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漂亮的嘴唇里说出脏话可不好哦。你的眼睛真漂亮,就像晴朗的天空,纯净清澈,仿佛会把人吸进去。”
今天是遭了什麽霉运,两次被男人给压在下面!皁知道真应该看看黄历再出门的!男人的气息都吹拂在他脸上,有种酥麻的感觉从胸口升起来。刚想开口大骂就被落下来的嘴唇给堵得严严实实。
他被一个臭男人给吻了!!!
贺文琦一时间不能接受如此震撼的事实。26个年头的生命里他还是头一次被男人压在身下强吻!他自认打架从来不会输给别人,自保也是绰绰有余。所以对异性和同性都没有可什麽惧怕。除非他愿意否则谁都勉强不了他!只是此时此刻他真想为自己的自负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
男人的吻技非常老道,明显就是游戏花丛的老手,向来有洁癖的贺文琦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用他的嘴唇吻过数不清的女人或者男人他就忍不住反胃。被法式热吻堵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贺文琦敌不过男人强悍的力量只能徒劳的扭动著被压制的身体。而浓厚的湿吻却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明显的变化。那是难以启齿的欲望的火苗。虽然谈不上禁欲,但是贺文琦的确还是在室男。货真价实的童子鸡一只,童叟无欺哦~~青春期的时候偶尔也会看看色情杂志躲在厕所里打手枪,但是也仅此而已。对於性他有一种莫名的反感和恐惧。
“老子回来啦~~”
突然病房的大门砰一下子被踹开,秦淑惠大摇大摆的抱著水果篮子和一堆营养品走进来。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後顿时脸色红成猪肝色。贺文琦正在高兴来了救星,巴望著他再给这个轻薄自己的臭男人一蒙棍子。孰料,下一秒那只野猴子居然捂著脸没命似的逃了出去。
“对不起!打扰!打扰!”
“喂!!!别走啊!!!……呜……”再度被吻住嘴唇的某人气的眼里都开始泛泪花了。
等乔大帅哥尽了兴终於舔舔嘴唇放开贺文琦的时候,贺美人已经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只有喘粗气的分了。
“你好甜,琦琦~”
咬牙瞪著这头厚脸皮的色狼,贺文琦一拳头砸上了男人的脸庞。
“去死!!!”
趁著乔俊杰抱著脸哀嚎的空隙,贺文琦翻身跳起来没命似的夺路而逃。
望著被重重的摔上的大门,乔俊杰躺回软绵绵的枕头上,性感的唇线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贺文琦,真是个可爱的人啊。如果说我要接收你这位表弟,你会有什麽表情呢,秦震。真令人期待啊。”
26。离家出走的日子4(下)迟来的告白
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宝贝的音讯了。秦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度过这茫然无助的五天。向来叱吒商场无往不利的他头一次品尝到了惊惶失措的滋味。一方面公司的业务不能停滞怠慢,另一方面他还要花费大量精力去寻找宝贝的下落。S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纵横交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要找寻一个熟悉的面容是如此困难。在S市纷繁错杂的几十个区县中想要依靠自身的力量暗中寻觅一个人的确有种大海捞针力不从心之感。他不想大张旗鼓的张贴寻人启事或者登上媒体的寻人广告。是他弄丢了宝贝他就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把他找回来。从小到大秦震就遵循著从何处跌倒便从何处爬起来的原则。他不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的人,求神求人不如求己,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坚信著自己的实力和能力。
没有父亲的日子母亲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虽然生活上尚属富足不愁吃穿,但是身为一个黄种人在白人的国度里求生存也并非如此容易的事情。华人在世界各国仍旧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所以秦震从小就暗自发誓他要努力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向那些鼻子翘上天的白人证明我们黄种人也丝毫不比他们白人逊色,甚至在各方面会做的比他们更出色更棒!於是他的童年便埋在了书的海洋里,学习成绩也一直是班中的佼佼者。高中母亲花了大价钱供他读了私立贵族学校,凭借聪颖的天资和勤奋刻苦的努力他终於获得了全额奖学金,并且一跃成为学校里乃至一洲里屈指可数的天才少年。为华人争了一口气也让许多白人对他刮目相看,同时像雪花般的情书与蜂拥而来的男女追求者更是络绎不绝。
尽管秦震成年後游戏花丛,但是他的真心却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他也并非是一个纯粹寻求肉体快感和纸醉金迷的人,只是空虚的灵魂偶尔需要一下性的填补。於是他抱过数不清的美丽少年与充满魅力的青年们。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白人,巧克力色肌肤的混血人种,而更多的却是来自亚洲的孩子。比起外国人柔韧性极强适应性惊人的身躯,他却更著迷亚洲人自然的健康肤色,细腻紧窒的肌肤仿佛上等的纺绸一般的触感,天生就比西方人来得纤细匀称的骨架抱在怀中也更为舒适,而亚洲人特有的羞涩与慢慢开发的乐趣也是白人所无法比拟的。所以说上帝创造了各色人种划分出他们居住的区域也并非没有道理。所谓什麽茶壶配什麽盖子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疲惫了一天,回到家里却被迎面飞来的花瓶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又是什麽原因,贺文琦再度化身爆龙,举著客厅里的红木高脚椅追著秦淑惠满宅子飞跑。而这一次秦淑惠难得没有停下来架著小钢炮与他对打,仿佛做了什麽亏心事似的抱著头没命的逃窜。贺文琦已经杀红了眼睛,谁敢拦他他就一巴掌撇飞谁。於是墙上就贴大饼似的贴著厨师老张。园丁老王也被扇得歪到一边。小梅已经躺在桌子下面翻了白眼,衣帽架上则像晒咸鱼似的悬著小菊。爱因斯坦缩在狗窝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露头。这回老爷子学聪明了,躲在房间里反索了房门还拿柜子堵住大门以测安全。
秦震头痛的一把拽住举著椅子发疯的贺文琦,喝道:“你又发什麽疯!!!给我住手!!!”
“你别拦我!今天我非宰了姓秦的猴子不可!”贺文琦力道大得惊人,秦震几乎拦他不住了。
“她又哪里招惹你了?”
秦淑惠边跑边回头插嘴道:“堂哥救我啊。我冤枉!是他自己被男人吻了关我什麽事儿啊!”
顿时贺美人像灌了汽油的喷火龙一脱手就把椅子飞了出去,幸亏秦淑惠躲得快否则就要被砸得魂飞魄散了。只是可怜了那尊阿芙洛狄忒,寿终正寝碎了一地。
“全都是你的错!!!不是你我才不会那麽倒霉!你这个霉星灾星扫把星!!!”
秦震满头黑线的瞪著手里张牙舞爪的表弟,看著满室狼藉,终於忍无可忍揪起两只罪魁祸首的领子将他们丢出了秦家大门。临了还放下狠话:“谁敢再踏进我家一步我就跺谁的脚!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去!随便你们谁砍谁,死了我再去收尸,没死就别来烦我!”
站在微凉的夜风里,贺文琦很快又故态复萌竖起爪子直追秦淑惠而去。只看见烟尘滚滚,两人的影子越缩越小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秦震躺在kingsize的床铺上,把玩著宝贝的闹锺,这是他整理宝贝的东西的时候从地下室的重重箱底找出来的。带著裂缝的乳白色外壳已经非常陈旧。锺面上的玻璃也是後来换过的,而且尺寸明显不合,还会在接缝里360度转圈。轻轻摁下了闹铃的按钮。立时耳边响起了令人捧腹的特别的铃声。
从“抢劫啊,帮主”到那首脍炙人口的“only you”秦震一首首的听著。他的思绪也随著古怪的铃声翻腾。回想起宝贝初来乍到时闹出的种种笑话不禁让他扬起了唇角。他的宝贝就是如此可爱啊。虽然是个小麻烦精却又让人不舍得去责怪他。看著他含著泪雾扑扇著大眼睛的模样就会涌起一股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宝贝的肌肤光滑白皙,陪他沐浴的时候虽然是一种无言的折磨但是却非常享受。肌肤蕴贴著肌肤一起坐在宽敞的浴池里泡澡的时候,宝贝最喜欢靠在他的胸膛上撒娇磨蹭。浑圆的小屁股坐在他的腿上那种细腻的触感至今让他回味无穷。揽著宝贝的小蛮腰嘴唇在他娇俏的脸蛋上偷香,宝贝的脸颊会害羞的浮起两朵红晕,仿佛一只可口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然而现在,空空荡荡的卧室里没有了宝贝的身影,他无法再拥他入梦,那个喜欢踢被子的小迷糊蛋究竟去了哪里,有没有人替他半夜盖被呢。万一著了凉宝贝又是超级怕吃药打针的家夥,看到医院就想撒腿落跑,看到针头就会发抖。没有自己陪在他身边搂著他给他力量,那个小家夥要如何乖乖的打针吃药呢。
“宝贝,你究竟在哪里?为什麽还不回来?难道你不想我麽,不要我了麽?”秦震苦涩的将手掌罩在脸上喃喃著。
一时间没抓住闹锺,它咕噜噜从床的边沿滚了下去,撞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钝响。秦震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也没有意思去捡。
“震,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震,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震,我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秦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起地上的闹锺。原来方才的撞击启动了闹锺内部隐藏的一段录音,这是平时的闹铃声里所没有的一段录音。那声音明明白白的就是宝贝的。听著闹锺反反复复的重复著这段温柔的话,秦震突然觉得视线迷离了,锺面被液体溅湿。原来他哭了。从小到大再苦再累的学习生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而此时此刻他却被那麽简单的一句话打动了。他的宝贝说喜欢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呢!他的宝贝是爱他的!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可爱的宝贝终於回应了他的感情。原来他不是一厢情愿,他们两情相悦呢!
“我也爱你,宝贝,我一定会去接你,就像王子迎接他的灰姑娘一样。等我找到你以後你就再也跑不掉了。这一辈子我是缠定你了。”
秦震轻轻吻了一下锺面,怀抱著闹锺躺回床上,耳边回荡著某只的“深情告白”沈沈睡去。
今天有点奇怪,白修远尚未回来是因为还没下班的缘故,然而连骆依夏到了点都没有回来就非常的奇怪了。某只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直叫。他想吃依夏烧得番茄炒蛋。望了望墙上的挂锺已经六点半。某只摸了摸空虚的肚皮决定出门去等依夏的归来。
兴高采烈的蹦下楼梯,刚跨出居民楼的大门就被路灯下的两道人影吸引了视线。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就是骆依夏。不过眼前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因为骆依夏正被另一个欣长挺拔的男子强压在粗糙的墙壁上亲吻。男人明显要比依夏魁梧有力,两只大手紧紧的攥著依夏的手腕固定在他的头部两侧,大腿也顶在依夏的两腿之间固定著他的身体不让他扭动挣脱。依夏似乎很痛苦的挣扎著,被男人堵住的嘴唇发出呜呜的悲鸣声。而男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仍旧执著於他的嘴唇夺走他的呼吸。
即使某只不太懂这种行为的意义,但是他就是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勉强依夏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依夏不喜欢被这样!
於是某只冲了上去。大喊道:“放开依夏!”
这一喊惊动了沈迷於依夏嘴唇的男人,他转过头借著昏暗的灯光睨著冲他大喊的小鬼。感觉到男人略略放松了对自己的桎捁,骆依夏运起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强压著自己的男人推了出去。男人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用力不禁踉跄著倒退了好几步。
骆依夏快步跑到华夏的身旁,一把将他护进怀里,似乎害怕眼前的男人会对他不利。
男人站定身体,冷眼看著“英雄救美”某只。上下打量了一通立刻露出不屑的眼神。让某只颇为吃惊的是,男人有一张极为俊郎的面容,并且在气质与五官上与白修远颇为相似。只是比白修远更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上下。与白修远的儒雅温柔截然相反的是眼前的男子充满了冰冷的感觉。没有一丝温情的眼睛虽然很漂亮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许欺负依夏!”某只鼓足勇气指责道。
男人沈默的瞟了某只一眼,很快就把视线投向了依夏。
感觉到搂著自己的依夏明显的颤抖,某只不解的抬头看著依夏。月光下他的脸庞惨白一片。
“我们回去。”依夏躲避著男人的视线拉著发呆的某只朝居民楼的大门走去。
“依夏!”
男人终於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阴霾。
依夏只是怔愣了一瞬间却没有停下脚步。
某只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月光下的男人。猝然间,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叫悲伤的情绪。但是很快就消逝不见,再望依旧是那双冷漠的眼睛。仿佛刚才只是一刹那的幻觉。完全没有真实感……
27。绑架的序曲
第三次切到自己的手指後,骆依夏怔怔的望著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来。尽管猩红的颜色有点刺目,但却没有想象中来得痛。
“依夏!流血了!流血了啦!”某只惊惶失措的拉过依夏的左手,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当他还是一个人独居的时候经常会毛手毛脚的弄伤自己。一看到手指流血他就习惯性的往嘴里送,借著温热的口腔和唾液来减轻伤口的疼痛。
吸了好半晌,某只才放开依夏的手指。柔软的舌头轻舔过纤细的手指,敏感的骆依夏顿时羞涩的浮起红晕。某只看著被菜刀割裂的伤口心疼万分,细细的吹著气。抬起温润如玉的眸子看著依夏,问道:“还痛不痛?”骆依夏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摇摇头:“不痛了。夏夏有治愈的魔法。所以完全都不会痛了。”
重新冲洗过双手,骆依夏让某只替自己细心的贴上了邦迪创可贴。原本想回到厨房里继续切菜的依夏却被某只拦在了厨房门外。
“依夏今天辛苦了。晚饭我来做吧。依夏就坐在床上好好休息。”
因为没有领教过某只的厨艺和恐怖的破坏力。骆依夏将信将疑的应了某只的要求自己坐在床铺上回想著方才的一幕愣愣的发呆。
很快厨房里便传来了锅碗瓢盆相继阵亡的悲鸣声。骆依夏紧张的奔到厨房门口一看,满室狼藉的碗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