麽可以随便就亲我呢!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本来想留给自己最最喜欢的人的……突然某只的脑海里浮现出秦震温柔的笑脸。嘎一下子,某只的脸盘红到了耳根。用力拍打著自己的双颊,某只开始抱怨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对不对~~震是男的呀,即使,即使再喜欢他也不可以把他当作……当作那种对象的……而且,他都已经要挑选新娘子了,很快就不会再需要我了……”
想到这里含在眼眶中的泪珠终於滚落下来,某只缓慢的挪动著步子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拐角处伸出一只手被用力的将某只拽了过去,定睛一看,抓住他胳膊的人居然是徐雯婷。
徐大小姐今天穿著一席大红色的洋装,性感十足。豔红的口红就像她的个性一样招摇。
冷冷的瞪著一脸惊惶的某只,徐雯婷甩手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
“不要脸的同性恋!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算个什麽东西!我说当初在餐馆里怎麽那麽倒霉就被你泼了一身的饮料呢。原来你是一早就算计好的!还敢当著我和秦震的面上演苦肉计,哼,我看那个酒瓶子和血都是假的吧!一定是你安排好的骗局引我们往里跳!”
某只捂著被掴的火辣辣的脸颊害怕的往後面的巷子里退。
“你还想跑麽?!不要脸的狐狸精!!!”说著又扬起手掴了某只一个巴掌。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乖乖的离开秦家,不要惹得本姑奶奶发火动真格的!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你能蒙骗秦家人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顿时某只震惊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著眼前气焰嚣张的女人。仿佛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般的寒意顿时遍布全身。她说她都知道了?她知道我是卧底了?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徐雯婷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相片里两个嘴唇相碰的男人,一个是他一个就是刚才咖啡厅里的男人。没想到才发生的事情就被人偷拍了。某只不禁脸色惨白一片。
“呵呵,怕了吧。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骚狐狸不简单。凭你一个人怎麽敢轻易混到秦家来呢,果然你背後有男人啊。幸亏我跟著你才让我捉到了你的把柄!这里可是拍的清清楚楚, 你跟这个男人私会还大庭广众的kiss。呵呵,这回看你还有什麽话说!只要我把这张相片往震那里一送。你想结果会是什麽样子呢?”
女人尖锐的笑声如刀子插进他的心脏。
“不要!不要告诉震!不要给震看到!我求求你了!”某只抓住女人的衣袖哀求道。
“别碰我!!!”徐雯婷一把抽会手。冷冷的说道:“那你就乖乖的离开秦家,从此不准再踏进秦家的大门!而且也不准再去勾引秦震!”
某只沈默了。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
“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後还让我看见你赖在秦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徐雯婷扬长而去。
某只拖著沈重的脚步背著jansport走在街边。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一边走一边抽泣的某只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白皙的脸颊上留著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耳畔传来摩托的排气声。突然一辆闪亮的哈雷横在某只的跟前挡住了去路。
“嗨~夏夏宝贝~~”是秦淑惠的声音。
某只抬起头,原本嬉皮笑脸的秦淑惠立马变了脸色。一把捧住某只凄惨的小脸蛋,吼道:“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妈的!!!连我们秦家的人都敢惹,活得不耐烦了!!!告诉我!哪个王八羔子打了你,我去废了他!!!”
某只只是摇了摇头。
“夏夏你别怕!告诉我,我去替你讨回公道啊!!!……难道说,是堂哥打的?”
“不是的!”某只解释道。
“那是谁啊!你说啊!”
“……”
犹豫了一阵,某只决定撒个谎。
“只是被流氓勒索了。我没带太多钱出门他们不满意……所以就……”
某只并不知道由於他这麽一句谎话方圆百里的流氓不良团夥彻底遭了大殃。各个被打成猪头脖子里挂著牌子,上书“我不是人!”被扒光了绑在警察局大门口的一排梧桐树上。当然秦淑惠仍旧没有找出打伤某只的凶手来。而贺文琦却在当天晚上给某只上药的时候暗暗下了某个决定。
21。再见,我的“家”
当日,某只顶著印有两份加量型熊掌炒肉的馒头脸回到秦家的时候,第一个飞掉手里的鸡毛掸子扯开嗓门尖叫的除了小梅当然不作第二人想。她以光速飞冲到某只跟前捧起某只红彤彤的脸蛋左看右看,须臾自己的眼泪就哗啦啦落了下来。一边呼天抢地的嚎一边怒火万丈的冲进厨房里找最锋利的菜刀。於是乎,秦家上下围著某只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若不是後来有贺大小姐稳如泰山的坐阵在客厅里,只怕头脑发热的秦淑惠早就领著一群义愤填膺的家夥抄家夥向外跑了。
冰雪聪明的贺文琦怎麽会看不出某只拙劣的谎言。几句颠来倒去的问题就让某只露了馅。瞄著两边红红的巴掌印,贺大小姐心里立刻有了谱。这种手法哪里会是流氓做的,分明就是某个妒火中烧的蠢女人的杰作麽。也只有粗鲁迟钝的假小子秦淑惠才会白痴到相信某只一脸委屈说出来的话。也难怪她了,谁让秦淑惠从小到大都是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除了会打架生事,酗酒赌博,似乎她根本没什麽正常女性会有的嗜好。苦涩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贺文琦望著某只泪朦朦的眼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於某只狐狸精拉来说,眼前笨的彻底的华夏根本就不够人家当开胃菜的。
徐雯婷是何方人士,他们秦家人自然很明白。说起徐家要比秦家更皁的立足於黑道。当年初涉江湖的秦皇导仗著年轻气盛以及一身大无畏精神的确闯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所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当年秦老头遭遇帮派伏击几乎丧命刀口,多亏徐老头仗义出手相救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秦老头也是个极重意气的人,滴水之恩涌泉以报,後来江湖上的生意也好,地盘也好为了报答这份救命之恩,秦老头对徐家能退的都退能让的都让。也算是仁至义尽两不相欠。秦徐两家也一直互相交好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两户人家的孩子都长大成人,秦震自然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徐雯婷排除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的恶劣个性外,也算是出落的婷婷玉立。学历虽然及不上秦家孩子那麽出类拔萃,总算也勉强混了个哥伦比亚大学的本科,至於究竟怎麽混出来的姑且不论。徐大小姐娇生惯养是一定的,从小就像公主一样被一群蜜蜂般的男人前呼後拥的也勿庸置疑,最重要的一点是她阅男无数,换男人好似换衣服,大学那会儿不知坑害了多少纯情少男为她跳搂割腕撞大桥。所以当她对秦震一见倾心的时候料定了自己会成为他们秦家的准媳妇儿,也不知道她那份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从何而来,简直就比那个眼珠子大的跟牛一样的滨崎步还傲。
贺文琦当初第一次回国探亲的时候就对这个女人非常感冒。一看到她那张粉底涂得比城墙还要厚的脸就忍不住想抽她俩耳瓜子。他当然知道自家表哥是个gay,这家里上下不知道的可能也就秦老头一人了。亏他还是当人家爹的,连自己儿子是断袖都不清楚,还瞎起哄的给他相亲。当初他的确是抱著看好戏的心态从加拿大飞回来凑热闹的,本以为这个风流的表哥收了一个多俊俏的男人当床伴居然也敢明目张胆的往家里带,还纳闷他怎麽摆平了顽固的老头子让他开的窍呢,结果回来一看居然是这麽一个迷糊又可爱的孩子。呃,正确来说24岁也不小了,可是华夏宝宝一对水汪汪的猫眼,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睫毛,白皙的小脸盘,粉嫩水润的两片唇瓣再加上纤细矮小的个头,完全就是一副高中毕业生的模样。加之某只一闯祸就一脸小媳妇似的咬著下嘴唇眼里含著雾气往墙角里缩的样子,可爱到让人不忍心苛责,反而会涌起一股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疼爱用力亲的情绪。如此可爱的孩子别说是表哥那个大色狼了,即使在一般的高校里也是足以激起一片母性本能的好苗子。是一般男人的话你忍心对著这麽可爱的孩子挥拳头?小心被全校女人踩死扔进化粪池里毁尸灭迹。
当秦淑惠咆哮著要把方圆百里的流氓全体砍死的时候,贺文琦不著痕迹的翻了一遍某只的背包。发现皮夹子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里面现金的确不多,才一张百元大钞而已。看某只今天打扮,有眼睛不认识他的应该会把他看成放学的高中生一名。皮夹里有100块也不算少了,如果真是遇到勒索分子的话,起码也把皮夹子给没收了再扇他两巴掌吧,如今某只是带著心事重重的眼睛红肿不堪的小脸回来的,这里面如果没有文章可寻的话,他贺文琦的头就拿下来给徐雯婷当凳子坐!那个三八是铁定脱不了关系了!表哥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碍著徐家的面子早就收拾这个女人了。即使表哥知道原委恐怕也作不出什麽像样的反击来。当然秦震是秦家人,而他贺文琦是贺家人,要出手也就方便的多。
秦老头当晚看著某只耷拉著脑袋被小梅等人扶上二楼卧房的时候也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虽然他不知道是哪个流氓干得,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心里有那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因为这只瘦小鸡被打而跳起来欢呼的,可是看著某只呜咽的样子又有点於心不忍。乃至小梅飞出去的鸡毛掸子砸到他的脑壳又扫落一只花瓶的事情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了。甚至还在心里暗自咕哝道:谁把那只瘦小鸡打成馒头脸的,没出息的东西,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打,哪天让我老人家撞见非一拳头擂死他不可!
众:难得您老人家也说了一句人话啊~~安慰不少~~
老头:啥意思!我不一直都有说人话吗!
众:=_= 有吗~~我们怎麽没听到~~
时差关系。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