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倩睁大眼睛瞪着远去的杜衡,恨不得撕碎了她!只是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就让她不堪一击。
湖边的落叶树,被风一刮,摇摇晃晃,枝丫互相撞击,发出唰啦啦唰啦啦的响声。
想起向子明,安倩倩不禁踉跄后退几步,惶恐夹着冰冷的无力,从心底席卷。
在暮落的宿舍楼顶,仰视,有落日与绮霞,遥望,有远山如眉黛,俯看,有耸立的珍树,高低远近,错落有致。杜衡的目光一寸寸遗留,那里都有她大部分的记忆,有着他们的记忆。
她一直站在那里。
迎风,风吹起的是长发,缕缕飘飞的是那丝丝惆怅,跳不动了那悠悠忧伤。
赏花,花芬芳的是一季,片片凋零的是残缺的华美,幽长不再是那夹杂在风中的叹息。
望月,月洒满的是大地,淡淡温暖的是夜的薄凉,冰冷不了的是那些花前月下的往事。
她用力的攥住手,忧郁染上眸底,又麻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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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H海的迪吧。
七彩的灯光伴随着强劲的歌曲不停的变幻着令人炫目的色彩,看着舞池里疯狂的男女,安倩倩狠狠灌进酒。被向子明和杜衡先后侮辱,令她羞恨交,郁卒要死…………。
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几个空酒杯,安倩倩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也好,总比心痛好,不是吗?安倩倩撑着头,又叫了一杯酒。这是第几杯,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此时的她就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解脱了,什么都不用想了,不用为他的绝情而伤心,也不用为他爱杜衡这个事实而嫉妒想死。多好呀!安倩倩端起酒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酒杯还没放下,朦胧中却有刺耳的掌声想起“好酒量,小姐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失恋了吧,让我们哥几个陪陪你吧。”安倩倩醉得已经看不清来人了,只是凭感觉知道有几个人靠近了她,那双丹凤眼一厉“走开”。
这个该死的安强,怎么还不来?连他也不愿意陪她了吗?!她还不要他陪了。安倩倩一边骂着一边脚步不稳地向门口走,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头重脚轻地摔在了地上,后面的那几个小混混立刻嘻笑着围了上来……“一起玩玩呗,一个人多寂寞啊。”有个染着黄头发的上前拉她时,几个混混样的跟着起哄,安倩倩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她也害怕了,睁大眼睛…
突然间几个小混混的笑声却嘎然而止。醉意朦胧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一脚踹开了拉着她的黄毛。只听一声厉喝“滚!”那些小混混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倩倩感觉那人拉她起来,脑袋晕,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的眉眼有些熟悉。她跌跌撞撞的坐了下来,拖着他呜呜哭,毫不顾忌的大骂着什么,委屈的眼泪鼻涕甩的哪都是。
后来呢,后来安强终于找来了“倩儿倩儿的叫她”,她终于意识到亲人了,趴在他怀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似乎跟开闸的洪水,流不尽。
安强拍着烂醉如泥的安倩倩,听她一句一句骂着向子明,不禁长吁短叹。看来这霸王硬上弓没多大效果啊。
“看看你喝成什么样了?”安强冲她喊“小心头上留疤!”
听到这,安倩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咒骂“都是杜衡那贱货,都是她把我推的。”
“什么?”安强听的糊涂。
“是杜衡,是她把我推下楼的,是她把我弄伤了,是她抢了向子明,呜呜呜………。。”说到这安倩倩哭了起来,跟祥林嫂似的重复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向子明终于不要我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是杜衡,他说他爱杜衡,他只爱杜衡,他怎么可以爱杜衡…………。。。”
杜衡?安强终于听出些门道了,他拉开安倩倩大声问“你说什么杜衡的把你给推楼下才搞伤的?”
“对”安倩倩心中执念甚深,只认定一点,杜衡夺取了她珍视的男人,夺走了她的挚爱,又想起向子明的狠绝无情,咬牙切齿的骂“都是杜衡那贱货!”
安强恨铁不成钢同时更是火冒三丈,这还了得!“他妈的,敢欺负我们,活的不耐烦了。”
听此,安倩倩突然想起向子明对她的那些警告,顿时恨意横生“安强,你帮我教训她,我要她跟我一样痛!”这怂恿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安强冷哼“放心,她让你缝了五针,我让她缝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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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被人盯了好些日子,愣是让那些人无从下手,他们有时候竟是连人影都摸不到。不是他们不用心,实在是杜衡人太安生了,寝室,教室就这两个地方,连食堂都很几乎不去。他们都不知道她如何解除三餐的。
终于逮住了一个她外出的机会,一路尾随,那场所很高级,需要刷磁卡,他们进不去,只好等在外面。
这天,廖阿姨在国外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工作室那帮忙翻译一份合同。等那业务经理盖章回传到国外,杜衡就告辞了,业务经理派车送她回去,她也没客气,司机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她到外面路口等。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她准备买一份礼物邮寄回去。她正在想买什么好,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恰好停在前方。她并没有多在意,却突然被冲过来的两个人按住了她肩膀,强大的力度迫使她无法动弹,她条件反射的喊救命,可嘴却被堵住了,同时她被扯拽上了车。
“砰”车门关上!
一张手帕掩住她的口鼻,只微弱挣扎一下,眼前就发了黑,杜衡下意识赶紧屏住呼吸,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巴。假装昏了过去,那手帕才被拿开。
一个秃头胖男人奸笑“这小摸样,这身条还真是个大美人,直接划花了脸怪可惜的。”
前面开车的瘦高个也跟着嘿嘿怪笑:“是啊,一会儿咱先好好看看。”
秃头桀桀哼笑着“看?我他妈的就想上。”
瘦高个戏谑她“你那东西不吃药管用吗?上回可有小姐说你的钱最好挣,不到三分钟就喷了。”
秃头气的大骂,恶狠狠的说“哪个贱逼瞎他妈咧咧,要我知道了不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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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浑身冷汗直冒,大冷的天,后背都粘稠了,心提到嗓子眼,跳动的异常,她只祈祷刚刚要送她的司机发现了异常并能尽快追上来,否则,今天必不能全身而退!,她咬着唇内侧,强令让自己别慌,别慌,一刹,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把该想的不该想都想到了,好在背包还在胳膊上………
她没敢动,一丝没敢。在心内默念心经安神,第二十遍时,车停了,她被夹了下去,那两人说话时有轻微的回声,仓库?透过眼缝杜衡确定了。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判定当前状况。从刚刚上车到现在,他们走了近二十分钟。
当杜衡被放在地上时,一只手急不可耐的探进了她外衣,隔着毛衣搓揉着她的□,嘴里急促的啧啧出声,然后大力揉弄着,下流的吞着口水 “操,又圆又翘,弹性”
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啊”男人因疼痛抽搐在地上,嘴里发出惊怒的叫声。心脉上被电击的那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杜衡咬牙忍着恶心和恐惧;红唇因过度用力已有了腥咸之味。一手拿着电击棒就顺着去触眼前瘦高个猥琐的男人,只是那那人很机警,在秃头被电倒后下意识的躲开了。杜衡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被那瘦高个躲开后,她一慌,死命的瞪着对她虎视眈眈的瘦高个…………
这两个是什么人?在道上混了可不是一日两日。平常偷鸡摸狗,见淫好色,能怕一个弱智女流?!
瘦高个知道秃头被电晕了,醒来要一会儿,嘴里带着母亲的就骂开了,摞起袖子一步一步逼了上来,气焰极度的不可一世,眼神狠狠的分明也流露出忌惮。
“过来你就试试看!”杜衡快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不用看也能按键,她一边警惕着瘦高个,一边播着110,然后打开免提,里面出现了机械的语音……“您好,这里是B市C区公安局…”
瘦高个顿时慌了,他顾不上其它,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
杜衡正找机会想用力给他一击,然后她就有可能趁机逃出去。见他冲了上来,她顿时挥舞着………她从来不知道她也可以这么直面歹徒,那个抓着雪亮匕首的瘦高个阴森森的向她的胳膊砍来。
怎能不恐惧?!她下意识的拿电击棒抵挡,可她毕竟是女孩子,从小被呵护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真实阵仗,瘦高个不一样,江湖混的人,三教九流,被开瓢都是常有的。他一个扭身避开了杜衡的一击,顺势用力抓住她两手腕。杜衡吃痛,争夺中手机被打掉了,因电池摔出停止了响动,握电击棒的手腕被那瘦高个给牢牢扣住了。几个扭扯杜衡终是力不如人,很快被夺了。
杜衡被推倒在地上。只见那瘦高个将匕首别在腰间。嘿嘿阴笑的迈步奔向她,杜衡一蹭一蹭的往后躲着,抿住唇,手抖着摸进书包,就在他扑下的时刻,她抓起水果刀的手跟着刺了过去。啊………一声怒叫,瘦高个捂着手背,惊怒交加,破口大骂“操,小贱逼你找死!”
“妈了隔逼的,老子玩了一辈子鹰了,竟被鹰给啄了眼!”秃头醒过神,晃了晃发麻的四肢,有些虚软的爬起,暴跳如雷!
杜衡浑身发软。
任何通讯设备此刻都没有用,天地之间,就她一个,就是被杀了也没人知道,她胆颤心寒,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踉跄的快速站起,刷的一下将水果刀指向他们,破釜沉舟“我死了,我家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也必死无疑!”她深吸口气,缓和的开口“如果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两人连连失利,现在都有些不敢轻视眼前这妞了。如果他们相信她的才死的更快。
秃头伸展着四肢,走近瘦高个,两个男人一对眼已经有了主意,左右迅速围攻,撕扯过程中,杜衡的刀子划到了秃头脸颊,又是一顿怒骂和撕扯。
她的手臂被牢牢扣住,吱…衣服也被撕开了。
杜衡死命的攥住水果刀不放手,最后那一下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身体要害刺去!那一刻她知道今日在劫难逃,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只知道宁死也不受辱!然而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的手被瘦高个摁住,一偏,水果刀只刺进了一点皮肤,可她的手却因争抢下移握到了刀刃,鲜红的血刹时顺着刀刃滴答着流了一脖子。她的双腿被秃头压着,手臂被瘦高个制住,他们再她的上方一边喘气一边□………
杜衡心如死灰,浑身再没一丝力气,如受伤的小兽般嘴里叫着妈妈,她的衣服一一被粗鲁的撕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把她放开!”
声音不大,却冷不丁的让人惊跳,两个男人身子一顿停滞在那。面面相觑,很快,秃头露出一口大黄牙开始扭头骂道“来,让爷爷瞧瞧谁他妈的裤腰带没系就露出来了!”
哒…哒…哒,皮鞋踩着地面的轻响回荡在仓库上方,也踩在了杜衡的心上,她悲痛的眼睛忽然睁大发出了异样的光,那是死而复生的华彩!
来人慢慢的走过来。他很高,肤色古铜,头发又短又硬,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细长的眸子幽暗的不自觉给人一种强烈压迫感!只听他说“再说一遍,放开她。”那明显带着警告的声音冷而危险。
杜衡见到来人,一双眼里射出悲喜,夹着惊疑的光,五指再次用力,才发现手掌疼痛难当,血顺着她的雪白的腕流进了衣袖里。
看清来人,两个男人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秃头深吸口气,站直身,他晃了晃脖子,哼笑“看来你是找扇呢,今天我这要不给你他妈的上一课,你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话音未落,抡起那圆滚的拳头,狠狠的向来人的脸上击去。
一道阴光自那细长的眼睛里闪过,只见他的左手飞快的将秃头手腕抓住,右脚迅速一探,瞳孔急剧收缩,一个用力便将秃头庞大的身躯向身后甩了出去,秃头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带起阵阵呛鼻灰尘。
瘦高个吓傻了,这明显是练家子!来人的身手这么快?!可他知道今日不能善了,若进了局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身上还背着别的案子那,咬牙拼了!秃头和瘦高个飞快达成了统一意见。
瘦高个反手从跨上抽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恶狠狠的向男人扑去,疯狂的他们不顾一切,一丝凶残的冷笑从男人的嘴角掠过,可惜那两人并没有看见,否则一定后悔今天这愚蠢的举动。
男人只是轻轻的侧了一□子,巧妙的让开了瘦高个刺来的一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只手握住腕,突然向下发力,右膝盖猛的上抬,只听见一声,瘦高个的胳臂顿时诡异的耷拉下来,匕首掉在地上,当啷砸出一声脆响,瘦高个发出一不似人声地的嚎叫,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挤满了额头,紧接着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别说是一条肉做的胳膊,就是一根铁管子,男人也能把它掰断。而一旁跃跃欲试的秃头看的心胆俱裂,双腿发软!
男人一扭头,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降到了冰点,他拾起落在地上的西瓜刀,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盯向秃头,缓缓的走上前。
骇的秃头连连后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爷爷”他作揖求饶“爷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说着就连连扇自己大嘴巴。
男人蹲在那用刀面拍了拍秃头的脑袋,下一秒只见他的手猛的一转,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秃头抖着双臂在地上打滚,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有水渍顺着他的裤裆渗了出来,干燥的仓库里散发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杜衡看傻了,她虚飘飘的立在那用手掩着衣服,脸色惨白,瞪大眼睛看他的一举一动。
他站起扔了西瓜刀,徐徐向她走来,面罩冷峻,细长眸子阴光湛湛……那个男人像一块冒着致命冷意的千年寒冰,又似酷暑正午炙烈